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这里怎么样？
第5章 打这里怎么样？
“公子且慢！”
眼看白图就要将余格活活缠死，一条随白图从蟒山过来的蛇说话了。令余格惊讶的是一向孤傲的白图居然真的就此停了下来，让他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白图好奇地回过头满脸的疑问，当然了，如果你能从蛇的脸上看出他们的表情的话。
白图凝视良久，整个洞穴内的气氛都为止一凝，所有蛇都在看着白图以及和白图对视的那条蛇，好奇，庆幸，疑惑，恼怒等等情绪充斥着大家的内心。
不过好在白图没有让这种气氛维持太久，
“崎元，这次你又要说什么？”白图话音如雷，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压向郝崎元压迫过去。
“余格死不足惜，但它毕竟掌控此地多时，众心所向，如果现在将它杀死难免引发哗变。秦人边城守将对我们知根知底，还有羌鹫一族从旁策应，可谓内忧外患，实在不适合杀它。”
说的真好，跟没说一样。余格暗暗吐槽。
“难道现在就这样放过它？”
白图一边说还一边加了把劲，让刚刚轻松没多久的余格再次紧张起来。
站在余格一方的蛇脑子都有些发懵，搞不懂现在的情况。
而随白图自蟒山出来的蛇可不管那么多，一口气没憋住纷纷笑了出来，不过看着白图慢慢转动巡视的头颅又只得再次憋住。
只是它们不知道，它们抽搐的身子将它们卖的一干二净。
随着白图转移视线，郝崎元身上的压力顿减，郝崎元理了理思路，开口说道：
“也只能如此，不过肯定不会让它好过，找条蛇跟着它吧。我们将它手下的精锐全都抽调出来打散，另选一蛇统领，剩余的一些老弱病残则留给余格，令它在一旁策应，量它也不敢有什么异动。”
白图目光在余格和郝崎元之间不停来回，搞得郝崎元和余格都紧张地不得了。
几个来回之后白图将目光停留在了余格身上，冷声道：“崎元说的你有意见吗？”
虽然是在询问余格，但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就是在等着余格不字吐出口就要将余格缠死，这让郝崎元颇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反正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余格的反应了，虽然不论余格是什么反应都已经于事无补。
余格脑海中飞速闪过几种可能，最后只能低叹一声，现在也只能寄望于白图好好打，让孩儿们尽量地活下来吧。现在再继续内斗只会如郝崎元说的那样被秦人趁虚而入。
相较于白图和郝崎元，它对陈麻子等人显然更为了解，一旦内斗陈麻子只要脑子没瓦特了就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只是余格依旧不看好这次攻城，双方战力大约是两万对一万，野外倒也罢了，强行攻城免不了要栽个大跟头。
“没意见。”
“哼！”
白图得到了答复后满脸不痛快地松开了余格，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崎元你负责那些抽调出来的精锐，吕弥舒你去跟着余格。趁秦人援军未到，明日争取杀上边城城墙，只要我们速度足够快，陈麻子肯定反应不过来，说不定能一举打破僵持局势。散了。”
众蛇望着白图离去的身影缓缓地低下了头颅，在这片大地上强者是需要尊重的，即便是狡诈如蛇也会在面对强者时表现出尊敬，有人说过：“强者是拿来敬重的。”。
随着白图的离去，这一出戏就算落下了帷幕，大部分蛇都随着白图离去，只留下了一褐一绿两条蛇与余格等蛇在一起。
在郝崎元的强力推动下，洞穴内的蛇也很快动了起来，按照白图的要求，明天就要对边城发动总攻！
过了一会，洞穴内就空了起来，只剩下余格和那花蛇尚在洞穴内，那被白图留下来跟着余格的蛇被余格支使到了洞穴入口处。
吕弥舒虽然接到了白图的指令，但余格终归是一龙之力的强者，即便要盯着也不能太过分不是吗。
“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在吕弥舒走远后，花蛇抢先开口问道，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算了吧，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那个叫郝崎元的，但是它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这点你应该比白图要清楚不是么，让孩儿们多注意保护自己也就是了，要服从命令。”余格无奈地说道。
“真是便宜它们了，不过大人你留我下来有什么事吗？”花蛇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问道。
在它看来白图凭什么能接管它手下的蛇，即便这里的力量都交到白图手中对整个螣蛇族来说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森蟒在秦人那有什么消息吗？”余格望着花蛇语气凝重地问道，那森蟒是前些年从其他部族逃亡过来的，有化人的法子，常年混迹在人类部落，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追杀至此。
余格救下它之后，对它加以磨砺和考验便派往边城。
“唔，没什么大事，就是那两兄弟屡立大功，森蟒试探过，觉得他们可能隐藏了实力。”
花蛇想了想，挑了一些可能比较重要的来说，不过说到这里，它又奇怪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估计强也有限，虽然做个百人队的队正有些委屈了，但是对大局也没什么影响。”
余格将这个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快抓住一个重点问道：“不是说屡立大功吗，怎么还是一个队正？”
“额，这个不是很清楚，据说陈麻子已经好几次当众表扬他们，但就是没有实际行动。几个五百人主也上报过，被陈麻子亲自压下了。”花蛇也是愣了愣，随后答道。
余格心中一阵悸动，总感觉这里会出什么事，但是花蛇说的也没错，强也强的有限，也许真的是它搞错了吧。
想到这里余格便让花蛇回去了，它自己则还在洞穴内纠结，过了良久，余格突然对着空无一蛇的洞穴细声说道：“你觉得呢？”
……
边城大帐内，一名讯兵迅速冲入，但是却略过了作为边城最高指挥官陈麻子，站在一名坐着角落里席榻上的文士身后。
讯兵递过来一张兽皮，令正在大帐内争执不下的几位都统、长老都为之侧目。
文士粗粗看了一眼，随后起身快步走到沙盘旁对着众人说道：“此战，该打！”一边说一边将兽皮递给了陈麻子。
陈麻子接过兽皮迅速看了一眼，目光猛的一缩，从嘴里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杀！”
此言一出，支持外出的几人欣喜异常，摩拳擦掌。而支持守城的几位也不再有异议，只是希望不要有什么大损失才好。
“但是你们先按照防守去打，现在还不是主动出击的时候。”
众人随略有错愕却也不多言，各自领命而去。
螣蛇族发动猛攻已有接近两个时辰，秦人在一开始的措手不及之后迅速反应过来开始轮换，此刻城下的战斗烈度已降低了许多。
甚至不出意外的话两边又将是僵持后各自收场，嗯…如果还是余格指挥的话。
“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但是我们不是去送死！”嬴信站在校场上朗声道。
场下是萧臣昨日刚刚从各营各部抢来的人，还专门挑精锐抢，少不得惹来各主官的破口大骂，即便萧臣拿着陈麻子的手令也得一顿赔笑，只是人却是必须带走的。
也因为都是挑的精锐，各自都具有丰富的经验，简单整编后才能很快就能投入战场。
但秋姊考虑到他们再怎么精锐也刚刚整编不到半日，加之其他考虑便没有安排他们出站，这不免引来一些好战分子的嘀咕。
嬴信见一时半会轮不到他们上场，便集合众人做简单的训话。
嬴信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以为我就不想打吗？你们出去打听打听，老子哪次落下过？”
喋喋不休地训了半柱香后，嬴信说着说着不由升起了一阵怒火，越骂越凶，完全不像平日里的那个他。
嬴信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节奏。
很快一名讯兵来到嬴信身边，看着嬴信面色诡异，附耳说道：“有人请求见您，说是从北方来的。”
讯兵内心其实很好奇，毕竟边城已经是大秦的最北边境，还说从北方来的，那……
嬴信闻言急忙说道：“快带路，萧臣你来收拾他们。”
嬴信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讯兵赶忙带路。
而萧臣则沉着一张脸走到前面，心中暗骂：什么人啊，该不会是故意找个人来假装有事跑路吧，这个混蛋！
嬴信在讯兵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一处营房内，他在里面见到了一只人立而起约有半人高的老鼠。
嬴信非但没有半点吃惊，还颇为惊喜。立马与其交谈起来，只是具体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
只见嬴信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片刻后快步而出，不知道是去找谁了。
与此同时，在螣蛇族的的驻地，余格远远眺望着边城的战斗，边城至今没有异动让他心中悸动更加剧烈。
他相信陈麻子应该能看出来现在指挥的是白图，按照他对陈麻子的理解，现在应该早就出城来亲自掂量白图了才对，可是直到现在边城还是循规蹈矩的打法，没有异动就是最大的异动。
细思极恐之下，余格招了花蛇过来问道：“边城有什么情况吗？”
花蛇道：“没什么特殊的情况，一边都是按照正常的守城安排在调动。”
“森莽怎么说？”余格满脸纠结。
“目前还没有回信……”花蛇声音略小。
“是吗？你去忙吧。”余格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花蛇，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花蛇走后，又留下了余格一条蛇在这里发着呆，突然空中泛起一阵涟漪，一阵嘶嘶的吐信声过后一个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
“窦高好像知道了什么，他手上有份情报我尽快想办法搞到，其它地方没有异样。”
余格没有说话，不过那个声音的主人也没有等余格回复，似乎是在思考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森蟒应该是已经暴露了。”
又是一阵无语，余格还是没有说话，而那个声音的主人也没了动静，空中再次泛起一阵涟漪，这片空间就此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余格时不时吐信的声音。
不管人们蛇们怎么想，战斗都在持续地进行着。
白图在第一梯队损失了千蛇后将第二梯队换了上去，这是一个由五千余蛇组成，混编了蟒山精锐和本地精锐的梯队，一时之间边城摇摇欲坠，白图得意非凡。
白图显然没有余格对陈麻子的了解深，完全不知道余格此时心中的忌惮。
算上之前四散出击的折损，此战已阵亡两千余，实在是近年来少有的场面。
但在白图想来，只要能一举拿下边城那就都是值得的。
只是边城的反应也非常快，随着数百羌鹫一阵掠杀，城头上迅速轮换上一营将士，并且城后的百姓也被迅速动员了起来，不断有物资被运送上墙头。
在边城大帐内，陈麻子传下一道道调度命令，那文士模样的人站在陈麻子身后不停地分析什么，尤其着重点了点在白图身旁的第三梯队，这是完全由螣蛇本地驻军改编的一个梯队，有约莫七千条蛇。
现在螣蛇的分布大概是余格领着五千的老弱病残在东边策应，虽说是老弱病残，但也没人能够轻视它。
在战场上轻视余格存在的人已经死了，这是血的教训，连嬴木都曾经赞叹过余格的强大不在于个人的力量，而在于他能将一加一发挥出大于二甚至大于十的力量，这在战场上无疑是非常可怕的。
而在边城城下就是混编的第二梯队，正北方是白图的近卫和刚刚轮换下去的第一梯队，而在第一和第二梯队之间是准备轮换的第三梯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梯队是被余格、第一第二梯队包围了。
突然，陈麻子指着沙盘说道：“窦高，打这里怎么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