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
原来自己所生活的世界只不过是一本书而已,而她并不是女主,只是男主那毫无优点的前妻。
在书中,因为一朵落水后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男主彭泽远收到消息立刻回到了苏家村,一怒之下便提出了离婚。
作为一个无比窝囊的人物,当苏绣听到男主要和她离婚,再加上觉得自己愧对于女儿,一时想不开找棵歪脖树上|吊自|杀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关于苏绣的死,男主简直心痛难当,他觉得没脸再见女儿,最后把三个孩子留给苏家自己回了城。
转眼过去两年,男主早和重生白月光女主组建了新的家庭。因为有女主开导,男主渐渐解开了心结,想到还在乡下受苦的三个女儿便决定把他们接回城里好好教育,女主也举双手赞同。
因为一朵脑子受过创伤,人虽然早就醒了,可谁都不认,只认刘萍枝。
无奈之下,男主只能把二朵和三朵带回城慢慢培养感情,女主也把他们视如己出。
因为年龄小好哄,很快,两个孩子就对女主改口叫了妈。
可惜,好景不长,一次外出游玩的时候,二朵和三朵为了追只蝴蝶送给女主生的妹妹,一不小心滚下山坡,双双死于非命。
之前就因为看到这个画面,苏绣才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梦中那条娃娃鱼还告诉她,自己曾经救过它,为了报答恩情,所以一朵落水那天,它早早等在那里就是为了改变剧情。
结果,剧情的确改变了,可是没想到彭泽远还是回村提出了离婚。
一切仿佛又回到原点。
其实苏绣很想吐槽这本书的逻辑性。第一,她不可能扔下孩子和父母自|杀,第二,就算她自|杀死了,以她娘那脾气怎么可能让彭泽远完好无损的回城?
所以,她对这本书的真实性保持一种怀疑的态度。
不过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剧情已经展开,这段时间她最好还是离那些歪脖树什么的远点儿。
如果彭泽远真有什么忘不掉的白月光,那他们的婚姻也就真的到头了,不过三个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给他的。
只是一想到结婚这几年那男人心里竟然还住着别人,她就觉得膈应到不行。
同时,又有种被欺骗的愤怒,有喜欢的人他当初为什么还要追求自己?还要和自己结婚?
这么想着,她对离婚的决心又坚定了几分。
第二天清晨,苏绣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早起给家人们做饭,刘萍枝瞅着她那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更在心里把彭泽运骂了个狗血喷头。
“绣啊,你去歇着吧,这饭娘来做。”她夺过苏绣手里的洗菜盆,利索地洗好酸菜准备切丝。
家里的水缸空了,苏绣趁她低头切酸菜的功夫,来到屋外拿起扁担和水桶便出了家门。
村里人吃水都要去清凌河挑,现在天色蒙蒙亮大家都刚起床,河边人少,正适合挑水。
拎着水桶和扁担走在路上,她还在想昨晚的那个梦,那条成精的娃娃鱼说它就生活在清凌河里,也不知道她去挑水能不能遇见。
这条鱼精算是自己的恩人,她的心中隐隐多了份期待。
如预想的那样,这个时间河岸边静悄悄的。
苏绣弯下腰,正要把水桶扔进河里,忽然,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水花四溅,猛得从里面冒出一颗黑乎乎的头颅。
因为没有防备,她“啊1的一声撇下水桶跑出老远,整个人都快吓傻了。
难道是那条娃娃鱼找她来了?!
季淮在河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游个泳会把人吓成这副模样,望向苏绣那刷白的鹅蛋脸,他心里愈发觉得不好意思。
“对不起,把你吓到了。”说完,他快速游出河面,迅速捡起岸边的上衣穿了起来。
雾蒙蒙的朝阳下,男人皮肤黝黑,赤|裸|裸的胸膛上还挂着水珠儿,随着穿衣服的动作,腹部的沟壑加深了几分,充满力量。
苏绣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终于看清眼前的人哪是什么娃娃鱼精,而是她的救命恩人季淮。
只不过,怎么每次见到他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她长舒一口气,错开脸,在男人把上衣穿好后才敢走过去,“我没事,倒是你,天这么冷还游泳?”
光个身子泡在河里,真是禁冻!
见她脸上恢复了血色,季淮那紧拧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舒展开来。
为了表示歉意,他把岸边的两个水桶打满水,手里握着扁担问:“用不用我帮你把水挑回去?”
孤男寡女容易被人传闲话,苏绣摆摆手忙说“不用”。
季淮也有这一层的顾虑便没再强求,目送她挑着水桶离开,他沉思一瞬后便去了西牛山。
等苏绣回到家时,正好看见彭泽远伫立在院子中央,而一朵正站在对面仰头看他。
两人听见动静纷纷转过头,一朵看到是她,原本紧皱的小脸儿瞬间笑开了花,立刻飞奔过来奶声奶气地叫着“娘”。
“乖~娘先把水倒缸里再和你玩。”在女儿面前,苏绣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她刚想重新继续往前走,扁担的一端就被人摁住了。
“这种粗活怎么不让你爹和你哥干?”虽然俩人将要离婚,但彭泽远仍把对方视为自己的女人,看见她干这种苦大力的活,他心里很不舒服。
两桶水压在肩膀上很沉,现在又被他摁住了,苏绣索性放下扁担说:“咱俩现在还没离婚,我的活就是你的活,你把它们抬屋去吧。”
在没做梦之前,苏绣对这段婚姻曾抱有一丝希望,但自从知道彭泽远心里有别人却同她结婚的时候,她对这个男人只有厌恶和被欺骗的愤怒。
用现代的话来讲,苏绣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她忍受不了另一半在婚姻期间的一丁点不洁。
曾经的她不管是面对家人还是面对他,说话声音一直都很小,温柔的样子就像一株含羞草。
彭泽远被她现在的态度弄得一怔,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改变,“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吗?谈不上恨。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如果非要恨谁,苏绣只恨自己当初对婚姻的态度太随意,这怪不得任何人。
“你想多了,我没那闲工夫恨你。”每天都要算计自己手里还剩多少钱,够花多久?怎样能挣来钱?
她确实没有功夫想别的。
“苏绣,对不起,是我负了你。我们以后当不了夫妻还可以当家人。”
这是彭泽远第二次这样说,苏绣定定地看他,“你拿我当家人,钱珊珊能同意吗?”
“你说谁?我听不懂你的话。”彭泽远眼神闪烁,同时生出几分警惕之心。
苏绣见他这副德性,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现实中真有一个叫钱珊珊的重生女主在彭泽远身边,看这架势,两人现在的关系应该很不错,没准这男人非要离婚就是为了那个白月光。
大家都以为苏绣的性格是又软又憨,其实那只是一部分。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她的性格,那就是刺猬。
当她信赖你的时候,她会露出软软的肚皮任你抚摸,如果彼此成为敌人,那她这一身软刺会让你难以靠近。
“听不懂?你在外面干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说不代表我好欺负,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我爹娘解释吧。”
这些话都是诈他的,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当?会不会主动自爆?
两人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对一朵来说彭泽远只是个陌生人,陌生人欺负她娘不可以!于是她挥起小拳头就往彭泽远的身上砸,“坏蛋,不许欺负我娘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