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徐栖
“怎么了啊？”“诶，有话好好说，这小姑娘怎么泼人家一身水啊。”“哎哟你看看把这地弄得”
……
餐厅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这边，周围讨论的话题也被这一出所替代。肖粟也很惊讶，怎么会碰到徐栖。
经理也很快过来了。“这位小姐和……这位女士，先冷静一下啊，有什么事慢慢说。”
徐栖手里握着刚泼了橙汁的杯子，淡黄色的果汁顺着杯壁一滴一滴掉在了地板上。明明是双勾人的眼，眼角微微上翘，可在她那里，半点妩媚也见不着，有的只是清冷与傲娇。高马尾的发尖垂在后背，八字的刘海有些许凌乱，倒也不算多狼狈。
她对面的女人与她相比，就显得没那么好了。橙汁里的果粒还残留在她的脸上与卷发上。可能是没预料到徐栖会来这么一出，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在触碰到液体的那一刹那，就叫了出来。
周围的讨论声音越来越大，那站立的女人可能察觉到这是公共场合，挺失态的，就赶紧拿过桌上的纸在脸上胡乱擦着。徐栖顺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便走了。走的时候，对她又说了两个字：
“疯子。”
女人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红色钞票，放在桌子上，对经理说了句:“抱歉，损害餐厅形象了。”然后几乎是跑的，向门口奔去。
周围的人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告一段落，也都各归其位进行就餐。
“哇，萌姐，刚刚那小姑娘还挺好看的。”艾子瑜看着正在被服务人员清洁的现场说道。
“闭嘴，吃饭。”肖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幕，心里竟然有些担忧甚至是烦躁，究竟是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艾子瑜被这一声封住了嘴，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半开玩笑继续说，但此时他能感觉到，肖粟，好像真的有点情绪不对。总不能真的是因为他点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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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记忆涌上心头。
“你那么照顾你妹啊？买这么多吃的。”肖粟拎着一大袋零食跟在陈鸣杰身后。
“那可不是，我妹妹是全天下，哦不，全宇宙最臭脸的妹妹！”陈鸣杰提着两箱奶，一边查看地图一边回头看，“诶你快点，还真是个腿短的娃，早知道不带你来了，这么慢，太阳花小学，在哪儿啊我天。”
“很无语哈，是你硬拉着我出来的好不好，浪费我的调休时间。”肖粟往前跑了几步，才跟上了陈鸣杰的脚步。
“那不是，不是怕她不愿意见我吗，你好歹长得像个女的，你去送吃的她可能会接受。”陈鸣杰一脸无奈地说。
“那她要是接受了，她一个小女孩怎么把这么多吃的拿回家？”
“哎呀这个你放心，我爸接的时候会帮她的嘛，而且她还不一定收呢。”
“你以前是劝你父母把你妹打了吗？听你描述怎么觉得你是她仇人似的。”肖粟问着。
“啊呀，重组家庭啦。”陈鸣杰仿佛不想说太多，只字片语就盖了过去，“但是姜姨对我很好。小栖嘛，可能是对我还有点排外？”
她知道这是个敏感的话题，也就不再问下去。
路上，突然多了很多车辆。“坏了，不会是要放学了吧。”陈鸣杰这么想着，脚步也加快了。
肖粟只能又小跑着跟上去。
刚到学校门口，陈鸣杰就看到了很熟悉的黑色车辆，“爸！”他朝着刚下车的那个背影喊道。
那人转过身来，也许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自己的儿子，先前还以为不是叫的自己，直到辨析出那是陈鸣杰的声音，才赶忙朝喊他的那个方向望去。
“小杰啊，你怎么在这？”
“我想给妹妹送点吃的。”陈鸣杰向他展示手里的奶，再下巴努了努肖粟手上的袋子。
肖粟也赶紧鞠了个躬，说:“叔叔好。”
“哎呀吃的家里都有啊，何必把自己的钱花在这些地方，小杰同学吧，你好你好。”陈佑国笑着对肖粟说。
“今天调休？下次就不用跑这老远了，宁中离这里还是有点距离，要啥吃的我会给她买，你呀，把钱用在自己身上。”陈佑国对陈鸣杰说着，“说曹操曹操到，你妹这不是来了吗。”
顺着陈佑国手指的方向，一个穿着淡紫色连衣裙的妇女牵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朝他们走来。“小杰，佑国。”徐秀音看着肖粟，又添了一句“小杰的朋友吗？你好。”
女孩看着陈鸣杰，没开口，也没什么表示。“栖栖，这是哥哥，叫哥哥啊。”
女孩把转过身去，打开车门，就钻进了车。“哎哟你看，把她宠坏了。”
“没事没事，接受都需要一个过程嘛。”陈鸣杰把奶放在了后备箱，然后挠了挠头说。
“让你爸爸送你回学校吧，这里回学校可有一段距离。”徐秀音提议着。
“啊好。谢谢徐姨。”陈鸣杰一是真的很累不想走回去了，二是也可以多和徐栖待一会儿。
肖粟就站在一旁，跟着也不是，直接走也不是，只能干等着。
“愣着干嘛，快点啊。”陈鸣杰回过头看着肖粟。
“来了。”
一路上，车里没什么过多的交谈，不过是徐秀音问陈鸣杰在学校过得好不好，钱够不够用，衣服带够没有……肖粟夹在陈鸣杰和徐栖的中间，又不能和徐栖搭话，也没法打断陈鸣杰和他搭话。只能坐着，祈求赶紧到学校。
下车的时候，徐栖也没正眼看过陈鸣杰一眼。肖粟几乎是跑似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