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疲惫
可能这就是最遗憾的事情吧，你就站在我面前，但我说不出一声我爱你。
明添两人走后，又有人推门进来。
“卫莱呢！让她出来见我。”
卫莱看了看门外明添他们已经走远，“小姨！你怎么来了。你又来干什么！”
“小姨来问你要点钱。”
“这次又是多少啊？”
“100万。”
“小姨，我哪里还有那么多钱啊！之前陆陆续续给了你那么多，你为什么还要钱。不是说已经劝姨夫了吗？”
“你姨夫生病了，看病要花钱吧，买药要花钱吧。看完之后调理要花钱吧。”
“小姨，你们不是有儿子吗？怎么不让你儿子掏钱？”
“我儿子的钱是他辛辛苦苦赚的，他还要娶媳妇呢。”
“那我的钱就是偷来的、抢来的吗？你不用自己儿子的钱，三番两次的来问我要，我又不是你女儿！”
“你不是我女儿怎么了？再怎么说我养了你那么多年吧，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现在让你给点钱怎么了！而且这是救命的钱。他可是你亲姨夫啊！”
“小姨，我真的没钱了。”
“没钱？没钱开店？你这店不赚钱的？我告诉你卫莱，你今天不给我钱我就砸了你的店，我说到做到。”
说着她就动手扳倒人台、衣架。小店顿时一片狼藉。
“我让你不给我钱，把你养那么大。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真是白养你了。”
卫莱看着她的举动，没说话只是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药罐倒了几颗吞进去。然后自己缩在一个角落看着她的所作所为。
大概持续了15分钟，她也累了，捡起脚边不止从哪来的卡，“算你识相。我告诉你卫莱，这只是开始。你信不信下次我再问你要钱你不给就是我叫人来毁了你的店！”
出门买完午饭的小齐回来看到这一幕：
自家店长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店里乱成一团好像遭到了抢劫。
“莱莱姐，你还好吗？”小齐把卫莱扶起来。
“没事，小齐啊。你去把店关了吧我们歇业一天理理东西。”
小齐点了点头帮卫莱一起收拾，但是一直到下班点了还没有收拾完。卫莱看时间不早了，就叫了辆出租车先把小齐送回家，自己再理理。
一直忙到后半夜，卫莱终于把店恢复成了原样。外面已经没有灯光亮着了，自己的店就像是海湾里的孤岛。
卫莱觉得自己累了。
关掉店门之后一个人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苦笑了声：“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变了。唯独我对你的爱至始自终从来没有变过。但是我能给你什么呢？我也以为自己可以配的上你了，但是现实又把我打回原点。”
卫莱第一次觉得深夜那么漫长，但是自己却格外喜欢这种感觉。
安安静静地被抛弃的感觉。
小齐清早上班看到自己店长睡在地上，困意都吓没了。
“莱莱姐，你怎么睡在地上啊，空调都没开。你冷不冷啊。”
“没事，不冷。小齐你去帮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
卫莱拍了拍小齐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推开门走出去。
卫莱回到家里，秦彻、秦清都已经出门了。
还是一个人啊。
卫莱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准备先出门吃点东西。
来到一家早餐店，点了份豆腐脑加糖油饼，坐在靠窗的位置。听到隔壁桌传来一些吵架声。
“儿子，你不会真的要和那个神经病结婚吧，法律不允许的。”
“妈，我和你说了多少遍她不是神经病。”
“好，是那个什么抑郁症，对吧？那妈妈也不允许。万一以后遗传到我怕宝贝孙子身上怎么办？这我接受不了。
还有啊，这种人发病起来怎么办？你会受伤的儿子妈妈这是为了你好。你看妈妈和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子多好，又有教养又有学识，哪像那个清俞啊。”
“妈，清俞她在吃药。只要她吃药就会控制自己就不会伤害人。”
“好了，儿子你不要再说了。妈妈是不会同意你和这个疯子结婚的。妈妈把话放在这要么你和那个女孩子结婚，要么我就和你断绝亲属关系，以后你发生任何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
“妈！清俞人真的很好的。”
“你不要再说了，既然你要选那个疯子，那就别要我这个妈。”
或许卫莱自己不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吧。
生了病的是不是都会被人遗弃？
时光匆匆又是一年过去了。
秦彻也成为了一名合伙人，远近闻名的大律师。许许多多的人都慕名前来，收入也增加了不少。
宋可大着肚子去参加了明添赵嘉的婚礼。看着台上赵嘉和明添交换戒指，接吻宣誓就觉得刺眼。
算了，别人的人生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去管，他自己不要后悔就好了。
秦清在新年里也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的挚爱。那个男孩子很优秀，也很有趣。秦清和他在一起脸上总是笑容盈盈的。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前进着，只有卫莱还停留在原地止步不前。
新的一年，小姨还在不断地骚扰着，找了很多借口问她要钱。
她真的累了。
秦清约她去马尔代夫放松放松，她看着蔚蓝的大海，竟然有想走进去的冲动。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变好，只有自己还停在原地。
她想好好睡一觉，不要有任何人来找她的那种。
“莱莱？你想什么呢？”
“啊？没有就是觉得很神奇，大自然居然还有这样的美景。你这次约我出来不是为了放松吧。”
秦清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要是想找你设计婚纱。”
“你要结婚？”
“对啊，爸妈那边都同意了就差我哥了，每次和他说我要结婚的事情他就转移话题。他把你当亲妹妹似的，你顺便帮我做做他思想工作呗。”
“或许你哥只是舍不得你吧，给他点时间他会接受的。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婚纱，我先画个设计图给你。”
“呃，我想要有抹胸大裙摆，然后是最后我还要在裙子前加上玫瑰花。”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玫瑰花？”
“因为这是他和我表白时候送我的，我和你说当时给他脸红的”
卫莱想到自己走之前明添也是去给她买花的。
所以他也会这样吗？
两人回国之后秦清把卫莱和秦彻叫到面前。
展示出了一张结婚证。
秦彻最终还是开口：“你开心就好，要是在那受欺负了随时可以回来哥哥这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秦清的嘴唇抿城一条线，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红着眼眶哽咽道：“知道了，哥哥。”
7月7日
秦清举办了婚礼。
在婚礼上播放了一段vcr，是他们一起走过的一些细节。
卫莱好像看见了某个人的影子。不禁眼泪顺着淌下来。
秦彻从自己口袋里拿出纸巾给她，“不哭了。我妹妹结婚开心点。”
所有人都有归宿了。
就差卫莱和秦彻两个人还没有伴。
在秦清走之前，秦彻叫过去，“哥，我身边就你和卫莱还没有结婚了。要不你就和她过吧，你们两个也相处了那么久了。”
“你说什么胡话，我对她和对你是一样的，把她当妹妹。我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我等她嫁人，把自己两个妹妹都送走之后再找。”
“那时候你都要老了吧。”
“你哥今年还没到30你就说我老？卫莱她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吧。你哥我魅力那么大不着急。而且你们这种小姑娘不都喜欢那种有钱有颜的老男人吗？”
秦清摇摇头让他把卫莱送回去，然后自己上了车。
卫莱今天喝得有点多，走路走不稳。回到家里，看到没有人就问了一句：“秦清人呢？她怎么还没回家啊？”
“傻瓜，她结婚了。你刚刚还参加人家的婚礼呢。”
“哦。那她是不是不回来了？”
“对不回来了。”
这样啊。
秦彻把卫莱扶回房间，给她盖上被子，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床头的相框。
那是一张合影，照片有点年头了都泛黄了。
照片上的两个人，女生是她，男生似乎是之前自己见过的一个人，但又记不清了。
把照片放在床头之后，收拾完房间的碎片自己去休息了，自己今天也喝了不少了累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