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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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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见着徐知远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立时了愣在了原地,任谁也没有想到,上一刻还在被陶老爷担心回来的人下一刻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而且如地狱里的恶鬼一般,想要向他们索命。

    陶老爷下意识便把胡馨儿推了出去。

    胡馨儿还未反应过来,就这么被陶老爷一推,身体向前一挺,徐知远砸向陶老爷的凳子直接砸在了胡馨儿肚子上。

    胡馨儿的孕肚遭受了徐知远的重重一击,她痛呼跌倒在地,双腿之间源源不断流出鲜血来,她失声哭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只是现场的两个男人却无心顾及她,徐知远越开她,又直直地向陶老爷冲了过去。

    陶老爷年老体衰,没跑多远便被年轻力壮的徐知远追上,按在身下,一记又一记重拳如雨点般落在陶老爷的身上,他不断大喊着:“来人啊!杀人了!”

    池鱼与陶乐然在得到陶老爷今日看望胡馨儿的消息后,立刻便前往了永安巷,刚刚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两人眼里。

    池鱼冷笑一声,不屑地对陶乐然道:“你看,男人啊,有多少是靠不住的。前一秒还在海誓山盟,下一秒便可以把你推出去挡刀,哪怕你还怀着他的孩子。”

    陶乐然也忍不住失望地附和道:“是啊。”

    那个人还是她的父亲。打人的是她的丈夫,贯穿了她这不到二十年生命的两个男人,此时不顾伦理,不顾道德,不顾脸面,打成一团,世上最可笑的闹剧不过如此,不过也好,她要走了,从此以后,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池鱼看出了她的落寞,没有出声安慰她,而是温柔地挽起她的手臂,向她俏皮地眨眨眼,“走,该我们出场了。”

    陶乐然忍俊不禁,随着她走进屋子。

    她按照计划,佯装惊慌失措地站在一旁大喊道:“你们在做什么?快放手!来人啊,杀人啦,来人啊,杀人了!”只是喊着,并未上前帮忙。

    徐知远闻声,回头便看到陶乐然与池鱼看戏一般,站在一旁。池鱼更是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闹剧,他顿时回过神来,这一切都是池鱼的阴谋,他飞快地停手,慌忙起身,想要及时止损,只是池鱼向来不给她厌恶的人第二次机会。

    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徐知远回头,院子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一群人突然向一旁退开,让出一条路来,三个巡逻的清察司稽查使走了进来。

    三人瞥了一眼屋内的乱状,不禁一惊,徐知远慌乱地站在一旁,还未敛起那如同疯狗一般的神色,而陶老爷蜷缩在角落,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的痕迹,胡馨儿已经晕了过去呼吸微弱,整个人几乎被血水淹没。

    虽然池鱼事先与他们知会了一声,但是他们也没想到这场景如此可怖。

    三人向池鱼行了一礼,问候道:“副使。”

    池鱼摆了摆手,回道:“不必多礼。”

    领头的稽查使名叫廖起元,他指了指一旁昏死的胡馨儿,不禁皱眉,向池鱼请示道:“副使,可要为她去请大夫?”

    至于陶老爷,皮糙肉厚地看起来没有什么大事。

    “不用了,我刚刚已经派人去请了。”池鱼回道。刚刚胡馨儿被打,她便知会了跟踪徐知远的小厮,让他去请大夫了。

    廖起元又问起现场的状况来。

    池鱼指了指徐知远,解释道:“我与乐然今天得到消息,说是徐知远养了外室,便想过来一探究竟,没想到一进来,便看到他在殴打陶伯父,想要伤他性命。”

    廖起元闻言,双眸一横,看向徐知远,沉声问道:“说,你因何伤人?”

    徐知远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顾脸面了,他指着陶老爷控诉道:“他,我的岳父,不知何时,跟我的外室胡馨儿搞在了一起,就连孩子都不是我的,她们还想靠这个孩子,谋夺我的家财。”

    他说得语无伦次,廖起元却也理清了来龙去脉。这着实是惊到了他。

    听得门外围观的街坊邻居也是大吃一惊,从未听过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着实是惊掉了下巴。

    池鱼见状冷笑一声,来这看得人越多才好呢,把这些恶心事都传出去,让这些人声名狼藉,前途尽毁。

    看着吧,不出一个时辰,这恶心事整个京城绝对会人尽皆知,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的一番付出呢。

    “这……”廖起元闻言,迟疑地看向池鱼,他有些后悔问出此事,这些名门贵族向来在乎名声,更何况这位陶小姐既是这伤人之人的丈夫,又是被打之人的女儿。

    说来,这陶小姐也是可怜,摊上了这么一个父亲,这样一个丈夫。

    见池鱼点头,看来此事也是有这位陶小姐授意的了,他轻叹一声,无奈地对身后的两位稽查使道:“徐知远恶意伤人,有什么事去清察司说,把两人都带走。”

    两位稽查使闻言上前,将徐知远与陶老爷先行带去清察司。

    见稽查使出来,门外围观的街坊邻居顿时鸟作兽散。

    廖起元看向陶乐然,拱手道:“这位夫人,徐知远伤了您的父亲,您与徐知远会强制义绝。若是处理得快一些,今日义绝文书便会送到您的府上。您不要太过忧愁。”

    陶乐然苦笑着点点头。

    他又向池鱼行礼告辞道:“那下官便先行一步了。”

    池鱼微微颔首。

    事情落下帷幕,两人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地,陶乐然也露出了笑颜,她低声对池鱼道:“谢谢你,小鱼。”

    池鱼眉眼弯弯,笑着回道:“我们之间说什么客套话,如今你摆脱了这些坏人,我们今日去百味楼吃大餐怎么样?”

    陶乐然笑着应下。

    ……

    因着池鱼的叮嘱,不出一个时辰,陶乐然与徐知远义绝的文书便送到了定国公府上。

    两人开心得满屋子乱跑,像是年幼的孩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池鱼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道:“乐然,我估摸着啊,这徐知远应是被放出来了,毕竟这事很乱,清察司也不好判。”

    “你想想,这徐知远平日里总是对你没个好脸色,还总打你,你要不要报复回去?”

    陶乐然眸色晶亮,问道:“我们如何做?”

    池鱼狡黠一笑,牵起陶乐然的手跑到柴房,寻了一个麻袋,有找了两根手臂粗的棍棒,递了一根给陶乐然,“他今日受了气,估计又要去青楼里寻乐,我们去堵他。”

    陶乐然微微一笑,飞快应下,“好。”

    两人不出所料,果然在风花雪月楼旁堵到了他。

    玉生烟知道了今日的事,越发看不上徐知远,还未等他进去,便派人把他扔了出去。

    说他今日之事已经传开,她们风花雪月楼是高雅之地,不接待他这种脏人。

    徐知远骂骂咧咧地走了,他不习惯有小厮跟着,自己穿过一个又一个小巷,向着徐府有些。

    池鱼与陶乐然跟在他的身后,见他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池鱼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麻袋套在了他的头上。

    徐知远本来就不清晰的视线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他刚要喊出声,就被池鱼一脚踹翻在地。

    他痛呼一声,池鱼与陶乐然手中的棍棒紧接着就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不打要害,却棍棍打得他痛彻心扉。

    在痛揍之中,他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别打了,别打了,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见两人没有回应,他又大喊道:“谁让你们来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池鱼冷笑一声,声音如同鬼魅,“我当然知道啊,工部尚书之子徐知远,你知道我是谁吗?”

    徐知远一惊,这个声音,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失声哭喊道:“池鱼!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知道他今天完了。池鱼不会放过他的。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吗?啊?”池鱼讽刺道,手上的棍棒狠狠落在徐知远的后背上。

    他失声哭喊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会放过我的,那你就来报复我啊,报复我郎城郡主池鱼啊,你有这个胆子吗,还是说只会把气撒在无辜妇孺身上。”

    池鱼又想起了前几日,陶乐然掀开衣袖,那满是青紫痕迹的手臂。

    这个废物,因为得罪了她,却又怂的很,把气撒在了陶乐然身上。

    她越想越气,她每次想到此事,都恨不得活剐了徐知远,今日让她逮到了他,必须让他留下十层皮。

    身败名裂又算什么?只有打在身上才知道疼。

    她要让他生不如死。

    直到徐知远没了声音,池鱼才拉着陶乐然停了手。

    陶乐然看着一动不动的徐知远有些害怕,她小心翼翼地问池鱼道:“他不会被我们打死了吧。”

    池鱼笑着摇摇头,“不会。”只是也好不了。

    陶乐然放下心来,“那就好。”

    只是两人却没想到,池鱼第二日便收到了晋安帝的传召,说徐有道带着被池鱼打得几乎废了的徐知远告了她的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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