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合一
火龙果属于热带和亚热带水果, 其树大多可以长至三到十五米。
若是选择插枝繁殖，最快一年就可以结出果子，但如果选择用火龙果种子播种繁殖, 那么至少需要三年左右才能开花, 四五年才能结果。
当然, 以上都是针对水蓝星本土火龙果而言。
时卿和江闻湛之所以这般惊讶，那是因为从系统给出火龙果种子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培育基地里的火龙果树已经长到快一人高了。
带领他们参观的组员，虽然每天都能看到火龙果, 但依旧十足的兴奋。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它的神奇之处在于结出的果子, 可能会比水蓝星的火龙果大一些, 但没有想到种子种下去的第二天就发芽了, 后面涨势越来越迅速, 照这个势头下去, 估计再有一月就能结果了。”
时卿感慨：“真的好快啊！”
“是啊！而且它不仅仅涨势迅速，甚至可以自行抵御虫害。”
“咦？”时卿好奇道：“这话怎么说？”
组员解释说：“火龙果树最怕茎腐病, 所以从一开始, 组长就特别宝贝这10颗种子，将它们种下后我们几乎是日夜轮流值守，生怕有白蚁、蜗牛、毛虫之类的虫子咬它, 不过很快我们就发现一般的虫蚁和病菌对它没用，你们快看……”
他忽然指着最近的一株火龙果树的茎叶, 两人顺着组员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茎叶上正爬着一只指甲盖大的蜘蛛。
蜘蛛也是果树常见的病虫灾害，但对方看上去丝毫不在意，时卿和江闻湛便也压下心中的疑问, 继续观看。
只见下一刻，那火龙果的茎叶忽然分泌出几滴墨绿色的黏液，很快小蜘蛛的身体被黏液包裹无法行动，几秒钟之后就完全不动弹了。
眼前的一幕令时卿目瞪口呆。
“这……这火龙果树攻击性这么强，而且看起来像是有腐蚀性的样子，它结的果子该不会有毒吧！”
“这一点也是我们担心的。”组员说：“不过我们做了实验，对于蜜蜂蝴蝶一类对火龙果没有威胁的昆虫，它是不会分泌黏液的，所以我想可能这个品种的火龙果，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生态理念，它能自己分辨出‘敌人’，然后做出防御攻击，当然它结的果子人类究竟能不能食用，还要等结出火龙果之后再做实验……”
时卿忽然就想到了布吉吉岛，她看向江闻湛兴奋道：“阿湛哥哥，被你说中了，如果它连‘敌人’都可以自己分辨，那极有可能可以适应布吉吉岛的土壤，而且它长得这……么快，六个月肯定能将布吉吉岛种满……”
不管能不能食用，总之涨势迅速这一点，就能解决燃眉之急了。
“没错，火龙果本就属于仙人掌科，适合沙土种植。”江闻湛忽然想到什么，他问：“难道任教授这次去布吉吉岛考察，就是为了移植火龙果？”
任教授本名任凡，他就是农科组的组长。
“没错。”组员说：“如果进行的顺利，到时候可以采用插枝繁殖的方式，会比现在长得更快。”
……
离开培育基地后，时卿由衷感叹了一声：“太好了！”
“系统也没有要求必须种不同种类的作物，我们把火龙果树的种子洒满布吉吉岛，到时候可以收获一整个岛屿的火龙果，如果确定可以食用，那我们今年就可以实现火龙果自由了。”
“你很喜欢吃火龙果？”
江闻湛闻言回想细节，科研院的食堂每餐都用供应水果，不过一般都是苹果香蕉橙子这种多一些，火龙果一周最多有个一次，每次供应时时卿好像是会多拿一些。
“喜欢呐！红心火龙果可以美容养颜、排毒瘦身，一般女生都会喜欢它的。”
只不过在龙夏，火龙果的价格不算便宜，时卿以前在福利院时鲜少吃到它。
江闻湛点头：“我知道了。”
时卿转头：“你知道什么了？”
江闻湛引开话题：“原本这次任教授会和白教授、还有孙教授一起去布吉吉岛调研，如果顺利的话，就要确定人选驻扎岛屿了，但最后只有任教授一个人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时卿沉思想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惊喜道：“难道要官宣白鳍豚重临龙夏？”
“是的，日期已经确定好了，就在下周末，白教授和孙教授都会出席官宣仪式。”
时卿兴奋地想转圈圈，这可是系统给她的第一个奖励，也是第一个就要与世人见面的奖励，虽然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但第一个总归是特别的。
“太好了！”时卿仰头看着江闻湛：“你知道秘密憋在心里的滋味有多难受吗？在确定白鳍豚要官宣的那一刻，我就好想去论坛里吼一声……”
江闻湛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恍若冰雪逢春，平日里夹杂在眉心的忧愁肃穆，一瞬间被暖阳消融。
时卿看得愣了一瞬，这样子的江闻湛，看上去好温柔，也更加地有少年气了。
江闻湛说：“076才是你最大的秘密，你怎么就能忍得住这个秘密呢？”
“啊！”时卿忽然回神，她连忙低下脑袋遮掩住泛红的脸颊，然后才说：“那不是因为你们都知道076嘛！不能被公布的秘密当然可以忍住，只有那些可以公布、自己又比别人提前知道的秘密，才忍得人抓心挠肺……”
江闻湛笑了下：“那就去发帖子吧！”
“啊？这不合规矩吧！”
时卿惊讶，这不符合江闻湛的作风。
“是啊！不合规矩。”江闻湛挑眉说：“但又不是让你直接发帖说白鳍豚回来了，那种似是而非、玄之又玄、将所有重要信息模糊，但最后又能一一印证的帖子，会写吗？”
时卿恍然大悟：“那不是狗仔爆料时常用的手段嘛！我当然会写，阿湛哥哥，你真是太机智了。”
江闻湛：“？？？”
嗯？狗仔？
……
周末忙碌的一天结束后，晚上时卿躺在床上，想到白天的事情，最后终于翻出了手机，偷偷摸摸地打开了著名的吃瓜论坛，发布了一条匿名帖子。
【我国第一长河流域发现了两头不明怪兽，有人知道这个瓜吗？】
发送成功。
时卿看着帖子，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猜到？
应该会吧！白鳍豚本来就生活在长江流域啊！
时卿心想，这马赛克打得也没多厚呀！
在一众明星出轨、嫖/娼、吸/毒的瓜中，根本无人在意既没有照片，又没有外形特征的怪兽。
何况哥斯拉的传说都多少年了？每年总会有新帖子出来，见怪不怪了。
看着很快沉下去的帖子，时卿心满意足，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一手信息她已经分享出去了，心里很满足，至于别人看不看见，相不相信，她管不着，也不在乎，反正一周后全世界的人民都会见证白鳍豚重返龙夏。
……
第二天，又开启了新的一周。
这一周和往常不一样的一点就在于，经过一个周末老师们加班加点的阅卷，到了周一，这次的月考成绩已经全部出来了，就等公布成绩了。
一中向来是维护学生隐私的，除了年级前一百名的成绩会被张贴在教学楼下之外，其余学生的成绩都会以成绩单的形式发给本人，除了老师和家长之外，别人都不会知道。
时卿感叹，她又想起了她以前的小胖子同桌王思远，每次出成绩都是他最痛苦的时候，考砸了回家免不了一顿竹条笞肉。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本以为高考前离校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没想到在精神力测试中还能再见到他，也多亏了他帮忙。
“报——”课间，有同学忽然跑进教室内大喊：“前一百名的成绩单已经贴出来。”
“怎么样？有没有看到具体排名？”
“没有，这不一贴出来就赶着回来告诉你们吗？”
“那现在去看看？”
“一起去吧，希望这次不要掉到一百名之外。”
“……”
班级内的同学簇拥着一起去楼下看成绩，其他同学的成绩单会比前一百名的稍微迟发一些，他们一方面是关心自己的成绩，另一方面也想知道时卿和陈朵的赌约，到底谁赢谁输？
他们作为同班同学，可得吃新鲜的一手瓜。
陈朵挑衅地看向时卿：“你输定了，等着全校同学面前出丑吧。”
虽然成绩单今天才出，但她每次考试，母亲都会提前从朋友那里查到她的成绩，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她不仅考进了前二十，甚至比以前的排名都要靠前，估计到了前十五名之内。
“白痴！说大话也不看看自己的水平，竟然敢吹牛考进年级前十！”
“噢？”时卿问她：“你看了我的成绩？”
陈朵：“……”
“没看怎么了？反正你又考不进。”
“我说……”时卿道：“要不你还是去看看成绩！不管输赢，总要明明白白才是。”
“看就看。”陈朵左右手分别拉着林菁菁和周安琪，说：“我们这就去看，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经过这段时间，时卿的皮肤已经养回来了，整个人仿佛发光一样白皙，论坛内已经有帖子将她奉为新一代校花。
虽然很快被拥护‘校花林菁菁’的人给喷走，但这仍是所有人看了都得说一声‘好美’的脸。
故而，时卿也算得上是一中小有名气的人了，再加上陈朵作为校花林菁菁的知名好友，两人的赌约早已在校内论坛上传遍了。
所有人都等着结果，不管谁输了，总有热闹看。
不过……
一直关注学校论坛的周安琪，忽然甩开了陈朵的手，她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下去了。”
“扫兴！”陈朵不悦道：“菁菁，那我们一起去。”
“啊这……”林菁菁说：“我还是陪安琪去医务室吧！”
“呀！没人陪你去呐！”时卿走近陈朵，笑眯眯地说：“那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考了第几名。”
陈朵狠狠瞪她：“去就去。”
时卿当然知道自己考了第几名，全年级第六，当然这是她悠着的考了，毕竟她有着高中三年的学识，参加高一考试纯属开外挂，第一名的宝座她暂时还不想坐，而且系统又没让她考第一，她不想超额完成任务。
早上刚起床那会，脑海里就传来系统的声音——【触发型任务已完成】。
【触发型任务：月考进入年级前十
进度：已完成（年级第六）
奖励：学分＋1，被考神赞誉过的神级补脑核桃树x1，】
核桃树已经从背包里取出交给了农科组。
听说任组长一早起来，得知‘被考神赞誉过的神级补脑核桃树’已经到了农科组，刚到布吉吉岛考察了没几天的他，又火速火燎地赶回了科研院。
那可是被考神赞誉过得核桃树啊！那得有多补脑？
而且这次给的直接是成年核桃树，虽然还未结核桃，但周期肯定比火龙果还要短，说不定赶在火龙果树结果之前，核桃就已经下来了。
不过令时卿意外的是，江闻湛这次竟然考了年级第七。
时卿道：“我还以为你会考第一。”
江闻湛的回答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只要在同一个考场可以贴身保护你就行，具体第几名不重要。”
“不怕学霸学得好，就怕学霸会控分呐！”时卿感慨了一句，又想了想，偷笑道：“不过你现在每天都能从桌兜里翻出不少情书，若是再考个年级第一，那这些小女孩不都得沉入注定得不到的爱河了？还是不要考了。”
收到女学生情书，对于同龄男生来说可能都是炫耀的资本，但这对于江闻湛来说实在是烦恼一桩了。
不过江闻湛说他有办法解决这类问题，不用担心。
时卿虽好奇他的方法，但也没有追问。
胡思乱想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教学楼下。
关心前一百排名的人不少，将成绩单里三圈外三圈都给围了。
还有不少一班的本班学生，不过他们发现时卿和陈朵来了，都不自觉往外站了站，给她们让路。
“喂！你们看到时卿的名字了？”陈朵故意大声说：“别说前十了，时卿要是能考近前一百，榜上有名，我都可以给她认错——”
“额——”前排的男同学听到陈朵的声音，转头打量了陈朵几眼后，将位置让给她说：“你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了，时卿考不进前十，难道你能？”
陈朵恼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的男生是同班的第一名，考试成绩也从没跌出过年级前三，他向来最佩服成绩好的学生，当然陈朵成绩不算差，只是她的性子实在太骄纵了，不讨喜。
“字面上的意思，自己去看。”
说完后，他冲着时卿和江闻湛礼貌地笑了下，就直接走了。
闭了嘴的陈朵，这才发现周围的同学都一副同情的眼神的看着自己，她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再看时卿和江闻湛，他们还在外圈站着，根本没想着上前去看成绩单，仿佛早已知晓了结果一般。
陈朵站着原地，忽然就有些不敢去看成绩单了。
分明她这次考了全年级十五名，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爸妈还说要奖励她某个奢侈品牌的最新款包包。
她早就做好了看时卿笑话的准备，等到临头，忽然发现被笑话的对象很有可能变成自己，这实在令人崩溃。
她又想到了周安琪和林菁菁刚才支支吾吾不肯和她一起下来的模样，心中的不安加剧。
“马上就要上课了，还看不看了？”时卿环胸给她加了把油：“不看的话可以直接认输，说不定我大发慈悲饶了你。”
这是之前陈朵对时卿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被时卿转说给她，恍若被羞辱的陈朵，自尊心和虚荣心当即又被激了出来。
“谁说不看了？”陈朵继续嘴硬：“我这是给你最后认输的机会——”
“那好，你去看吧。”时卿说：“我不认输。”
陈朵：“……”
看就看！
虽然有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但她内心里还是瞧不起时卿的，怎么可能认为对方会考进年级前十。
成绩单就在一步之遥的距离，陈朵咬牙往前跨出一大步。
她从下往上数着，直到数到第十五名她自己的名字，也没有看到时卿。
心里的不安加大，陈朵继续往前数。
第十名，不是……
第九、第八、第七……江闻湛？
陈朵眼眶微微睁大，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神慢慢往上面一个名字看去。
终于，她看到了第六名——时卿。
“这怎么可能？”
陈朵往后退了两步，她眼神直勾勾盯着时卿的名字，仿佛要将成绩单戳出个洞来，但无论她怎么看，成绩单上的名字都是真的，不会变成另一个名字。
“她怎么考全年级第六名？”
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围观看热闹的同学，看着陈朵这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纷纷摇了摇头接二连三离开。
输了就是输了，摆出这么一副输不起的样子给谁看呢？
时卿微微勾起唇角，提醒陈朵说：“别忘了，下周一晨会，向我道歉，还有三声‘陈朵是傻子’，快上课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接受现实吧。”
说完后，时卿就要和江闻湛离开，忽然又看见了一个身影。
时卿皱了皱眉说：“顾衡怎么也在这里？刚不是还在教室睡大觉吗？他也关心成绩？”
江闻湛的目光落到顾衡身上，心中起疑。
虽然顾衡去参加了月考，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每一场考试中，顾衡都是交的白卷，他的名字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成绩单上。
那么他在看谁的成绩？
江闻湛说：“许是想看看好学生的成绩，做个榜样。”
时卿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他也确实得发奋图强了，不能完全靠爹呀！”
顾衡脚步顿了下，侧过脸看向江闻湛，漏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目光。
怎可如此污蔑他？
建立在陈朵痛苦之上的愉快的一周，就这样正式开启了。
但陈朵显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看完了成绩单后，连教室都没有回，整个人玩起了失踪。
听老师说，她身体不舒服，家长连请了一周的假。
得知这个消息后，时卿立马转过身，低头看着趴在桌子上，只漏出一个后脑勺的顾衡。
“喂！顾衡！”
“顾衡！”
“喂！”
顾衡被吵得抬起头，正想发火，看见是时卿后，脸上的火气立马消失了一半。
“干什么？”
时卿一脸惊喜：“原来你没睡呀！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想给你说件事来着。”
顾衡：“……”
“什么事？”
时卿提醒他：“你还记得我和陈朵的赌约吧！”
顾衡：“记得。”
“你说了要做证人了，陈朵请了一周假，显然是想跑路躲过下周晨会——”
时卿看着顾衡，心想自己提醒的这么明显了，他应该明白意思了。
果然，顾衡十分上道。
他说：“我知道了，放心，她绝对不会耍赖。”
“嘿嘿，那就好，多谢。”
暗中监视时卿的林菁菁，看见时卿和顾衡说话这一幕，脑袋里警铃大作，充满了危机感。
“系统，查到了没有，原著中到底有没有出现关于江闻湛的字眼？”
【查到了，宿主是否花费1点人气值查看？】
“查。”
林菁菁话音刚落，便发现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冲自己而来。
又是江闻湛。
“系统，你确定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有人发现你的存在吗？”
【不会。】系统十分自信：【低位面的科技绝对不会探测到系统存在。】
林菁菁最近过得很不好，因为总有人跟踪她。
虽然在对方跟上来的那一瞬，系统就能察觉到并且提醒她，但这是她来到这世上前十年从未有过的事情。
且因为对方每次跟踪她，都距离特别远，系统无法通过面部识别确认他们的身份信息。
所以林菁菁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究竟被谁给盯上了？
只能从跟踪的手段判断出来，对方肯定不是谋财的一般绑匪，否则的话，林家安插在她身边的保镖，早就将对方揪了出来。
林菁菁直觉这种变化绝对和时卿脱不了干系，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先从时卿身边的人身上查起。
那就是江闻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