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旧事重提
珍味楼的雅间内,陆明满脸涨红,手持酒杯语重心长的说着;
“小刘大人,不是陆某不尽心办理另弟的案子,说来惭愧,同为皇亲国戚,我陆明这个国舅,与冯宇轩那个国舅,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陆明说的是一脸苦涩,刘奇似是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伸手轻拍陆明的肩膀道;
“陆统领,现在皇后娘娘有喜,这可是皇上的嫡出长子”
陆明“诶”了一声制止了刘奇接下来的话;
“小刘大人,这?是男是女都还未有定论,说什么都为实上早。”
刘奇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陆统领说的对,是本官失言了,现在宫内大喜,本官就想着家弟的案子着实晦气,要早早结案才好。”
陆明饮下杯中酒目光涣散看向刘奇;
“小刘大人有所不知,那日早朝陆某要是把折子递上,咱们陆、刘两家可就大祸临头了。”
刘奇吃了一惊;
“敢问陆统领,为何呀!”
陆明伸出手指勾了勾,刘奇赶忙将头凑了过去,从他惊恐的表情不难看出,陆明跟他说的令他多么的震惊。
冷汗顺着刘奇的额角流了下来,陆明见差不多了,佯装醉意的趴在了桌子上,刘奇见陆明醉倒,轻声道;
“陆统领?陆大人?”
陆明挥了挥手呢喃着;
“去潇湘馆凤仙那里。”
刘奇见陆明已经醉的呓语,安排身边的小厮把陆明送了回去,自己则着急回家找父亲商量对策。
书房内,刘炳坤听完儿子刘奇的话,来回踱着步,刘奇道;
“父亲,他冯廷这明摆着就是拿咱们刘家当刀呀!当年刘睿失踪肯定跟慈安太后脱不了干系?”
刘炳坤思索着,他现在看不懂冯廷为何要如此做?想着难道是冯廷跟太皇天后下的连环套?
可要是如此!这个陷阱是让谁跳的?想到此处,刘炳坤更是烦躁不安的来回走着。
刘奇急道;
“父亲?若真如陆明所说?看来咱们不能只寄托冯家呀!”
刘炳坤目光深远似是在思索着,冯廷是想要陆家与太皇天后对上吗?可是,为何呢?
难道是因为,他的女儿没能坐上皇后宝座?可太皇天后毕竟是他的亲姑母?打折了骨头连着筋呢!
再说要是真是挑起争端,那他们刘家岂不是夹在了冯陆两家中间?所以冯廷为何要将证据指向泰安宫?难道想一石二鸟,算计了陆家的同时把他也算计上了吗?
刘炳坤气的一掌拍在书案上怒呵;
“好你个冯廷,当年你父亲冯首善在世时,也要礼让我三分,你竟是算计到老夫头上了吗?”
刘炳坤越想越气,亏得那夜他还放下身段去求冯廷,这不是上赶着被人利用吗?
刘奇见自己的老父亲这般生气,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六神无主的问了声;
“父亲,那接下来应当如何呀?”
看向刘奇,刘炳坤叹息摇头,他这般年纪本该请旨解甲归田,奈何自己的子孙不争气,还需要自己庇护着,授人以柄不如授人以鱼,想到此处刘炳坤目光坚定的看向刘奇道;
“池子既然都搅浑了,那咱们就在帮着搅一搅。”
刘奇不解;
“父亲您的意思是?”
刘炳坤道;
“二十五年前,天圣五年,大舜的朝廷要员?一夜间被血洗了二十五家?十年前天泰四年,暮苍山附近,翰林大学士苏燮一家三口惨遭杀害,这两桩案子都是为父办理的。”
刘奇一脸不解看向刘炳坤;
“可是父亲,您说的这些陈年旧案,与我们当下的困境,并无关联呀!”
刘炳坤似是回忆着,长舒了口气道;
“二十五年前的那场惨案,上千具尸首都是一招毙命,伤口皆是细扁,且出血很少,绝非是一般的暗卫死士,或者江湖之人为之?
暮苍山苏燮夫妇是尸首亦是如此,时隔十五年相同的作案手法再现,很难说两者不无联系?况且这两个案子,为父都得了冯首善的授意,才草草了案的,想必与他脱不了干系?”
刘奇似是了然点了点头道;
“父亲,那我们查到这两个案子的线索,不就有筹码了吗?”
刘炳坤欣慰的点了点头,开口接着道;
“不过我们无需查什么案子,将消息散播出去,自是有愿者上钩的。”
冯奇点了点头,似是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陆明虽然是装醉,可确实是喝了不少酒,被送回陆府后,酒劲上来整个人也是晕乎乎的,路过正厅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箭一样的窜到跟前,动作轻佻一脸痞气的,看向一身女装的青黛,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嘴里还嘟囔着;
“你是新来的吗?‘嗯’别说长得还真像”
青黛冷眉冷眼的看向陆明,一脸不解?
陆明被这小模样勾起兴致来,捏住青黛的下巴,开始仔细端详。
青黛伸手去掰陆明的手,牙缝里挤出的声音道;
“陆明,你给我松开。”
陆明满脸惊异;
“连声音都这么像吗?”
此时青黛已经气的脸色发青,她闻见了陆明满身的酒气,知道他这是醉了在发酒疯,想着赶紧推开他,改日在找他算账,谁成想被陆明一个用力拽到了怀里,饶是清冷镇定的青黛,也漏出了平时没有的焦急与羞涩。
陆明见怀里的娇羞美人,不知为何心口狂跳,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这个长得像青黛的女人?有动心的感觉?
青黛已经忍无可忍,想要挣脱被陆明钳制的双手,奈何被陆明抱得太紧,奋力半天也没能挣脱,气的青黛急中生智,一口咬上了陆明的脖子。
陆明吃痛,闷哼一声,可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感,顺着脖子蔓延至全身,令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青黛松口,本想再次呵斥陆明让他松手,不料话还未说出口,陆明的嘴就凑了上来,青黛左躲右避,最后被陆明的一只手扣住了脑袋,避无可避的被陆明吻住了唇。
‘轰隆’一声,有如一道惊雷,在青黛的脑子里炸开,此刻的她犹如木偶一般,任由陆明为所欲为。
“啊”
一声女子的尖叫,陆明意犹未尽的松开了青黛的唇,循声望去见小秦氏,正一脸惊恐的指着自己,同样一脸惊恐的还有璇玑姨娘,和陆大人。
陆明讪讪道;
“母亲,这个新来的女使儿子喜欢,给儿子收房吧。”
青黛羞恼怒吼;
“陆明”
正厅内,陆明脸上的两个巴掌印清晰可见,小秦氏伏低做小的向青黛赔不是,陆云宣滔滔不绝的责骂着陆明,只有璇玑姨娘意味深长的看向青黛,满眼的不喜。
此时陆明的酒也解了大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长得像青黛的女使,就是青黛,见她恶狠狠的看向自己,陆明后背一凉讪讪的别过头,青黛猛地起身,指着陆明的手都被气的颤抖,最后什么都没说的转身离开。
小秦夫人赶忙追了过去,陆云宣见她们走远停止怒斥,责怪道;
“陆明,亏得青黛没有显赫家室,不然就你今日这般,只有娶了人家才能善了。”
陆明闻声猛地抬头,嗤笑道;
“陆大人,今日之事小爷我做了,就敢当,你们准备三媒六聘迎青黛过门吧。”
陆明说的轻松,气的陆云宣差点跳脚道;
“陆明,你疯了不成,她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你娶她能做什么?”
陆明不以为意道;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举案齐眉,生儿育女了。”
陆云宣气的捶胸顿足,一旁的璇玑姨娘也是惊的够呛,像陆明这样的功勋世家,又是皇亲国戚,满京城的名门贵女,那还不是随便他挑。
青黛只怕是连给他做妾都是配不上的,而他此时竟然是要三媒六聘的迎她过门做正妻?璇玑嫉妒的使劲搅着丝怕,更是觉得陆明是中了青黛的计谋,于是轻言温语道;
“国舅爷,成婚乃是大事,怎可草率还是要三思后行的好。”
陆明不悦,心道连个妾氏都能对他指手画脚了,看向陆云宣道;
“陆大人?你这是要宠妾灭妻,嫡庶不分了吗?”
陆云宣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陆明无言以对,他能说什么?刚刚璇玑确实逾越了身份,说了不该说的话。
璇玑见此赶忙跪下道;
“老爷,国舅爷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逾越。”
陆大人有些心疼,想要扶起璇玑,陆明道;
“那就请璇玑姨娘以后记住自己的‘奴婢’身份。”
话落台步离开,都没去看陆云宣会气的如何?
璇玑心口钝痛,因为刚刚陆明的话,奴婢二字加重了语调,他是在故意提醒她,她只是个玩意,可难道他不记得她了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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