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治不好的伤口
钱多估计铃花要是知道于灯这么说肯定感动得痛哭流涕,不过老医生吓坏了,拿着听诊器的手哆哆嗦嗦,而后说,“我不会救。”
“你……不是……医生么?”钱多忍着身上的痛龇牙咧嘴,看起来更吓人了。
“可我只会看看感冒啊。”老医生这个时候都要哭出来。
“感冒……还用……你给看?”
老医生唯唯诺诺的不说话,又看了眼小山一样的于灯,“我知道有个人特厉害,他肯定能治好!!”
“在哪儿?”于灯把铃花抱好。
二人游走在不怎么明亮的小路上,这里的地面是用不规则的石块铺就,在满是阴森森的绿色光线里看起来就特别的可怕,像是在去往地狱一般。
老医生介绍的地方是个中药堂,无名中药堂,还没靠近就有一股子浓烈的味道传来。
兔子捂住鼻孔,“好臭啊!”
钱多的鼻尖已经闻不出味道,他只觉得意识一卡一卡,自己像是个即将没电的机器人,走路都慢了。
于灯抱着铃花走的极稳,只是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大堂三面都是整整齐齐的药柜,那股浓烈的化不开的味道从后面传来。
二人来到后面小院,墙壁上有个亮度十足的灯泡,四周围着扑棱着的几只蛾子,地面除了一条板砖铺就的小路外,其余地方种的都是些花花草草,在小道中间,一个跟老医生差不多年纪的老头正在熬煮药,用的是瓦炉,火膛里的火跟扇风的人一样受到惊吓,摆动的厉害。
“你们是谁?”
“你是药店老板?”于灯问。
“是。”
“救人。”
老板头发花白一片,留到齐肩,脸上光滑,如果不是那一头的白发,估计都看不出他的年纪,目光清亮锐利,看着于灯抱着的人指着前面说,“到屋里。”
铃花气息微弱的厉害,已经进入无意识的状态,口里在呓语着什么,老板当看到那些烫伤之后明显吃惊,而后从小盒子里快速的拿出一些草药加水研磨,速度快且谨慎。
研磨出来的东西带着树木的清香,老板将其一点点的涂抹在烧伤处,而后拿出退烧药给铃花吃下去,接着做了些物理降温的处理,最后把刚刚熬出来的药放凉,一股脑全给铃花灌了下去。
钱多眼冒金星,后背的灼烧继续蔓延。
“呼~”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命是保住了。”
于灯松了口气,一回头,目睹着钱多慢悠悠的倒了下去。
“诶?他又怎么了?”
于灯把钱多的衣服掀起,看到那些昨天明明近乎要愈合的伤口再次变得恶劣,脸色不由难看。
“这小伙子更严重啊!”老板夸张的大叫,而后匆匆的忙起来。
过了凌晨,老板才停下来,嘴里嘟囔着“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扶着腰靠在高高的收银台上。
因为经常给的病人拿药爬上爬下,所以这里没有任何可以坐的地方。
于灯给钱多的后腰一点点涂抹药膏,兔子就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现在大哥这样,他一点忙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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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心里难过。
“这个伤口不简单呐。”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个的折叠床,“咋烧的啊?最近也没听说谁家有火灾呐?”
“可以在你借住这儿住几天吗?”于灯问。
老板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得付钱。”
于灯从钱多背包里掏出一沓钞票,这都是铃花被送来时发现的,差不多有三万。
老板立刻点头,“可以可以,你跟我来。”
“兔子,在这儿陪着铃花。”
兔子点点头,乖巧的蹲在铃花脖颈处,这是他跟大大哥的最新约定,在人类面前,绝对不说话。
于灯背上钱多,随着老板出了中药堂的小门,这里是一间占地不大的民宅,二楼半。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你们住二楼,我在一楼,有事儿的话你可以招呼我。”老板像是个极其贴心的民宿老板,一个个的给于灯介绍。
等把铃花接到二楼时,老板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噜声。
“大大哥,你休息一下吧?我来看着。”兔子看于灯几乎是从里忙到外,就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于灯确实疲累,点点头紧挨着钱多睡了过去。
兔子回头看了眼孤枕的铃花,趴在她胸口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钱多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只觉越来越累,精神完全没有昨天那么好。
“大哥,你醒了?!”兔子跳过来,“那里有药,快喝下去!”
钱多拒绝。
“这可是大大哥让你喝的。”兔子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发现钱多的死穴就是于灯,只要是于灯想做的事情,恨不得双手双脚的赞同,一旦有什么事儿,把他搬出来压着,也同样有效。
果不其然,钱多看着苦的让人说不出话的药,闷着头给喝完了,而后洗脸时吐了个干净。
最起码能让于灯放心点。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钱多觉的自己好像已经三十多岁,后背疼得让他有点怀疑人生,撩起衣服时发现被烧伤的地方看起来更加糟糕,完全没有好的迹象不说,甚至还在一点点的蚕食生命。
会不会是变异的原因?
钱多猛然间脑袋剧痛,他抱着头一个人在卫生间颤抖不止,直到把疼痛生生挨了过去。
变异造成的伤口不会那么轻易被普通药物治愈,钱多想起背包里的那些变异兽的心脏,在七彩山那些变异在最后几天不停出现,加之于灯吊打任何变异能力,几乎就是手到擒来,自己吃了两颗,剩下的算起来差不多有七颗。
“咕噜”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
这饿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钱多跌跌撞撞的出去,兔子已经捧着碗出去给于灯报信去了。
“咕噜”
【宿主请尽快进食 身体机能已经出现问题】
钱多跪倒在地,一点点爬向背包,可是那股剧烈的痛感再次袭来,这次不仅仅是头,后背亦是如千万只蚂蚁在不停撕咬那般钻心。
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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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就在的前面不远处,再靠近一点,再!
“你在做什么?”于灯的脚出现在钱多面前,而此时的他狼狈的像是路边的乞丐。
剧痛让钱多眼前出现大片的漆黑,于灯的身影消失不再。
“你在找这个吗?”熟悉的香味出现在鼻腔,而后胃口被满足。
当视力渐渐回到正常,钱多身上的痛也减轻许多,而于灯那张脸就出现在面前,似乎是在等他的解释。
“这是……哪里?”钱多看着简陋的地方,起身挠头,就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那样。
于灯:……
“铃花还在下面。”于灯说着匆匆下楼。
钱多对着镜子看了看后腰的伤,伤口果然都消失了,那这个会不会对铃花也有用?想到这儿,钱多去背包里翻,可是所有的心脏都没有了。
于灯全都拿走了?
钱多出门,这里是很小的客厅,楼梯也很陡,正好遇到兔子过来,带着他回到无名草药堂。
整个草药堂跟它的名字一样,无名。
除了老板和于灯,以及躺在折叠床上气息奄奄的铃花外,没有任何人。
”不可能啊?这咋没有效果呢?!”老板揉着本就不茂密的头发,脸直接皱成了苦瓜,“我这可是用了最好的药,别说是这种刚刚烧伤的,就是烧了几天的,多少也见好,可这怎么……怎么……”
钱多去看铃花的伤,不仅没有见好,甚至比之前更严重。唯一好了一点的就是她还活着,气息均匀,可是皱紧的眉头显示她依旧在经受着巨大折磨。“我再去试试别的。”老板急急去拿药柜里别的药。
于灯走过来,“早上一直在发烧,不过好在还是活着。”
“那个……呢?”钱多问。
“给她吃过了,没有用。”
“怎么……怎么会……这样?”钱多看见铃花这副模样,内心不停后悔当初为什么一定要让铃花独自离开,如果当时不是自己非要这样,铃花也不会……如果不是她守口如瓶,或许早就有人追了过来。
钱多越想越后悔,自责和愤怒如同小火将他缓慢的烘烤着。
“就是他们!”一声怒吼把空空的大堂塞满,昨天值班的老医生带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满脸的怒意,说话时口水不停喷洒,“就是他们昨天半夜去医院,对我和小刘进行了恐吓威胁!”
老板站的高,伸手去够最高一层的柜子,被这么一下整个人从移动木梯上一晃,直接掉下来。
“诶诶!!”
“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于灯小跑几步,以大家能看到的速度移动过去,笨拙的举起手把人接住,重量叠压下来的时候,自己也跟歪着倒在地上,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说钱多,就是趴在楼梯口兔子都不免感慨:这也太假了吧?!
两个警察急忙上来查看,确定老板没事之后松了口气,这要是在他们上门的时候出现有人受伤,估计他们这工作得折里头。
“我说老东西,你喊什么?”老板反应过来更是生气,要不是有警察在,估计他都拿着旁边的棍子打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