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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张献忠登基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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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0章 打猎奇遇

    到了一六四五年农历七月中下旬,张献忠下达了对来犯的袍哥杀无赦的圣旨后,感到没事可做,和后宫寻乐这么久了,也多少感到有些索然了,再加上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梅雨已过,秋高气爽,张献忠就想到了川西坝子的边缘高山,觉得此时进山去打猎,不冷不热,草木青翠,正是好季节,于是就换上便装,着人去叫来他的四个义子和谭青杨、申老镖头、萧望南、景大山、吴刚、肖锋六人,连他本人一行十一人,全都换上便装,挎上宝剑,带上弓箭,备上银两,揣上火柴、盐巴、五香粉和酒,一人骑一匹快马,而张献忠本人骑的,更是一匹稀世宝驹纯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向司礼监和兵部交代了一声,就出西门,径直朝西营而去。

    这一路,张献忠甚是兴致勃勃,因为在皇宫里呆得太久了,换一种方式,而且从城里出来直线朝西营走,沿途要经过以前没去过的温江、崇庆,更可以饱览川西坝子的风采,张献忠觉得,虽然和后宫们一起,自有其乐,但与这野外策马,沐浴秋风,尽览蜀中丰收景象,这又是一种在后宫中体验不到的乐趣。

    中午,张献忠一行人在崇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路边店用了午饭。

    他们虽然吃遍了大江南北,尝遍了各地口味,但在崇庆吃的这一顿饭,却对烟熏鸭、老腊肉、东坡肘子、红白扣肉、盐煎肉、大刀回锅肉、辣子鸡、五香麻辣石斑鱼等川西特色菜,感到别有风味,甚至觉得比地道的老成都口味还巴适,就连吃到最后的用于改口味的啥调料不要、就连盐都不放的清水煮的素菜汤,就是用时令萝卜、青菜、莲白,煮得很烂,川西坝子人叫的“耙耙菜”的素菜汤,吃着都分外爽口!

    这时,张献忠就想,以后可要多出来游山玩水,吃遍四川口味!

    半下午稍晚一点,张献忠一行人来到了王泗的西营,王泗自然是要热情款待,并给他们安排了舒适的住处。第二天,张献忠也不提是否看看西营的状况和酒库,就叫上王泗,一道进山去打猎。

    这一下,就是一行十二人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出发,须臾之间就到了新场,王泗去找了两个当地猎人做向导,径直来到了山脚下,从川王宫道观进山。

    张献忠边走边看,只见这座川王宫道观,说来还算是在山沟口子上,山谷就很窄了,两边的青山,又高又陡,要仰着头才能看到耸入云端的山顶,而且还看到半山上,甚至更高处,竟然还有茅草房,张献忠想,这些山民,住这么高,恐怕很有一番乐趣吧?

    进山的大路,就从川王宫侧面只隔了一溜农田的山脚下经过,骑在马上,能清楚地看到川王宫的墙壁和窗棂,但张献忠觉得这川王宫很小,估计里面不可能有青城山、二王庙那样的得道仙长,就没有兴趣进观里去看看。

    进山里的路,虽然是在两边高山之间的狭谷里,但还是在一路向上走,有的路段,坡还比较陡,没走到几里地,沿路看到的路边山湾里依山傍溪而建的山中农户,也越来越少了,再走一段,就没人烟了,而路上的野草,也越来越多,好像进山来的人,平日里并不多,这山路很少有人行走。

    从川王宫一路进山,这样走了十多里地,就没有能够行马的大路了,前面全是深涧陡山,能走人的缓坡都很陡,向导说:“众位官人,骑马进山,只能走到这里了,要想进入猎物区,就得攀山步行了。”

    张献忠问:“老乡,此去猎物区,还有多远?”

    向导说:“说来只需翻过眼前这座山梁,但上下却有五六里呢!这里平日没人进来,众位官人只管放心把马匹栓在这山坳里的树上,每匹马拴得远一点儿,马缰绳留长一点儿,你们进山去打猎,马儿还能吃上青草呢,你们看,这山坳里,树木之间的青草多茂盛啊?”

    众人一看,果然是个栓马的好地方,于是,每个人就特意隔远一点儿,各自把马拴在合适的、顺手的树干上,然后,就徒步翻山。

    翻到山那边,就不显得有多陡峻了,但是,感觉山沟的底部,都比来时的半山腰好要高许多,而且沟底也很开阔,就因为进山的路陡,这里就很不方便进来,没有道路,所以就没有人烟,但树木茂密,野草从生,山沟里面溪流纵横,大白天都听得到偶尔传来野兽叫和野鸡野鸟鸣叫,看来还真是各类野物的天堂呢!

    向导说,这一带的山沟里,有野猪、野狗、野狼、狐狸、獾子、麂子、獐子、猴子、野兔、蟒蛇、山鹰、野鸡、野鸽等等,但白天除了能打到野兔野鸡外,其他大号一点的野物,是很难碰到的,因大野兽一般白天很少出来,都躲在洞里,要晚上很晚了,才会出来觅食。向导还说,这山里很早以前蟒蛇特别多,但后来有了野山鹰,蛇就少了,现在白天根本看不到蛇,因为一出来就会被山鹰抓到吃了,所以无须担心踩到蛇被蛇咬了脚,只管放心觅猎。

    张献忠等一行人虽然因长年征战,没有机会打猎,毫无打猎经验,但却个个都是绝顶武功高手,还别说有弓有箭,就是随手折一段小枝桠,甚至折一片树叶,都能当镖使用,二十丈以内,猎物休想跑得掉。

    张献忠就对向导说:“老乡,你们有经验,你们只管告诉我们,怎样才能把猎物给惊吓出来,只要猎物出现了,我们就能打得到!”

    结果,到了中午时分,一行人还真打了十几条野兔,七只野鸡,还打到一条足有四十来斤的半大野猪!

    这些人射箭之快之准,也让这两个向导着实开了一回眼界!

    中午,众人来到一处比较宽大一点儿的溪流边,向导手法娴熟,掏出小猎刀,把野猪的皮剥了,肠肚扔掉,在溪水里洗干净,抹上盐巴,砍几段树枝,把野猪架起来,找些干柴,点上火,用慢火把野猪烤起来,就着又把七只野鸡毛拔了,也扔掉肠肚,抹上盐巴,再搭了个架子,把七条野鸡也架在火上,用慢火烤起来。

    烤熟后,又找来几十片又大又厚的树叶,把烤野猪放在树叶上,再翻来滚去地洒上五香粉,然后用短刀切肉,打开酒坛,取出酒碗,有滋有味地吃起烤野猪和烤野鸡来!

    山间野炊,没有任何讲究,但却吃的是野味,两个向导倒觉得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张献忠这一行人,却觉得比吃任何高档酒宴都更美味!

    十四个人吃一头半大野猪,七条野鸡,酒有的是喝的,个个都吃了个酒足肉饱!然后,将就酒碗,在小溪上游舀几碗清甜的山溪水喝了,全都感觉这顿野炊,真是吃得太爽太爽了!

    王泗见众人吃得特别开心,掏出两锭二两的银子,交给两个向导,说:“拿着,老乡,以后我们再来打猎,还是你二人给我们做向导!”

    这两人可高兴了,他们以前也给人做过两回向导,那工钱,可就是几个铜板呢!这回可是二两翘宝银啊!

    张献忠等人吃过野味,喝了溪水,洗了脸,净了手,心满意足地就往回走了。

    一行人来到前山栓马的山坳里,各自去解各自的栓马绳,但张献忠来到他栓马的地方,却一下呆住了?——咱的马呢?眼前只有一颗水盆大的大树,咱栓马那颗碗口大的小树子到哪儿去了呢?他以为看错了,又左右看了看,没错呀,是这里啊?但马呢?

    其他人都自顾解马,然后把马往大路上牵,都没有注意上面,先到大路上的,就牵着马等着后面的,因而一时之间,都没有注意到张献忠的马不见了!

    张献忠正在发愣,不料一坨马粪不偏不倚地砸在他额头上,连忙抬眼一看,但见他的马被悬空吊在四五丈高的半空中,心中诧异,也来不及多想,立即运气飞身,跃到栓马绳的位置,一把扯断栓在大树上的绳子,双手托着马儿,缓缓落下地来,把马平放到地上,用手探探马鼻,但见只还有些微弱地呼吸了,一看马颈,心想幸好是用的三寸宽的皮带套的马颈呢,要是绳子,那还不被勒死了?

    原来,这马被吊到这个高度,还并没多少时间,因有一长段马绳,最先一段时间,并没把马吊离地,刚吊离地那段时间,马的后脚还是踩在地上的,吊离地再到吊这么高的时间,还并不长,所以马还没死,但到底被勒得气越来越短了,而且被勒得憋不住屙出马粪来了!

    张献忠放下马后,让马儿去喘气,自己再看吊起他的马的这颗大树,并不是上午栓马的那根树啊?自己栓马的那根树到哪儿去了呢?不对,咱的马可就是从这颗大树上救下来的呀?真他妈的奇了怪了!

    这时,本来已经在大路上等候着了的两个向导,没见到骑汗血宝马那个官人下来,就回头看去,当看到那个官人把马托着往地下放,同时又看到旁边那颗盆大的树时,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两人就再回到山坳里,来到张献忠面前,说:“这位官人,您是有所不知,其他官人栓马的树子,都是柏树、青杠树、楠树、白蜡树等等,这些树,都长得很慢,要十几年才能长成小材,长成大材,要几十年呢!但这位官人您栓马的这颗树,就不同了,这种树,叫通天树,好在不多,大山里只是偶尔有见,要是多了,还不定是一番啥子景象呢,这种树有个怪,长到碗口粗以前,就比其他啥子树都长得快,但一过了碗口粗,碰到气候合适了,就会见风长,直长到三十几丈高,比水桶还大,就停止再长了,官人您上午栓马时,这树只有碗口大,您这会儿看到的,是不是已经有小水盆大那么了?这颗树要是长到天黑,恐怕就会长到比水桶还大了!”

    “哦,难怪找不到上午栓马的那根树子了啊,原来长成大树了!”张献忠看看自己的爱马,但见已经缓过气来了,上半身已经是立着的了,上前摸摸马头马鬃,就当是给人做推气过穴一般,给他的爱马点了一通穴位,没想到,真还神了,汗血宝马蹄子一蹶,站起来了!张献忠再看看通天树,觉得似乎比他飞身救马那会儿,又高了一截大了一圈了!心中火起,拔出宝剑,运气于剑,口中骂着:“去你妈的通天树,你吊伤了爷老子的马,就是你妈的马伤树!爷老子要砍死你,叫你长不高,长不大,还长不成树,毫无用处,当柴烧都不亮火!”骂完一剑砍去,通天树看似没动,但距地约一尺高处,树皮上却有了一道缝口,张献忠宝剑回鞘,出手一掌,把这颗三十余丈高的大树,一掌推倒,斜靠在了山坡上,但是,比水桶还大点儿的断口上,却浸出了血液似的红色树汁!

    张献忠斩了大树,解了气,牵着马,和众人一道,都先牵马步行了一段路,看到马的腿脚活泛了,这才翻身上马,骑马朝西营而去……

    当时,一行人自然是没觉得有啥异样,但时隔一两年后,张献忠再次带着景大山、吴刚、肖锋和四个义子进山打猎时,也是找的这两个向导,走在山里,还是这两个向导先发现,以前稀稀疏疏偶尔能看到的枝叶茂密通天树,全都死成了干朽树,从树兜上一团一簇长出来的,还是通天树的枝和叶,却没有了树干,完全长成灌木了!

    这种灌木,生命力极强,也许是以前长成通天树的乔木的生命力,因树木变成了灌木,生命力由快速往上长转变成了易于繁殖吧,树种竟能随大风吹走,不几年间,四川很多地方的山丘上都有了这种灌木,不知怎的,人们都把这种灌木叫“马桑树”,与“马伤树”谐音,而且人们颇不喜欢这种灌木,要是不晒干,根本就不着火,就算晒干了,烧柴也不亮火,还不经燃,只有缺柴烧的人,才会去砍来晒干里当柴烧!

    当时见到这些,向导也就是随口提提而已,只当是通天树变种了而已。

    又是多年后,四川都归了满清好几年了,那两个向导进川王宫上香时,给老道长摆到这个趣事,老道长听完后才说:“无量天尊!你们所说的那个人,就是前几年的大西国皇帝张献忠啊!也就是川人所说的杀人魔王八大王啊!看来,这个张献忠,虽然只当了三年多一点儿皇帝,但他能把大乔木通天树,封赠成了灌木马桑树,还实实在在是个真命天子呢!要是他不嗜杀,能够仁德治国,也许四川就不是满清的天下了,他也不会英年早逝了!呜呼——!”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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