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小小散修，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陈凡在手机上导航。
来到果戈里大街。
他发现自己高估了石确办公地点。
这里竟然是粉红一条街！
这条街怎么说呢，懂的都懂。
少儿不宜，请在父母陪同下前往娱乐。
还没走几步。
一个猥琐的男人手里卡片轻轻甩在陈凡怀里。
卡片正面是一张香片。
照片下方写着全城可送货上门，联系方式云云。
背面介绍着一大堆家政服务。
陈凡嘴角一抽，原来是专门给单身男士做家政服务的高危职业工作者。
唉，她们挣点儿穴汗钱也不容易。
揣进兜，日常备用。
在他的印象里，石确等人应该是属于龙组，天罗地网这样高大上的组织。
组织所在地，不说保卫森严，也得有两条狗看门吧？
而陈凡站在38号门前，竟然特么是“不夜城酒吧！”
此时的酒吧内。
灯光爆射，嗨曲劲爆。
各色男女群魔乱舞，间童在高台上打碟，头顶的小松鼠拎着酒瓶，疯狂摇摆。
间童拎着话筒，左摇右晃，嗷郎一嗓子:
“本首dj舞曲由间童为广大修炼者专属打造。”
“祝广大修炼者在飞升道路上，顺风顺水，一路长虹，心想事成。”
“龙争虎斗彼岸花，不夜城给你一个家。”
“嗨起来！艾瑞吧咧~~~”
陈凡错愕的不是当前环境，而是在场甩头嗨皮的都是修炼者！
好家伙，长见识了。
“陈凡？”
一声清脆的呼唤在一边传来。
陈凡扭头看过去，对方在招手。
陈凡对这个女子有印象，当初在第一中学玩鬼的时候，和石确，间童一同出现的女子。
“这边。”
陈凡跟随她进入后门。
嘈杂的声音立刻被屏蔽。
长长的走廊直通地下室。
“我叫夜华。”
陈凡点点头:“你们的根据地……还真是别出心裁哈。”
夜华脸色没有一丝波澜:“修炼者也需要释放心里压力。同时，这也是难得的聚会，可以找找意中人嘛。”
陈凡耸耸肩，说的好听，还不是天黑只为你放荡，天亮请把我遗忘。
夜华冷漠的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陈凡如实告之:“我杀了一个五毒谷的修炼者，叫孟听，他残害不少人，其中一个叫白浅的女子还处于濒危状态。”
陈凡将小包交给夜华:“这里有没有解药我不知道，剩下的事情我也不想管，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夜华眼眸瞬间漆黑:“向下走，最好你和石确说清楚。”
陈凡点点头，顺着走廊一路向下。
终点，是一个小方厅，方厅对面还有一道厚重的合金大门。
而石确就在方厅内，摆弄桌子上的乐高拼装机器人。
“闲情雅趣。”陈凡坐在对面说着。
石确抬头，笑道:“小时候没钱玩，现在有钱了，找不回那种感觉了。”
石确顺手将快要拼装好的机器人推倒，哗啦啦撒了一地碎块。
此时，夜华匆匆忙忙走进来，打开后面的铁门。
从里面拿出一瓶绿色的液体，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石确盯着陈凡:“你又惹祸了？”
陈凡回道:“不要先入为主，事出有因。”
随后陈凡讲了讲公园发生的事情。
夜华得知地点，转身就走。
石确摩擦着脑壳:“五毒谷啊……即便有修炼者犯错，我们也不能私自处刑。”
“孟听临死前确实这么说的。”
“那你还动手！”石确有点气不过:“日后，如果你进入了修炼瓶颈，无法在向上走一步，你就需要五毒谷的药品来助力。”
“或者，你受伤了，求药都求不来！”
“五毒谷对于修炼者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这也是他们要求自家人，只能自己家解决的底气！”
陈凡满不在乎的表示:“吉人自有天助。”
石确反而哈哈大笑，笑的很是轻蔑:“吉人？好一个吉。”
石确手指轻点着桌子:“得罪皓日门的武戎，又与五毒谷发生摩擦，小小散修，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石确睥睨纵横，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你是坐在餐桌上，还是躺在餐桌上，真是让我期待呢。”
陈凡很想补充一下，还有一个御鬼宗……
就差御兽林和皎月派，届时就能凑成大满贯了。
经过石确这么一提醒，陈凡也陷入沉思。
啥好娘们能经得住如此围攻啊！
一个一个上，倒是能抗住。
纠结好一会，处境……有些不妙呢。
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乐子。
陈凡反而很期待。
石确摆摆手:“走吧，死的时候别忘通告一声，我去吃席。”
陈凡呵呵一笑:“我倒有两个问题。”
“说。”
“间童的dj嗨曲说飞升，这是真实的吗？”
石确面露苦涩:“那是一种对远古仙人的怀念，当前世界，想要飞升……梦里啥都有不是吗？”
“飞升不是修仙专用词语吗？”
“是啊。”石确仰靠在椅子上，目光看着刺目灯泡:“但灵气稀薄之后，进入末法时代，修仙反而成为囚牢。”
“但依然可以靠其他方式无限于接近飞升之境。”
“比如……”石确单手握拳，炙热刺目的光芒迸发，甚至让整个地下室为之一暗:“太阳能。”
陈凡遮挡眼睛，但眼球很是干涉刺痛，泪水止不住往出流。
“牛逼！”陈凡赞赏了一句。
石确得意的收了神通。
陈凡再次问道:“门后是什么？”
“想进去看看？”石确扯着神秘的嘴角。
“真的可以吗？”
“不可以。”
“再见！”陈凡转身就走。
石确再次发出警告:“守规矩，保狗命。”
陈凡停住身形，微微侧头:“如果人人都守规矩，那你岂不是要失业了？”
“失业和退休可是二码事。”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石确苦笑，这家伙，真是咸菜缸里的秤砣，一言难进。
陈凡步伐轻快，走出地下室。
路过酒吧舞池，上面的间童眉开眼笑:“陈凡小哥哥，来玩呀！”
陈凡摆摆手，只留下一句:“弹药不足，囊中羞涩，改日改日。”
“吱吱~~”小松鼠摇晃着酒瓶，蹦高高，似乎在嘲笑。
与此同时。
酒吧角落内，一位身披红色披风的妖媚男人站起身。
披风一卷，再次展开，已经出现在酒吧门外。
眨眼间，这道身影出现在信号塔塔尖之上。
呼呼风声扑耳。
血红眼眸俯视整片街区。
如同雷达一般，不断搜索。
找到了……
那道走在小胡同内的身影。
嗖的一声。
如同魔毯一般的披风，承载着他落在陈凡眼前。
橘黄的灯光下。
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