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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沙漠暴怒人心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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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的天儿总是善变的, 前一刻还是平静得一丝风都不见,后一刻便是满天黄沙飘起,惊起马鸣嘶啸,人人惊惶。

    “沙漠女神桑阿发怒了!”塞弋提大喊道, “杀马藏身!”

    今夜本不应前行,偏偏遇着了黑麟卫, 被逼得丢盔弃甲地逃跑。漫天的黄沙迷了人的眼睛, 叫人连前路都看不真切,四处乱跑着。

    柳绵吸了一口黄沙进去, 立马捂住了口鼻。她从未到过沙漠,也未曾看过沙漠动怒的时候, 这漫天的黄沙直叫她以为天上在下沙雨, 要将他们都埋在沙子里。

    马儿受惊, 胡乱奔逃, 夜逍直接用刀子插进马儿的脖子里,将它的气管割开,整匹马呜咽着倒了下来。

    柳绵摔在一旁, 鲜血喷洒了她一身, 整个人如血人般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眼睛都睁不开。

    一阵狂风吹来,她被风带得脚下一滑, 就往一侧滚了下去。

    “小丫头!”夜逍想抓住她,然而她就像被黄沙吞没了般消失在了黄沙之中。

    “殿下,赶紧藏在马肚里, 躲过这场风沙。”哈雷达就在夜逍身边,他找到了夜逍,一下子划破马肚,掏出内脏。夜逍无奈,只能钻进马肚里,等风沙过去。

    风忽忽地刮,柳绵感觉自己身不由己地被风带着跑,脚都快离了地。这天地之威,她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抵挡得了,闭着眼睛偶尔撞在什么沙丘上,整个人都快被撞呕出血来。

    关键的时候,她竟爆发出力量,撕烂了裙脚,将布料捂在口鼻处,免得沙子进了口鼻连气儿都喘不了。

    突然,她的腿撞在一棵树上,整个脚踝卡在那里,喀地一声脚踝扭了。柳绵用力蜷缩身体,抱住那棵荒漠之树,身体颤抖。

    也就是这棵树,救下了她的性命。

    在狂沙之中,一匹马儿在其间狂奔,黑色的马儿仿佛地狱来的幽影,穿梭在黄沙中。不过一会儿,马儿折腿摔倒,骑马的人从马上摔下来。

    裴明衍穿着盔甲,落在沙子上,陷下去一些,不容易被风刮跑。他缓缓站起来,背着风的方向,虚着眼眸看向周围。风声如雷,听不见任何声响,此刻也根本不可能在风沙中找到任何人。

    疾风数次想站起来,却失败了。裴明衍蹲下来,将自己的盔甲取了,将里面黑色的外裳脱下来。套在马儿的口鼻上,摸了摸马鬃,“等风沙停了,你就回去。”

    疾风乌黑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主人,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它从幼时就跟着裴明衍,后来征战沙场,从未胆怯过一回。这一回,却不能再跟主人战斗下去了。

    裴明衍看向四周的黄沙,“我总要找到她的。”

    他将九曲湛泉枪捡起来,因为练过龟息之术,屏气一刻钟完全没有问题,但这短短的一刻时间想要找到人却太难。

    长/枪插进沙子中,使得裴明衍不会被风吹跑,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当时他寻着西漠人撤离的方向追去,本来已经追上了。可是风沙却来了,他远远地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沙丘上滚了下去,根本由不得多想,跟了过去。

    别说柳绵了,就是裴明衍前世今生,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沙漠风沙。人彳亍在其间方觉得自己如蝼蚁般渺小,生命于它不过是沧海一粟,转眼间便被淹没了。

    任何人在这之间,都会心生惧意,裴明衍也不例外。不过一想到茆茆一个人被这狂风刮走,得有多恐惧,他也顾不得理会自己那点惧意了。就算是具尸体,他也得把她找出来。

    隐约间,裴明衍似乎听到了哭声。这哭声太轻,混杂在风声中几乎很难听清楚,甚至会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握紧长/枪,沙子被风吹得松软,一踩进去都没过了靴子。他将枪插进沙子里,一步步走得极为艰难,竟然看见了一棵枯死在沙漠中的老树,而那红色的衣裳裹着个人卡在树叉中。

    柳绵把小马褂弄到头上,整个人埋在马褂中,因为腿太痛了,一边抱着树,一边哭着。她现在又害怕又恐惧,身体在狂风中直发抖。她感觉这树仿佛随时也要折断了,听见它喀喀的声音,更是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柳绵努力抿着唇,想要抑制住没出息的哭泣声,但她忍不住。眼泪把马褂都打湿了,好不狼狈。

    树枝忽地咔嚓一声,柳绵脸色煞白,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被风刮走的时候,她整个人却被拥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衣衫被解开了,她的脸颊贴在那咚咚跳动的胸膛上,熟悉的紧致的肌肉稳稳地将她拘在其间。

    “不要抬头。”

    是世子的声音!

    柳绵心中又惊又喜,她不知道世子怎么会在这里,可是此刻她已经想不到那么多了,听话地埋在他的胸口。

    一个头盔套在了柳绵的脑袋上,有些大,套着很松,裴明衍将仅剩的衣服脱了,撕下一块捂住自己的口鼻,剩下的盖在她的脸上。

    长/枪卡进那枯树根里,背对着风,脚抵着枯树树墩,左臂卡着枪身,将柳绵护在怀里。为了抵御风力,他的胳膊青筋都暴了起来,没有衣物遮蔽的后背被吹过来的沙子打得通红。

    柳绵紧紧地抱着裴明衍,在此刻,她什么都不害怕了。眼泪依旧在掉,可是她觉得,这眼泪并不是悲伤的,它是欢喜的。

    就算,就算是死在这里,柳绵也是欢喜的。她不敢相信世子真的来救她了,不仅仅没有抛弃她,还在这样可怕的天气中,孤身一人来救她。

    她知道裴明衍现在很疲惫,也很累,尽力将自己的重量放在地上,手环在他腰上,扣死了,不让他再多费力气抱紧自己。即便那沙子打得她的手疼得要命,她的手背甚至有了血点,柳绵都不愿意松手。

    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在柳绵觉得永远没有放晴的那一天时,风终于停了。

    她连忙松开很是僵硬的手,抖掉身上的沙子,声音沙哑地喊道:“主子?主子?”

    沙子几乎将两人埋了半截儿,柳绵发现裴明衍没有回她,努力从沙子里爬了出来。“世子?!”

    她扯开裴明衍面上覆盖的布,他的脸色极为苍白,可脸颊却有异样的殷红,眼眸紧闭,嘴唇发乌,干涸脱皮。而他的身体冰凉,额头却是滚烫。

    柳绵拉住他的一只胳膊,想要把他拉出来,努力几下却没法把已经陷入沙子里的沉甸甸的裴明衍拉出来。对于她而言,身高九尺,体格雄壮的男子实在太沉了。

    怎么办?柳绵瘸着腿,在周围看了半晌,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压根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世子,醒醒。”柳绵坐在一旁,帮裴明衍把脸上头上的沙子都给弄干净,她咬着唇,看他嘴唇干燥,捧着他的脸亲下去,努力润湿他的唇和没有一丝水分的舌头。

    吸吮出沙子,就吐出来,弄得自己嘴巴里也是脏兮兮的。

    “世子爷……”柳绵目光停在那长/枪上,单着腿跳过去,这枪一半都陷在沙子里。枪头离她很近,柳绵手犹豫了一下,一手握着枪身,半闭半睁着眼睛,将自己的掌心在锋利的枪头狠狠地擦过!

    鲜血从手心流了出来,柳绵哆嗦着手,满手的血叫人看着害怕极了。她的脸上身上,本来就被马血混着沙子,弄得脏兮兮的,脸色都看不出来。

    整个人跪在世子身旁,将手心的血喂到他的嘴巴里,“世子……弗及……弗及哥哥,醒醒,求求你醒醒。”

    她知道他喜欢听她叫他弗及哥哥,他听了一定会醒的,一定会的。

    柳绵看鲜血根本喂不进去,她自己吸了一口血,堵着他的唇喂进去,舌头努力刺激他的喉咙。裴明衍的眼皮动了动,柳绵松开唇,她摸着他的脸,“弗及哥哥,醒醒,你不要死,不要死。”

    温热的血抹了裴明衍一脸,他突然侧过脸,吐出了混杂着鲜血和沙子的黑糊糊的东西,眼睛艰难地睁开,冲她笑了笑,“再叫两声。”

    柳绵抱住他,哽咽一声,“弗及……哥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发现柳绵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一张小脸脏得不成样子,裴明衍却看得心里温柔得很。发现她的手还在淌血,眼眸微沉,“你这又是何必,血这东西,越喝越渴,还下狠手割得那么深。”

    他拉住柳绵的手,将已经破烂的衣服撕开,给她紧紧地缠上。看她痛得想抽手,又不敢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开心得很,还故意握了握她的手,柳绵眼泪又掉了下来。

    “再哭,等会儿没水喝,你连眼泪都没得哭了。”裴明衍也不知道柳绵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眼泪,别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这茆茆,大概是泉眼做的。

    就是水多。

    这种情况下,裴明衍都有点佩服自己还能想到其他地方去。咳了一声,艰难地从沙子里站起来,站着时晃了几下,差点一头栽倒在沙子里面。

    柳绵忙扶着裴明衍,“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嗯?”

    柳绵吞吞吐吐又说道:“弗及哥哥……”

    世子这是什么癖好,怎么喜欢自家小妾叫他哥哥,这不是差着辈分了吗?柳绵总觉得怪怪的,怀疑是世子还惦记着以前她叫骏哥哥的事,可是她是真把刘骏当哥哥的,世子这算哪门子的哥哥啊。

    这种情况下,柳绵当然还是顺着裴明衍的。

    怎么办?裴明衍前后两辈子征战沙场,这西漠他也打过,是个最可怕不过的战场。沙子下面有什么,都不说不准儿。一不小心,一整只军队都能陷进流沙中,被活埋了。

    现在迷失在沙漠里,他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若等夜晚看星辰辨方向,看能不能走出西漠。

    裴明衍是没有力气再拿起沉重的枪,看了它两眼,也许它以后就永远埋葬在这黄沙之中,无人发现了吧。

    “你说去哪边?”

    “啊?”柳绵茫然,她哪里知道去哪儿,世子这么问她,她只好看了几眼周围,随意指了个方向,“奴婢不懂,去那儿?”

    “那就那里,我们能不能活得下去,就看你的运气好不好了。”

    柳绵用衣袖蹭了蹭脏兮兮的脸,总觉得世子现在也不靠谱。不过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原地,那样永远都不可能走出沙漠。

    两人走了很长时间,柳绵发现裴明衍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正午的日头如烤炉一般烘烤着在沙漠里缓慢行走的人,几乎要将人烘熟了。

    昨夜吹了一夜冷风,世子本就发着烧,这白日又这般热。别说是世子了,柳绵也累得够呛。她的一条腿折了,根本不敢用力,说是扶世子,实则是他扶着自己走。

    柳绵感到深深的绝望,她道:“世子你走吧,不用管奴婢了。你能来救奴婢,奴婢已经很感激了。你是有大抱负的人,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裴明衍捏了捏她的脸,看她恳切的眼神,冷哼了一声,“路上若是找不到水和食物,你还可当储备粮,扔了你做什么。”

    “……”虽知道世子是在逗她,可柳绵不禁想到那些传闻,别人曾说世子被南兵围困霞阴的时候,曾经烹煮人肉分给将士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在二人疲惫之际,柳绵听见了铃铛声。远远地,十几只骆驼驼着人和货物走在沙丘上,后面的锁链还拉着一串人。

    “西漠奴隶营的。”裴明衍皱了下眉头,突然看向柳绵身上的衣服,他道:“等会儿你什么也别说,抬起下巴,高傲点。”

    柳绵倒是懂什么叫抬起下巴,高傲点,就是像乐珊公主那样吧。之前吓方仪春的时候,她也装过。

    “首领,那儿有两个人,咱们看来要白捡两个奴隶了。”

    托尔丹皱着眉头看向那光着上身的高大男子,虽然他身上都是脏兮兮的,但那身高体格,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其身上的刀剑伤很多,恐怕身份特殊。

    “不好说。”托尔丹说着,已经到了两人面前。他的目光一直在男人的身上,这一会儿才注意到男人身旁还有个穿着西漠服饰的女孩。

    西漠人?不对,这男人的裤子却并不是西漠的式样。看其相貌,虽然有血迹和沙子遮掩了,但五官的俊美根本隐藏不住。

    “你们是什么人。”托尔丹冷声道。

    柳绵听不懂西漠话,就只是按照裴明衍所说,抬着下巴,一脸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表情。

    “这是婆娑格娑娜郡主,我是娑娜郡主帐下——”裴明衍意味不明道。

    娑娜郡主?托尔丹差点从骆驼下吓得摔下来,是那个大皇子胞妹,喜欢养面首,看见强壮俊美男子就要夺取的娑娜郡主?

    娑娜郡主是漠帝的掌上明珠,最是疼爱,凡她所求,必然是有求必应。因郡主从小害了哑疾,性格乖张凶狠,养的面首没少被她鞭笞殴打的。年纪小小,已经是大都有名的蛇蝎美人。

    只封郡主,而不是公主,是因为西漠有规矩,公主驸马不得议政参政,只能是闲职。漠帝为了娑娜能够嫁给一个优秀的子弟,特地降了她的位分。听着不可思议,却确实是头一份的偏爱了。

    托尔丹虽然想不通为何娑娜郡主会在这里,但裴明衍的外貌和身上残留的鞭伤实在太有欺骗性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理由去怀疑。

    “真是娑娜郡主?”

    柳绵发现那骆驼上的西漠人有点害怕,又有点怀疑的看向自己,有世子在身旁,柳绵给自己加油鼓劲,学着乐珊公主,盛气凌人地瞪了那人一眼。

    托尔丹这下子心里已经信了八成,不过就算怀疑两成,他也不得不多确认一下。“娑娜郡主怎么会在这里?”

    裴明衍的北陈话还是上辈子学的,这辈子说的不太顺嘴,听到对方怀疑柳绵身份,冷哼一声,“郡主要做什么,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奴隶营首领插嘴询问?是不是郡主,等到了大都自然是水落石出,只怕你多嘴问这么一句,让郡主不耐烦了,到了大都没你的好果子吃。”

    这人说的有道理。托尔丹心下也不再想这个郡主是真是假,反正到大都一切都会清楚,他现在可不敢惹了娑娜郡主生气。

    没看见这男人浑身是旧伤吗?不过这男人对郡主还真是情深不悔啊,被打成这样,仅仅只有两个人在这里沙漠里,也没有对郡主进行报复。听着口音不像西漠人,倒像是北陈人,被抓来的奴隶?

    昨晚沙漠里来了沙暴,桑阿发怒,估计郡主就是这样跟侍卫队失去了联系。虽不知道郡主大老远跑这里来干什么,但这不干托尔丹的事儿,他也不好多问。

    裴明衍看托尔丹信了,那股劲儿就松了,整个人失力地倒在地上。柳绵刚想扶他,却被他的眼神止住了动作,眼睁睁看着他失去了意识。

    她不知道自己扮演了什么角色,但这些人恭恭敬敬地把她迎上了一只骆驼,而世子被随意地搬到一只装货物的骆驼上,不知道怎么样了。

    郡主看起来倒像是很在意那个奴隶,托尔丹心里这么揣测着,也罢,路上叫人喂水吃了药,也就是了。左不过是个奴隶,能喜欢到哪里去,他可是听说郡主喜新厌旧快的很。

    “郡主先坚持一下,等到绿洲,就可以梳洗一番再上路了。”

    柳绵看那为首的西漠人对自己说话,表情恭敬得很。她也不知道他说什么,装作听明白了的样子,抬着下巴矜持地点了点。

    表面上装得很厉害,实则心里发虚得紧。她看见那些被抓来的奴隶,如果真的叫他们发现她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人,她和世子肯定也会被锁链捆着走。

    到时候,世子发烧,她又是个瘸了腿的,这一路怎么可能坚持得下来,怕不是要直接死在了路上。

    “属下看着那奴隶非同寻常,不知郡主从何处找来的?”托尔丹始终有点在意那个奴隶,寻常人会有那样的气场吗?想到郡主有哑疾,托尔丹咳了一声,“属下也不是质问郡主,只是这人瞧着非同寻常,多嘴问上一句。此人看着身负武艺,气宇轩昂,或不是北陈将门子弟?”

    又问自己?

    柳绵看那样嘴巴嘚吧嘚吧说个不停,她一句都不懂,心里虚得很。连点头都不敢点了,抿着唇看着他,不知道作何表情,干脆学先生那高深莫测的表情。

    托尔丹发现郡主神情淡然,看着他若有所思一样,心下一跳,郡主该不会看上自己了吧?托尔丹自负也是个雄壮不凡的男人,在大都也不乏女子喜欢给他扔花的。

    郡主若是看上自己,他一个小小的奴隶营首领,哪里能够违抗圣命,拒绝公主?就是做了那郡主驸马,那也是天天被戴绿帽,惨不忍睹。

    “属下觉得那人实在俊美不凡,相貌出众,属下定为郡主好生医治他,免得郡主痛失所爱。”托尔丹决心不再废话,离郡主远一点。

    柳绵看那人突然脸色大变,匆匆离自己远了点,难不成世子给自己瞎编的身份是个很恐怖的人?不然为何这些西漠人一个个对自己避之不及。

    想到这里,柳绵心下有数,舌尖舔了一下牙齿,心里也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抬手向着牵骆驼的人招手。

    他果然一脸痛苦纠结,走向柳绵,“郡……郡主,您叫属下有事,有事吗?”

    郡主不要看上我,郡主千万不要看上我……锡木心里一遍遍重复这个话。

    柳绵指了指被放在货物上的裴明衍,又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锡木忙不迭地跑到首领那边问了声,然后屁颠屁颠地把裴明衍搬过来,按照“郡主”说的,放在郡主的骆驼上。

    幸好这些骆驼个个是双峰骆驼,个头大,能抗东西,驼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就是坐着不太方便。裴明衍趴在驼峰上,虽然失去了意识,手不自觉地抓住鞍带。柳绵抱着世子的腰,尽量让他能够舒服地趴着,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心里有点忧心。

    连昏过去了,郡主也不肯放过那人,那手又搂又抱的。托尔丹看着心里颇是轻松,郡主大概是觉得他们不愿意,又不好在这个时候惹急了他们,才勉强用一用昏掉的人吧。

    就是这个人太强壮了些,郡主这小身板,胃口也真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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