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呼之欲出
二人的话几乎是同时出声,湛玉还想再问,贺兰芝笑道:
“看来湛公子想要知道更多,就得有时间多跟贺某喝喝茶喽。”
湛玉有些憋闷,起身就打算离开,贺兰芝呡了一口茶道:
“赤焰毒的解药,需要贺某查找线索吗?”
湛玉闻言回头,贺兰芝接着说:
“你知道太皇天后养男宠吧!那你知道这么些年因此而亡的,有多少人吗?太皇天后的男宠没有能超过三年的,要么被吸干了精元而亡,要么被杀死,先帝驾崩了二十八载,包括我在内和宫里现在的那个一共十一人,九个已经死了。”
“你想说什么?”
湛玉问道,贺兰芝一脸真诚的说:
“湛玉,你能救救他吗?”
湛玉沉思了片刻道:
“我不能救他出宫,但是我会尽量护他性命。”
贺兰芝深鞠一躬向湛玉道谢,湛玉离开后,贺兰芝走到门口对预要离开的忘月轻声道:
“去韶华宫”
忘月点了点头向湛玉去追,贺兰芝回到屋内打开了香炉,看着里面快要燃尽的迷情香,心道这个分量已经很足了,湛玉竟然没受药物的影响,要么是提前服下了解药,要么就是身体和自己一样,要是真和自己一样?那么宫里的苏阮玉又是谁?
宫门前,湛玉一下马车就看见了一脸焦急的大胡子,还没等他走到宫门,就被急步过来的大胡子拉进了宫,忘月站在原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湛修喆回宫后找不到湛玉,感觉自己都要疯了,当得知是与忘月一起出去时,着实气的够呛,他感觉跟他争抢湛玉的人实在太多了,且还都那么讨厌。
湛玉踉踉跄跄的被拉进了承乾殿,此时天元帝不在,殿内只有他们二人,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开口道:
“跟着忘月去哪了?那个女人有问题你还跟着她乱跑?”
湛玉有一瞬的恍惚,感觉大胡子的眼神跟湛修喆的有点像,赶忙摇了摇头赶走这个荒唐的想法,湛修喆捧着湛玉晃动的小脑瓜道:
“别摇了”
声音温柔的令湛玉脸红心跳,赶忙挥开了大胡子的手,将二人的距离拉开,讪讪的道:
“大胡子哥找我何时?”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叹了一口气说道:
“将军近日很不好”
湛修喆说完用余光瞥向湛玉,见他先是吃惊,继而担心焦急的来回走着,内心无比愉悦,但看湛玉如此焦急还是不忍开口道:
“你也别急,想必没有什么大碍。”
湛玉边走着边道:
“大胡子哥你不知,将军病的很重而且很危险,我知道忘月和贺兰芝别有用心,可只要有一思希望我都要试一试。”
湛玉虽没明说,但是大胡子就是湛修喆装扮的,他知道湛玉说的是赤焰毒,见湛玉如此他又有些动摇了,要是自己真的死了那湛玉怎么办?或许现在才是最好的吧!自己深爱湛玉就好了,只要他不讨厌自己就好,这样就算他死了湛玉也不会一直伤心。
前一刻他还满心欢喜的想着怎么让二人重归于好,此刻竟是又变了?湛修喆对自己嗤之以鼻的笑了笑,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反复无常?
“大胡子哥,你怎么了?”
湛玉看出了他的心事关切的问着,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声音低沉的道:
“我还有事,你在宫中多加小心,有事可随时来御林军找我。”
湛玉看着大胡子急匆匆的走了,总感觉怪怪的?想不出所以然也就没在去想,出了承乾殿就去往泰安宫,他要去找师父问问湛修喆的情况?过了新年离八月中秋,就只剩下六个月的时间了,到北地最快也要两个月,如果没有解药他就要想办法让师父出宫才行。
到了南苑,还没等湛玉开口,鬼医倒是先给湛玉号起脉来,湛玉不解,看着鬼医那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不禁的问: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鬼医收了脉枕捋着胡须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见湛玉认真的看着他道:
“师父就是给你把个平安脉。”
湛玉看向了桌子,上面写了不要问三个字,心道师父还是在被监视着,就有意跟鬼医聊起了太皇天后的怪病,手指沾着茶水,把有关湛修喆和赤焰毒的事写给了鬼医,鬼医看湛玉写的最后一句话,摇了摇头,湛玉急道:
“师父您就答应徒儿吧!”
为了不露馅鬼医只好顺着往下说:
“师父知道你求学心胜,可太皇天后乃是天之骄子,你的法子实属太过大胆。”
“师父,可是咱们医者不就是要大胆尝试吗?要是成功了那咱们师徒可就名留青史了呀!”
鬼医继续摇着头,莫姑姑走进来道:
“你们师徒这是在争论什么呢?”
鬼医讪讪道:
“没什么?讨论个方子,莫姑姑有吩咐?”
莫姑姑笑着说:
“您老严重了,哪里敢有什么吩咐,是太皇天后知道湛玉来了,让他见一见故人?”
湛玉一脸的疑惑告别了鬼医跟着莫姑姑去了正殿,一进门被眼前的萧北安吓了一跳,险些失仪,太皇天后将湛玉的惊讶神色尽收眼底,缓缓开口道:
“湛玉,你自幼便在翼王府,世子应当是不陌生的吧!”
跪地叩首的湛玉闻声回了个“是”,太皇天后看向萧北安道:
“湛玉是御前侍候的,让他带你去见皇上吧!翼王和翼王妃你也先别急,天下都是萧家的谁敢动他们。”
“谢皇祖母怜爱。”
“去吧!”
湛玉起身跟着萧北安退出了正殿,莫姑姑见人走了开口道:
“太皇天后,奴婢再南苑时听到了鬼医他们师徒在为您医治的方式争论?”
“哦,竟有这事?”
莫姑姑点了点头,太皇天后摇头笑道:
“年轻气盛,不过湛玉倒是很有才华,自从食了他的药,哀家感觉从内而外的年轻了,湛玉对医术的痴迷倒是让我想起个人来。”
“太皇天后说的是她?”
莫姑姑小心翼翼的说着,太皇天后略显阴沉道:
“她呀!说是个医痴一点都不为过,不过她也确实有这方面的才华,赤焰就是她为皇兄研制出来的,谁承想现在变成了没有解药的毒”
说道此处太皇天后嘲讽的笑着,慢慢的笑声越来越大,似是停不下来的对着莫姑姑说:
“莫离,你说要是她知道了,恐怕死不瞑目吧!”
莫姑姑看着太皇天后近乎癫狂的笑,不禁起了一身冷汗,心道四十多年了竟是还放不下吗?
萧北安拜见过天元帝后,特意让湛玉送他出宫,看着身后的湛玉,他走他就跟着,他停他也跟着停,真是将宫里的规矩学了个十成十,无可奈何道:
“盛京虽然是繁华惹人眼,可你在宫里就是个奴才,比你品阶高一点的就能对你指手画脚,跟我回北地,我求太皇天后放你出宫。”
湛玉看向萧北安道:
“世子爷您是知道的,这里才是湛玉最该呆的地方不是吗!”
说着做了个恭送礼,萧北安叹了口气没再言语,大步走起上了马车,缓缓移动的马车走远湛玉才直起腰转身回宫。
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来平日里总是围着他的乌蚜,今日一天都没有看见她?不放心的去往乌蚜住的地方找她,而此时的乌蚜正和霍秧相拥而眠,香甜的睡着。
湛玉的敲门声将二人吵醒,乌蚜惊慌失措的问道:
“谁呀?”
“是我,湛玉。”
“湛玉你有什么事情吗?”
乌蚜心虚的问着,湛玉道:
“我无事,就是来看看你早点睡吧!”
话落门上湛玉的影子离开,乌蚜吐出了一口气,霍秧邪魅一笑,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道: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不许你在惦记湛玉。”
乌蚜怒不可歇的看着霍秧,霍秧立马调转话头道:
“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负了我!”
乌蚜气的道:
“霍秧,我们被人算计了!”
霍秧委屈叭叭的看向乌蚜,活像受了气的小媳妇,看的乌蚜觉得自己好像十恶不赦之人,明明自己也是失了清白之身的!她也很委屈呀!最后没忍住哇哇大哭起来。
霍秧慌了,他从没见过乌蚜哭,这还是头一次,想到她哭的原因心中酸涩悔恨不已,乌蚜见此对着霍秧的手臂就是一口,霍秧被咬疼了也没有反抗,反而是落下泪来,乌蚜气的呜咽着:
“霍秧,是你该对我负责才是,你干嘛哭呀!”
一边说着一边捶打着霍秧的胸口,霍秧闻言扬起了嘴角,再次把乌蚜抱进怀里道:
“是是是,我负责明日我就找媒婆提亲。”
乌蚜推开霍秧道:
“你得去求湛玉,得她同意把我赐给你才行,不然我们两个非被巫族沉河不可。”
霍秧吻了吻乌蚜的额头道:
“乌蚜,我心悦你已久,今日不完全是中药,我对你是真心的。”
乌蚜看着眼前这个俊朗邪魅的男人,想起自己十岁那年将这个救了下来,八年后竟是给自己捡了个夫君吗?不过自己内心如此欢喜是怎么一回事?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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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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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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