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38、节外生枝
“多亏遇到的是你。”
望着安睡在床铺中的女孩，日向亮平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传闻说你是医院最……”亮平的话被旁人打断。
“嘘。”小夹让他噤声，指指病热刚退的女孩说：“还没睡熟。出去吧。”
亮平忙不迭地点头认同，一转身将再次救了樱子的女人让出房间。
客厅里固然可以说话，可外面的明媚日光尚未暗淡，两人还是来到院子里的台阶上坐下说话。
“都说你是医院最好的医生，看来不假。”
“你非要把这句话说完么？”小夹凉凉地打趣，“刚才为什么打断你的话，不明白？”
亮平愣了愣，望着年轻女人似笑非笑的脸，不知怎么回话。
“无所谓了，又没有怪你。”小夹手扶地板，仰面看着树梢上毛茸茸的嫩叶与霞光，“只不过我好歹也做了几十年医忍，何况还是在前人成果的基础上，医术稍微好一点并不奇怪。”
“……也对。听水门说，你还曾师从纲手大人呢。”
小夹笑笑不做回应，转而问起心里另一个疑问：“你真是樱子的父亲？”
从初见就感觉父女俩不像父女，加之亮平在看护樱子时的笨拙——虽然也能让她想起初为人父的卡卡西——可小夹从直觉上总感到有些微妙的不协调。
“是，”亮平像身边的人一样仰起头看向树梢间的天空，“也不是。”
“不是你拐来的孩子吧。”
“当然不是。”
亮平哭笑不得，想不到这个看似年轻实则成熟的女人还会开这么可怕的玩笑。
“这是姐姐的孩子，姐姐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于是樱子成了我的女儿。”
“哦，明白。”过继了，名正言顺。“冒昧一问，贵姊生下樱子的时候，还未足月吧，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情况导致早产了么？”
“是的。”亮平不再为她的“神机妙算”感到意外，她既然说了，想必是从什么细节处推测出来的。除非在未来的时代她对日向家的大事小情了如指掌——这才是最不可能的吧，在亮平的认识中，她应该是宇智波家的人——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在那个时代的地位一定不简单。
“唔。”见亮平表达赞同后就不再说下去，想来一定有什么隐情不想透露，小夹也很有眼色的不再问了。
天色到底预示着夜晚不久将来临，心知不便打扰，小夹起身了。“樱子的感冒不严重，但还是得好好养着，小孩子先天体质偏弱，需要你多用心了。”
顿了顿又说：“我明天中午会再来看看她，因为只能利用午饭时间，所以就辛苦你帮忙加一副碗筷吧。”如此厚脸皮的要求自然不能白提，她象征性地补充一句：“出诊费我就不收了。”
亮平怔忪过后哭笑不得，自然，被传为医术最好的大夫肯无偿照看外甥女和女儿，他当然欢迎。
只是没想到宇智波家族还有这样的女人，更没想到宇智波能与日向如此平易地相处，看来她来自
的那个时代，一定很不错吧。
当然他不知道小夹其实和宇智波一族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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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夹如她所言于翌日再次到访日向，不过她也对这一时期两家微妙的关系有数，因此绕路而来尽量避人耳目。
怪了，她压根不姓宇智波，却不得不在这个时代避这种嫌，岂有此理。
一面忿忿于自己到这个时代后的种种遭遇，一面又明知这是自己的选择，抱怨无用，小夹低调地潜入日向族地边缘，很快找到了亮平与樱子相依为命的家园。
小孩的恢复力还是很惊人的，已经完全退烧，甚至于见到小夹时已经可以坐起来表示欢迎。
说亮平是“不合格的父亲”也不公平，至少整洁的房间与院子处处显示他的努力。
樱子在童真之余显示出的懂事偶尔也令小夹动容，孩子就是这样一种学习能力惊人的生物，当意识到本该照顾自己的大人能力不够时，她们能快速习得为之填补的能力。
樱子从来不哭不闹，就连之前生病难受时也只是安静地接受治疗、吃药、睡觉。她会在病愈后跑进厨房亲自给利用午休来探视的小夹盛饭，用不成语句的话感谢女医忍的照顾，并问明天是否也来。
其实樱子的身体已经好了，其实小夹也不是那么闲、更不是那么喜欢亮平做的午饭的滋味，只是在目睹与记忆中的女孩完全不像的樱子的种种表现后，她对过去的了然演变成对家的思念。
在午后离开日向父女（叔侄）的家园，面向愈发灿烂的艳阳抹去眼眶溢出的动容，小夹隔天便成了这个家的常客。
她在每日的探访中悉心调理着樱子的身体状况，插手午间的饮食，主动支使亮平去买些原本不在菜谱里的食材，由此樱子与亮平的汤羹里多了一位女子的用心。
在亮平因任务缺席时，樱子的身边偶尔也有了小夹的陪伴，大概樱子也没意识到这段时间她得以被两名上忍交替照看，她尚没见过他们在战场上的运筹帷幄、杀伐果决。
有时小夹外勤归来、或坐诊结束，无论白天黑夜，亮平从外带回家的除了食物，还多了一束夏花——自然比樱子在山坡草地上采摘的得体娇艳。
小夹起初看到花，只笑了笑，转头便在空闲的下午将花枝插在瓶子里，使其更加优雅地绽放。
这是她曾被宇智波鼬的花道惊艳过后用心修得的本事，被不明背后真相的亮平目睹，让这位日向家的男儿铭记在心，对女医忍又增加了新的认识。
于是他次次都会将花带回来，每次都不重样，却一朵比一朵更为娇艳。小夹总有本事将这些花束变成艺术品，点亮了原本平平无奇的房间各个角落，让懵懂的樱子惊奇于置身夏日的魔法。
终于在一个明月高悬之夜，卧室里的樱子正熟睡，于此同时在客厅的榻榻米上散落的花材间，亮平将刚沐浴洗去一场大战尘埃的小夹压在身下。
日向家的亮平，和他以为是宇智波家的小夹。这个残酷的女人，她竟从未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