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一个苟延残喘的旧人罢了
“城主!”,暗都城主府内大量的修士蹿出。
其中不乏还有一些元婴初期的魔修。
“好兄弟,你压制他,我处理一下这些杂碎”,蚩尤传声出去,随后身形向天空移动。
“好!”,彩木陵弯刀斩过,想都没想回复道。
蚩尤凌空一拍储物戒指,一柄小旗被他抓在手中。
“此幡名为千魂幡,是我收集九千九百九十九的魂魄凝练而成”,蚩尤抓着小旗眸子中流露出追忆之色。
“兄弟们!就他们两个人!”。
“两个元婴而已!上!”。
“帮城主!”。
下面杂乱的吼声丝毫没有打乱蚩尤的思绪,小旗脱手,其内庞大的怨气形成黑雾,霎那间笼罩这片天地。
数百人修为各异,高深者甚至到达元婴中期,他们冲向蚩尤,不觉得此人能活!
“噬魂!”,蚩尤爆喝一声,双手掐诀以自身魔气为媒介,灌入魂幡之中。
鬼魂的嘶鸣声,和怨鬼扎耳的吼叫瞬时间充斥着这片天地。
嗷嗷嗷!!
就这一瞬,数千冤魂全部杀出。
在黑暗的笼罩下,这些鬼魂如同进入无主之地,所遇到的魔修统统化作血水被鬼魂吞噬。
“封天!”。
蚩尤剑指天空,魂幡波动犹如一口大锅倒扣下来,将城主府严丝合缝的罩住。
“此地除了生者,谁也不能出去!”,蚩尤所作以魂幡为引化作封印禁制,将城主府全部包裹其中。
化神以上至少三日才能破开,如果化神以下,一周天时间不会有任何人能打扰到蚩尤他们。
何况这些城主府内的魔修,都是散兵游勇。
几个呼吸的时间,除了那几个元婴期的,差不多都已经被鬼魂吞噬。
像这种幡蚩尤一共有三把。
千魂幡,百兽幡,最后是那把可以弑神的万魔幡。
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没有办法操控,但是千魂幡够了。
掌得此番,元婴期斩杀化神轻而易举!
天空之上一柄小旗缓缓飘动,每次波动都有数百只鬼魂呼啸而去,就连那几个元婴期的修士。
都在鬼魂的持续攻击下支撑不住,想要逃遁却发现这片天空都让蚩尤封了起来。
“你们!真的以为,靠着法宝就能打得过我吗!”,红曲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挥动长剑抵挡着彩木陵的进攻。
怒意满满,大声叫骂着。
噗~!
“恩?!,你?”,彩木陵皱起眉,身体退后。
厌恶的看着红曲肥嘟嘟的身子,“你拉裤兜了吧!”。
“真恶心”,彩木陵掏出一块手绢擦拭两下手中的弯刀。
“要不是你们给我下药!我会如此吗!你还嫌我恶心!”,红曲头昏脑涨,就感觉自己下半身的裤子里面满满当当的。
自己都没说什么,他还嫌弃我!
“你们欺人太甚!“,红曲的怒已经化为实质,令他无暇顾及太多了。
天空之上的蚩尤收拾完那些人,任由旗帜在空中继续释放封印,而自己操刀而落。
三人交战,此地本就昏暗,却有千百道光芒不断闪烁。
原本辉煌的城主府也在战斗之中沦为废墟。
红曲心疼啊,这都是自己千年来创造下的基业啊,可是面前的二人不解决掉,就算万年基业不也都要没了吗!
而且这两个人如此缠斗,自己本就重伤再加上药物的宣泄实力大打折扣。
砰砰砰!!
一黑刀,一弯刀,一柄长剑叠加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之声。
数百道红曲挥舞的剑气,一拥而上誓要在这之下抹杀二人。
死!!
红曲左手掐诀,将其演成淡蓝色的剑阵。
灵剑!!
红曲以化神中期全力杀出,蚩尤二人眼前数百道蓝莹莹的飞剑破空而来。
剑阵之内,蚩尤黑刀轮动,自成漩涡。
而彩木陵一拍储物袋,一面小盾化作激荡护在身旁。
魂幡!
千魂噬!!
蚩尤破开剑阵,身躯直冲天空,一把抓住魂幡轻轻一抖。
轰隆隆!!
数千魂魄如同海啸临近,形成大浪拍了下去。
嗷嗷嗷嗷嗷!!!
冤魂的嘶吼和红曲的喊叫慢慢重叠,在这片暗黑的天地之中如同百鬼齐鸣。
“我来助你!”彩木陵,狞声吼了一句。
他明白如若想擒住化神期高手,这种消耗战是打不起的!
赤色的影子在黑暗之中急速掠过,彩木陵此刻展开凤族双翅,将自己的速度推上了极致。
以灵力抵挡鬼魂的红曲忽然一怔,身后不知何时一柄弯刀从肩胛划过。
大量血迹喷洒而出。
“这么快!”,红曲一惊。
叮!!
长剑与弯刀相抵,还没等红曲发作,彩木陵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叮叮叮!!
嗷嗷!!
鬼魂和弯刀的夹击让他苦不堪言,不多时身上尽是彩木陵留下的伤口。
黑暗的世界,红色的闪电,鬼魂的呼啸自成一片天地。
“主上!救我!”。
红曲引爆灵力,向着远方传递救援。
一座昏暗的大殿之中,沉睡的男子忽然睁开双目。
“恩?”,他疑惑的张开嘴,深深吸了口气。
看似如此正常的举动,却因为他的口腔吸动成为旋转的气流。
“在幽冥界,谁敢呢?”,他喃喃道。
“兄弟,虚弱了!”,彩木陵一刀划过,就察觉到红曲的状态,不像是刚才的凶芒毕露,而是保守起来。
只守不攻了。
“趁他病要他命!”,蚩尤挥舞着魂幡,三千多只魂魄张开血盆大口冲了过去。
二者此击,红曲必定重伤!
生生擒住,也不无可能!
轰隆!
天空之中魂幡凝聚的黑雾不知为何轰然炸开,一双青目在半空之中忽然出现。
蚩尤面色一震,抓起魂幡向下退开。
这双眼睛,蚩尤找的就是他!“冥神神荼”。
“红曲?你如此不堪么,在幽冥都要我来”。
男子的声音十分低沉,却如滚雷声声入耳。
“这是谁!”,彩木陵被这声音震慑,手心都有些发麻。
“一个苟延残喘的旧人罢了”,蚩尤低声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