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35、守岁
原来水门只是在新年前最后一次叫他们集合起来，仪式性地总结一下过去的一年，肯定了三位部下的努力，又再一次欢迎小夹的加入。
“至于来年，我已请示过火影大人将小夹安排为‘木叶水门班’的代理队长，我相信她有能力和魄力担任这样的职责。”顿了顿，见几人并无异议，他微微一笑，好笑地抬高眉头，“看来大家都认可小夹的实力，算我多说了。”
小夹却不以为然，侧目打量了一下三名少年忍者，她认为这些看似孩子的同伴其实很清楚来年将面对什么局势。水门不会毫无理由地请旁人分担队长之责，除非有更急迫且重要的事情要他分散精力去处理。
会是什么呢？八成是尚未结束的第三忍战吧。
“——当然，若无特殊情况，我也还是会继续作为队长同大家一起行动的。”水门还是安抚了一句，并说：“我也很信任你们哟——都是我得意的部下。”
真会讲啊。小夹由衷地赞叹。
“现在我给大家发一下上次的任务酬金吧！恰好又到年底，这次还有奖金哦！”随着话音落下，原地想起了小部下们的欢呼声，闻声水门也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也有？”轮到小夹走上前时，她掂了掂手里的信封，冲金发队长笑弯了眼。
见她一副不加掩饰的“财迷”样，水门的眼中也透出笑意，面上却一本正经：“火影大人对于你的任务完成度还是很认可的，希望明年担任水门班代理队长时，也能保持出色的表现哦！”
“那您可得给我加奖金才行。”小夹故意不依不饶地回应。
水门更藏不住笑容了，“我可没有这个权力，你一定要的话，我就只能从自己的奖金里单给你分了。”这也太好说话了吧。
“哟，讲给我听听：队长的奖金有多少呀？肯定比我们多。是不是除了任务完成的奖金外，还有单独为‘队长’带队管理算的奖金？”
被她一路追问，未来的四代目火影只得作势向旁躲了躲，笑着不答。
小夹见好就收，其实对木叶的奖酬制度早已熟稔，并不好奇。莫说她所在的时代，木叶建村几十年的奖酬制度发展历程她也了然于心。
而此刻她只是低头简单地清点了一下，从信封中抽出一笔钱直接递给了在旁的银发男生。“房费。”她言简意赅道。
卡卡西垂眼一看，“多了。”
于是她收回了几张纸钞，又将剩下的递过去。“多退少补啦。”
“你不是说要搬出去的吗？”这么说着，男生还是收下了那笔房租费。
“住习惯了嘛。罗嗦。”将信封里剩下的酬金塞进口袋，她也像这个时代其他收到钱的忍者们一样，盘算起解散后要去买点什么犒劳一下自己。
“晚上想吃什么？”今天又轮到房东做饭了，唯一的意外是还没解散时便谈起了这样的家常。
“我去买，你等着做就好了。”她已经在脑子里列好了清单。除了今晚的菜单外，还有前些天相中的外套和鞋子。
“嗯。”顿了顿，他说：“早点回来。”
小夹为他淡淡的口吻而侧目，正想着是否该说点什么，转念又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于是扬扬手，在水门宣布解散后率先从队伍中脱离。
指导上忍早在宣布解散的同时就瞬身不知忙什么去了，（要么就是回自己的小家等待新年。）见房客走了，小房东旁观了一会两名队友间的互动，目睹女生笑吟吟地用自己的红围巾围住另一名同伴，也安静地离去。
“诶？可是这是在斐下……”反应迟钝的男生还在磕磕巴巴地辩解，实则在触碰到尤带体温的织物时就怦然心动。
琳的微笑仍旧温暖包容，映在带土眼中便如自带光圈特效，明媚且冒着粉红泡泡。
“是呀，很温暖哦，所以新年过后还要还给我哦！”她说。
“哦……哦。”有段长长的告白已经在心理酝酿了许久，但是少年还是咽了咽唾沫，连同很多话一起咽了下去，还是想着有朝一日定要……
其实他忘却了，眼下还在原地逗留的明明只有他和她。和许多次一样，他已经又错过了一次“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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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前的最后一夜，房檐下的灯总算照出了今冬第一场雪。小夹百折不挠地唤来卡卡西坐下看雪，顺势掏出在商店打烊前买来的番薯架在取暖炉上烘烤。
“你可真能物尽其用啊。”银发小房东半挖苦半感慨地说到。
“我跟你打包票，这个热度绝对够，不超过半小时就能吃上香喷喷的烤番薯。”房客的答复忽然让房东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破天荒地，他没打算反对，而是和半年多以前忽然闯入他生活地成年女房客一起，在等待番薯烤熟的同时，下着将棋打发时间，等待时隔多年后首个不孤单的新年到来。
“打个商量？”小夹在移子的同时冷不丁地开口。
“嗯。”卡卡西懒洋洋地搭理她一下。
“到了新年，就不在家里打架了可好？”她的话说出来的同时，对面人落子的动作也似乎一顿。
轻轻一声“啪”，卡卡西收回右手，不惜得翻眼看她似的，“是谁要打架了？难道是我吗？”
女人没有吭声，左手指肚搓着棋子，右手却一直下意识地梳理着又长又直的黑发。
沉默不过一两秒，少年的声音在沉吟过后重新响起：“嗯，不打了。”
女人手里的棋子总算放下，敲响木盘的清脆声与炉火细微的爆裂声同时响起，巧妙地将注意力转移，嘴角偷偷扬起。
窃喜间未抬头看见：少年的眼明亮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