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017章 红柳沟军营鸡犬不留
017 红柳沟军营鸡犬不留
甘凌听这个泼皮无赖说出“你出掌可要轻点儿哟！要手下留情哟”这话，以为这个泼皮无赖害怕了，心中暗喜，立即运功，把三阴功和三阳功的内力运足十层，举起掌来，高吼一声“看掌”，就猛地朝张献忠拍去！
毕竟伏击战还在进行中，张献忠也不想再和甘凌玩下去了，也就运足了他所练的九层日月神功，再加上太极功借力打力的招数，伸出右掌，迎接着甘凌打过来的那异常凌厉的一掌！
但听“嘭噗噗噗”一连串闷声巨响，两人站的地方顿时腾起来四五丈高的黄尘！
张献忠腾腾腾腾一连退了七八步，感觉到微微有些气血翻腾，赶紧站稳身形，呼吸调息。好在日月神功具有阴阳互生互补之妙，一开始呼吸调息，气血就恢复了正常。
而这甘凌，当他的手掌与张献忠的手掌刚一拍实，他就感到气脉倒行，天旋地转，再后他就失去知觉了。但他的手掌刚拍实张献忠的手掌之际，随着闷响声，他整个身形却飞将起来，呈抛物线退向他身后方向，直飞了不少于三十丈远，这才“扑啪”一下落地，但刚一落地，就喷吐了一大滩鲜血！
张献忠气血一平息下来，就飞身上前，本来还想让甘凌死个明白的，却见甘凌竟然已经断了气，来不及再说什么了！
张献忠心中掠过一丝遗憾，拔出青锋宝剑，一剑割下甘凌头颅，两手指放嘴里吹一声口哨，他的战马就过来了，他翻身上马，再折回去拾起大刀，一手提刀，一手提甘凌头颅，两脚一夹战马，就得得得得地追赶前面的战阵去了。
这时，且战且退的明军竟然只剩不到五百人了！但也快要退拢军营里了。
因甘凌的军队战斗力很强，尽管处于绝对的败势，追击战打到这时，义军还是有了三十几个伤亡的，还有一个校尉不幸阵亡了！
张献忠追上正在追杀明军的义军时，见早伏在军营外面的那十二个大队和后面围追上去的一个伏击营和张献忠的六个大队，已经把残余明军全部围在了一个不大的、厚厚的包围圈里了！
埋伏在军营外面负责切断明军后路的那十二个大队，原计划一打响伏击战时，就用一个大队去剿灭军营，收缴物资，这时见明军已没剩多少人了，那十二个大队就自行商量，这会儿就去了三个大队，干脆把军营围起来清剿。
张献忠赶上后，见包围圈已经形成了，就高叫一声：“义军兄弟们，先把官军围住，待本将问他们几句话，再杀不迟！”
于是，张献忠就纵马上前，把甘凌的首级挂在长刀上，高高举起，如雷般高叫道：“众位官军，你们看，这就是你们总兵甘凌的首级！刚刚，本将已经取了甘凌的首级，你们也只剩下四五百人了，而我们围杀你们几百人的义军，有两个大营，万人以上呢，你们觉得自己还有活路吗？且听本将来告诉你们，我义军中，官兵都是兄弟，天天吃饱饭，隔几天就有酒喝有肉吃，你们何必还要替昏君狗皇帝卖命呢？投诚加入我们义军吧，我们一同……”
“休得胡言乱语，满嘴喷粪！”张献忠话还没说完，参将张奎怒喝道，“我朝廷官军，乃社稷脊梁，食朝廷俸禄，忠朝廷之事，岂有做叛军之理？倒是尔等流寇，犯上作乱，破坏朝廷纲常，应该弃暗投明，归降我大明朝正规官军，才是正道！”
张献忠喝问：“呔！爷老子不管你是哪尊狗官，但问你一句：你是真不投降罗？”
张奎斩钉截铁地说：“大丈夫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今日兵败，唯有战死，以表对吾皇的拳拳忠心，以报甘将军的知遇之恩！明军兄弟们，你们说，你们愿意投降贼军，还是愿意以死报答甘将军的知遇之恩？”
没想到甘凌的手下，竟然一个个铁了心要赴死似的，立即齐声说：“我等愿意以死报答甘将军的知遇之恩——！”
张奎高叫道：“那兄弟们还在等什么？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杀啊！杀啊！杀啊——！”
自古道，困兽犹斗！这些残余明军，一个个竟像打了鸡血似的，反守为攻，朝着四面八方围困他们的义军冲杀过来。
在听张献忠和张奎对话时，义军就知道了这伙明军与其他明军不同，铁了心要战死，就都做好了准备，张奎刚喊出了“杀”字，四面八方方的箭雨，就泼向了明军，因距离近，箭矢力道大，而且箭密如雨，明军顿时就有一少半人死于了箭下！
也因近，没法射第二波箭，义军们就奋起搏杀这些血红着双眼一心求死的明军，因而战局胜败虽然早已分明，可战况却异常惨烈，没几个回合，竟又有十几个义军阵亡了！
张献忠见状，为了保住义军不再伤亡，就把挂着甘凌首级的长刀往泥地上一插，拔出青峰宝剑，运足九层日月神功，雷吼一声“官军拿命来”，从头顶飞过前面正在拼杀的军士和将校，直取张奎！
张奎自然是不认识张献忠，更没有料到张献忠会飞这么远来杀他！这时见张献忠远远地朝他飞身而来，刚准备举刀，头颅就在张献忠的手里了！
张献忠又是几招太极快剑，把张奎身边的七八个军士和校尉全部砍成了无头军将！然后飞身站在一匹死了主人战马上，如雷鸣一般叫道：“官军将领首级在此！官军已无头领，义军兄弟们加油杀敌啊——！”
不少明军就在听了这一声雷吼，扭头看张奎首级之际，就被义军的刀枪给杀死了！
这时，明军已经只剩不过百人了，而且已经被逼到一个很小的圈子里了，但却没有一人现出怯意，仍然在拼死博杀！
张献忠见状，再次飞身起来，朝着明军中间人比较密的人群，隔空拍出一掌，他想看看隔空打人的效果如何。
随着张献忠这一隔空掌拍出去，就见掌风的气劲把对着手掌前方的明军士兵，打趴下了十几个！个个口吐鲜血而亡！而掌风过处，腾起了一大团黄尘，掌风尾端的冲击力，还把好几个正在搏杀的义军都冲退了几步！
残余明军已经不多了，再没有军士密集到打隔空掌不会误伤到自己人的明军人群了，可不能再用掌打了！张献忠就高喊一声：“官军已不足百人了，义军将领校尉们，让军士退下歇息，我们将领们来杀最后这区区残余官军，好早点结束战斗！”
张献忠这一喊，义军正在搏杀的军士，就立即跳出战圈，退到后面，把明军残兵留给将领们去剿杀。
张献忠本人，也旋着太极步，挥动着青锋宝剑，他周边的官军，人头就不断地往地上滚落！
就算是生力军相对，在冷兵器战场上，一般军士也不可能是将校们的对手，何况杀到最后这百十个已近精疲力尽的败军，怎能经得住将校们打杀呢？所以，这一改战局，最后这百十来个至死不喊投降的明军，就像是被砍瓜切菜一般，很快就被杀光了！
张献忠见包围圈里的明军已经尽数被杀了，估计剿灭军营的义军，应该也快接近尾声了，就叫一个军士把甘凌的首级提着，高声对两营的军士说：“兄弟们，我们完胜了！趁等候围剿军营的兄弟的这个时候，兄弟们都动动手，把这么多明军尸体，都抬到大路那边的山沟里去，免得在驿道上挡住了百姓的路！兄弟们抬尸体时，不要忘了搜一搜尸身上可有银两，谁搜到就是谁的！”
这一下，这么多军士，都来抢着抬尸体、搜钱财了！
当然，一万多人抬一千多人，哪里够抬呢？所以一眨眼就把战场上的尸体抬完了，没抢到尸体的，就准备着一会儿走到那头的战场上再抢了。
再来说这边伏击战刚打响时，第八营的三个大队，其中一个大队径直进了军营，两个大队分别从左面和从右面包抄军营，来了个内外同时围剿。
军营里留守的明军，本来就不多，再加上还要保护物资，保护军官们的家眷，就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义军一进军营，一路杀过去，外围的义军就从外围往中间杀过来，好些义军连给刀枪开荤的机会都没有，就把留守的明军给杀完了！
最后，义军把军官们的家眷赶到一起，也就五六个夫人，十几个少爷小姐，好像他们的高堂都没在军营里，但还有二三十个仆人丫鬟之类，几十号人，被五花大绑着，战战兢兢地挤在一起，不知今儿个是生是死！
这个时期，义军才刚刚起事不久，而第八营的成员差不多都是前明军，遇到这种情况，还没有去想到，把所有女眷先奸后杀这一层去，心里只有对富人、对官员的仇恨，而带兵来剿灭军营的两个大队，大队参将都是原明军的中低级军官，他们对他们上级的贪腐自私和残暴，一直是敢怒不敢言的，所以对将官是怀有深深的仇恨的。
此刻，义军把这几十号人集中到一起，一个大队参将问士兵：“军官们的家眷，都搜齐了没有？”
军士们回答说：“连旮旯角落都搜了的，再也没有人了！”
大队参将说：“搜齐了？很好！兄弟们，这些都是贪官的家眷，不论男女老幼，全部穿心砍头！杀、杀、杀——！”
于是，义军军士们走上前去，拿起三尺战刀，过起了杀人瘾！
但见那这些被五花大绑着的军官家属，被用刀捅腹捅胸，死了还要被砍下头颅！这些家属站的地方，顿时惨叫连连，血流遍地，血腥味随风飘散，几十个男女老幼，顿时就没有了全尸！
这里杀完了军营中一切人等，其他大队则抄没完了红柳沟军营的所有公私财物，收集到一块儿后，见并没有多少钱财，粮食也充其量够张献忠这个营吃六七天！一个大队参将见了，忍不住骂道：“他奶奶的，甘凌这个龟儿子，咋个这么穷啊？”
刚把粮食钱财装好车，义军的大队也到军营来了，红柳沟的伏击战，就算彻底结束了，这一下，定边可就再也没有援军了！
问了问军营剿杀的战况，张献忠和伏击营的将军碰了碰头，然后高声说：“义军兄弟们，我们出发吧，去参加围困定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