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保持了独立，稳住了军心
第148章 保持了独立，稳住了军心
话说早就藏匿在张献忠床下面的黑衣人高手，待张献忠撒完尿再次入睡后，从床下轻轻爬出来，无声无息地站直了身子，拔出宝剑，两脚叉开，运气发力，朝着张献忠的心窝口部位，猛一剑砍了下去，一心要把张献忠从心窝口一剑砍成两段！
可是，由于黑衣人是站在尿滩上的，两脚叉着，为了能够一剑把身怀神级内功的张献忠砍成两段，运气用力就特别猛，而正在用猛力往下砍的同时，一用力，脚就被尿溜滑了一下，砍倒是砍下去了，却听“当”一声脆响，那一头是砍下去的剑断了，并弹飞在房顶上，穿出房顶瓦片飞出屋顶了，另一头是手中这半截剑和剑柄，震得他握剑的双手手腕酸麻作痛，差点剑柄脱手！
黑衣人大惊，心念电闪：不好！这厮啥时候练就了铜铁甲或金刚衣了？来不及多想，赶紧三两步跨到窗前，飞窗而去！
原来，黑衣人为了解恨，本来是欲从心窝部位把张献忠硬生生砍成两段的，可脚下一滑，手起剑落，却砍在了腰腹部，一剑砍中了斜插着的晶虹宝剑！
张献忠在听到“当”一声脆响的同时，也感到了晶虹宝剑被异常沉重地撞击了一下，这个力道，别说常人了，就是普通练家子，虽然隔着晶虹宝剑，但也会被震成内伤的！
张献忠自然是瞬间惊醒了，自然反应似的，飞快坐起身来，正赶上看到一个黑影飞出了窗口！
追是来不及了，但张献忠想：难道是一晚上都在梦着的那团黑影真要杀咱？他感到真难分清，这是虚幻还是现实了！
其他一切都没有响声，但黑衣人宝剑被震断的声音和断剑穿破房顶瓦片的声音，还是把睡在左右隔壁的景大山和吴刚惊醒了，两人都在隔壁问：“八大王老弟，什么声响啊？”
张献忠听了，想了想，应该让两个兄长好好睡觉，就说：“没什么，好像是猫把桌上的茶壶弄打了，猫飞跑逃逸了。”
景大山和吴刚听张献忠说话并没什么异样，就说：“没事就好，继续睡吧！”
第二天一早起床，穿戴洗漱好后，张献忠这才把景大山和吴刚叫到自己房里来，把半夜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了两人。
景大山和吴刚听了，又看了看床前地板上滑了一下的脚印后，颇有几分后怕地说：“看来，老弟有神仙庇佑，让晶虹宝剑和这泡尿共同救了老弟啊！”
张献忠说：“这个黑衣人动作太快，小弟刚被砍到晶虹宝剑上就惊醒了，立即就坐起了身，但黑衣人已经都在跳窗了，连身影都没看全，看样子是他动手前就先打开了窗的。”
景大山说：“那老弟您想过没有，这沁阳地方，您可有啥仇家没有呢？”
吴刚也说：“是啊，我们这些人，在沁阳应该没啥熟人啊，而且这里的黑恶势力，也是不久前才刚铲除了啊？真是奇了怪了！”
没等张献忠说，景大山和吴刚都问：“那么，我们要不要把这个事情禀告高将军呢？再怎么说，这也是在他的临时地盘上发生的事件啊！”
其实，景大山和吴刚在说，张献忠心里就在飞快地想，而且他还立即联想到了刚参加义军，王将军让他回家看望爹娘，返程时坐骑不上桥的旧事，算来自己已经三次遇险了！第一要被王威杀头，那是明险，后两次都是不知道原因的暗险，而这两次暗险，都是……好了，不去深究了，就说：“景、吴二位兄长，高将军的大军就要开拔了，而我们也要开始行动了，依小弟看，就不给高将军添乱了，昨晚上这件凶杀事故，还是不提为好，我们就装作啥都没发生过好了，反正小弟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倒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闯军早点儿走了，我们也乐得自在！” 景大山和吴刚同时说。
张献忠说：“景兄，你带有银两，叫小二来，咱们明明白白告诉小二，昨晚醉酒过度，把房间给他们弄脏了，陪个不是，给他们二两银子，作为补偿吧！”
景大山和店小二说好后，几人就朝县衙走去。
张献忠、景大山和吴刚三人，从吃早饭，到道别走人，都和头天一样，一点儿也没流露出什么不快，然后就径直回到了济源。
到农历二月三十，闯军就真拔营朝西走了。但到底人多，虽然启程早，但还是走了两天，到三月初一下午才走完。
这一行，闯军基本上是走的王家军在去年全年中东征西战肃清了官府和黑恶的地方，因为他们是义军，沿途还得到了百姓的不少帮助，他们虽然无富可杀，也就没有济贫，但却一路秋毫无犯，买东西还总给双倍价，因而一路仍然很受欢迎。
不过，闯军这次西进，是在曹川附近的南沟渡口过的黄河，然后经灵宝和洛宁之间，过卢氏，在商南的富水镇以南的偏僻地区，一个叫唐家庄的地方，做了一个时期的休整，然后经安康、巴中入川，之后几年里，都与张献忠的王家军断绝了消息。
不过，据传闯军进川后，不仅遭官军抵抗，还常遭地方袍哥组织袭扰，而且袍哥组织竟然还听从官府的号令，帮着官府抗击义军，弄得闯军很是头痛。
因袍哥组织就是老百姓组织，而袍哥的舵把子，都是当地有影响力的乡绅，所以闯军在四川境内经常被袭，寸步难行，就开始了在四川大开杀戒！
就是说，闯军在张献忠的王家军进川之前好几年以前，就在在四川大开杀戒了！
有关于闯军的故事，不是本书要讲的，两军分手以后，还是来专表张献忠这一路。
却说张献忠、景大山和吴刚告别高迎祥等人，在回济源的路上，三人商定，回去后，只提谈判的事，决不提客栈遇袭的事，以免节外生枝，甚至影响军心。
不过，张献忠自己则自觉不自觉地总会把客栈遇袭与马不过桥这两件相隔了两年多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但是，不仅找不出任何证据，而且就算捕风捉影吧，那也得有风可捕，有影可捉啊？ 算了，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反正现在是咱张献忠一个人和众兄弟做主了，不会再受闯军牵制，这就够了！
不过，王将军新逝，兄弟们都还在为会不会被闯军吞并而惴惴不安，此次回去，首要的事情，还不是攻打焦作，而是要先安定兄弟们的情绪！
于是，回到济源的当天，张献忠就派传令兵，去通知十八个大营和各大营的匠灶桩将领，吃过午饭都到中军来议事。
午饭后，因为大家都特别关心王家军的前途命运，都早早地来到了中军大会客堂等着。
人都提前到齐了，杂役给众将领沏好了热茶，张显忠说：“众位兄长，昨天，小弟和景兄、吴兄到闯军去商谈，果然闯军一心要想合兵一处，更想直接收编我们！幸好小弟先来个以静制动，接下去来个以不变应万变，说得高将军没办法拒绝小弟的意思，总算保全了我们王家军的独立性！嗯，昨累了，下面，就请景兄给众兄长介绍介绍谈判的情况，吴兄做补充！”
景大山和吴刚两人就先后把昨天和高迎祥斡旋的全过程告诉了众将领，大家听完后，有的说：“嗨，还真多亏了八大王老弟巧妙应对啊！”
也有的为了顺口，干脆省了两个字儿，说：“咱们八大王处理得甚是有理有节，既没被闯军吃掉，又没有得罪高将军！咱们真要感谢八大王了！”
有人说：“是啊，要真是被闯军吞并了，那我等兄弟日后的日子，就不能过得这么开心了，搞不好又要受到先前在明军里面那种窝囊气呢！”
有的更甚，干脆说：“要依兄弟我的脾气，要是真被闯军吞并了，那就先看看，能不能合得来，要是合不来，咱们就干脆脱离他闯军，要么另立山头，要么上山落草算了！”
汪兆麟说：“不过，高将军这人还是很耿直爽快的，要不是他处处顾及王将军的遗愿，可能也不会就这么放过我们，因为高将军手下那几个人，真有点儿如狼似虎的味道，他们认为这一次是吃掉我们的最好机会呢！不过，八大王老弟，你巧妙利用了高将军与王江军的私交来说事，保全了王家军，我们大伙儿，我们全军，都非常感谢您呢！”
第十四营的主将傅荣廷说：“说个内心话，我们这些从明军中投诚过来的将领，认的就是王将军等人和八大王老弟，图的就是好兄弟在一起，疆场杀敌，快意恩仇，要是这次真被闯军吞并了，兄弟我估计，真不敢保证我们这些从明军中过来的将领，还能不能相聚在一起共事呢，没准还真会去落草呢！”
张献忠见大家发泄情绪差不多了，就说：“众位兄长，不管怎么说，现在好了，再过两天，闯军就西进了，虽然他李自成给高将军出的主意，是要我们去面对密集的官府，他们却经过我们已经肃清了官府的地区朝四川打，想陷我们与强敌环伺之中，疲于奔命，他们却走轻松路，这些，都没啥大不了的，我们反正是要杀敌的嘛，只要独立了，不再受他闯军牵制了，这就比啥都重要！兄长们说是不是呢？”
“对对，只要独立了，不再受他闯军牵制了，这比啥都重要！他们爱拣便宜，就让他们去拣吧！”众将领都说。
张献忠接着问：“众位兄长，小弟有一个问题，想要征求大家的意见，就是，咱们王家军，是王嘉胤、混天龙、王自用三位大将军创立的，我们现在继承了王家军的大旗，我们就不学闯军，改些这名儿那名儿的，以后我们一直都叫王家军吧，这样可好？”
“好，好哇！”最早那七个大营的将领率先附和，大家都说道，“好，我们以后一直叫王家军！”
“王家军！王家军！王家军——！”
张献忠最后说：“闯军开拔前这两天，就是二十九、三十这两天，我们要等他们开拔，这两天全军就休息，每天中午都摆酒宴，众兄长在酒宴上，要为王家军保住了独立而多喝几杯！并代小弟向所有兄弟敬一碗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