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事后调查
乔薇妮穿着清凉的居家夏装趴在沙发上，穿着淡蓝热裤的嫩白大腿一上一下的晃悠着显示她的好心情。富有弹性的前置装甲压在抱枕上成了饱满的碗口状，因为是露肩的夏装，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粉嫩左后肩上的星型胎记。
“喂！”
乔薇妮突然对坐在对面看漫画的布兰度喊了一声。
布兰度看了她一眼，装作没听到继续翻了翻手里的《知音漫客》。
“喂！叫你呢！”
布兰度一边阅读一边回答道：“我不叫喂！我叫布兰度，迪奥*布兰度。当然你叫我一声哥哥大人，我也能知道你是在叫我。”
“哼！”乔薇妮撇了嘴，把平板电脑就丢了过来。
轻松从空中接过平板电脑的布兰度，看到一个因为晃动而模糊的视频。
视频里一个俊俏的男生用着舞蹈般优美的动作晃过两米高的男生后跃起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视频里随即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这不是我和那个李海波篮球切磋的视频吗？
布兰度把全屏的视频缩小，看到是学校贴吧里的资源，这个视频似乎因为最清晰而被置了顶。
往下拉了十几天帖子，无一不是在赞美他的帖子。
矜持一些的是什么最帅气学长，大胆一些的是什么我老公、我好哥哥。
甚至还有知乎体都提前问世了——不吹不黑，布兰度已经达到了NBA的水平。
听说布兰度已经被青训队教练看中，准备集训去了。利益相关，匿了。
他划回顶楼，把看到一半的视频拉到后面。
在视频最后的一截内容里，李海波的身体确实大了不少，但没有亲自面对时那么可怕。布兰度开启时停秒杀他的片段也因为抖动的原因没有拍清楚，一闪一晃之下，李海波倒地，布兰度大喊‘他中暑了’就结束了视频。
“这是贴吧里最清晰的视频了，其他的视频比这个还要糟糕，根本就没有拍到有价值的画面。”
乔薇妮所说的有价值的画面就是可以看出布兰度瞬间从原地一闪就到了李海波身边的超自然瞬间。
“那看来后勤部今天不用加班了！”
布兰度这么说着，把平板电脑还给了乔薇妮。
现在将近晚上7点，两人早就从学校回来准备等着乔治*乔斯达回家一起共进晚餐。
中午发生的事，转眼就被两人抛之脑后。毕竟一深入了世界的神秘面，反而也就觉得这样的事情稀松平常起来。
至于为什么会发生在他们身边的原因，自然会有专业处理这种事件的基金会去调查。
过了几分钟，乔治*乔斯达带着夏日余热从外面走进了开着空调客厅里，布兰度和乔薇妮自觉地站起来跟着他走进了餐厅中。
一入座，佣人就把算好时间做好的五道家常菜捧了上来。
遵守食不言的华国餐桌礼仪，三人吃完晚餐后才开始交流起来。
乔治*乔斯达把公文包里的资料递给了布兰度，因为乔薇妮这只万年咸鱼精只是预备调查员，没有资格领到内部资料。只能委屈巴巴地来到布兰度旁边，伸着脑袋一起阅读起来。
因为挨得极近，布兰度甚至闻到了乔薇妮洗澡之后的淡淡沐浴露香味。
这女人这会影响我看资料的速度！
连忙撤开乔薇妮身上的视线，布兰度认真阅读起手里的资料。不过打开的资料微微往她身边倾斜，俨然是照顾乔薇妮的模样。
这份基金会的内部资料记录着今天中午发生的B类事件，开头的三张照片分别是他身体上的三个神灵标志。
“我们的分析员判断，附身在个体李海波身上的神灵是希腊神话里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狮子、九头蛇和野猪等标志都是源自于赫拉克勒斯还作为人类大英雄时所完成的十二试炼中的三只神话生物。”
“根据事后走访调查，李海波出现症状的时间大概是两个月前决赛被外国语学校打败后不久。作为队长的李海波认为这次失败归咎自己没能阻止对方主力布兰度，从而开始自虐式的锻炼篮球。”
“他的这份执着吸引了有体育神职的赫拉克勒斯，从而引发了这次B级事件。”
“他已经出现殴打劝阻他继续自伤式练球的父母，以及强迫他人一起自虐式锻炼的情况，加上多位调查员现场目睹目标已经出现的企图暴力胁迫达成目的行为。判定李海波的理智已经逐渐走向崩溃，属于附身中期的症状。”
B类事件涉及神灵，神灵中又分为概念神和自然神。
自然神大都与世无争，只要人类不带着目的去乞求自然神，自然神也不会要求你供上祭品或者付出代价。
概念神就随意得很多。它们像邪魔一样只要感知到符合它们神职的人类祈求，就能随意的赋予他们力量。听上去像是一件好事，但大部分精神孱弱的人类往往驾驭不了神灵的力量从而走火入魔变得病态。基金会把概念神赋予人类力量分为三个阶段，神恩、附身和降临。
神恩期：会让执着于某些事物的人类如同获得天启一样豁然开朗，让他们在执着的事物上快速得到突破。这种在追求的道路上一日千里的感觉很容易让人类沉迷其中。如果不能自我控制到最后就会不可自拔，走向失控。
附身期：完全沉浸在神灵的恩赐中，单靠自己已经无法摆脱神灵的影响和依赖，理智开始不可避免的极度偏执化。到了这个阶段任何阻止他或者违逆他偏执病态意志的行为都会招来极端行为，人类身体加强到极限，并且开始具现出诡异的神灵标志。
降临期：概念神的标志完整的具现在躯体上，身体出现不可逆转的异化，变成半人半不可名状的怪物，作为人类的意识已经支离破碎，完全成为了神灵在现实中履行神职的工具。
针对这三个时期，基金会有不同的措施。第一阶段的神恩期，因为很容易被弄混往往只能放之任之。毕竟每一个人类个体在某时期某件事情上都有过如有神助的感觉，一一去甄别难度系数未免太大。
第二阶段的附身期已经开始出行异化标志，并且因为人性被神性冲击而开始变得疯狂，往往会因为扭曲的意志开始伤害身边的亲朋好友，甚至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同时又会因为人性的残留，往往坚挺的停留在这个阶段，成为危害一方的祸害，这是基金会所要严厉打击的超能力犯罪之一。
而第三阶段的降临期，是已经失去几乎所有人性的状态。哪怕已经得到超越人类的力量也不无法有意识的控制，只会在化为神域的诡异空间里不顾一切的履行神灵的神职直到身体崩溃而亡。
进入这个阶段的人类往往会自取灭亡，所以当初安娜女仆长这么惊讶狐狸面具的原因。
布兰度刚看完报告的最后总结——暂不排除S类事件狐狸面具参与的可能性。
乔薇妮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那布兰度岂不是要为这次B类事件背锅了！谁让这个练了波纹的家伙还去和普通人同台竞技？一下子就把别人的信心弄崩塌了！”
“我可没有在比赛的时候用波纹！”
说着实话的布兰度把这个便宜妹妹挤到一边去。
看着两人打闹的样子，有些欣慰的乔治*乔斯达又从公文包拿出了第二份文件。趁着布兰度没有接过去的空隙时间，他才叹息一声说道：“你缴获的那枚石头化验结果出来了。”
“那是一枚.....人骨化成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