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男男授受不亲
湛玉的话令湛修喆呼吸一至,心口绞着疼,他没想到承乾殿外湛玉装作不识?竟然是因为这些!看着湛玉的落寞神色,湛修喆突然觉得自己好混蛋,脱口而出:
“将军失心疯了吗?为何要这样对你”
话说出口,湛修喆心道果然是失心疯了,自己骂自己的除了他还有谁,湛玉听闻一脸不悦道:
“大胡子哥勿要胡诌,将军不是你能说的”
湛修喆见湛玉如此维护他心中微甜,心道小鹌鹑心里还是有他的,可既然心里有他为何不告诉他呢!
带着好奇的心思湛修喆故意试探着:
“既然不是将军的错,那你说说为何被赶出府了?”
湛玉闻言叹了口气,一脸愁容的摇了摇头,片刻后湛玉道:
“可能是将军厌烦了我吧大胡子哥,咱们不说这些了,你为什么会在宫中呢?”
湛修喆快要被自己气死了,湛玉竟然认为他讨厌他了,天知道他有多么的喜欢他,他跟湛玉不只一次说过喜欢他,这个傻鹌鹑不知道吗?见湛玉不想在聊他也顺着湛玉的话道:
“将军在家丁忧,就把我们都安排出来了。”
湛玉点了点头,想着在湛修喆最需要人陪着的时候,他却不能留在他身边神色再次黯然下来,湛修喆见此拉起湛玉的手腕就往前走,嘴里说着:
“让陆统领帮忙找找你的腰牌,我光棍一个你牵连不到我什么?”
湛玉仰视着大胡子伟岸的身影,让他莫名觉得安心,有一瞬间他都感觉,拉着自己的是湛修喆了,赶忙摇了摇头将这个荒唐的想法赶走。
陆明打量着眼前的二人,见湛玉穿着的是四品掌案內侍服啧啧道:
“小鹌鹑升的够快的”
湛修喆一剂冷眼制止了陆明的话,陆明没好气的道:
“找找找,我现在就派人去找”
湛玉赶忙躬身行礼跟陆明道谢,被陆明阻止阴阳怪气道:
“你忘了,我不配”
湛玉尬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讪讪的低下了头,湛修喆见他又是这般,轻叹的摇了摇头。
一会工夫陆明就探听到了腰牌的下落,原来是掉在了净事房,被一个叫小池子的小內侍捡了去,可小池子因害怕被湛玉责罚,偷偷的将腰牌扔到了净事房的附近,陆明寻过去时,腰牌却是不翼而飞,湛修喆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看向湛玉道:
“你近日小心些,我和陆明会尽快将腰牌找到”
“那小池子怎么办?”
陆明问着看向湛修喆和湛玉二人,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也看向了湛玉,询问他的意思,湛玉道:
“只要他守口如瓶,不将此事张扬,就不予追究了吧!。”
湛修喆和陆明对视一眼,心道湛玉在宫中要是没有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承乾殿内,天元帝噙着笑围着大胡子走了好几圈,啧啧道:
“你为何要将自己,易容成这么丑?”
湛修喆不以为意道:
“那也比当年不能露脸的你强。”
天元帝被噎的无语,也不在嘲弄湛修喆了,开始唉声叹气起来,一脸苦涩的看向湛修喆道:
“那夜我被人下了药,强要了冉冉才有了现在的孩子,要是被她知道欺负她的人是海棠哥哥,她会怎么想?”
湛修喆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天元帝,他现在装扮成大胡子,与当年只能带着面具示人的天元帝有何区别?想到让他在湛玉面前扯下这人皮面具,他也是没有勇气的,太过在意所以才会害怕吧!两个人目光对视竟有同命相连之感,默默地在心底同情起对方来。
一连几日的查找,湛玉的腰牌都没有下落,屋内,湛玉、陆明和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都是一脸的严肃,陆明率先发生道:
“难不成那腰牌是奇珍异宝吗?竟是没有一点线索。”
湛修喆道:
“越是这样,就越能证明腰牌绝不是丢失那么简单?”
湛玉看着二人都在为自己着急,心下微暖,开口道:
“我去泰安宫,将腰牌的事情言明,这样即使有人别有用心,也翻不出什么浪。”
“不行”
湛修喆出声阻止,接着道:
“在宫中腰牌丢失了可不是小罪,最轻的刑法也要二十大板,就你这小体格根本承受不住。”
陆明连连点头:
“表”字被湛修喆的冷眼卡在了喉咙里,轻咳了一声再道:
“大胡子说的对,这二十大板可不是闹着玩的,整不好会要了你的命”
湛玉思索了片刻道:
“你们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湛修喆和陆明目光对视,再看向湛玉那一脸笃定的表情,没在言语将担心藏在了心里,给湛玉捏了一把汗。
泰安宫正殿内,太皇天后看向跪在地上的湛玉,冷声道:
“你是说有人藏匿了你的腰牌”
湛玉点了点头清声道:
“禀太皇天后正是,奴才没有声张就是想看看此人寓意何为?”
太皇天后来回走了两步,停在湛玉面前,面色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的审视着湛玉,湛玉此时的心也在打鼓,他不知道太皇天后是否相信了他刚刚所说的?湛修喆的话突然萦绕在耳畔:
“你若是想跟一个人说谎,一定要坚定的看向那个人,切记眼神不能飘忽不定。”
二人对视,湛玉的目光纯净又坚定,太皇天后一甩袖子坐回了盘龙榻道:
“既然还有人敢对泰安宫起心思?湛玉哀家让你放长线钓大鱼,看看是何人兴风作浪?”
“是,奴才定做好这个鱼饵。”
湛玉说完就退出了泰安宫正殿,莫姑姑将做好的茶承给了太皇天后道:
“太皇天后,用不用奴婢去查查?”
太皇天后摆了摆手道:
“让湛玉这个鱼饵先吊着,你无需出手,哀家也想看看威武将军对湛玉有几分真心呢?”
莫姑姑再道:
“于氏明日入宫”
太皇天后点了点头一抬手,莫离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出了泰安宫,湛玉因着刚刚想起湛修喆的话而伤神难过,他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湛修喆,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滴,莫名的心里就抽疼了一下,让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湛玉的嘴,一把将他带到了假山后面,湛玉奋力的挣扎着,却被抱的更紧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湛玉是我”
大胡子的声音响起,湛玉不在挣扎,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也松开了手,湛玉一脸不悦的看向大胡子道:
“大胡子哥,你下次别在这样出现了”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不解道:
“怎么?吓到你了?”
湛玉道:
“男男授受不亲”
此话一出,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当即愣在原地,耳边响起一道惊雷?他只听过男女授受不亲,男男授受不亲还是头一次听,一下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见湛玉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收敛了笑容道:
“那你与将军同塌而眠?就不在意男男授受不亲了吗?”
湛玉闻言想起了他和湛修喆的亲密拥吻,不禁红着脸认真道:
“大胡子哥休要胡言,坏了将军名声,我只不过是近身伺候罢了!什么同塌而眠没有的事。”
湛玉说完气哄哄的走出了假山,湛修喆见他那炸毛的小模样,觉得可爱极了,他的小鹌鹑原来还有这样一面,心道原来换个身份接近湛玉也并非就不好,勾唇一笑迈着大步去追湛玉。
湛玉是故意生气心虚的跑开的,他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和湛修喆的事,他不怕别人说他什么?可他绝不允许,湛修喆被人戳脊梁骨指指点点的,这就是湛玉对湛修喆隐忍的喜欢和爱,他不敢表达甚至不敢对湛修喆说出口,可他的喜欢是真的,爱也是真的,他只想默默的把湛修喆藏在自己心里,远远的,在他看得见他的地方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大胡子跟着回了湛玉的住所,湛玉一脸不耐的道:
“大胡子哥?你可还有何事?”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道:
“你上次撞的伤还没有好,我是来跟你拿药的”
湛玉闻言才想起了,他前几日撞伤了大胡子,一脸愧疚的道:
“大胡子哥,您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找药。”
“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乌蚜一脸得意的拉着忘月说着:
“湛玉,这个女人是贺兰芝的细作”
湛玉和大胡子闻言齐齐看向乌蚜?乌蚜看见大胡子手指着他一脸不悦道:
“湛玉?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湛修喆看这两个女人,就如夏日的蝉鸣,池塘的蟾蜍一样令他讨厌,眼露寒芒的看向二人,乌蚜和忘月被看的一个激灵,湛玉道:
“大胡子哥,是御前侍卫。”
乌蚜朝着大胡子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
“你们将军都将湛玉赶出府了,你还来找湛玉作甚?”
乌蚜的话,令湛玉黯然的低下了头,湛修喆见此心口一痛,恨不得此刻就给乌蚜个痛快让她闭嘴,在看乌蚜身旁的女子,正是那日喜乐坊湛玉说要娶的人?仔细端详片刻湛修喆心道,这个女子得比湛玉大上近二十岁,自己当日怎么就傻了,竟然信了湛玉会娶个乐妓?再次看向乌蚜问道:
“你说她是贺兰芝的细作?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