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入v第六章(二合一)(修)
第二天一大早, 天还未亮,柳绵就觉得仿佛有只狗儿使劲在舔她,舔得她一身的口水,勉强睁开了眼, 发现是裴明衍。
他看她醒了,亲了一口她的脸, “睡着。”
这又怎么睡得着?说不得是解了带子, 白日里落帐消遣,一番闹将起来不肯消停。
柳绵清醒过来的时候, 天已经大亮了,她缩在裴明衍的怀里, 糯糯道:“嗯……爷怎的, 这么……早就回来了?”
裴明衍看她红着脸, 眼睛亮晶晶的, 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以前总想着她怕自己,怕到不敢离开,他就觉得满足了。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她惯坏了, 他想要更多。
就好像现在, 用甜丝丝的眼眸儿望着自己, 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回应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她好像不怎么怕自己了,或许这样安定自若的模样才是真正的她。
外头淡淡边城清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日头已高, 日光甚亮,白日灼人得很,天儿已经明显着大亮了。
不过事后,正当柳绵累得窝在他怀中,将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脸颊热乎乎的,正一抽一抽的。倒也不是难过,就是觉得没缓过劲来。
然后她就听他念叨道:“太早了。”语气后悔,感叹,种种意味,不一而足。
柳绵茫然地看向世子,他手搭在他的肚皮上,神色有点严肃,一副有点懊恼又有回味的模样。
“……”她顿时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柳绵记得世子说过,不想她这么早怀孩子,认为她年纪尚小,不宜有孕,怕生产时太过艰难。然而她自己倒没什么,她迟早是要给世子生孩子的,或早或晚都要生,不挑时辰。女子迟早要过这一关,她怕的是,若是世子不叫她生他的孩子,日后她年老色衰,又无子女,那才叫惨呢。
但是世子显然有点坚持这个念头,带着她去好生洗了一番,过程自不必说,柳绵后来看着世子的手,就有点不自在,柳绵更是见不得那有些茧子的手指了,再漂亮也不成。其他世家公子的手,大都是金玉娇养出来来的,比寻常人家的女子还要嫩气,偏世子又是个爱习武练枪的,为此磨坏了手。
早上梳洗的时候,柳绵就想起了那套襦裙,特地穿了。
裴明衍本来在喝茶,压压刚刚燥热的火气,看到自家娇妾穿着一条襦裙出来,风格“独特”,口中的茶水差点把他呛住了。
他看了两眼手中的茶杯,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放下了。
柳绵扯着裙子,很想佯装镇定地过去,但羞红的耳尖根本压不住,世子会喜欢吗?会不会认为她不知羞耻?但转眼一想,可以把锅甩出去,反正汴城都这么穿,她只是入乡随俗而已!
结果看见裴明衍表情端正肃穆,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柳绵心头有些气馁,难不成世子已经不喜欢她这模样了,还是已经腻味了?
他拉开那些个首饰匣子,第一手就挑中了那红玉步摇。柳绵过去了,裴明衍让她挽个了发髻,然后他就将那步摇插进了她的发髻间,果然是显得人比花娇,越发可人。
裴明衍又给她戴上同色的红玉耳坠,一串红宝石项链,那项链上垂着的一半坠儿垂进了深处,白雪堆着红。又给她手上戴了一只血玉镯子。
这么一打扮下来,裴明衍这才觉得柳绵有了点宠妾的味道,往常太素净了些,虽然别有楚楚可人的风情,但是这样明丽夺目,才是受宠的意思。
柳绵不太自在,感觉浑身沉甸甸地全是钱,摔了一个她都赔不起。结果她还在走神,整个人身体一空,被放在了梳妆台上。
她惊地檀口微张,睡凤眸儿睁得大大的,裴明衍堵了她的唇。
之后就是更疯狂地折腾了。
红玉步摇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儿,桌上的匣子都散落到的地上。戴着血玉镯子的雪臂无力地撑着桌子,后来更是半个人都躺在梳妆台上,雾鬓散乱,被倒在桌上的华丽珠宝衬得那张娇气的脸庞多了一丝艳丽颓靡。
放在脑后的铜镜映出那艳色无边,挂在结实的胳膊上的两条腿儿,随之颤抖。
柳绵后背贴着冰凉的桌面,一会儿就热得烫人。她事后坐在裴明衍身上一直哭,哭地停不下来,大概是刚刚哭过了头,事后总抽噎着没办法停下来。
“将军……”
屋外传来杜鹃的声音,她有点紧张,不过还是道:“公主派了人过来,说是要找将军过去。”
刚刚听动静,就知道将军正跟小夫人欢好,这会儿上赶着来喊人,杜鹃头上直冒汗。想着平日里裴明衍那冰着的脸,随手就能砍几个脑袋瓜子的脾气,杜鹃总觉得自己脖子发凉,两腿打颤。
屋子里,柳绵听到了杜鹃的声音,觉得救星来了。她颤着声音道:“爷,您有事先去忙吧。”
裴明衍握着柳绵的腰,觉得外面那声音格外地不识趣。虽然他现在根本不想理会那劳什子公主,可是不去的话,她闹腾起来,总要生事。
“你且等着,爷忙过了再来找你。”
柳绵心里暗暗流泪,您可以多忙几天,她需要好生养养。
好不容易裴明衍走了,柳绵是被杜鹃芍药架着去梳洗了的。她白日里恹恹地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要起来吃点东西。
结果今日她看着桌子上的几份菜,听着杜鹃介绍,便已经是口齿生津。
其实这些菜看着也不是什么细致的菜式,反倒是有些乡土风味,可偏偏就光是看着就叫人有胃口。
一碟热油浇的蒜蓉茄子,就是将茄子整只放在碳火上烤,蒸熟了撕成小条,再用生抽、糖、盐、老抽辅一些骨头熬的高汤淋在茄子上,撒上拍得细细的大蒜和辣椒面,最后浇上烧热的油。
那滋味,咬一口便是百般滋味在舌头上炸开,辣味儿和蒜味儿完美地和汁水融合在软烂的茄子里,柳绵吃了一口,就停不下筷子,一口气和着青叶粥吃完了一整盘。
另三道菜是分别是红油豆豉脱骨猪蹄,香菇肉沫烧豆腐以及解腻的冬瓜银耳汤。
脱骨猪蹄又弹牙又香,红油豆豉入了味儿,嚼一口猪蹄肉,越嚼越香,辣滋滋的味道催得胃口越来越好。
而烧豆腐入口即化,香菇的软滑和肉沫的酥香将豆腐的口感提上了一个层次。若是觉得腻了,喝一口冬瓜银耳汤,那滋味简直是叫人觉得神仙来了也不换。
原本没什么胃口的柳绵,硬是吃完了菜,她躺在美人榻上,因为没法下地走,芍药一下又一下给她揉肚皮,好消食。
柳绵觉得有点丢脸,不过这些天她都没怎么好好用饭了,这新来的厨娘好生厉害,她都有点想见见那厨娘了。
结果杜鹃对柳绵道:“这来的并不是厨娘,而是个厨子,小夫人若是想见倒不太方便,不如赏他些东西便行了。”
柳绵为难道:“我赏什么给他?”
她现在还是小民思想,觉得自己连人都不是自己的,能赏什么。
杜鹃笑了,“此事小夫人不必费心,奴婢从嬷嬷那拿了几块银果子赏给他就行了。也就是做了几碟小菜,不值当什么。”
柳绵这才放下心来,想起早晨时摔坏了的红玉步摇,她就有些心疼。不过想着是世子摔坏的,给嬷嬷登记造册的时候,她也不必忧心什么。
躺了一会儿,她方想起了那日劫人的马贼,“那些马贼抓到了吗?不会跑进我们这里来吧。”
别说杜鹃了,芍药听到这话都乐了,“小夫人,贼人若敢到这里来,便是羊入虎口。光守在府外巡逻的人,就有十几个,都来自黑麟卫,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呢。更何况将军时常回来,那贼人是不要命了,才会跑这里来。”
柳绵想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世子那日不过是斩下两个贼人的脑袋,便吓得那些马贼落荒而逃,他们又怎么敢来试着的府邸,自是放下不提。
临时将军府小厨房里,金盏领了命过来赏人。整个小厨房里这会儿只有那个厨子在这里,他捆着围裙,头发包在一块方巾里,脸黑乎乎的,眉眼倒有几分爽朗的意思。
金盏看见他,道:“主子说你的菜做的好,赏你的。”
说着,将银果子放在桌子上,那厨子手洗得干干净净,过来拿了银果子,脸上意味不明,粗声粗气道:“谢夫人赏赐。”
金盏觉得这人还懂几分礼,便对他说:“你以后好生做菜,虽然是小小的厨房,得了主子喜欢,时候也是前程似锦。”
“金盏姑娘说的是。”厨子收好银果子。
金盏自觉说的差不多,然后就转身回去了。
烧火的小厮冒了一个脑袋出来,哭丧着脸道:“六殿下,咱们这可是进了虎窝里头了,怎么办啊。”
厨子哼了一声,拿起一根茄子,熟练地切了几道,拉开后成了漂亮了镂空造型,刀功十分扎实,“能怎么办,做菜。”
小厮憋屈道:“殿下,您可是堂堂西漠皇子,怎么能给一个小妾做饭吃,这说出去了,可要叫那些人笑话你了。”
厨子啪地一声将菜刀定在菜板上,“要不是那些家伙骗我来这里劫什么公主,我能落到这般田地吗!可恨的老三老五,在阿父面前进什么谗言,叫我落在了裴明衍这该死的魔鬼手里。”
厨子越想,越觉得自己好惨。他不过就是跟着过来看看,结果那些人都跑了,他带着自己的亲信一路风餐露宿逃进了汴城。刚好看见裴明衍抓了几个“马贼”,当众砍了,告诉汴城人但凡接收到来历不明的人,都要上报,不然发现窝藏马贼,一律连坐。
厨子跟自己的亲信瑟瑟发抖,看到有个老女人招厨娘,厨子方想起自己这一手厨艺,厚着脸皮去参选了。
结果,他跟着老女人来府里才知道,这特么是裴明衍的将军府。
厨子泪流满面,他想走,他想回家,谁特么来救救他啊。外面那些黑麟卫眼睛比针都尖,进来时跟着老女人他们没有多加盘查,要出去,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他还签下了死契,说出去,那可不得被他那些哥哥们笑死。
厨子恨恨地将一只剥了皮的鸡宰成一块块的,就好像那是裴明衍一样,可恨的北陈人!
“今晚上做辣子鸡丁!”
下午柳绵就吃上了辣鸡鸡丁,被这个厨子的手艺感动得热泪盈眶。好吃得舌头都要吃掉了!
没想到小小的汴城还有这么一个高人,难怪娘亲常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若是娘亲来了汴城,跟这个厨子肯定很谈得来吧。
想到娘亲,柳绵就有点难过。她虽然平时都在听雨轩里,但偶尔一个月也能回家一趟,与爹娘还有阿曼一起吃饭。
娘一定很想念自己了,她嘴上不说,平时托人带羊奶的时候,也没少嘱咐那些婆子们关照自己。
爹肯定想得她偷偷抹泪了,他嘴上不说,平日里没少跟管事们托着告诉他们自家妻子,在府里好生照顾自己。
阿曼肯定想死她了,这个小丫头嘴巴毒了一点,可是每当她回家的时候,她晚上都会抱着枕头溜到她的房间里,腻着她讲在府里的故事。
杜鹃看见柳绵大口大口地吃着辣子鸡丁,伴着白米饭,那仿佛跟辣子鸡丁有仇一样。便说了一句,“将军说晚点会回来。”
柳绵手一软,差点将碗摔了。芍药忙扶着柳绵,就听她快哭了,“爷要回来吗?”
杜鹃以为柳绵是高兴的,“将军这些天可比平日还忙,却还是挤出了时间回来看您呢,可见将军心里挂念着您。”
柳绵听到这话,如闻噩耗。她站都站不起来了,突然想着,这府里是不是该多几个女人才好。
她拿起筷子,“我得多吃点。”
直到月上柳梢头,裴明衍才姗姗来迟。他心情格外不好,原因不为别的,就是那位娇蛮公主非要胡搅蛮缠,浪费他的时间。
开始裴明衍还想给她留几分颜面,后来直接叫人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许她再出来。明日塞了嘴巴,绑了,送去南郑。
还有就是那群西漠的马贼,抓了不少,仍旧有些逃走了。他离不得汴城,只好放他们一马。
琐碎的事情很多,直到看到那盏留着的灯,才稍稍缓解了烦闷。他在外面站了良久,待心情平复了才进去。
芍药正和金盏在抱厦做针线,看见裴明衍回来刚想出声,裴明衍眼神过来,便住了声。
他看了一眼针线,突然想起以前叫柳绵做衣裳来着,这么久了,总做了几件了吧?他前生于此有些执念,今生忙碌起来却淡忘了许多。
进屋后,柳绵正听着杜鹃讲汴城里一些奇闻异事,听得有趣时,还拉着杜鹃让她讲多一些。
杜鹃看见裴明衍进来了,忙起身行礼。
柳绵也想起身,不过她还没起来,裴明衍已经叫住了她,“不用了。”
“刚刚听了什么,这么高兴?”裴明衍看柳绵脸蛋红润,精神十足的样子,也有了兴致。
柳绵道:“杜鹃跟妾身说,这汴城外有一口井特别神奇,只要人向井水许愿,喝了井水就能心想事成。当年她母亲为了求子就去许愿喝水,还真的怀了她弟弟。”
裴明衍摸着她的长发把玩,“哪里的井?”
“说是在霞阴关口下不远的小山上,爷,你说以后妾身日后是不是也该去那里许个愿。”
裴明衍听到这里,想起了一点往事,“这水现在大抵喝不得了。”
柳绵纳闷,“为什么?因为南郑的人霸占了霞阴吗?”
裴明衍低笑一声,“倒不是因为这个,那处小山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叫风丘。四年前我在霞阴打仗,三千俘虏就是在风丘杀了的。挖的坑不够大,那口井也填了些人进去。”
“……”柳绵想着刚刚杜鹃描述的风丘美景,这会儿全变成了人间地狱。
“你也不用喝那水,我也不在乎你生的是男是女。”
柳绵决定忘记那可怕的风丘,蹭在裴明衍怀里装死,今夜完全不用睡觉了!
“对了,我叫你做的衣裳如何了?”
柳绵一僵,“爷要穿吗?”
“嗯。”
柳绵小声道:“都放在箱拢里,拿出来太麻烦了些。等过两天,妾身找出来,浆洗一番,晒过后再穿吧。”
柳绵心虚地悄悄抬眼看裴明衍,发现他兴趣不减。柳绵红着脸,勾住了他的脖子,心里想哭,面前还要笑,总不能叫他看见自己做的那不成器的衣服,先蒙混过关再说。
柳绵的小心思哪里瞒得过裴明衍,看她娇娇怯怯地攀怜求爱,他反倒不急了,“无碍,叫丫鬟去找就行了,今日也不急着穿,不过看看合不合尺寸,到时你再改改。”
柳绵急得搂住裴明衍的脖子,爬到他腿上,还故意蹭了蹭。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察觉到裴明衍的反应,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来人。”
柳绵僵硬地听着裴明衍吩咐丫头,“把夫人的东西找出来。”
杜鹃和芍药纳闷不已,不过还是纷纷出去,在一旁专门搁置东西的厢房里找出了柳绵不多的行礼。
屋子,裴明衍捏住她小脸,看她快要急哭了,眼神一黯,“你是没做?你这个样子又怎么瞒得过我?在你的眼里,我只是贪图你的身体吗?”
这罪过可就大了,柳绵连忙摇头,“奴婢,奴婢做了。”
这一急,称呼都乱了。
裴明衍轻轻道:“那你心虚什么。”
这但凡女子,女红针凿都是必须得本领。若是哪个女子,连这个也不会,必然是会遭到婆家嫌弃的。柳绵以前是爹娘没时间管,自己仗着骏哥哥偏疼,也就得过且过了。
现在没想到简单的一件亵衣都做不好,世子还专门叫她做了,做成那个样子见不得人,世子看了一定会生气的。
柳绵很怕世子生气。
她抱着裴明衍,明明感受到他的火热,但是他偏偏对自己无动于衷。柳绵眼泪掉了下来,咬着唇不说话了。
杜鹃芍药把东西拿进来时,就看见小夫人挂在将军的怀里,笨拙地扭动。连忙低下头,就听见将军道:“打开。”
这就是叫她们把行李打开的意思了。杜鹃听着裴明衍的语气不好,连忙跪在地上打开了那几件行李,左边的是几件衣服,有些银钱首饰,右边的装着上好的真丝布匹还有做好的衣裳袜子。
“出去。”
两个丫鬟担忧地出门了,生怕小夫人哪里惹怒了将军,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柳绵看到那衣裳,心如死灰地坐着不动了。完了,世子一定会生气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还不下去。”裴明衍看到那衣服,就知道是做给自己的,他更是疑惑柳绵为何不叫他看见它。只是他生气的也不是这个,几件衣服而已,就算她没做,他也顶多不过小小的惩罚一下她,怕得这么厉害,倒像是给哪个野男人做的一样。
柳绵从裴明衍身下滑了下去,站在地上的时候,脚还是光着的,腿软得都快站不住。早上折腾得太厉害,这会子她还没有缓过劲来。
整个人像犯错的学生站在地上等夫子责罚,看见裴明衍过去拿起那亵衣,抖了开,柳绵闭上了眼睛。
裴明衍好笑地看着那衣服绣着着的胖竹子,抖开了,上衣长了,裤腿紧了,就连袖子的长短还能不一样。
看向一旁正装死的柳绵,他真是好气又好笑,真把他当什么人了?因为这点事都要她的命吗?怕成那样。
裴明衍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几次威胁过了柳绵,反倒觉得自己有些难受得很。他扔了衣服,坐到床边,“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柳绵咬唇,睁开眼睛看着裴明衍没有什么特殊表情,忐忑地走过去了。跪在他腿边,抱着他的腿,“奴婢错了。”
裴明衍一滞,“你哪里错了。”
“奴婢愚钝,不会做衣服。”柳绵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眼泪憋在眼睛里不敢掉下来,“奴婢真的很努力了,可是就是做不好。明天奴婢就好好学,给主子做很多很多衣服,主子不要生气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脾气变娇了些的缘故,柳绵说着还是没忍住,“主子别生气,奴婢害怕。”
裴明衍怔住,心头五味杂陈。看见柳绵趴在他的腿上哭地一抽一抽的,手抬起来,轻轻放在她的头上。
“以后好好做就是了,我还能因为这个生气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迟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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