“我没办法”
“不要!”
一阵眩晕之后,姜蔓摔进了柔软的床上。
紧接着男人的重量全部便倾覆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男人嘲讽地轻笑着,埋在纤细脖颈里的头抬了起来,俯身含住身下女人那粉嫩的耳垂。
“姜蔓,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走的时候我跟你说的什么?你忘了吗?现在说不要,是不是太晚了点?”
喷薄而出的热气烫着耳后,烫得女人整个身体都蜷缩着。
姜蔓用手臂挡在中间,尽力地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可他却纹丝不动。
“裴冠,不要这样。你放开我,我……我马上走。”
姜蔓的这点力气对于男人来说像是挠痒痒一样,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她的脸憋得通红,胡乱扭着身子,蹭得裴冠邪火直往上冒。
“我花了一千万,你还想说走就走?嘶……别乱动!”
裴冠又嫌姜蔓的手碍事,空出一只手把两个胡乱拍打着的手放在头顶,用扯下的领带把那双手捆在床头上。
这次的房间为了迎合主题,特意被装扮得非常有情调。
甚至花了大价钱把之前的欧式大床换成了铁艺大床,四角有吊环的那种。
裴冠非常钟意。他进来房间的时候还想着回去之后要请蒋泽喝顿酒。
“那…那钱是你…你拍下珠宝的钱。”
此时,那所谓价值一千万的珠宝不知被谁随意地甩在地上,正孤零零呆在角落里。跟房间里散发的暧昧情欲相比,它的光泽也黯淡了几分。
裴冠冷哼了一声:“就那个破珠子值几个钱,你以为这轮渡上的人都是傻子?要不是我,你觉得你还能活到明天吗?”
听到这话,姜蔓突然停止了挣扎。瞪大了眼睛,质问他:“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裴冠明显愣了一下,很快他用手指缓缓描摹着姜蔓的五官,温柔极了,嘴里却吐出最冰冷的话:“我还以为姜小姐又缺钱了。”
姜蔓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反驳他。
这是报应吧。姜蔓想。
十八岁那年,姜蔓还算美满的家庭在父亲的车祸中支离破碎,弟弟在车祸中断了一条腿。母亲改嫁,那家的人不愿意接受自己和弟弟,在生活的压力像山一样压在她身上苟延残喘了半年,她开始把目光放在追她的裴冠身上。
裴氏集团的矜贵二公子。
“卖的不是珠子,是人,懂了吗?”
裴冠的声音很轻,却似乎每个字都是羞辱。
姜蔓浑身冒出了冷汗。又想到什么,用几乎哀求的眼神慌乱看着他:“裴冠,求求你,我还有朋友跟我一起过来,你能不能帮我救救她……唔!”
瞬间,姜蔓嘴里的血腥味蔓延开来。裴冠的这个吻急切又猛烈,像是惩罚。
“这个时候你跟我提别人?嗯?”
裴冠的嗓音低哑,染满了情欲:“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着保别人?姜蔓,你在我这儿还没这么大的脸。”
姜蔓紧紧握住被束缚着的手,指甲几乎扣在了肉里。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带自己过来的夏楚楚还不知去向。真如裴冠所说的话,那肯定……
“裴冠,求你了,找到她不管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她才十八岁,刚考上大学,本来想着做完这个兼职就去上学的,裴冠……”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泛着泪光,看起来就像只受伤的小鹿。
裴冠额角的青筋一下一下的突起,因为急于纡解自己的需求,他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想停下。
姜蔓的泪水就在他的犹豫中落下,他咬着牙,眸中翻涌着姜蔓看不懂的情绪。
看男人不再有所动作,姜蔓试探性的开口:“求你。”
裴冠深深看了她一眼,翻身下床,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支烟点燃,“求人要有求人的资本,你有什么?”
猩红的火光在昏暗的房间里跳动着。
姜蔓看着那张深邃冷淡的脸,已经褪去了当初的清秀,有一种激进的锐利。
她甚至还能清晰的想起那天准备离开的时候,裴冠的身上被雨水打湿,长睫上挂满了水珠。
桀骜洒脱的少年卸下了一身的骄傲,眼中仿佛失去了光芒。
那天的场景她记得清清楚楚,在狠心拒绝裴冠之后,他声音低哑,放出了狠话:“姜蔓,你最好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而后又抬起头紧盯着她,眼中的血丝通红,一字一句地补充道:“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出现在我面前。”
当时自己是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裴冠的,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看到裴冠那似乎被雨水浇灭了光亮的黑眸,她觉得心里突然缺了一块什么东西。并且,再也找不回来了。
“啧。”
充斥着沉重呼吸声的房间里裴冠突然发出了异样的声音。
姜蔓怔愣了下,发现他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觉得她整个人从头到脚整个人都红透了。
她的领口被裴冠撕出了一个暧昧的裂缝。裙子因为扭动,大部分的布料都堆叠在腰间,纤直白皙的大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无声的引诱着男人。
裴冠看着自己的杰作,又察觉到姜蔓在感到羞耻。他的心情莫名顺畅了一些。
她僵硬着偏过脸,下定了决心似地闭上眼睛,咬了咬唇:“裴冠,我没有什么资本。但是你肯花那么多钱,就说明我这副身体还是有些价值的。你帮我把人安全的找出来,你想怎么样我就都随你。”
裴冠炙热的目光透过青白色的烟雾中放肆地在女人身上游走,沉默了许久。
“姜蔓,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聪明识相。”
裴冠的嗓音透着冷漠,不疾不徐地说道。
姜蔓从来都明白怎么样选择才是对她最有利的。所以在裴父给出的条件和裴冠之间,她甚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听到这句话,姜蔓心中一顿,不听话的泪水再次从眼角成串的滑落,在床单上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
良久,她咬着唇,艰涩地开口。
“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