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他答应了
黄姚在旁边碎碎念叨:“这是我嫂子给我防身用的,我就是用这个把张南给解决了的,真的很有用,她给了我好几个,我觉的这个好看,就随身带着了。”
聂译权心想,她还不笨,知道借用外人救自己的小命。
当然,他也没指望她能有多聪明,下雨能往家跑就行了。
“退后。”聂译权此刻正在跟狼王较劲,幸好他劲比较大,狼王被他制服后,抖动着浑身的劲,也没有把他甩开。
随后,狼王仰头发出了一声咆哮,聂译权神情一变,立即对黄姚交代:“回树上去,他叫帮手了。”
黄姚立即转身就要爬树,可是,这会儿她手脚无力,浑身瘫软,根本上不去了。
聂译权低咒了一声,直接松开了手,一个翻滚,捡到了黄姚扔在旁边的口红,狼王眼看着重获自由,露出锋利的牙齿,直接猛扑向了聂译权。
聂译权这一刻的吸呼都是紧滞的,黄姚更是吓的头皮都麻掉了,就怕下一秒,聂译权会被狼咬断脖子。
不过,幸好,聂译权手里的口红,已经拧开,直接电在了狼王的嘴巴位置,高压电伏,让狼王瞬间颤抖,很快倒地。
聂译权松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这小东西,还这么有用?”
黄姚抿嘴笑了一下:“当然了,这可是慕大哥专门给嫂子设计的,这可不是普通的电棒哦。”
聂译权看着她这会儿还笑得出来,他没好气的将她整个人一抱:“姚姚,我以为要失去你了,你把我吓死了。”
黄姚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肩膀处,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这一刻,也终于感受到了还活着的滋味。
“聂译权,我不想等了,我……我这次回去,我就要把你睡了。”黄姚此刻大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以前,她总觉的来日方长,可经历了这么多次的生死,她才明白,哪有来日啊,明天都不一定能等到,今天想做的事,就去做,不留遗撼才行。
聂译权:“……”
“好不好?答应我,这是我死里逃生的第一个要求,不准拒绝。”黄姚一脸认真的抬头望着他,美眸在漆黑中,格外的闪亮。
聂译权立即伸手贴住她的脑门:“烧糊涂了吧,跟我走。”
聂译权发现,黄姚在发热,她肯定是冻感冒了。
“我没有发烧,我很清醒,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就答应我吧。”黄姚一脸委屈的说着,小嘴嘟了嘟。
聂译权把他的外套将黄姚一整个罩住,随后,他把扣子全部扣上,弯腰蹲在她的面前:“上来。”
黄姚止不住的扬起了唇角,安心的伏在宽厚的肩膀上,这一刻的温暖和安心,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哪怕她们还身处在冰天雪地里,哪怕四周还是伸手不见五指,哪怕还有狼在暗处虎视耽耽,可这一刻,只要伏在他的肩膀上,黄姚就什么都不怕了。
“聂译权,你真好。”黄姚随着他的脚步,在他背上摇晃着,呢喃着说。
聂译权听了,只是轻笑了一声:“我哪里好了,连你都保护不了。”
“你这不是来找我了吗?其实,这也都怪我,太轻信别人了。”黄姚深刻的反省着自己,以为张南对自己好,就放松了警惕,以后,她真的不能这么轻信别人了。
“这也不算你的错,谁知道张南包藏祸心呢。”聂译权气恼的说。
黄姚委屈的不行:“是啊,谁知道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第一次正经上班,什么流程都不懂,张南就主动的接近我,教我这个帮我那个,我感动的不行,还以为遇到知音了,没想到,她一转身就绑架了我,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要打她两耳光。”
“她在哪”聂译权皱紧眉宇。
“就在那边……哦,不对,应该是那边,我是从上面滚下来的,我已经乱了方向,你赶紧叫人去找她吧,我只是把她电晕了,也不知道她醒了没有,她肯定要去向顾博渊通风报信了,她是一个危险人物。”黄姚糊言乱语着,这会儿,她正在发烧,脑子也是混乱的。
“顾博渊死了。”聂译权突然说道。
“什么?”黄姚表情震住:“他什么时候死的?”
“就在三个小时前吧,我开枪把他打死了。”聂译权低声说道。
“你?”黄姚又惊又喜:“真的吗你替我报了仇?那你就是我的恩人了。”
聂译权咬了咬牙:“是,原本不该打死他的,应该抓住他,让他交代犯罪事实,可是,他实在是太危险了,太坏了,我怕他再次成为一个隐患,而且,他手里有枪,那种情况下,我只能将他击毙,我不能让他伤害到我的队员。”
“你确定他真的死了吗?”黄姚有些不敢置信,她印象中,顾博渊总有死里逃死的能力,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顽强的令人恐惧。
“是,他真的死了,不会再复活了,你不要再担心他会来报复你。”聂译权知道她在不安什么,顾博渊应该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恐惧吧。
“是,我还真的挺害怕的。”黄姚不由的搂紧了他的脖颈:“他对我来说,就是噩梦。”
“其实,他的灭亡是注定的,他连杀了两个同伴,一个是替他做了替死鬼一个是要逃,被他一枪干掉,连自己同伴都杀的人,可见他心有多黑,老天也不会再让他苟活了。”聂译权是亲眼看着顾博渊把自己的同伴残害的,那种冷血冷酷的程度,真的令人发指。
“嗯,他不死,天理难容。”黄姚听到这些,也是后背发冷。
聂译权急步往车子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身后再没有传来声音了,他不由的焦急,连忙喊着她的名字:“姚姚……姚姚,你别睡。”
“我没睡……就是眼皮有点架不住了。”黄姚软呼呼的声音传来。
“你刚才是不是说要睡我?”聂译权突然问了一个大胆的问题。
黄姚瞬间来劲了,连声音都多了一点力气:“对啊,你怎么想的?”
“我可能……不答应。”聂译权迟疑着说。
“为什么?”刚才还有气无力的黄姚,在听到他拒绝的时候,立即精神振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不爱我了?”
“不是。”聂译权薄唇轻扬了一下,果然,这个话题能令她清醒过来。
“你就是。”黄姚生气了,有小性子了。
聂译权差点就笑出声来了,黄姚有时候很孩子气,轻易就会被他捉弄,她反抗不了就直接生气,不过,她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天下乌鸦一样黑,天下男子皆薄情,我算是想明白了……”黄姚在他的背后发表感叹。
“想明白什么了?”聂译权忍着不笑,但却想听她胡言乱语。
“想明白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遍地是,我何苦……何苦吊在你一棵树上呢?你不答应我,我就去找别的男……”
“黄姚。”聂译权这一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这女人一副欠抽的语调,真的让他很不爽:“你要敢找,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别以为我不敢。”黄姚立即像被挑了,活力十足。
聂译权拿她没办法,知道她可能是发烧,烧糊涂了,脑子转不过来,才会说这些没轻没重的话。
“好了,只要你现在肯唱一首歌给我听听,我就答应你。”聂译权的目的就是想让她一直保持清醒,害怕她一睡,就真的不醒了。
“答应我什么”黄姚又迷糊了,晕晕沉沉的问。
“答应让你睡。”聂译权低沉的说道。
“真的吗?”黄姚又有了一点劲儿,然后笑眯眯的问:“你想听我唱什么歌?”
“你会唱什么歌?”聂译权问她。
“我会唱……情歌。”黄姚笑了起来:“英文版的,国语的歌,我不太会唱。”
“好,你唱,我听着。”聂译权轻笑着应她。
于是,黄姚就真的唱了一首情深意重的英文情歌,虽然是没有什么力气,但她发音和音调都唱的很动人。
聂译权的耳边,不再只有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多了一抹温柔,迷人的女声,让他脚步也更加轻快了些。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聂译权也有些累了,呼吸渐渐的沉重。
“聂长官……”突然,他听到有人在喊他,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身后的黄姚早就没有再唱歌了,她好像睡着了。
聂译权立即将她放下来,第一时间就去探她的鼻息。
还好,她只是睡着了,身体的温度也上来了,而且,小脸通红,两眸紧闭。
“送她回八方城,快点。”聂译权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抱她了,旁边的队员立即将黄姚抬着上车,聂译权跌跌撞撞的跟了上来,坐上车后,他只顾着把黄姚紧抱在怀里。
队员看着聂译权木然的表情,他们终于明白,聂长官也不是铁打的,他也是一个人,活生生的,知冷知热的正常男人。
黄姚对于他来说,只怕已经是生命的一部分了。
回八方城的路上,聂译权不时的去摸黄姚的额头,发现她烧的越来越厉害了,神智都快要不清醒了。
“快点,为什么这么慢?”聂译权的心里在焦急。
车子又加速了,冲进了八方城,直奔医院。
黄姚很快就被推进了抢救室,聂译权这才发现,自己也热出一头的汗来。
明明这么冷的天气,他却毫无知觉。
“聂长官,你的手受伤了。”旁边有人提醒他。
聂译权这才发现,自己把外套脱下后,好像有几次是被树枝划伤过了。
“帮我包扎一下。”聂译权坐在医生的办公室,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后,医生看着,直皱眉头:“聂长官,你又填新伤了,请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这些小伤,万一处理不及时,也是会感染的。”
聂译权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多谢关心。”
就在聂译权正在被包扎的时候,他听到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他浑身一震,立即就往门外走去,上身都来不及穿回他的衣服去。
“姚姚怎么样了?”他快步的走上前,询问抢救的医生。
“聂长官放心,黄小姐只是发热了,我们已经给她做了退热处理。”
“聂译权,你的衣服呢?”黄姚退烧后,就清醒过来了,她看到了聂译权站在旁边,上身没有穿衣服,但手臂和腰腹的位置缠着纱布,她不由的一怔。
“我没事,只是让医生帮我处理了一下伤口。”聂译权低声说道。
黄姚眨了眨眼睛,苍白的小脸,闪动着心疼。
“聂大哥…”就在这时,走廊处,快步的走进来一抹娇美的身影,骆艳群一进来,就看到聂译权这副样子,她眸色一颤。
“聂大哥,你受伤了怎么会受伤”骆艳群焦急的询问着,随后,她看到躺在床上的黄姚,眼神一下子就变的愤怒了起来。
“聂大哥是因为你才受伤的吧,你怎么搞的?”骆艳群瞬间就怪责了起来。
聂译权立即阻止她继续说:“别说了,这不怪她,你们先送她回病房吧,我一会儿过来。”聂译权说完,就看向黄姚。
面对骆艳群的质问,黄姚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的。
的确是因为她,聂译权才受伤的。
聂译权目送黄姚被送入病房,他转身回医生的病房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骆艳群跟了进来,看到他背后的伤,神色一痛。
黄姚真是一个碍事的女人,自己没本事,还一直让聂译权付出。
如果是她,她肯定不会让聂大哥每天为自己担心的。
“聂大哥,你还好吧。”骆艳群和聂译权相处的时间越久,越觉的他值得自己去了解和喜欢,因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现在真的不多了。
虽然她没有从他的身上获取多少的温暖,可作为一个下属,她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正气,叫人敬佩之余,难免还会生出些许的爱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