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总是挂着悲伤

    今晚，a市的夜格外的冷，寒风啸肃，卷着街道上零碎的东西，三两个行人匆匆而过。

    狂风骤起，搅乱午夜时分的啸肃。

    城外一处偏僻的小房内，一男人的嘶吼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劣质的地板上，一个颓软的男人，面貌已经被硫酸侵蚀的看不见往日的模样，浑身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甚至现在还有的伤口还在到处散着血迹，就连他的右手也已经被某种生物撕裂的不成样子，整个人颓颓的低喃着什么。

    在他不远处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准确来说就是一个穿着与这间房格格不入的一个女人。

    女人一副嫣然清纯的模样，可嘴角却噬着魔鬼的微笑。

    此刻的她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身上透露着与样貌完全不符的妩媚与妖艳。

    一身黑色的束腰长裙，柔顺飘逸的长发垂在脑后，漂亮的脸蛋上一双极具诱惑的眸子，盯着地上痛苦挣扎的废人，充满蛊惑的开了口：“最后一次，告诉我是谁？”

    她的声音卷着蛊惑……

    地上的人使出全身力气，只能微颤着动下还算完整的左手。

    眼神略过，望着地上已经残废不堪的男人。

    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女人的人忽然站起身，迈着步子慢慢走向他。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成了男人催命的符咒，急促又令人恐惧。

    男人颤抖更甚，因为做不出任何动作，只能强撑着晃动着身体，表示自己的抗拒与害怕。

    女人站定在男人面前，缓缓蹲下了身子。

    那双眸子变得暗沉嗜血，冲着地上的男人温柔一笑，然后抬起了她的右手。

    右手食指上一枚戒指在暗淡的房间里泛着微弱白光，女人大拇指按下，发动了机关。

    不到半秒钟，从戒心外侧竟伸出一把尖锐的刀，小巧却锋利无比。

    男人使出全力晃动着身体，想逃，却逃不掉。

    他已经见识了这个女人有多可怕。

    女人嘴唇的笑意不减。

    盯着那把刀慢慢推进男人身体的那一刻，刺破皮肤，穿透血管，慢慢没入脖颈。

    男人没有了声响，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他真的好像解脱了。

    眼眸大大的睁着，眼眶中白色的区域已经全部被黑色占据，混入这夜色里。

    血染红利器，在这样寒冷无人的夜里。

    “处理掉”

    女人站起身，拿着纸巾擦拭着上落下的血迹，而后将匕首又封印在戒心。

    女人走了，一身黑衣拂袖走的潇洒。

    这件房子里没有残留她一点痕迹，空气里只听得见女人高跟鞋踢踏踢踏，远去的声音

    她，出现在黑夜，消失在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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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像是枯燥的夜里，一个弱弱的声音打破这寂静的夜。

    “嘘，”一个小女孩做了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的动作，然后谨慎的向四周看去。

    没有看到追来的人，才回过头。

    两人身上可以清晰可见的斑斓泥泞，脸上身上无一处干净的地方，脏兮兮的。

    “小霖，我们得逃出去，一会我数123你跟在我后面，我们快跑。”

    小男孩似乎很听姐姐的话，顺从的点点头。

    那时候她们太单纯了，一个不及9岁的女孩子要带着6岁的弟弟逃出那暗无天日的地狱，简直就是笑话。

    可她们就是做了，并且迎来了这辈子最残忍难忘的经历。

    她们失败了。

    被抓了回去。

    那天他们被皮鞭不知打了多少下。

    “让你们跑，让你们跑”空旷的大牢里，响着坏人怒怒的低吼，甩起皮鞭毫不客气的一遍一遍的抽打着姐弟俩。

    一个女孩将弟弟死死护在身下，任由那些人发泄完，女孩被打的背后撕裂，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惨烈不已，伤口已经翻开肉皮，红白相间，雪白的皮肤终于在这种状态下被看见，泥泞中的雪白那样清晰，深刻。

    那次，是被打的最狠的一次，可女孩奇迹般的没有哭，只是在散落的头发挡着的脸庞上一双染着血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没人看见，那眼神中有了从小到大第一次的嗜血与愤恨。

    在那之后，他们就被关起来接受着更痛的惩罚，每天的非人对待，皮鞭刀伤，头发也被撕裂的有一大块缺的地方，女孩也是默默忍受着。

    柔软的大床上纤长的女人眼两侧留下了两行眼泪。

    清晨的太阳依旧暗凉的升起，又灼热的挂着。

    但怎么也照不进这女孩的房间。

    房间里，空空的，只有一些常用的物品和几件需要换洗的衣服。

    已是大亮的天了，可这女孩依旧在睡，但睡的不安稳，黑暗的房间，女孩双手死死抓着被子边缘，眼角两行晶莹的泪花随着空气挥发散去。

    女孩才逐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