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试探
剑罡扭头瞥了他一眼，有些鄙夷道：“你的驭剑速度要是能有我快，那就换你来。”
以姜靖目前的实力，他自然是做不到这个程度的，于是便没有再固执于自己的想法，跳到了剑罡身后。
“抓紧。”
看了一眼剑罡的背后，姜靖那无处安放的双手，最终停留在银白剑匣上，双手刚抱住剑匣，整个人还没准备好。
“嗖”的一下，剑罡便操控脚底长剑猛地冲了出去，姜靖的身子往后一抖，也跟着消失在了铸剑房门口。
飞出剑山的过程非常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剑阵的阻拦。
并且剑罡驭剑的速度非常快，仅仅几十秒后，两人便已经远离了剑山的范围，身后的剑山越来越模糊，远远看去便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王清真之前控制姜靖的身子驭剑赶往南疆的时候，姜靖自然是见过他的飞行速度的，此刻站在剑罡的身后，不禁在心中感慨道：“王老，剑罡前辈这速度可以说与你不分伯仲呢！”
王清真笑道：“臭小子没见过世面，你那小身板不行，老夫若是用自己的本体驭剑，剑罡师弟恐怕都追不上我的影子。”
对于王清真的这个回复，姜靖并没有做过多辩论，他现在只是在心中十分好奇剑罡带自己去南疆的用意，“王老，您这师弟之前有没有去过南疆啊？”
“据老夫所知，他从没去过那片过度，只是不知道老夫身陨后，他有没有去过。”
“那前辈现在去南疆是为了调查我的身份，还是为了打听与您有关的事情？”
略微沉吟片刻，王清真道：“两种可能都有。”
“调查我的身份倒没什么，那柄永恒剑真的是祝仙儿前辈送我的，只是不知道剑罡前辈会不会打听出您藏在我体内魔剑中的消息。”看着剑罡一刻不停留驭剑飞行，姜靖道出了心中的疑虑。
“别慌，到时候按照老夫的指示见机行事。”
姜靖无奈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剑罡的驭剑速度丝毫没有减慢，并且整个过程中，脚下的银色长剑飞行的依旧十分平稳。
这便是绝世强者的实力吗？
姜靖看着眼前剑罡，问道：“师傅可否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你累了？”
剑罡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平视着前方，但是从前者的语气中，姜靖依旧感觉到了几分严厉，于是便战战兢兢答道：“没，托着两个人的重量，徒儿是担心师父受累了。”
“这算什么重量，既然你没有累，那咱们就继续赶路吧。”
说完，剑罡双指并拢指向前方，飞行的速度较之前更快了一些。
驭剑飞行，难免会在高空中遇到一些迎面而来的急速气流，面对这些强悍的自然之力，剑罡并没有降低飞行速度，反而又将飞行高度拔高了上百米。
拔高飞行后，没过多久，姜靖的心跳加快，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呼吸不自觉地加快了频率。
听到身后的粗喘声，剑罡道：“坚持不住了？”
姜靖摇了摇头，“徒儿还能坚持。”
身处姜靖体内的王清真，对前者体内的变化感受是最真切地，他连忙道：“小子，坚持不住就直说，没什么丢人的。”
姜靖逞强道：“不，我还能坚持。”
王清真道：“有的时候，坚持是一个不错的精神，可有的时候这不是坚持，这时犯傻。”
姜靖没有在意王清真的意见，几分钟后，他的眼神出现了些许迷离，大脑已经处于缺氧状态的他再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随着双眼的慢慢闭上，抓紧剑匣的手也同时松开了去，身体后仰直接了跌落下去。
见到这一幕，王清真并没有太过着急，他知道剑罡一定会出手的。
果然，在发现姜靖跌落下去后，剑罡立即调转剑头朝下飞去，仅仅只过了七八秒后便在空中接住了急速下坠的姜靖。
接住姜靖后，剑罡抱着他并没有继续飞行，而是直接降落到地面，把他扶到了一旁躺下。
大约三十分钟后，姜靖渐渐舒缓过来，看到剑罡守在自己身旁，他连忙起身抱拳道：“师父，徒儿无能。”
“无能？”剑罡看向姜靖，“超高空飞行，换做一般弟子，早就不行了，你却在如此缺氧环境中仍能坚持十分钟，不简单。”
看似夸赞的一句，实则是步步试探。
明知道普通弟子在超高空坚持不了，却还是带着姜靖飞了上去，这不是试探又是什么？
大脑刚缓过神的姜靖，自然没能听出其中的话外音，他抱拳行了一礼，“师傅谬赞了。”
剑罡看向姜靖，表情颇为严肃道：“你这一身功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姜靖想了想，正要回答时，剑罡似乎没打算听他的答案，直接走向了远处，“休息好了就继续赶路吧。”
姜靖小跑跟了上去，“徒儿这一身本事都是自学的。”
“自学都能达到这个程度，不简单，那你还拜入我皓然剑宗干什么？”
姜靖自然不能说如果不拜入宗门，怎么找剑罡给永恒剑开锋。他只能说道：“徒儿修的是剑道，偶然获得了那柄天阶剑，却不会使用，所以才来闻名天下的皓然剑宗求教修行。”
这波马屁，并没有让剑罡有多少受用，反而让他觉得姜靖的动机有些不纯。
剑罡面无表情道：“既然来我宗门求教修行，那你可知我皓然剑宗的第一百零一条宗规是什么？”
宗规什么的，姜靖哪里学过，正当他准备请教王清真时，后者直接脱口而出，“凡入我门弟子，无论入门前在何门派，入门之日起一律不许退出宗门，否则废除所有修为。”
姜靖照着王清真的话，直接复述了一遍，“凡入我门弟子，无论入门前在何门派，入门之日起一律不许退出宗门，否则废除所有修为。”
听到这个答案，剑罡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就在姜靖回答完这个问题后，王清真当即意识到了不对劲，“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