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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第 1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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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光急的抓耳挠腮又跺脚:“太后!”

    太后又不能养面首, 身份尊贵也不能到处跑,整天不是跟宫女们聊天唠嗑,就是跟她摸牌, 日子无聊的很。

    难得孙儿陪她出来一趟,还要找点乐子, 太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应了刘彻那句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个小孩。

    太后当即说:“据儿, 哀家在驰道这头给你掠阵。”

    “还掠阵?”霍光惊着了。

    太后转向他, 佯装不快:“你对哀家很有意见?”

    霍光明知道她装的,也不好再阻拦:“太后,您有所不知, 太子没事找事,要是让陛下知道,陛下一定会揍太子。还是拿戒尺朝太子屁股上打。太后, 太子殿下今年都十二了。”

    “十二岁还小。”太后想想她儿子, 十二岁也没多成熟,“他父皇十二岁时, 比他还调皮。你们去吧。”

    小太子问:“霍光,听见了吧?父皇可没资格打我。再说, 这驰道就是给君走的,孤是储君也是君吧。”这话是对太后说的。

    太后若有三五个孙子,定会提醒他这话说不得,授人以柄。

    这么多年就这一个, 瞧着她儿子态度,真没打算再生,将来必须把皇位传给他, 太后没什么可担心的,笑着说:“是的,储君也是君。”

    小太子翻身上马。

    太后上车随着孙儿到驰道边,小太子打马往宫里去,太后坐在马车上乘凉。

    江充他们平日里逮人,不会在驰道头,也不会在驰道尾,而是在驰道中。馆陶公主的面首就是在路中间被抓的。江充一行人损的很,不让他上自己马车,也不让他上囚车,就让他靠双脚走。

    这面首每天吃饭都懒得伸手,何曾走过这么长路。等他从驰道中走到绣衣使者的府衙,双脚都磨出泡了。馆陶公主看到后可心疼坏了。

    这么会整皇亲国戚的,小太子平生第一次见,以致多年过去,他仍然记忆犹新。

    行至一半,小太子故意放慢速度,方便江充一行拦截。然而,并没有人截他。

    驰道两侧有排水沟渠,还有高大的树木,方便隐藏。小太子一行不停下来仔细找寻,很难发现他们,小太子以为他们不在。

    前往北宫换身衣裳,小太子出来又走驰道,这次行至一半依然慢吞吞的,还是没人拦他。

    小太子奇怪,忍不住问他的禁卫:“他们今天不在?”

    禁卫也很奇怪:“听说他们把驰道当家,不可能吧。”

    “江充怎么说?”太后看到孙儿回来就忍不住问。

    太子好失望:“没碰到。难道是没人走驰道,他们今天就没出来。”

    “不是没有可能。”太后看了看天:“今天也有点热。我们也回去吧。”担心她大孙子中暑。

    小太子叹了口气:“白忙乎了。”

    霍光松了口气,抵达正殿就把此事告诉卫莱。

    巧了,刘彻就在里间,闻言拿着戒尺出来。

    小太子连忙背靠墙:“祖母让我去的。”

    刘彻停下,用戒尺指着他:“想好再说!”

    “不信你问霍光。”小太子转向霍光:“你个小人,你敢告状,你敢说实话吗?”

    霍光莫名想笑:“陛下,是太子的主意,太后只是没拦着。”

    卫莱不禁问:“所以母后真在?她怎么也跟着唯恐天下不乱。”

    “闲的。”刘彻一听他娘惯的,坐到卫莱身侧,戒尺放案几上,暂缓处置小太子:“给你个解释的机会,最好能让朕满意。”

    小太子神色倨傲,“祖母听闻江充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父皇谁都敢拦,就让我去试试。”

    “不是你好奇?”刘彻怀疑,“你祖母见不得你不开心,就答应了。”

    小太子连连摇头,他皇帝爹真是神了,连这点也能猜到:“父皇刚刚说了,祖母闲的。父皇,我陪祖母在外面玩半天,又累又渴,可不可以回去啊?”

    刘彻:“朕回头就去找你祖母,而你不许去。”朝外喊:“卫婉!卫婉!”

    “来了,来了。”

    坐在树杈子上写生的卫婉连忙跑进来,“你们声音可真大,我在

    外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父皇放心,我一定帮你看住了。”

    “我又没犯错。”小太子连忙说。

    刘彻拿起戒尺在手心里把玩。

    小太子吓得皮一紧,拉着他姐就出去。

    霍光下意识跟出去。

    小太子很嫌弃:“不要跟着我。”

    卫莱高声说:“霍光,别搭理他,忙你的去。待陛下查清楚,有他受的。”

    “查就查,我还怕你们啊!”小太子哼一声,就跟她姐窜到树上。

    一棵树承不了这么多人,霍光就爬到旁边树上。

    卫莱朝外看一眼,确定他们离得很远才问:“江充真不在?”

    “去的时候不在,来的时候也应当在,他又没别的事可做。”

    卫莱:“那是怎么回事?”

    “想问跟以前为何不一样?他从来都不敢拦据儿的车。你这样问一定是记错了,他拦的时候,据儿并不在,只有他的侍从。”刘彻道:“这么说吧,今天若是据儿的车从宫里出来,而他知道据儿不在车上,江充一定敢上前阻拦。”

    卫莱明白了:“所以还是据儿亲自干这事?”

    刘彻微微点头:“以前朕好几个儿子,江充都不敢。如今就他一个,江充不想活了啊。”

    “他真是狗仗人势。”卫莱乐了,“没人走驰道,你还留着他做什么?”

    刘彻:“朕若不用他,他要么死,要么跟主父偃一样前往边关,要么再次改头换面。你选哪个?”

    “我选他死呢?”

    刘彻笑道:“这事也好办,朕明日就能办好。”

    “莫须有罪名不好吧?”为了一个小人,卫莱觉得不值得。

    刘彻:“别担心,无需朕亲自出面。他也该解决了。留他在朝中,朕看着碍眼,你想起来也不舒服。”

    “你打算怎么办?”

    刘彻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翌日上午,太子和霍光上课去了,刘彻招来卫莱的侍从,由他出面找太子的随从,令他前往北宫令那边的奴婢给太子做些衣裳,再拿几身衣裳。

    拿衣裳不能骑

    马,随从就驾车前往,而且走的还是驰道。

    换作以往,太子的人不想给自己添堵会绕开驰道,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刘彻太了解人心,江充等人昨天不曾出现,小太子以为他偷奸耍滑,他身边的人一定也这样想。太子本就可以走驰道,以往绕路只是不想跟江充撞见。如今没了江充,随从又是得皇后的命令回宫,不由得地就踏上直达皇宫的驰道。

    辰时两刻走的,巳时三刻还不曾回来,卫莱忍不住问刘彻:“真被扣了?”

    刘彻看完最后一份奏章,递给内侍:“给大将军和丞相送去。”令奴婢撤下文房四宝,又把他们打发出去,“走驰道最多半个时辰。绕道也该回来了,再过一炷香,还不回来就被扣了。”

    “他这次就不怕得罪据儿?”卫莱纳闷,这中间要是搁三五个月,江充改变态度还行,可是就前后两天啊。

    刘彻有个猜测,忍不住笑了。

    卫莱越发奇怪:“这事有什么好笑的?”

    “他指不定正懊恼呢。”刘彻想想就觉得可乐。

    江充确实很头疼,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驰道上。

    昨天小太子在驰道上跑马,躲在树上乘凉的江充以为又是哪个不好命的皇亲国戚。正准备下去,发现打头的那人身量不足,江充犹豫了一下。

    这么一犹豫,一行人到了跟前,为首的那位五官俊美,骑着宝马,少年人意气风发,身上却穿着与之气质不符的短褐,不是太子殿下又是哪个。

    江充连忙刹住脚。

    后来小太子带着他的人又回去,江充等人只是瞥一眼,便视而不见。

    今天远远看到马车,江充以为又是太子偷偷跑出来玩儿,便装看不见。

    马车走远,车后没禁卫,江充知道他误会了。

    若是太子出来,不可能没有禁卫保护,皇帝陛下可就这一个儿子。天下百姓也就这一个太子。

    马车宽阔看起来像是太子的座驾,江充掐指一算,驾车人从上林苑出发之时,小太子正在上课,不可能吩咐他的人

    进宫。再说了,帝后都在上林苑,他若不是想大将军冠军侯了,或者玩心大起,不可能往这边跑。

    驰道除了有主路,两边还有侧路,单单主路就有十来丈宽,江充等人躲在侧路外边的树上,不仔细看,看不清马车上的花纹和车上的人,就觉得这车一定是哪个长公主或万户侯的。

    大将军和冠军侯在宫中幕府处理事务,不可能是他们的车。只要不是他二人的,江充就不怕。

    驾车的驭手和太子侍从回程时瞧着时间很充裕,就慢悠悠的走,结果半道上被堵了。

    江充这人最是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太子殿下是比皇后和皇帝还不能得罪的人物。

    得罪了皇帝或皇后,大不了一死。得罪了太子,帝后二人要了他的命,太子那些护犊子的亲戚极有可能要了他家人的命。

    不论是卫长公主,还是太子未来的姐夫冠军侯,亦或者还掌握着军权的大将军,但凡一个人护犊子,就不是他们江家所能承受的。三人同时护犊子,他们江家能绝种。

    马车停下,看清车上的人,其中一人还经常随太子前往宣室偏殿读书,江充眼前一黑,恨不得仰天长叹,我命休矣!

    可是也不能让人一直呆在驰道上啊。

    江充琢磨放行的可能性,觉得不行。他的人他相信他们不会往外说,这驭手和太子的人一定告诉别人,他拦了又把他们放了。

    这点一旦传到皇亲国戚耳朵里,他们能一起参奏他。

    若是不放,有句话叫打狗还得看主人,太子一定会因此恨上他。

    左右都是死,江充又不舍得自己先死,就把马车扣下,人放回去。

    刘彻看到二人回来禀报,车被江充扣了,当场愣住。今生跟前世那么不同,结果还能一样,刘彻不敢再留江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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