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明辉小区的覆灭
表叔说这明辉小区械斗致死的原因,警方调查了许久,都没调查出个所以然来。
争端不是没有,但那些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正常途径都能解决,犯不上舞刀弄棒的。
我叹了口气,抬头望着阴气森森的小区,说道:“看来,只有去里面看看,才能找到原因了。”
说着,我们几个一起走了进去。
整个小区都充溢着一股血雾,雾中依稀可见,几个人影儿。
他们仿佛刻意回避这我们似的,我们刚刚发现他们,他便往浓雾伸出避去,等我们追上去的时候,现场只留下一串脚印。
表叔摸着脑袋,说道:“他们能躲开,这些脚印却躲不开。小阳,咱们顺着脚印找下去。”
我点点头,示意大家顺着脚印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抬头一看,却见眼睛的景色我们之前好像见过。
“不好,咱们可能迷路了。”我从脚上解下来一根鞋带,绑在旁边的花树上,然后继续顺着脚印往前走。
结果没走几步,我就发现前面的花树上绑着我的鞋带。
看来是真的迷路了。
我四外一望,忽然脸色大变,问道;“徐凯呢?”
表叔、念慈和媛媛四处望去,但四周除了望不透的血色迷雾,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候,忽然听到程又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说道是:“陈阳,你在这里吗?天子包有旨,令你速去地府备询。”
我听了这话,心里头一惊,立刻想到是天子包的妹妹包华,去找了天子包告我的黑状了。
可我问心无愧岂能怕她?
当即回答道:“程大人吗?我们被困在迷雾中了,你等等我找到阵眼就与你回地府。”
我嘴上这么说,但这阵法排布的十分精妙,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出路。
外面程又司一个劲儿的催促,说道:“陈阳,这次的事儿不同以往,天子包动了真怒,恐怕不好解决,你还是快点儿出来吧,越迟,天子包对你的印象就越差!”
我听了心里也十分焦急,表叔和念慈、媛媛他们三个,也都急的抓耳挠腮。
“程大人,我们也想快点儿出去,可实在是找不到出路啊。”我对外面喊道。
过了一会儿,程又司的声音传来。
“还是让老夫进去,帮帮你们吧。”
我听程又司这样说,急忙回道:“程大人,不可,万一你也陷在里面呢?麻烦你回去向天子包禀报我们的情况。”
我话说完,却没听到回音。
莫非程又司已经走了?可为什么临走前不给我说一声呢?
我想不通,可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会地府应对那个包华对我的诬告。
这时候,我眼前忽的又出现了之前那个人影。
我闪身追了上去,周围雾气四合,又将那人的身形遮住,看不见了。
我又急又气,这时候念慈忽然说道:“陈阳,不要急,这雾中有扰乱人心神的迷药。”
她这句话,让我恍然大悟,当年这个小区里的人之所以会死尽,就是因为莫名的原因而起了争端,导致相互之间的互斗。
现在我感到浑身燥热,热血上冲脑门,很想找个人揍一顿,看表叔都越来越不顺眼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收住心神,就地盘腿坐下,说道:“大家静一下,小心被迷惑了心神,自相残杀起来!”
表叔他们三个也揉着脑袋,盘腿坐下,收摄心神。
我感到头重脚轻,迷迷糊糊地就入了睡梦之中。
迷迷蒙蒙中,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抬头一看,猛然看到一张浑身是血的脸孔,这人从额头左上角,一直到鼻梁上,有一道儿粗陋的口子。
这肯定不是用刀砍出来的,而是用斧头劈出来的。
这人说话的时候,嘴巴不懂,头上的裂口倒是一张一合的,搞得我以为这家伙用脑袋上的伤口说话。
“你来了,我死的好惨啊。”
我对着人说道:“你是怎么死的?把情况告诉我,我替你们伸冤。”
那人转过身,拉着我的手,缓缓走着。
旁边的雾气越来越淡薄,走了几步,我忽然听到前面有喊杀喊打的声音。
浓雾向两边散开,我看到了一群惊恐的人群,他们穿着普通人的衣服,手里都拿着钢管、斧头和菜刀,但是他们并没有殴打在一起。
而是紧紧靠在一起,面对着眼前空洞洞的黑暗,似乎黑暗中隐藏着什么可怕的敌人。
而那喊杀喊打的声音,还在耳边不停的回响着。
如果此时闭上眼睛的话,肯定会以为自己身处在一个你死我活的战场上。
定睛一看,这些人的嘴巴根本就没有动,那声音不是他们喊出来的。
忽然一个人捂着脑袋蹲了下来,他头上裂开了一道口子,血水不停的流了出来。
“孩子他爹!”一个女人蹲下身,去看他的伤口。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扔了出去,撞在墙角头破血流,那女人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躺在地上无声无息了。
“那个混账狗东西,害死了我老婆。”
满身是血的男人站起来,挥动着手里的刀,朝黑暗中砍去,但他看了几下,便跪倒在地,头上的口子越裂越大,终于扑倒在血泊里,失去了生命。
人群更加乱了起来各自挥动着自己手里的兵器,不停的乱挥,间或伤到了自己人,所以连他们相互之间的信任也已经崩塌,各自挥动武器,陷入了真正的互殴当中。
我看到这种情况就感到奇怪,按理说那对夫妇就算死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变成凶物吧?
难道是……那个曾经中途殴打过那个男人的家伙?可她究竟有什么理由要害死整个小区的人呢?
我实在想不通,看来这家伙应该是替那个女人出头的,可是女人是死于贫穷,没有人规定别人必须借钱给她呀,大家没钱借给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呀。
这时候我忽然感到脚下一凉,低头一看,一个脸上被一个大大的十字形伤疤贯穿的家伙正在死死的抓着我的脚踝。
“陈阳,你马上就要死了,还在这里做梦呢,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