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提利昂的担忧
丹妮莉丝见卓耿没有继续喷吐龙焰的意思，就没再催促他，而是飞在空中观察整个战局。
尽管卓耿没有再继续烧人，但他在空中盘旋就是一种巨大威慑，飞到哪里，哪里的士兵就不能安心面对对阵的多斯拉克人。
三十多天毒水航行，再加上蟹爪半岛几天憋闷, 君临骑兵让多斯拉克人得到了彻底发泄，边杀边呼喝。
如果不看画面只听声音，还以为他们正在进行某种草原竞技。
近乎单方面的杀戮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全面结束，君临骑兵除了放下武器投降者全部被杀。
詹姆也在俘虏队伍当中，被绑着双手带到了丹妮莉丝面前。
卓耿早就在天上看到了詹姆，丹妮莉丝却是才知道詹姆就是杀死自己父亲伊里斯的弑君者。
詹姆作为国王的御林铁卫, 不但没有保护好国王伊里斯, 还亲手杀了他。
丹妮莉丝很想现在就为父亲报仇，可是考虑到詹姆和提利昂的关系一向很好，她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女王之手的感受。
命人打扫战场，詹姆由乔拉亲自押送回龙石岛，丹妮莉丝也随着多斯拉克人返回赫伦堡，等他们安顿下来之后再回龙石岛。
詹姆带领的一万骑兵全军覆没的消息不久后就传回了君临。
瑟曦和凯冯才知道丹妮莉丝出动多斯拉克人的目标竟然真的是赫伦堡，为了给多斯拉克人找安置地，而不是去解围奔流城。
为此他们白白损失了一万精锐骑兵，还让丹妮莉丝俘虏了瑟曦的弟弟詹姆。
作为一名弑君者，可想等待詹姆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凯冯也不得不重新调整战略，他已经发现丹妮莉丝可能并不会立即攻打君临，而是想打持久战，否则也不会急于安置多斯拉克人。
这当然给了他们更多的防守准备，但同时也会让君临慢慢失去对周边的掌控，成为一座孤城，他已经猜到了提利昂的计划。
神眼湖附近的万人骑战很快被各城镇贵族得知，有些人甚至在远处亲眼目睹了整個战况。
看到了黑龙卓耿巨大身影，听说了他将人烧成碎骨的可怕龙焰, 还有多斯拉克人杀人如割草的勇猛。
原来对瑟曦这个把持朝政的摄政太后不满的贵族在看到丹妮莉丝的巨龙和她手下多斯拉克的战力后都生出了倒向丹妮莉丝的心思。
围困奔流城的兰尼斯特和佛雷家军队也从斥候那里得知了神眼湖大战的原因。
就算那一战多斯拉克人的目标不是奔流城外军队, 但是当他们真正杀来之时自己又如何阻挡？
就算他们现在不杀来，以后也很可能会解奔流城之围，城外军队根本没有应对多斯拉克骑兵的好方法。
提利昂知道神秘人曾让瓦里斯送信救了狼家母子，也曾对丹妮莉丝提出解围奔流城建议。
却被丹妮莉丝拒绝，罗柏曾自封北境之王，丹妮莉丝要的不是狼家这个盟友，而是要让他们臣服于自己。
在没有确切得到罗柏放弃王位消息前她不打算救援。
在赫伦堡安顿好两万多斯拉克人，丹妮莉丝返回龙石岛后就将弑君者詹姆从地牢提了出来。
她要在议事厅公开审问詹姆，也算给提利昂一个交待。
看着被绑着双手一脸疲惫的哥哥詹姆，提利昂想要走向前去，却又生生忍住，他知道女王丹妮莉丝对篡夺者劳勃和弑君者的愤恨。
他的亲近举动可能会招致丹妮莉丝的反感，对詹姆的审判不利，只能深深皱着眉头远远看着詹姆。
詹姆同样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的提利昂，向他微微点了点头。
詹姆早已通过瓦里斯知道提利昂如愿以偿的担任了丹妮莉丝的女王之手，暗地十分为他高兴。
至于瑟曦下令通缉提利昂这个弑父者的事，他知道提利昂尽管十分怨恨父亲泰温，但还不至于干出弑父的不孝之举。
而真正凶手他隐隐有些猜测, 却又不敢相信。
丹妮莉丝看了看被带上来的詹姆又看了看眉头紧锁的提利昂，高声问道：“詹姆·兰尼斯特, 你作为一名御林铁卫，竟然亲手杀了为之发誓保护的国王，你是否知罪？”
“我知罪！”詹姆没有做任何辩解，直接认罪。
詹姆说完，提利昂再也忍不住对丹妮莉丝说道：“陛下，我曾听詹姆说过当时杀害伊里斯国王的情景。”
“当时伊里斯国王已经命人在君临城下放满了野火，他只等劳勃大军入城后点燃野火，连同自己，劳勃大军和贵族、贫民全都埋葬。”
“如果当时詹姆不……，不但国王会死，君临城内大部分人都会死。”
提利昂说完，殷切看向丹妮莉丝希望她能看在自己份上和詹姆不得已下手的原因，放他一马。
如果詹姆直接认罪不做辩解，丹妮莉丝很有可能会处死他。
听提利昂说完，丹妮莉丝脸色不由阴沉了几分，她早就听到过自己父亲伊里斯疯王之名。
但那也是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丹妮莉丝还对此存在一丝幻想，现在被提利昂当面点破，任谁脸色都不会好看。
“詹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丹妮莉丝没有回应提利昂，继续问向詹姆。
“事实的确如提利昂所说，但这也不能成为我违背誓言的理由。”詹姆不但没辩解，又继续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提利昂听詹姆说完没再接着说话，而是一脸凝重等待丹妮莉丝的决定。
丹妮莉丝坐在王椅上胸口不停起伏，她很想杀了詹姆为父亲报仇，但提利昂所说的又是实情，还有提利昂尽职尽责为自己所做的事，让丹妮莉丝难以下决断。
卓耿也知道丹妮莉丝此时十分为难，但这种事他却很难插口，只能让丹妮莉丝自己做决定。
“将詹姆关进地牢，严加看守！”看着台下詹姆，丹妮莉丝咬了咬牙说道。
丹妮莉丝说完，提利昂不禁长吁一口气，只要不处死就好。
听到丹妮莉丝决定，放松下来的不只提利昂，巴利斯坦和乔拉等御前会议大臣也同样如此。
如果丹妮莉丝真处死了詹姆，连他们都不知道以后如何跟提利昂这个女王之手共事，更别提亲自下令的丹妮莉丝。
提利昂是否还会为女王尽心尽力都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