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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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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桓期盼两天的宫宴没去成,因为朝中临时出了事,女皇命令整个监察院彻夜查办,温昭昀被公事缠住,自个儿也没赴百花宴。

    他闷闷不乐的,但因为珮兰跟他解释过原因,又不好随意发作,只能在心里暗自不快。

    留下的鱼鳔也没用上,温昭昀整天都在监察院度过,愣是六七天没回家,两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做那事。

    这倒也合了他的意,虽说他也有点想吧,但还是比较怕怀孕,能否成功使用鱼鳔还是未知数,不做就是最安全的措施。

    “文喜,听说今天现杀了一只羊,咱晚上顿汤吧。”孟桓从院里挖出几根歪歪扭扭的白萝卜,如今已经是深秋,刚刚好可以滋补滋补。

    有时候他觉得就算不做那事也有很多事可以做,孟桓不知道别的女尊男人是什么情况,但他在温昭昀身上就没怎么体会过快乐。

    她总是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从不问他舒不舒服,有没有不适之处,自己快乐就完事了,结束后也不管他怎么样。

    久而久之,他就对那事没什么想法了。

    有时候他不禁会想,他曾经的那些女朋友们是不是也同他有一样的感受?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女人不管怎么样都会快乐,他只是在这里太被动才会感觉不快乐的吧。

    孟桓胡乱想着,喝完羊汤就打算早早睡下,他现在已经开始每天早起跑步了,一定要保持个健康的作息时间。

    哪知道珮兰却过来通知说,温昭昀晚些要回来休息,让他准备一下子。

    她晚上要回来?还要睡在青竹苑?那她晚上是不是要……

    孟桓在去捞鱼和羊汤盆之间纠结了一下,很快就选择让文喜去弄些羊肠来,原因无它,只是两者相较还是后者味道轻些。

    等文喜端来处理好的羊肠之后,他又亲自清洗了四五遍,才着手做成自己需要的样子,然后悄悄用冰水泡着放在角落里备上。

    又叫人不时备上些热水,以便于到时候使用,不可谓准备的不周到。

    做好这些之后,他就挑了一本感兴趣的话本读着,一会站在窗边,一会坐在榻上,等了又等,已经月上中天人都还没回来。

    他百无聊赖的看着看着就趴在矮桌上睡着了。

    也不知何时,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开门的响动,猛的一下把迷糊睡着的他给惊醒了。

    孟桓抬起头看向门口,似乎是温昭昀。

    外头刮着大风,屋里的蜡烛跟着明灭不定,风吹动她的袍子,显得人有些影影绰绰的,连带着他都有些看不清她了。

    “你回来了啊?”

    温昭昀没有答话,而是转身关上了门,才一步一步缓慢的向他走过来,人愈来愈近,孟桓耸耸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难道是传说中上门寻仇的刺客?

    他心头有些不安,忐忑望着背光走来的人儿,待到她临近,能被他看清楚面容后,才松了一口气。

    是温昭昀,不是别人。

    他坐直身,把被压的皱皱巴巴的话本放在一边,有些不满的说道:“你突然进来还不说话,也太吓人了。”

    她的脚步有些沉重,没有像往常似的隔着矮桌坐,而是伸手把矮桌推走了,自己个儿靠着孟桓坐在一起。

    “有些累,便没说话。”

    温昭昀边说着,边调整姿势把头枕在他的腿上,侧躺在塌上。

    孟桓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没有往日的温文尔雅,倒有些像只刚打过架正在伏地休息的雄狮。

    她现在虽然是安安静静的躺着,却让人忽视不得,反而还会被她无形中散发的气势所迫,不敢轻易冒犯。

    他还从不知道温昭昀的这一面。

    生于世代为将的家族里,她就算是泡在圣贤之道中从了文,有时也能如利剑出鞘般,露出他人不能匹敌的锋芒。

    她忙这么多天定是干了件大事吧……孟桓抬手轻轻抚在她的发上,忽然觉得此时应该贤惠点,替人按按脑袋捶捶肩膀什么的。

    “这是……什么?”他手刚落在她发上便感觉到有些濡湿,就抬起手照着蜡烛去看,竟是斑驳的血迹!

    孟桓大惊失色,慌忙问道:“你受伤了?!珮兰!珮兰!快快叫医者过来!”

    温昭昀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听他咋咋呼呼的喊话,有些疲惫的睁开眼,顺便拉下他举着看的那只手。

    然后低声说道:“我没受伤,这是别人的血。”

    “那你,那你杀人了……?”他问话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杀人?抄家哪有不杀人的,更何况她还连抄了三家……温昭昀正想说话,外面就响起敲门声,是珮兰听到孟桓的招呼赶来的。

    她提声对门外说道:“无事,为我取身干净衣裳来,再准备热水,我稍后沐浴。”

    那边珮兰应声离开了,她才转过头来对孟桓说着:“只是有人受伤而已,别怕。”

    刚才她很想据实以告的,但想想孟桓虽然平日里总说些骇俗之语,可到底也只是个弱男子,对杀人什么总归是怕的,便临时改了口。

    她将人养在府中,就是想要他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又作何让他知道那些腌臜事呢。

    孟桓听她这么说,明显就松了一口气他想也是那么回事,温昭昀只是个文官,打架什么的有可能,杀人就不太可能了。

    毕竟不管是在什么世代,都是要讲王法的嘛。

    孟桓正想说要她起来然后去洗个手,有别人的血在手上,总归是很不好的感觉。

    然后珮兰就贴心的带着人搬着浴桶来了。

    她说是温昭昀太疲惫,走去专门沐浴的房间太累,干脆就让人抬个大浴桶来简单洗一下。

    孟桓看那放下两人都绰绰有余的木桶直呼好家伙,弄这么个玩意还叫简简单单洗一下,那认真洗一下是不是得建个华清池啊。

    他帮温昭昀宽衣解带之后就打算坐在一边休息,毕竟他可没有主动帮人搓澡的想法,更何况还是伺候这个一直关着他的女人。

    结果珮兰一招手,屋里的七八个侍人就呼啦啦的都退了出去,只留他发懵的捏着巾帕站在原地。

    那厮指挥完别人离开,自己个儿也往外走,临了关门的时候还对他说辛苦小郎了?这岂有此理!

    他是那种会帮人搓澡的人吗?!是吗?!

    木桶里雾气氤氲,温昭昀忽然抬手扯住他的袖子,眼睛半阖着命令道:“搓背。”

    “诶,来啦!”

    孟桓见她是真的累了,不愿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的,搓背就搓背吧,反正他也不吃亏。

    他手里拿着巾帕在木桶里沾上温水,再撒到她背上……

    忽的,温昭昀背对着他按住了落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抓紧之后向前拉扯着,迫使他不得不隔着木桶从背后单手抱着她。

    她现在这种情况……那软那白就在孟桓手中,仿佛带着魔力,明明她没用多少力气,可他就是挪不开手。

    “你干什么?”

    “进来,快些。”她声音低哑却并不难听,反而让人听后跟猫挠似的,哪儿都不得劲儿。

    孟桓要是还不明白她的暗示就真傻了,他此时也有些念头,几乎是没怎么犹豫就按照她的话做了。

    然后她就又说道:“我不想动,辛苦你了。”

    哦豁,孟桓眼睛一亮,顿时感觉非常的有动力了。

    穿来女尊大半年,他一直都在被温昭昀强制,搞得他都有些记不起主动的感觉,这次竟然被允许做主,他还真是有点激动。

    “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他准备好之后忽然想起还有东西没用,赶紧趁她假寐之时出去拿了用上,心里还有些得逞的小窃喜。

    一切事必,温昭昀在温凉的水里睁开眼,沐浴加上这事儿,可算替她消除了一些疲惫。

    她伸手取来架子上搭的棉巾,擦着胳膊上的水珠,斜睨孟桓道,“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今日似有哪里不同?”

    哪里不同?当然是那里不同啊!孟桓心虚的很,他本想把东西偷偷扔掉的,奈何人先一步醒了,他就只好把东西丢在水里。

    他可太了解她对孩子的执念,被发现铁定没好果子吃的。

    “什么,什么不同?”

    温昭昀被反问的摇摇头,其实她也感觉不出是哪不一样,可能也只是错觉?

    她伸手随意在水中划拉了一下,没想到却抓住一个有些奇怪的东西,顿时拧眉把那物拿了出来。

    “这是……羊肠?”

    孟桓感觉自己一瞬间头皮发炸,他脑袋短路的没去想温昭昀是怎么认出来的,而是下意识的去解释,“啊,这水,这水也太不干净了。”

    “是在东厨烧的吧?正好今天晚上我炖了羊汤,估计是不小心落在水里的……”

    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两嘴巴子,这不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其实我也是猜测。”

    温昭昀看着手里虽然洗的很干净,但感觉还是有点恶心的东西,皱着眉扔到了地上,然后反问道:“所以你把它放在水里干什么?”

    她天天与那些贪官污吏打哑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审过的更是不计其数,孟桓想在她眼前撒谎?下下辈子也不可能。

    “我把它放水里,其实我把它放水里是要……啊,不是我放水里的!”

    孟桓觉得自己的嘴巴瓢了,它仿佛有自己的想法,似乎又和脑子吵了架,就是总憋不住话,啥都往外说。

    他说完看着温昭昀,与她锐利的眼神相接,都没挺过一秒就投降了,吓人,她的眼神可忒吓人了些,要是有人现在跟他说她是罗刹转世,他都愿意相信。

    她见他忽然沉默下来,而且还蔫巴的低着头,就眯眼用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与她对视。

    她的眼神向下瞟去,猜测着,“也许,这东西原本不在水里,而另有它用。”

    “那么,就让我猜猜你想干什么,是要对我不利?”

    孟桓没有躲闪,这条猜测不对。

    “那就是要对你自己不利?亦或是用来……避女?”她的猜测说出口后思路大开,再看向刚刚被丢在地上的东西,瞬间就明白了作用。

    没想到,他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避免怀孕,心思活络的很啊。

    “真是长本事了。”

    “一刻也不让人省心。”温昭昀手上用力,他脸顿时被掐的泛白,然而她还不松手。

    孟桓疼痛难忍,赶紧扒拉着她铁钳一般的爪子,企图靠自己的力量挣脱开,然而因为所处水中,根本用不上力,挣扎也只是徒劳的。

    他脸憋的通红,表情也稍微有些狰狞,瞪着眼睛冲她吼道:“我说过我不要怀孕!我更不要生孩子!你耳朵聋了吗?”

    “凭什么你说生就生,你算个屁!要是放在现代,老子分分钟把你收拾老实!妈的这就是在女尊而已!你耍什么威风?”

    什么现代,温昭昀没明白这词的意思,但大抵猜测应该是一个地方的地名,想来这个地方男子地位较高,才会给他这般胡言乱的底气的吧。

    可她之前派去孟家调查的人回来却说孟桓从未出过门,而且性格也与现在大不相同,是个胆小慎微的男子。

    “你不是真的孟桓吧?孟荣燕设计把你送到我面前有什么目的?她背后之人是谁?”

    本来这些事她想给他留点颜面,私自调查明白,再悄悄处理便罢了,毕竟她以后还想与他在一起的。

    可这厮蹬鼻子上脸,竟为了不怀孩子搞这些门门道道,还跟她耍心眼,实在叫人难以容忍。

    孟桓被她问的发慌,他知道古代人都迷信,对于未知的事情往往很抵触,万一温昭昀发现他有问题,叫人把他给处置了呢?

    他想着这些,也不再继续发脾气了,而是赶紧说道:“什么真的假的,我就是孟桓!”

    这个他还是很有底气的。

    温昭昀危险的看着他,二话不说就把人掰着后背朝她,“真孟桓股间有一颗红痣,只有一直照料他的老侍人知道,你没有……吧?”

    有的,他有。

    “呵,没想到这等细微之处你都造了假,果然不是一般人。”

    孟桓这样撅着相当的别扭,又很难受,赶紧动弹着挣扎,但依旧是徒劳。

    他红着眼睛回头怒道:“你神经病吗?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孟桓!你爱信不信!”

    哦?温昭昀认真打量着他愤怒的表情,发现一丝伪装的痕迹都没有,便开始忖度他是说了真话,还是装的太真。

    一时间,冷静与暴躁两种情绪分列两人脸上,显得那么不同。

    前一刻两人还在热乎乎的亲昵,后一刻就已经剑拔弩张了。

    孟桓被摁的难受,在她放开之后赶紧跌坐回木桶里的矮凳上缓解,表情忿忿然。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在思索的温昭昀,等她说些什么。

    “罢了,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早晚会查到的,此事不急,你便现在这屋子里……好好思过吧。”她忽的站起来,二话不说迈出木桶披上衣袍朝门外走。

    同时,在她走出去后,门外传来一声久违的落锁声,直直钻进孟桓耳中。

    她又把他给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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