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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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布达拉宫时，看到一个穿着藏族服装的女孩举在小旗，刚刚发来的图片就是小旗的样子；
他们朝着对方走去，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扎西德勒，是陆小姐吗？我是你们今天的导游，叫我达瓦就可以了，在我们藏语里是月亮的意思。”
这小姑娘的普通话虽然也带着一丝丝的藏腔，但又要比昨天那个饭店老板娘要好上许多。
“扎西德勒。”
陆栖和陈燧也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合十。
达瓦边介绍着边在前边带路，
向他们介绍着布达拉宫的历史。
“最初这处宫殿是松赞干布迎娶大唐文成公主而建，距今有一千三百年的历史。”
陆栖望着这个宏伟的建筑物，高两百米，屹立在蓝天白云中，气势宏伟壮观。
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在小学的语文课本上；
后来短视频慢慢兴起，她开始向往这个地方，想来亲眼目睹它的风采。
在达瓦的介绍下，听到了不一样的故事。
陆栖拿着相机一张一张地拍着照，
一不小心陈燧入了镜。
看着那张照片，
他穿着雪白色的羽绒服，头微微低下，结合起身后红色的建筑物，不一样的少年感。
陆栖私心的留下了这张照片。
“看什么呢？”
陈燧的声音出现在上空，
吓了她一跳，心虚地收起相机。
“没，没看什么。”
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往前跑去。
陈燧看着她跑远的身影，蹦蹦跳跳的像只兔子，轻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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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出来时，已经到了午饭时；
在达瓦介绍下，就近吃了午餐。
等着上餐的空隙，她又拿出来相机翻看着刚刚拍的照片；
看到了刚刚拍到陈燧的那张，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棱角分明的侧脸，有的只是说不出来的温柔感。
饭后，找到了一个网红打卡拍照的地方；
只是可惜起晚了没有机会拍到日出时的布达拉宫。
拍了几张风景照后，陆栖要求陈燧帮她拍照；
她不停地摆着姿势，对自己很满意，幻想着像网图的照片。
可是从陈燧结果相机翻看时整个人都崩溃了，
但似乎又在她的意料之中。
分开那么多年，陈燧的照相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陆栖越看越暴走；
“你这拍的是人吗？”
“我拍你拍的那么好看，不说好看吧，但至少还像一个人吧？”
陈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顿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更深了。
“原来你偷拍我呀？”
说完更是笑得大声。
陆栖看见他笑就越来越生气，等会儿就删掉。
“你还好意思笑？”
狗男人。
“我知道你迷恋我，要拍关明正大拍，来吧。”
边说边摆了姿势。
站在一旁的达瓦一直在偷偷捂嘴笑；
“姐姐，要不我帮你们一起照合照，我照相技术还是可以的。”
至少比你老公好，她心想。
是的，达瓦一直以为他们是夫妻。
一路上他们表现出来的就是相处多年的感觉，又和热恋中的情侣不同，更像是生活了许多年的老夫老妻。
“谁要和他照。”
陆栖停止了对陈燧的攻击，瞪了他一眼，转而带着达瓦去了另一个方位继续拍。
原本圆润的脸，现在气鼓鼓得像极了生气的河豚。
而陈燧挎着陆栖的包，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
脸上的笑意还是不减。
这一瞬间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是一对新婚的夫妻；
陆栖莫名其妙提了分手，过了那么几年，他除了一开始感到了被抛弃的愤怒，想不明白他们明明要结婚了啊。
再到后来他从别人口里听到了一些话语，似乎慢慢地也能猜到了一点原因；
可笑的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明明他可以低头的。
可偏偏要等着陆栖来跟他认错，告诉他她不该离开他，他就大方原谅她。
想着想想他在陆栖面前从未赢过。
另一边的陆栖摆着姿势，不知道陈燧在想些什么；
只是刚好偏过头去，看到了他注视着自己的双眼，慌忙地转过头。
心脏不知名地开始乱跳。
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有心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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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去了大昭寺。
在路上遇到了三叩九拜的信徒。
他们虔诚地叩拜在门前的青石地板上，手里拿着转经筒，
这一幕触动了陆栖的内心。
听别人说得远没有自己看到的震撼，更何况身临其境地感受着；
看着殿前一盏盏不灭的酥油灯，就像心中永不灭的信仰。
她和陈燧对视了一眼，默契地脱下鞋子，摘下太阳镜，走进殿内；
虔诚的跪了下去。
“佛祖保佑一生顺遂”
“佛祖保佑一生顺遂”
这是两人同时心里默念的一句话。
是祝愿对方也是自己。
出门时，看到还在祷告的信徒，
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
这是除了医院外她听到过最虔诚的祷告。
一路上都是她的心情都非常沉重，
陈燧看出了她的不适，
“过去那边看看吧，我看着买着许多小东西。”
陆栖点点头，一起往前面的摊贩走去；
一块多布铺在地上，摆着许多平安符和小挂件。
她一向是最爱买小物件的人，
刚刚沉重的情绪被扫空，
蹲下身子细心地挑选着。
陈燧还跨着她的包站在身旁低头看着她，
眼神充满了温柔。
别看她平时看似冷心冷血的，其实心里最软，
在一起时听她说过，
小时候她爸爸带她去肯德基，他们坐在窗户旁，
有一个流浪汉坐在窗户外一直看着他们，衣服破烂，拿着一只烂碗。
她说她那时才三四岁，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但是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过；
后来才知道世上并不众生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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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他们在外面吃过饭，和达瓦告别离开。
准备先把刚刚买的小东西送去民宿，再去附近的八廊街转一转。
她走在前面，陈燧自然而然地跟在她身后，成为一个合格的小跟班，拎着她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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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门口，老杨还是像昨天刚来时在门口浇着花水。
她昨天就发现，那盆花似乎枯了，她不太懂，为什么还在继续浇。
“你们回来了。”
见到他们，老杨笑着打招呼。
她没有纠结太久刚刚的问题，笑着走了过去；
“老板，你……”
“老板，她想问你附近有没有小吃街。”
她刚要问花的问题，就被陈燧打断；
眼神不解地望着他，好像在询问他为什么要打断她的话。
陈燧并没有看她，和老杨交流着。
老杨笑眯眯的告诉他们
“往左走一两百米就有一个了，以前经常去。”
她和陈燧道过谢后，上了楼。
由于大部分东西都是她买的，陈燧只好拎到她的房间，
自觉地走了进去。
门才关上，陆栖就迫不及待地问他：
“你刚刚怎么打断我？”
陈燧自来熟地坐在她的床上，打量着房间，和他的没什么差别。
“昨晚你上楼以后，有人问过他，那花是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送他的。”
她感到震撼，原来老杨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才发觉陈燧还在她的房间，气氛开始变得尴尬；
可他却不觉得尴尬，坐在床边看着她。
被他看了心虚，陆栖摸了摸鼻子，
“你还不回去吗？”
她弱弱地问。
“回去干嘛？”
一开始她也觉得回去干嘛，但是两个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总感觉不太妙。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她终于站不住了，也不管陈燧还在不在，一屁股坐了下去床上；
两人中间隔了两个人的位置。
拿出相机继续看着今天拍的照片，后来达瓦帮她拍的确实漂亮；
风景漂亮，人也漂亮，她在心里想着。
突然她感到身旁的床凹了下去。
转头过去，映入眼的就是陈燧的脸；
两张脸怼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她下意识地把头往后仰，
太过用力闪到了脖子。
“咝～”
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燧赶忙拉住她的手拉了起来，
“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她的脸挂上了痛苦面具。
埋怨地看着他
“我不该吓你。”
陈燧脸上闪过了一抹急色。
原本尴尬的氛围，被陈燧这一弄打破了不少。
但是好像又发生了更让人诡异的事；
她和陈燧的手拉在一起。
陈燧在揉着她的指头。
她心跳加快，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陈燧似乎知道她的预谋，揉她手指的那只是手更捏得紧了紧。
“陈燧，你放开我。”
她发现陈燧似乎变得偏执了许多；
比如这次来西藏，以前的陈燧绝对不会来这一趟，
哪怕是喝醉也做不出在她回家的路上堵她这种事。
陈燧当然不可能轻易放了她。
“陆栖我们和好吧。”
他没有抬头看陆栖，还是低着头玩着陆栖的手指；
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你不想结婚那我们就不结，你不想要小孩我们就不要。”
只要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
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处似乎塌陷了下去，心口突突的痛了两下；
有一刻她多么希望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
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陈燧一旁的脸，
“陈燧，你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