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第二天，江秋睡在季北琛的公寓。他不清楚昨晚是几点钟回的，只记得自己到了后，半睁着眼强行洗完澡后睡觉。
望向窗外，天色还是灰蒙蒙的。江秋想，天还没亮？
抬起手想要去拿手机瞧几点了，发现整个人被禁锢祝
江秋垂下头，身后的季北琛两只手牢牢地抱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这姿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江秋不得而知，但他很想出去，季北琛抱得他喘不过气。
好在脚能够自由行走，江秋微微动着，在不把床上人弄醒的情况下，轻轻挪动。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醒了？”
江秋微懊恼，“抱歉，还是把你弄醒了。”
季北琛收回手，垂眸看着他，“睡不着了？”
江秋感觉到一些危险，离他离得远了些，闭上眼睛：“我正在睡。”
身后的人贴近他再次粘了上来，背部感受到那人胸膛的振动。
季北琛轻笑，大约是没睡醒，嗓音暗哑，“你说你放了我多少天鸽子，嗯？”
约好一周回去三天，却因为江秋沉迷与训练赛，很多天没回公寓了，引起某人不满。
江秋装聋作哑，他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不想大清晨做不健康的运动。
他不想，抵不住某人手指的动作，没一会儿身上的睡衣被撩到腹部。
“季北瑁”江秋恼。
季北琛趁着他回头，手抚上他眼角下的美人痣，在他嘴唇轻薄一口，“嗯，我在。”
江秋：“痒，别动。”
季北琛充耳不闻，手越发过分，按着身体一点，问：“这儿痒？还是这儿？”
江秋眼中逐渐升起水雾，嘴不适地张开，脖子微仰。情动中，江秋脸色通红，美人痣越发亮眼，刺得在他身上的人越加过分。
被碰到后，江秋猛地咬住唇。
季北琛在他耳边喘息，按住江秋的下巴，“别咬。”低头吻了上去。
……
…………
江秋再次醒来是下午，他腰酸痛得很，环顾四周没了季北琛的影子。
下床后，腿软得差点站不起来，心中带着火气，朝着季北琛睡过地方狠狠踩了两脚。
动作太大，被迫又躺回床上等待身体痛疼过去。
再次爬起已是一小时后。
江秋今天不用去俱乐部，倒是可以给自己好好放一个假。
打开门，公寓阿姨在阳台上擦着玻璃，见着江秋，热情地道：“小江醒了？快去吃饭1
江秋笑着回道：“阿姨，我不饿。”想了想，问：“季北琛上班去了？”
阿姨从凳子上下来，道：“季总早就上班去了，快吃点东西吧。”
江秋帮着阿姨把凳子放回去，摇头：“我一会儿饿了就吃。阿姨怎么每次都雷打不动提醒我吃饭。”
公寓的阿姨，江秋并不清楚她什么时候来的，隐隐记得某一天睡醒打开门，见着一位陌生的阿姨在公寓里，热情让他过来吃饭。在江秋的记忆里，每每他睡醒，阿姨总是让他过来吃饭，一次都不拉。
阿姨张着嘴，某些话就要脱口而出，却生生忍了下去，改口道：“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总会饿。”
江秋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对阿姨道：“阿姨，我真的不饿，不用每次都提醒我。”
阿姨叹口气，没再说话。
江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想着时间尚早要不要开直播，顾健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很吵，顾健大着嗓门道：“江秋你起了没？1
江秋：“起了。”
顾健喊道：“来来来，我给你发定位，今晚我们好好庆祝！1
江秋提醒，“我们还没进季后赛。”
顾健：“所有人都来，江秋你不来不合适！今晚你必须出现1
江秋揉着额头，到底是答应了。
去卧室换衣服，察觉脖间被某人弄出的痕迹，又换了件遮领口的，才出门。
天气还未到立夏，迎来雨季。地上潮湿，路人都带着桑
江秋望着阴暗的天空，今晚不会下雨吧。
再次望向街边，街边路口停着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跑车里，顾健挥着手：“江秋，快过来1
路人侧目，江秋顶着路人的目光，尴尬地走过去。
车里还有个人，江秋看了眼，不是上回的人。
顾健毫不顾忌地揽着车里的新任女友，“给你介绍一下，我女朋友。”
江秋抿着唇心想，顾健玩得真开，男女通吃。
这一路，顾健飙车，身旁的小女友吓得魂飞魄散，“亲爱的，你慢点开1
顾健没听他的，直接打开车内音响，抖动着身体：“嗨起来！1
江秋被吵得头疼欲裂，脾气上来了，趁着等红绿灯，解开后座的安全带，扶着车座站起身，二话不说把音响给关了，再补上一句：“开慢点。”
顾桨哎”了声，正要发脾气，回头看江秋冷冽地瞧着他。打了个哆嗦，只是抱怨一句：“你比我还年轻，年纪轻轻这也受不了那也受不了的。”
车里的小女友看他俩互动，嫉妒心瞬间起了，凭什么后座的青年一说，顾健就照做，自己都撒娇了这样久都不行！
她不清楚，顾健向来对江秋有敬畏之心。一是因为季北琛，二是现在江秋是他们俱乐部的排面，指望着江秋夺冠呢，可不是好好伺候。
顾健把车开得很慢，周遭的车辆飞速而过，磨磨蹭蹭终于到了目的地。
下车，顾健揽着新女友，带着江秋进了一家酒吧。
来到定好的包房，包房内乌烟瘴气，选手们不在俱乐部玩得额外嗨，人手一只烟在嘴边叼着，倒没人点酒喝。职业选手喝酒影响手速，都是珍惜职业寿命的人。
顾健一来，场面更加热闹，几人把顾健围住拉他去舞池甩舞。江秋则是坐在离人群中最远的角落，垂头看手机。
他不喜欢这类环境，太吵太闹，空气也不流通。
坐了没半个小时，江秋受不住，找季北琛求助。毕竟他离开，铁定会被顾健揽着不让走。
季北琛直接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
江秋发了定位过去。
等待期间，意料之外的是，one走到江秋面前。
one递给他一杯橙汁，口气亲和地问：“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江秋抬头看着他，one突然的示好让他不适应。
one见他不接，把橙汁放在桌面上，道：“以前是我太激进，你也别怪我，如果你是我坐冷板凳太久，也会如此。”
江秋不置可否。
one继续道：“我向你道歉，以前确实我不对，从今天起，我会改。”
江秋转着手机心想，季北琛什么时候来。
说着one用手捂着一边脸，像是太过伤心而流泪，“我清楚我得不到你的原谅，但请别无视我。”
周围人目光放在他们俩身上，江秋不得不做出回应，“你有什么事吗？”
one转过脸，脸上没一丁点泪痕，他伸出手与江秋道：“我和你能够成为朋友吗？”
江秋打量他，手却始终没有伸出，只拿向桌面的橙汁。
one也不觉尴尬，再次问：“刚才你是在和谁打电话，是和季总吗？”
……
晚上十点，季北琛来到酒吧楼下，他打江秋电话，江秋没接，打算直接上去。
前台迎宾的小姐问他是不是找一位姓江的先生，季北琛说是。
“他喝醉了，同行的人给他开了一间房间，我带您直接上去吧。”
季北琛停住脚步望向那位迎宾小姐，“喝醉？”
迎宾小姐在他高强度压力下，硬着头皮点头：“对，这边请。”
季北琛跟着她坐上电梯，心里琢磨着事。
电梯停在17楼，楼道上用红色地毯铺得厚厚的，走路时不会发出声音。
迎宾小姐带着他来到了1718室，拿着房卡替他打开门，“江先生在里面。”随后离开。
季北琛试探地走进去，房间昏暗，他打开灯。走进去，一张大床正中央躺着一青年。青年的身形与江秋非常像，季北琛走过去扶着他，翻动身子。
青年衬衣微微褪去，露出半截肩膀，脸色微红，脸长得与江秋有五分像。
他不是江秋。
季北琛毫不留情把人扔在床中，心中恼怒，站起身时发现门口的江秋。
房间灯光是暧昧的红色，屋内散发着黏腻的香气，床中趟着衣衫不整的男人，以及桌边明显的摆放着的condom。
都是成年人，一切将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江秋怔在原地，显然是刚进来。他微垂着头，道：“抱歉，打扰了。”
门被轻轻关上。
季北琛一秒后，冲出房间，扯住江秋的手臂。他面色微冷，被遇上这样的事，他也始料未及，可江秋的态度让他难以忍受。
“我……”
江秋看着他，一双美目没有任何波澜，如平常时漂亮。
对着平淡无波的眼，季北琛全身力气骤然被抽干，一切的解释堵在喉咙口发不出。他松开手，颓然地道：“你走吧。”
江秋点点头，走向电梯。电梯停留在一楼，要上来需要好些时候，看着数字一直停留在“1”他等得不耐烦。侧头望向走廊上还孤独站着的季北瑁
季北琛始终望着他，那模样像是被人抛弃掉的幼崽。
江秋咬咬唇，走过去。
已经离去的人又再度回来，季北琛眼神动了动，没说话。
江秋问：“你还要回去吗？”
季北琛：“什么？”
江秋脾气好再次开口，“要回去吗？”
季北琛点头。
江秋道：“那，一起走？”
季北琛全身的力气被重新灌满，他握住江秋的手，眼里闪着转瞬即逝的光：“好，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