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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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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孟南洄的治理下后宫染病人数无几,他刚缓过来些含元宫便传来消息,明贵妃病重。

    明贵妃一直病着不见人,之前随侍的太医临时被派去了伏阳镇,含元宫有小队翊卫把守不许人进,孟南洄赶紧把这件事报给太极殿,他隐隐有种感觉明贵妃闭门不出是陛下的意思。

    不巧的是这消息正好撞上了天水的急报,陛下处理政务后宫事一概不听,左等右等陛下没有回应,人命关天孟南洄等不得了,带着云乔和安远手持后印强行闯进含元宫。

    困在里面的桐溪见有人来跪地道:“璟贵妃主子,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太医开了药但是没有用啊!”

    “你先别慌,怎么就你一个人?”孟南洄问道。

    安远立马大声呵斥,“璟贵妃主子驾到,含元宫内侍怎的不来拜见。”

    这话一出,内侍们纷纷从后殿出来慌忙跪下。

    长平和安远护在孟南洄前面免得被这些人靠近,孟南洄晓得这些内侍是看陛下长久不来,心生怠懒之心躲起来,冷冷道:“吩咐外面送来新人服侍,这些送去伏阳镇协助太医署。”

    任这些人哭喊求饶孟南洄径直去了温宴殿中,里面飘着药汤的味道,居然有两个宫女在旁服侍,殿内四处凡有棱角的地方都被包住,从踏进殿内脚下就是厚厚的地毯,似乎是怕伤到了温宴。

    云乔拦在前头不敢让孟南洄凑到前面去,他只能离远些去看温宴,还是那个美玉不能争辉的俊朗模样,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睁着眼望向床帐不知在想什么。

    “贵妃,你还撑得住吗?”孟南洄小心出言询问,期盼着贵妃不要病得失了神智。

    温宴没有反应,孟南洄做到床边接着唤他,“阿宴,你应我一声。”

    温宴转过头看他眼中有了神采,满是欢欣的开口,“阿爹。”

    说完挣扎着起身扑向孟南洄的怀中,“阿爹,儿要回家儿要回家。”

    不等孟南洄反应过来便站起来歪歪斜斜的向外跑,那两个宫女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按回床上,从始至终神色平静是做惯了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一切孟南洄明白了,明贵妃不是病了而是疯了,守在含元宫外的翊卫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明贵妃已经疯了。

    “桐溪,太医是怎么说的?”

    “太医说是风邪入体,药喝了不少可主子病得时好时坏,没有陛下的诏令太医是进不来含元宫的,今日主子突然病情加重小人实在没法子了。”

    孟南洄叫安远道:“北朝有两位太医常驻,你快些去请一位过来。”

    太医脚程快半盏茶的功夫到了含元宫,有孟南洄在翊卫不敢拦她,仔细的诊脉后回话道:“明贵妃的病确如上位太医所言,但没有及时更换药方以致于病情反复,微臣写新药方给明贵妃便可痊愈,但药物生效需要时间,今晚需要有人为明贵妃擦身降热。”

    “有劳太医。”孟南洄抬眼示意安远,他心领神会的送太医出门并递上荷包酬谢。

    “我会差人送药来,你好生侍候你家主子。”

    “谢璟贵妃大恩。”

    “荒唐!”太极殿里桑琬将奏疏当着群臣扔出去,“瘟疫防治不能任民众外逃,小民无知就应当细细与她们说明,怎能武力镇压造成□□!”

    “你们兵部都是干什么吃的!”

    桑琬的暴怒之下群臣皆低头听训,兵部尚书的头是最低的,她恨不得自己现在是地上一块砖,同时也恨那个自以为是的赵潇潇,身为一方守将怎么会蠢到这等地步,竟强行用武力镇压民众,好好找个能说会道的人把道理说明不行吗?

    “孙卿,你别光顾着低头啊。”桑琬特特点出兵部尚书来。

    孙辰眼一闭抬头道:“陛下,臣惶恐。”

    “你是该惶恐。”桑琬冷哼一声,但到底知道不是她的错补上一句道:“那样的蠢货你就不该留着。”

    孙尚书是个爽快人,任枝枝和她一向关系不错,出言调和,“陛下,孙尚书执掌兵部,那赵潇潇只是守将一年见不得一面,哪能看得出她是这样不堪大用的人。”

    孙辰适时添上一句,“说来这赵潇潇还是上任兵部尚书的门生,不曾想如此蠢顿。”

    这话说的妙孙尚书在位已有六七年,上任兵部尚书是崔繁茵,陛下厌她至极连带着对孙辰的怒气都消了不少。

    桑琬面色更冷,嫌弃道:“你赶紧派个明白人去解决了这事,顺便把那个蠢货解决了。”

    一直在旁听着的千若笑道:“不用别人,臣替陛下去天水。”

    本来瘟疫四起皇室应派人去疫区,安抚百姓以示皇室与大家共渡难关,但陛下是一国帝王不能涉险公主们又还小,皇室中唯剩下个乐靖皇子偏是个男子去不得,千若是皇封的郡王,虽不姓桑可毕竟是帝王心腹,家中已无族人很是合适。

    起码钟离镜是这样想的,她立马开口道:“臣觉得敏郡王此言大善。”

    她们两个一唱一和桑琬没办法道:“依卿所言。”

    千若带着一队翊卫骑马飞驰前往天水。

    太医署和民间医家翻阅古籍想要寻找相似病例,可惜进度缓慢死去的人越来越多,天水的净坊时不时便能听到失去亲人的惨烈哭声。

    “洛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娘啊。”小女孩伸出枯瘦的手抓着女人的裙摆哀求着。

    净坊每天抬人出去烧,她不敢把娘送进去怕再也见不到娘了,躲在城中的一角苟延残喘,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洛大夫的身上。

    洛大夫叫洛臻是贫民区中的大夫,三十来岁是她们这些穷人没有见过的漂亮,性格和她的容貌一样好,肯免费给穷的吃不上饭的人看病。

    “阿鸳,陛下派了太医在净坊,我医术有限把你娘送去疫区才是最好的。”

    “不,洛大夫我只信你。”

    阿鸳很固执的抓着她的裙摆不放手。

    洛臻蹲下身轻轻安抚她,“阿鸳,你信我可我相信陛下,陛下是关爱百姓的明君,你娘在净坊才有活命的机会,我和你一起送她去好吗?”

    她眼神坚定的看着女孩,阿鸳和她对视良久终于松手道:“好。”

    千若进入天水时看到的便是一片死寂,曾经算得上熙攘繁盛的天水没了活气,似乎成了死城。

    她不忍再看赶紧往净坊去,天水净坊设在城东共四块区域把病者分为轻重缓急安置,尽可能的医治却没有太大的进展。

    千若拒绝了官员的陪同,走在净坊里温柔的安抚着民众的心。

    “陛下心系你们日夜挂怀,特地派我来看你们。”千若和每个人这样说道。

    走完净坊官员为她引荐道:“郡王,这是洛大夫天水无人不知的大善人,今日是她送来了新的病者。”

    千若说些客套话敷衍着夸了夸官员把她打发走,上下打量着眼前人轻笑道:“本王从来没想过能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

    “董洛臻。”

    董洛臻没有惊慌平静下拜道:“罪臣之女董洛臻拜见敏郡王。”

    千若并不叫她免礼,淡淡道:“昔年你母获罪牵连董氏一族上下,你家更是全家没为罪奴,陛下未曾大赦你怎么离开边城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董家旧日留下些人脉,将一个罪奴瞒报去世没什么难度。”董洛臻很是坦诚的说着。

    “你倒实在。”千若根本不在意,这是刑部的事她回头和陛下提一句罪奴加强监管就得了,至于董洛臻,接着做天水大善人比边城罪奴要来的好。

    伏阳镇的疫情慢慢波及到了帝京,不得已桑琬下旨宵禁,各国来朝的大宁都城开始关闭城门,百姓不可以进出帝京。

    商铺歇业大半居民失了养家来源,桑琬用私库的钱买粮食打下去救济,但杯水车薪不能真正解决百姓温饱,桑琬为此头疼不已。

    听凝香儿提起璟贵妃硬闯含元宫,温宴的事她瞒得很好,如今被南洄知道心中多了轻松,她爱重南洄能少瞒他些总是好的。

    夜来桑琬去承明宫偷清闲,孟南洄半句不提温宴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桑琬不问他只不经意道:“明贵妃体弱,你多顾着些。”

    “是。”

    桑琬用了晚饭后抱着桑溪逗,桑娢坐在她身边讲自己的事,不过是家常小儿琐事难为桑琬在这百忙之中听着。

    “谪凡,你母亲政务繁忙别扰了她休息,改日再说吧。”等桑娢说的差不多了孟南洄劝他道。

    桑娢听此话起身告退,桑琬的确是没多大精力了笑着亲了亲儿子的额头。

    怀里的桑溪自始至终不哭不闹的待着,桑琬惊奇道:“溪儿都不哭的吗?”

    桑琬的表情太好笑孟南洄强忍住笑意正色道:“小孩子哪有不哭的,溪儿没有什么大事是不哭的。”

    “她能有什么大事?”

    “饿了或者衣服脏了。”

    这打破了桑琬对于小孩子的认知,她虽然没亲自养过孩子但听妃嫔们念叨懂得不少,小孩子哭闹顽皮是正常的,桑溪这样称得上沉稳的反应着实违反常理。

    许是,天性如此,桑琬很是期待桑溪长大后的样子。

    抱了一会后把孩子交给奶父去哄睡觉,桑琬闭上眼睛假寐,孟南洄给她揉额角舒缓下劳累,不知不觉间桑琬絮絮叨叨的和他说了好多朝堂事,特别是在帝京百姓温饱问题上加重了语气,天水的事尚未解决这些天全靠她的私库撑着,真是火烧眉毛般的焦心。

    “陛下缺钱就从有钱人手里拿呀,西域三十六国奇珍无数陛下可以想法子弄些来。”

    孟南洄的顺嘴一说点醒了桑琬,她拉下他的手急切道;“那你细说说怎么个办法弄来?”“陛下当臣夫是前朝大臣见地非凡啊?”孟南洄摇摇头,“臣夫是后宫妃嫔不懂这些的。”

    桑琬不以为然,“那有什么,若你解了这事比什么前朝大臣不有用多了,你只管说。”

    孟南洄很是坚决的否认了,“臣夫真的不知。”

    他打定主意装糊涂桑琬也不再追问,知道了能从西域入手和钟离镜商量便是了,孟南洄的性子她清楚走一步看三步,怎会轻易开口和她论政。

    她休息够了回太极殿去,临走时深深看了孟南洄一眼,“南洄,朕认为你是配得上的。”

    话说的没头没尾,孟南洄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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