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徐春雁道歉

    当天夜晚，省城市局就派人赶去渝州把王国良带了回来。

    在他之前，蝎子公牛这两个拳手，还有中介吴德，早在事发当晚就被逮捕，吴德完全是被王国良坑死的，后者事发后直接就跑路了，事先根本没有通知他。

    这个一直混迹于滇桂和周边国家地下黑圈圈子，做了十几年拳手中介的老油条，这次彻底栽了。

    王国良的问题很简单，教唆指使他人故意杀人，属于共同犯罪。同时他打算花钱给申请精神病司法鉴定，好让蝎子杀完人后减轻罪行的事也在录音里抖落了出来，倒是连累了收了他钱的那家医院，这情节就很严重了。

    王国良这人贪生怕死，自然是不想自己担罪的，他还在渝州到省城的路上，心里就已经盘算着要怎样才能减轻罪行。李锋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天香。

    他做那些事都有赵天香在背后指使，落到这步田地，如果赵天香不帮自己一把，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把她也拉下水！

    可他想错了。

    他还在车上，就有电话打到了旁边警察的手机上，让他接电话。打电话的人不是赵天香，而是一个他不知道的人，对方只说了短短一句话。

    “聂思归前车之鉴。”

    说完这一句，那打电话的人就直接挂了电话，而王国良却吓得冷汗直流，整个人顿时就瘫在了那里。

    他很聪明，知道对方是提醒自己，别走了聂思归的老路。想起这个在监狱里神不知鬼不觉被死亡的老东家，王国良彻底绝望了。人家根本不怕他拿住把柄，有无数种办法玩死他，他拿什么去威胁赵天香。

    一进到市局的审讯室，王国良老老实实认罪了，至于赵天香背后指使的事，他一丁点都没敢透露。但这不代表没人知道他私下里和赵天香那些事，就在他被带回市局的第二天，一个省厅下派的调查小组秘密进驻市局，开始了对王国良和吴德等人的秘密审讯。

    审讯的内容已经不是这次的命案，而是调查他们和佛子教的关系，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市局这边的人完全插不进去手，为的就是防备殷长空的触手伸到这里面来。

    这一切都跟李锋没有了关系，第二天，一个让人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人找到了他。找他的人是副市长徐春雁，还是没跟上次一样约他去爬山，而是约他在市区某个咖啡厅喝了杯咖啡。

    徐春雁一边用勺子搅着咖啡，一边说道：“李锋，王国良那畜生陷害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有错，当初他缠着我让我把他介绍给你，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给你介绍了他。就在我们爬完山你送我回家后，他来了我家里，临走前问我有没有把勒天不夜城抢过去的可行性，我当时没多想，以为他是开玩笑，就随口警告了他两句。没想到这畜生竟然敢教唆杀人来栽赃陷害你，现在他把自己作了进去，也是自己活该。”

    徐春雁对王国良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上次把前夫介绍给李锋后，她就当完成了一个任务一样，再也没关心过前夫和李锋会有什么合作。只是后来隐隐约约知道王国良在省城勒天不夜城开了个地下，做起了老本行。

    事发的第二天，她才知道勒天不夜城发生了人命案，李锋和陈秀媚都被警方扣了起来，王国良也不知所终很可能是逃跑了。当时她也没多想，只是有些惋惜李锋年纪轻轻就走了这样的歪路。

    没想到连两天都没到，李锋和陈秀媚就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前夫王国良却在渝州落了网，她才知道了这件事的内情，居然是王国良教唆拳手杀人，栽赃陷害李锋。

    当时她第一反应就是王国良这家伙疯了，当初以为他说要把勒天不夜城抢过来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去做了，还做得这么大胆，简直颠覆了长久以来王国良给他贪生怕死的影响。

    震惊过后，她才考虑起李锋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怨愤自己，毕竟当初是自己把王国良介绍给他的，所以今天她就把李锋约出来喝咖啡，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李锋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他没要咖啡，不喜欢喝这玩意儿。听到徐春雁的话，便摇头说道：“徐姐，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王国良是王国良，你是你，你用不着跟我道歉。”

    说实话，刚一开始他其实也怀疑过，徐春雁把王国良介绍给自己是不是别有用心，或者她明知道王国良要玩手段，却故作不知。后来派陆橙光去泸市调查了回来，他又找别人调查了一下这一年多来徐春雁在秦城的私生活，才知道她跟王国良基本没有私下间的联系，既然这样，徐春雁的嫌疑便打消了，说白了，她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管如何，徐春雁是秦城副市长，秦城权力圈子里排在前列的人，跟她交好，远比交恶更有好处。关汉青就是前车之鉴，自己跟他的关系冷淡以后，此人就对他展露了冷血无情的那一面，整起他来毫不手软。

    说起关汉青，李锋也有些头疼，这次两人彻底撕破了脸，不知道关汉青会如何看待他们的关系。希望关汉青这么久的官没白当，看得清形势，知道跟他斗没有任何的意义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别再来针对他。

    否则被一个副省级城市的公安局副局长盯上，是很麻烦也很要命的事。而他肯定不会任人骑在头上拉屎的，到时候说不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残酷争斗。说白了，关汉青也不是白莲花，想找他的把柄也不是找不到，至少李锋现在就知道他和省城某个做娱乐会所起家的老总私下里关系很好，这事在省城一定层次的圈子里基本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两人之间有权钱往来的可能性很大，要是下死力气去挖，也是能挖出来的。

    但不到万不得已，李锋不愿意走到这一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