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太皇天后的男宠
乌蚜看着湛玉道:
“太皇天后的男宠”
湛玉被惊住,他不敢相信太皇天后竟然养男宠,这么大的皇室丑闻,令他的心哐哐直跳,贺兰芝如果是男宠,那为何又要以刘睿的身份出现呢?湛玉正思索着,乌蚜再次语出惊人:
“刘睿也是”
湛玉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飞快的想着这一切,乌蚜娓娓道来:
“太皇天后的驻颜秘密是以男子精元滋阴,也就是人们长说的采阳补阴,刘睿便是因此而亡的。”
湛玉吃惊道:
“杀死刘睿的凶手是太皇天后?那贺兰芝为何要冒充刘睿?刘大人的死与贺兰芝有关吗?”
乌蚜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不过此次前来倒是确认了刘奇,并不知道贺兰芝不是真正的刘睿?”
湛玉乱极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乌蚜说的话,他此刻只想马上见到湛修喆,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乌蚜突然拉住了湛玉的手道:
“湛玉我无害你之心,翼王妃在哪里我确实不知,你义父拼死也要保全你的秘密,不被太皇天后”
马震动了一下,打断了乌蚜要说的话,湛玉一个不稳身体向乌蚜压去,“哐当”一声马车门被踹开,湛修喆躬身进来,把压再乌蚜身上的湛玉,像拎小鸡子一样带出了马车,湛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人已被湛修喆带到了马上疾驰离开,霍秧晚一步的进了马车,见乌蚜头发和衣衫都有些凌乱怒呵:
“湛玉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乌蚜一脸焦急的跑出马车,早已没了湛修喆和湛玉的身影,翻身上了霍秧的马就跑去追湛玉,霍秧见此气的从牙缝挤出“湛玉”二字一拳锤在了马车上,吓的车夫身体颤抖的佝偻着。
湛玉踉踉跄跄的被湛修喆拉着回来白碧轩,看着湛修喆似乎比刚刚更加生气了,他有些害怕想着要如何才能让湛修喆不气呢?
乌蚜敢过来时,正巧看见湛玉被,凶神恶煞的湛修喆拽进屋内,喊道:
“湛玉”
湛玉闻声回头,湛修喆怒吼道:
“让这个女人滚”
乘风、月影、风影闻言,齐刷刷的站在乌蚜跟前犹如一堵墙,令乌蚜进不得一分,屋内湛修喆一脸厌弃的看向湛玉,吓的湛玉当即跪地道:
“将军湛玉错了”
见湛修喆不语他也不敢抬头,身体抖的像筛子般,湛修喆见此心痛极了,他想到了王氏房里那夜,湛玉也是害怕他,向后退了两步,面对湛玉他有一种无力感,他总是在猜这个小鹌鹑是否心悦自己,他不是没有问过?可他从未回答,湛修喆吐出一口浊气,手握成拳道:
“湛玉你喜欢我吗?”
湛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没想到湛修喆会问出这样的一句话,他的心跳的似打鼓,对于喜欢湛修喆这件事他是藏在心里的,他怕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会亵渎了他,毕竟他自知自己并不是个完整的人!湛修喆是那样的高不可攀,与自己更是云泥之别,他怎么配说喜欢他呢!
想到此处轻叹一声,身体更低的伏在地上,湛修喆见此冷笑出声,强忍着心痛道:
“你走吧!”
湛修喆不想强迫湛玉喜欢自己,他太喜欢湛玉,也太爱他了,情不知何起,却早已一往情深,既然湛玉对自己没有情愫,那就放手吧!这样想着就说了让湛玉走的话,三个字犹如一把刀直刺湛玉心口,令他疼的浑身颤抖,抬头看向湛修喆的脸,强忍着泪水道:
“将军,不要湛玉了吗?”
“那你要我吗?”
湛修喆回问,满含期望的看向湛玉,因紧张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只要湛玉说要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今晚的事他也可以一笔勾销,二人对视湛玉再次低下了头缩回鹌鹑状,他想说要,可他拿什么要?他真的配吗?
湛修喆见湛玉再次低头他的心彻底凉了,冷声道:
“出去”
这两个字说出口,湛修喆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对湛玉的情感从一开始的未知?到后来被他察觉,他不是没有挣扎过?从拒绝到接受到如今的深陷,都是他在主动,他有意的调拨湛玉的情丝,引导湛玉对他动心,可现如今看来他败了,败得一败涂地,败得丢盔弃甲,他不想赤裸裸的在湛玉跟前,连最后一丝尊严也输掉。
湛玉闻言起身,乖乖的走了出去,虽然他不想走,不想离开他,可他不敢违逆湛修喆,他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如行尸走肉一般,出了房间出了白碧轩的大门,院子中对峙的四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湛玉呆愣愣的往出走,乌蚜急忙的跟了上去。
湛修喆整个人如青松一样立在那,从开着的门看湛玉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留下了一滴滚烫的热泪,他感觉赤焰的毒不敌此刻的万分之一,院中不明所以的三人,都很焦急的看向湛修喆,他们并没有听见任何的争吵,更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湛修喆大手一挥“哐当”一声门被关上,同时关上的还有他对湛玉打开的那扇心门!
于此同时湛玉出了湛府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眼泪无声的流,他后悔没有求湛修喆将他留下来,又害怕求了湛修喆会更加讨厌他!
就如在翼王府,世子也曾经说过喜欢他,可他却被所以人嘲笑鄙夷,后来世子娶了世子妃,丫鬟婆子更是变本加厉的欺负他,他不明白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
湛玉笑了在这寒冷寂静的夜晚,他的笑声落寞又凄凉,回想起翼王府那丫鬟的话,自言道:
“是呀!这样一张脸为何偏偏长在我身上”
乌蚜赶忙上前问道:
“湛玉,你怎么了?”
湛玉避开了乌蚜继续走着,想着与湛修喆的相遇,想着与湛修喆的点点滴滴,想着他以后也会娶妻,即使自己强留在他的身边,又真的能能忍受他与别人拥抱亲吻吗?想到此处自己的心就抽着疼。
一阵马蹄声传来,霍秧看了乌蚜一眼愤恨的奔着湛玉而去,乌蚜见此立马阻止道:
“霍秧你干什么?”
“他欺负你”
霍秧怒吼着,乌蚜一脸的不解,正当二人纷争之际一个黑影闪过,湛玉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乌蚜惊慌失措的喊着:
“湛玉湛玉”
霍秧警惕着周围一把将喊着湛玉的乌蚜拉进怀里,飞身上马驾马离开,乌蚜急道:
“放开我,我要去找湛玉”
霍秧冷声道:
“能在你我面前,将湛玉如魅影般捋走还能有谁?”
乌蚜闻言安静下来,开始催促霍秧在快一些,院内的三人见乌蚜去而复返,向后看去没见着湛玉,齐声道:
“湛玉呢?”
乌蚜蹙眉道:
“不是被你们将军又捋回来了吗?”
三人一脸莫名,“哐当”一声门被踹开,湛修喆如箭一般的飞过来,冷声道:
“湛玉呢”
乌蚜惊的面无血色看向霍秧脱口而出:
“湛玉丢了”
一只手瞬间掐住了乌蚜的脖子,湛修喆声音里淬着冰,警告着要动手的霍秧,
“别动,不然我稍一用力她就没气了。”
霍秧一动不敢动,看着被锁喉的乌蚜是一脸的焦急担心,湛修喆看向乌蚜一字一句道:
“你 竟 然 把 他 弄 丢 了”
乌蚜费力的说出:
“杀了我,湛玉也活不了”
此话一出,湛修喆瞬间收回了手,审视的看向乌蚜,乌蚜轻咳两声道:
“我与湛玉以心脉相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信将军就试试”
湛修喆强压着要掐死乌蚜的冲动,声音低沉的道:
“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湛玉给我找回来。”
乘风、月影、风影三人闻言,即刻闪身消失在夜色中,湛修喆周身散发的威压,令乌蚜和霍秧大气都不敢喘,而此时的湛玉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惊异道:
“世子爷”
萧北安带着温煦的笑,如春日的暖阳向湛玉走来,声音温柔的道:
“十五,不要怕我来了”
湛玉避开了萧北安伸过来的手,疑问道:
“世子怎么会在盛京之中?”
萧北安收回停留在空中的手,目光温柔的看向湛玉道:
“一直没有父王和母妃的音讯,我不得不冒险前来寻找,所以:十五我在盛京的事,请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无招来京可是要杀头的。”
湛玉闻言点了点头:
“世子爷放心,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只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带我来这的人又是谁?”
萧北安拍了拍手,一身黑衣的男子走出来,将面巾扯下赫然是一张熟悉的脸,湛玉再次惊异道:
“贺兰芝”
“正是在下”
贺兰芝眼含微笑的看着湛玉,湛玉心道今晚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多了,贺兰芝是太皇天后的男宠,又怎么会与世子相识呢?
萧北安看出了湛玉的不安,开口道:
“十五,我说过若是湛修喆不要你了,我随时都在。”
不要你了,这四个令湛玉心口一痛,眼泪又要不争气的往出流,湛玉赶忙用手胡乱的擦了两下,向萧北安深鞠揖礼道:
“世子爷,我早已改名湛玉,请世子爷叫我湛玉吧!”
湛玉的话令萧北安广袖下的手握紧了拳头,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道:
“都依你”
一旁的贺兰芝看向湛玉道:
“你现在离开了湛府,可有何打算?”
湛玉被问的再次想起湛修喆,被救的翌日湛修喆也问过他日后的打算,那时的他,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他,给了他遮风挡雨的屋檐,给了他师父鬼医,带他来到了京中,教他下棋做画,想到此处湛玉长舒一口气道:
“我要进宫去找师父。”
萧北安微怒道:
“你还要去赖着他吗?”
湛玉苦笑了一下说着:
“将军,不是想赖就能赖上的,世子珍重湛玉在此别过。”
“湛玉,想知道刘大人是怎么死的吗?”
贺兰芝再次开口,湛玉闻声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贺兰芝,满眼惊恐的道:
“是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