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过日子吗，就是找个舒心的
……
怪不得刀子那么快，这种黑了心肝的，不发大财天理难容。
齐轩好奇道，“去年你外祖过寿，我见过这小丫头，高高瘦瘦，长得也一般般啊，盛家祖上也就出了个探花。你怎么会相中她？听说你娘好像不太高兴。”
长——个儿高大长腿。
“工坊就建高丽吧。我准备把化工作坊和炸药作坊也全搬过去，这边地方太小了点，而且用工成本太高了，一个大宋工匠的工钱，在高丽能雇五六个水平差不多的。”
现在他只管出图纸，试验样机工艺流程，全部都有这位带着团队搞定了。
王立冬撇撇嘴，用上的几率小的可怜。
呵呵！
“不就是庶女吗。”齐轩强装硬气道，“我要是铁了心要娶，我娘肯定也会依了我……”可惜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小的蚊子都得竖起耳朵才能听的清楚。
王立冬喝了两口茶，道，“小五也就不算漂亮但也不难看，其他方面都符合你说的条件。真要十全十美的姑娘，这种人我还不敢娶呢。”
“这是发报机的生产工艺流程图，”齐轩递上一份文件，“你打算把生产作坊建哪里？”
盛紘捋了把胡须，道，“这次会试参考的举子过了一万两千人，录取的不过寥寥三百多人，到时从落选的举子中，挑个文采和人品好的……”
不漂亮的，其他条件就算再好，也不在他考虑的范围。
盛紘一副‘你口气好大的’表情，“我做了快二十年官，才五品。何况中了进士的，还没定亲的，等张贴皇榜后何其抢手，哪里轮得到我们这种人家……”
林小娘的脸一下变得墨黑，合着在盛紘眼里，墨儿连进士都配不上，只能从落选的举子里边挑挑拣拣，太欺负人了……
齐盛两家事先都通过气，象征性的走了一遍流程，接着又定下了‘问名’的日子，等媒人走后，如兰就窜进了厅堂，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只捆的结结实实的大肥雁，眼神大亮，快步上前……好大只！
齐轩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插花还起舞，管领风光处。把酒共留春，莫教花笑人。
“长得一般般，还没我家小五好看。”
“哈哈，同喜同喜。”陈满仓热情的拉住他的手，会试的时候要是没口罩，他铁定过不了，而且他已经打听清楚了王立冬的身份，齐国公独子，大宋财神。
次日一早，检校太师兼驸马都尉李玮，带着礼物来到盛府。
多子——娘家男丁多，将来遗传其繁衍的基因。
……
自从家里装了发报机后，王立冬发觉比先前还忙，一会儿就会有一封电报，被烦了两日，电讯组成立，第三大丫鬟秋菊脑袋上多了个头衔——电讯组组长，专门帮他处理各地的情报，很有种地下工作者的赶脚。
三日后，姚家庄
王立冬大喜，马上安排人，送一套去高丽，剩下的4套，分别放在实验室，四海商社，海事基地和自己家里。
“这次有些个同年的子侄参加了会试……”
白——肤白。被后人称为‘五可。’
“陈兄，恭喜恭喜。”王立冬见到这只大肥羊，客气的拱了拱手。
王立冬看了眼堂哥，“大哥，你怎么对盛家的事那么清楚？”
王立冬道：“小六的容貌冠绝京师，你这个喜欢看脸的，打她主意不是很正常？”
王立冬呵呵笑了两声，还是把盛明兰的情况详细的说了遍，“要是眼馋人家姑娘，那就要抓紧，盯上小六的可不少。”
三月初一，会试发榜日，没出意外，王立冬的姓名排在了倒数第二，盛长柏考的非常不错，排在了第十八名。至于顾廷烨，榜单都没上去，由于有了更惨的，齐母的心情也没像前几场那么糟糕。
王立冬伸手拍了拍堂哥的肩膀，笑道，
“我接触不多。不过看得出来这人是个老实姑娘，性子也软，不过你应该看不上。”
王立冬道，“有五年多了，你想问小六盛明兰的情况？”
林小娘豁然抬头，“紘郎，是哪家的公子？”
“母亲，要不现在就送小厨房……让厨娘做成蜜汁烤鹅……”
齐轩脱口而出道，道，“漂亮，贤良淑德，其他的就按着‘五可’来就是了。”
“听说你们泉州有很多大食国人？”
齐轩犹豫片刻后问道，“我听说你家小五和余太师家余嫣然是好友？”
王立冬点点头。
另外能更好的保密，像玻璃镜子等暴利产品也能大规模生产，然后当作海外货物贩卖回大宋。
为自己眼光竖了个大拇指，自己这位堂哥自学能力和动手能力超一流，只要翻一遍教材，就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
“？”
齐轩嗤笑道，“盛家的家风可不好，你未来老丈人，你老丈人他爹，你老丈人的大伯，全是宠妾灭妻的主。
种贤——即娘家家风家教好。
未过五更天，月亮还斜挂在天边，兢兢业业站着岗，一脸睡意的王立冬就被平宁郡主拉着出了家门。看着墨黑的天色，安静冷清的街道，王立冬打了个哈欠，“今天才三百多人，六点开宫门，我们过去也就一刻钟时间。现在过去，起码要等半个时辰。”
齐轩脸色微僵，伸手从糖罐里拿了颗糖，“我娘昨天告诉我的。”
“齐兄，是齐兄吗？”陈满仓走出人群，朝着王立冬不停挥手。
王立冬正好闲的没事，周围没一个认识的，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陈满仓聊着天，没一会就知道了胖子的身份，闽省泉州海商陈氏的嫡三子，家里边有不少海船，专门从事闽省至倭国的贸易。
没料到有人比她还快了一步，盛紘此时已经被林小娘拉进了林夕阁内。
王立冬道，“英国公家的张桂芬，申相公的二姑娘，欧阳宰执的四姑娘，你娘就没带你去看过？”他说的这几个，都是盘靓条顺，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堂哥肯定能看上眼。
咦！
齐父请了一位旁支去了趟盛家，把卜婚的吉兆告诉了盛紘和王氏，并送上了奠雁礼。
齐轩笑道，“测试了一个星期了。目前测试最远的距离，是400里外的南长岛海事基地，信号非常清楚。高丽这边的话，就要你来安排了。”
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大雁肚子，真肥啊！……适合烤着吃！
“过两天，我娘要带我去余太师府上。这余姑娘怎么样？”
你那妻姐到了出阁的年纪，都没一个像样的清流人家上门提亲，最后只能挑了忠勤伯这个破落户做亲家，而且嫁的还不是嫡长子。
但凡有个勤奋好学，才华斐然的年轻士子上门求亲，盛紘这种文官哪瞧得上武勋。”
齐轩吐槽了一阵文官的种种不是后，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和盛家三姐妹一起同窗了好多年？”
性子鲁直、脾气有时很冲，但三观正，心地善良，大气能容人，不斤斤计较。
一举多得。
如兰从母亲手里接过大雁，有点犯嘀咕，都第三只了，就不能送点别的，回到自己小院子，“大灰，小灰。”
他那位大伯母也是个强势的主，出身比平宁郡主还要好，所以堂哥想要娶五品小官的庶女做媳妇，难度堪比手搓蘑菇弹。
齐轩立即没了问下去的兴趣，他娶媳妇的第一标准就是漂亮，漂亮，漂亮，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嗯。”王氏随口敷衍了一句，就起身往大门走。小女儿的事情算是定下来了，嫁妆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可二儿子的事，可还没着落，别如兰都嫁人了，儿子还没娶上媳妇，那可就成笑话了，她打算找官人说一下未来儿媳的事，她姐姐家的大姑娘允儿就不错，要是没意见就快点把这事给定下来。
“还是想想如何搞定你娘吧，否则知道了又能如何。”
“紘郎，就是中了进士，也就六七品吧？”
春来春去催人老，老夫争肯输年少。醉后少年狂，白髭殊未妨。
齐轩见王立冬对这事有了定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剥了一颗奶糖，“昨天我娘过来看我，说你和盛家五丫头定亲了？”
如兰瞪圆了眼，“母亲，大雁好像听得懂我说话？”
三月初，盛府再次大开中门，检校太师兼驸马都尉李玮再临盛府，向盛紘询问了如兰的姓名，生辰八字，附带送了只大雁过来。
王立冬接过文件，大致翻了翻，发报键、电阻，干电池等所有零件的生产工艺，都描述的清清楚楚，凭着手里这份东西就能马上建作坊，进行大规模生产了。
等齐母拿到如兰的庚帖后，特地跑了趟三清观，砸了五百贯，观主亲自出面招待，并帮着合了八字。
王立冬道，“不管她人如何，你娘肯定是不会同意你娶她做媳妇。别浪费口水了。”
林小娘疑惑道，“紘郎的意思……？”
晋朝的开国皇帝司马炎，给太子司马衷选择妻子的时候，定下了五条标准：
盛紘一脸疑惑，“好好的，叹什么气？”
齐轩笑着点点头，“和我说说这盛明兰人怎么样？”
正在小院里，悠闲散步的两只大雁，闻声停下脚，歪着脑袋瞅见了如兰手中的同类，马上欢快的‘嘎……嘎……’好似说欢迎妹纸，这里包吃包住，日子过得非常巴适，唯独有一点不好，小姑娘经常盯着他们流口水……
端正——龇牙裂唇、歪瓜裂枣、内八字、傻呆统统不要。
如兰挑起大雁脑袋，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要是不想被吃，就‘嘎嘎’两声。
王立冬道，“关系还不错，经常一起玩捶丸。”
感受到如兰的深深恶意，大肥雁大腿狂蹬，可惜绳子太结实……挣扎了片刻，一翻白眼，脑袋一垂，一副任命的样子。
过去后，你还可以认识些同年，虽然你不打算进官场，但以后难保会用得上。”
平宁郡主道，“早些过去，免得急急忙忙，万一有什么意外，不就耽搁了。
墨儿的亲事，我也有了些眉目，说不准还比如儿早成亲……”
盛紘没料到齐国公竟然请动了这位，忙大开中门，等王氏知道媒人是当今陛下的亲表弟时，真是喜不自禁，太有牌面了有木有。恨不得冲到林夕阁，把林小娘拉到厅堂，好好显摆一番。
王立冬笑道，“听说只要有港口，就有大食国人，想来这些人知道的海外消息比较多。”
陈满仓点头道，“是不少，有一两万，齐兄对大食国有兴趣？”
“没错，这些大食人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国家。”陈满仓随即滔滔不绝的说起了他从大食商人那听来的故事，什么用黄金打造的城市，几十丈高的神兽，野蛮的食人族……正吹得飞起时，背后的宫门‘嘎吱……嘎吱……’缓缓开启。
三月二十五，殿试日。
王立冬没继续追问，“盛家家风是不好，不过小五和盛紘一点不像，而是像其母亲王氏。
他想要用人，肯定会先从自己办的私塾里找人，都是自己的学生，而且学的现代教材，跟得上他的思路，比这些人好用多了。
齐轩一下紧张道，“有几家？？”
齐轩的脸色一囧，“张桂芬嫌弃我手无缚鸡之力，另外两家……”说到这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冷哼道，“话里话外看不起我们这些勋贵。我可高攀不起……”
没料到大雁还真的摆了摆小脑袋，‘嘎……嘎……’叫了两声。
而且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性格爱好挺合拍的，过日子吗，就是找个舒心的。长得再漂亮，二十年就也是黄脸婆了。”
盛紘忙安慰道，“你放心，如儿的婚事没那么快办。九月如儿才满十五岁，我和齐国公通过气了，他也同意等如儿过了及笄礼后再办婚事。
等马车赶到宣德门外时，宫门口已经是人头攒动，王立冬想赖到六点再下车，可没顶住老娘的逼视。
大食国：唐、宋时期对阿拉伯人、阿拉伯帝国的专称和对伊朗语地区穆斯林的泛称。
其实还有两点王立冬没说，化工这个行业在产品原料、加工、成品、保存以及运输等方面都存在着有毒性、危险性，如今的生产设备和工艺又非常落后，一年下来都要死伤好几十人。
“大姑娘嫁进了忠勤伯府，五姑娘嫁进来齐国公府，可我们墨儿还没半点着落，紘郎，墨儿可比五姑娘大了大半岁，要是等五姑娘出嫁了，墨儿还没定亲……”林小娘眼眶一红，泫然欲泣。
“紘郎，”林小娘拉着盛紘一起坐在了香榻上，一脸柔情道，“五姑娘的亲事总算定下了，我也是替她高兴。只是……”幽幽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伤之色……
王立冬走进堂哥齐轩的办公室，就见到办公桌上，放着一台和抗战片里差不多模样的电报机，“试过没有？效果怎么样？”
吉兆，两人的命理非常相合。
王立冬笑道，“大哥要是让你自己选，会挑什么样的姑娘做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