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行业潜规则
瞄了一眼柳月溪发来的那些信息。
文歧拍了张病房照回去。
“你怎么了？”
“跟给我释命有关系？！”
“小溪转账100000元。请查收。”
“你在哪家医院？我安排时间过去看你？”
文歧笑。
看来网上说的是真的：柳月溪的资源果然下降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有时间秒回自己信息？不是说艺人都是忙碌到一周只睡七个小时的神奇生物么？
“跟释命没关系啊。是被你的狂热粉丝打的！”文歧。
“你在哪家医院？”柳月溪没接文歧的话茬。
“淞江九局的内部医院，你来不了哒。”文歧。
“几号病房？我想想办法。”柳月溪。
“真不用。我是受伤了。跟你没关系哒。”文歧说着，忍痛拒收了巨款。
“小直男！还拒收！”柳月溪。
“小溪转账100000元。请查收。”
“收下吧。昨天从你那里回到酒店，我就收到了黄伦的歌。你不是行里人也该知道黄老师的歌是出了名的难越吧？！上一次他给别人写歌，还是七年前。我团队里音乐版块的主管都激动哭了！而且，最神奇的是，新歌的歌名居然是《四月溪》！所以，你的祝福，是真的有用哦！”柳月溪。
“恭喜！提前祝你新专辑屠版大卖！”文歧。
“谢谢！收钱！”柳月溪。
文歧正要回复，却发现鼻血滴到了手机上。
“卧槽！什么情况啊？！趁着在医院，我要不要去做个体检？！”文歧。
“你刚才不是祝人家专辑屠版大卖了么？”幽的声音响起。
“哈？！”文歧整张脸都僵住了。
“你以为命师是什么？！虔诚祈愿，自然会勾连命数。”幽。
“不不不！我以前虽然说话也准！但绝没有到这种程度！难道是我命师的境界也提升了？！”文歧摇头。
“没有。你还是九品。”幽当然是权威。
“那……”文歧。
“你以前灵台里也有三品改命师？”幽。
“……”文歧。
“没事别玩手机。修炼吧。这一次，你先从神庭穴开始炼化……”幽。
……
淞江九局的圆桌会议上坐着三个人。都是副局一级的大佬。
至于正局……嗯，行业潜规则；一把手一般不参与日常工作。
“两名九局的工作人员死亡。这件事儿总得有个说法。”淞江九局管委会委员长姜志开口。
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有些花白。
“就按修士之间的误杀处理吧。毕竟小张和小周工作也有疏漏。”说这话的是副局长贾新，三十几岁的年纪，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如果这么处理，那么与会人员就不齐了。”段安。
“这是什么话？有事儿说事儿，别阴阳怪气的。”姜志用水杯磕了一下桌子。
“神隐门的代表不在啊。咱们私自研究处理方案，好么？”段安。
“段局。我知道你有怀疑。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现在小张、小周已经不在了，咱们要是强行把他们跟神隐门拉上关系，对内，对外都不好。”贾新。
“文歧。十八岁。先天一重。因为这次事件，他自爆了大穴，今后修为很可能就此止步了。也有可能会跌落境界。如果只是正常询问，如果不是咱们的人先动手……难道仅仅是张辉说了句‘带走’，文歧就就会自爆大穴了？！他疯了？！”段安愤愤道。
三人一阵沉默，正在病床修炼的文歧打了一个喷嚏，坚定了他要去做免费体检的想法。
“维持九局的体面，也是我们的工作之一。”姜志打破了沉默。
“呵。在神隐门要不来的体面，咱们就要去找一个正在勤工俭学的少年要体面？！这样的体面，我段安不要！”段安。
“段局，你不要老是把神隐门扯进来。别忘了，他们可是死了一个聚灵九重的受害方。”贾新。
“行。不扯神隐门。那咱们还是说说，到底是谁让张辉他们去询问文歧的吧。也说说为什么张斌、周泰会对文歧出手。”段安说完，身体靠回了椅背。
“这么扯下去不会有结果的。”姜志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段安你直接说你的处理意见吧。”
“张辉停职接受调查。张斌、周泰按照意外工伤处理。文歧伤好之后，划为重点监视修士。”段安。
“这个建议我原则上同意。”姜志。
“对文歧的处理太轻了！”贾新皱眉。
“还想着给神隐门交代么？”段安。
“你这就没意思了！”贾新。
“张辉也不用查了，给个处分就完了。我按照这个意见报给老板，你们还有意见没有？”姜志。
段安摊手。
“没意见。”贾新。
“散会。”姜志。
……
张景超手臂打着厚厚的绷带，在董事长办公室外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之一就是容易口渴，可哪怕饮水机距离他不到两米，他也不敢去喝。
毕竟渴可以忍，尿就很难了。
那尤物一般的女秘书从董办走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每天一个职场小技巧——女秘书在走出老板办公室之后整理衣服，可以有效巩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进去吧。”女秘书对张景超说。
“谢谢！”张景超甚至微微欠身。
张景超走进办公室时，年轻的董事长刚从卫生间出来。看了张景超一眼，道：“茶几上的红色丹药走的时候拿走。”
“感谢董事长。”张景超鞠躬。
“文歧和段安是什么关系？”年轻人问。
“从目前的信息来看。没关系。”张景超满脸歉意道：“段安因为身份和级别的关系，我们只能查到公开信息。更深入的信息很少。至于文歧，我们只能查到他十五岁之后的信息。两相筛选对比之后，我们并没有发现两者之间的交集。”
“十五岁之前的信息查不到是什么意思？！”年轻人皱眉。
“属下无能。但，就是查不到。”张景超把头低下来。
“段安全力维护。身份信息不详。还持有墨宝。嗯，这已经说明问题了。你说，张总，这种时候要门要怎么办？”年轻人笑。
“属下再去调查。”张景超。
“查个屁！要是能查到，你这么有野心、有能力又肯隐忍的家伙早就查到了。”年轻人笑骂。
张景超把头埋的更低了。冷汗更是在他的额前汇聚，随时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