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头疼告假
收起看完的信件瓷瓶,洛长枫给四王爷配出明日所需汤药,熄灭桌上烛灯离开医室重回卧房歇息。
一夜无话。
次日天亮,桂公公前来取压制毒发的汤药,“洛神医,这几日的汤药可备下了?”
“自然是预备齐全。”洛长枫端来汤药放在太监手中的托盘上,“早就知道桂公公今日要来,拿去给你们皇帝服下吧。”
“那杂家就告退了。”桂公公迫不及待地端着汤药离去,仿佛身后的重华殿中有吃人洪水猛兽。
洛长枫目送他消失门外勾起一抹浅淡笑意,“喝吧喝吧,这一回非要你尝尝苦头才行。”
他在汤药中放入了楚筱妍托人送来的改进毒药,妍儿信中说过,这改进后的毒药有传染功效,一旦四王爷服进体内,有人靠近他身边便会受到传染。
“妍儿是如何改进出这毒药配方的?”
竟能将毒传染给其他人,这等事他还是闻所未闻。
“等有机会得找她好生问上一问。”
洛长枫打定主意,去了医室继续装作给四王爷研制解药。
却说桂公公端着盛药托盘来到四王爷寝宫,把压制毒发汤药奉上,“皇上,小的已将汤药取来,请皇上服下。”
伏案批阅奏折的四王爷闻言抬头看来,“快快把药拿过来!”
自从半个月前他体内的毒再次发作后,他便将奏折搬来寝宫批阅,鲜少踏入御书房大门。
四王爷接过桂公公奉上的汤药,连银针试毒都没进行就迫不及待仰头喝尽。
“皇上擦擦嘴。”桂公公递来早就准备好的明黄巾帕,示意他擦去嘴角残羹药渣。
四王爷拒绝地推开巾帕用手抹过嘴角,“这样就行了,朕还有一堆奏折需要批阅,没事你就先退下吧。”
连续多日服用汤药成功压制住毒发时的痛苦,让他早就将试毒一事抛到九霄云外。
殿中宫人也没一个提醒他用银针试毒,大家都觉得洛长枫不可能会在汤药里下毒。
桂公公领命拿走托盘退下,把放了空碗的托盘交给门外一小太监,自己回来继续陪在四王爷身边陪王伴驾。
中午有人开始陆陆续续头疼,最开始是陪在四王爷身边最近的桂公公。
桂公公只当自己操劳过度,夜里休息时间缺乏没放在心上,后来头疼越来越严重,才不得已跟四王爷提出告假,到太医院找御医看病去了。
不久又有其他宫女太监开始头疼,症状倒没有桂公公那么明显,染上头疼病症的宫女太监同样没去在意。
翌日四王爷上朝,把体内的毒传染给了文武百官,下朝后,文武百官回到各自家中开始毒发。
经过一天时间发酵,当天晚上,就有一封封告假信送入了负责官员出勤的摄政王杜同甫手中。
“老爷,又一位大人递来了告假信。”
摄政王府的管家带着一封告假信来见杜同甫,书桌后面,挑灯夜读的杜同甫皱眉看向旁边堆起来的告假信,心头升起疑惑。
“这是第十封告假信了吧?短短一个时辰就有十位大人前来告假,该不会也是因为头疼缘故吧?”
“大人神机妙算,这第十位大人告假的原因,正是因为患了头疼疾症。”
管家早在收到告假信那刻便跟送信之人问过原因,那位大人派来的小厮回答,他们大人之所以告假就是因为头疼。
“一个时辰之内竟有如此多人患上头疼疾症,未免太过荒唐!”
杜同甫放下手中书卷收好这十封告假信,找了个盒子装进去,对管家下令吩咐,“速去备骄,我马上要进宫一趟。”
十名朝臣接连请假,还都是因为头疼原因,这背后肯定有关联。
发生这种事他必须得禀报皇上,等皇上拿主意定夺。
管家预备好轿子,杜同甫拎着装有十封告假信的提盒钻进轿子里便往皇宫赶去。
半个时辰后,亥时一刻,轿子停在皇宫门前,杜同甫抱着盒子匆匆忙忙求见四王爷。
“杜爱卿深更半夜前来所为何事?”
寝殿内,对十人连续告假一事浑然不知的四王爷正在跟一名宠妃下棋。
杜同甫出现后这宠妃便娇羞地掩面退下了,摄政王还是没有开口,无奈之下四王爷只能屏去所有宫人只留杜同甫一人在身边。
“杜爱卿可以说一下理由了吗?”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皇宫里来,他该不会是把皇宫当成自己家了吧?
四王爷正饶有兴趣想着,以前这家伙也会频繁出入禁宫,像眼下如此晚了还要觐见,印象当中次数更是寥寥无几。
“臣也没办法。”杜同甫无奈地说明了连续有多位大臣前来请假一事。
边说边不忘把装有十封告假信的提盒恭敬奉上。
“皇上请过目。”
“这就是你半夜不睡闯禁宫的缘由?”四王爷拆开一封告假信看完,又拆开一封。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退去,到最后第十封告假信全部读完,四王爷一脸凝重迎上杜同甫投来的沉重目光。
“皇上不觉得此事太过可疑吗?”
“是很可疑。”四王爷微微颔首,接连有十个朝臣头疼告假,在他登基即位以来还是头一回遇到。
杜同甫一看四王爷的表情就知道他起了疑心,只是这还不够,他必须得引导四王爷弄清十位朝臣头疼告假的真正原因。
君臣二人谈了会儿话,眼见时机成熟,杜同甫试探问道:“皇上有没有想过这十人为何疼痛?”
“朕如何知晓原因?”事发突然他根本没来得及派人调查。
“臣心里有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杜同甫再度拱手行礼。
四王爷急切催促道:“快说!到底是何猜测?”
没准他真知道接连十人头疼告假的原因。
“臣发现,这十人都是今日散朝之后,因有奏折上呈,在这寝宫内与皇上长久相处过。”
“不止如此,皇上身边的其他人似乎也出现了头疼症状,臣斗胆猜测,这十人以及其他头疼的太监宫女,是得了与皇上相同的病症。”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