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凤凰岭
金鸡上树,本来就是好兆头。
不过我也只是听别人说,具体代表着什么好兆头,我还不清楚。
这时,大黄和老黑也爬了上来,它们俩一个劲儿地围着那棵树,一边嗅一边转悠。
看样子,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树上那只金鸡似乎也不怕我们,这让我多少有点儿好奇。
我返回树下,老黑正在埋头刨坑。
它刨完之后,大黄又凑过来闻了好一会儿,感觉好像不太对,它们俩又换一个地方继续挖、继续闻。
这会儿傻子都看明白了,树下应该埋着什么东西!
两条狗不一会儿就把树下刨的坑坑洼洼,可我却帮不上任何忙,只能抱着手在一旁看着。
就在这时……“汪汪!”
我猛地偏头一看,老黑好像在另一边发现了什么。
大黄立刻就跑了过去,我紧随其后,绕过去一看,被老黑刨开的土坑里,露出了一截土黄色的绸缎。
我摸了摸老黑和大黄的脑袋,蹲下来揪住绸缎的一角,用力把它从土里拽了出来。
东西埋得不深,加上东西包裹得不算严实,我劲儿使大了些,一不小心把黄绸扯了出来,里面的东西却掉在了地上。
“这什么东西?怎么看着像是一颗……蛋?”
大黄和老黑纷纷歪着脑袋看着我,似乎没有理解我这句话是在说什么。
这东西光滑圆润,看上去和鸡蛋差不多大小,通体带着一层红晕。
从视觉上判断,像是某种被打磨过的矿石。
大黄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它鼻尖刚刚碰到表面,立刻就缩了回来。
它不停地用爪子扒着自己的鼻子,嘴里发出不甘心的呜咽声。
我感到有些奇怪,于是伸出手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当我把手放到这颗‘石蛋’表面上方的时候,掌心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热量。
我不禁暗自惊疑: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有温度?”
而且我能感觉到,这股热力,仍在不断上升!
刚才大黄的鼻子应该是被烫到了才对。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手里黄绸,刚刚注意力全在‘石蛋’上,所以完全没有留意到黄绸上竟然写着一些符文!
符文是用金线绣上去的,如果不仔细看,真得不容易发现。
而且这些符文我竟然从来都没有见过。
于是我把黄绸翻了个面,发现正面好像也绣着一些字迹:
“天赐赤精之卵,愚抚于怀中,然却苦不得破壳之法……”
后面的字迹像是被人故意给挑走了似的,已经认不出来绣的是什么了。
不过起码我知道了,这东西就是一颗‘蛋’!
这块黄绸应该也另有文章,于是我尝试这用这块儿黄绸盖住蛋。
就在我把黄绸盖上去的时候,那股热力仿佛被阻绝在了千里之外。
我把蛋捡起来,不仅不烫手,而且还有一丝温润的感觉。
这感觉颇有些奇妙。
突然!
我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鸟鸣,可等我后退几步抬头看的时候,树上的金鸡已经不知所踪了。
刚才的叫声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但那绝对不是金鸡的叫声。
随后我又看了看手里的蛋,心里不禁在想:
“这颗蛋,该不会是它的吧?”
我重新把蛋包好,看了看四周,发现离山顶还有一小段距离。
反正来都来了,不如登顶看看风景,也不枉累死累活走这么老远。
于是我带着大黄和老黑,一路顺着山路,又走了一个多钟头,总算来到了山顶。
这座山确实有点儿高,我站在山顶,看周围至少方圆百里,都没有比这儿更高的地方了。
山顶光秃秃的,仅有一块儿巨大的石碑。
我走近了一看,石碑面朝下山路的一面,端正地写着三个字:凤凰岭!
另一面上则是碑文,上面有几个字我不认识,但我通过上下文,我能看出来,那应该是好几个人的名字。
碑文上没什么故事,大致意思就是很久之前有几个人,他们无意间发现了这座山。
并且他们在这里,还见到了一只全身赤红色凤凰!
凤凰绕着山巅盘旋了几圈之后离开了,不久之后,凤凰再次回来,只不过这一次它还带着两只体型小一些的凤凰。
大的凤凰离开之后,两只小的凤凰就在这座山里筑巢安家。
从那以后,这座山就叫‘凤凰岭’。
其实凤凰的说法应该是讹传,在我看来,顶多就是大一点儿的红腹锦鸡而已。
不过想到这儿的时候,我又看了看手里的小包袱。
一想到刚才它表面的温度,心里难免又生出一个疑问和想法:
“难道,凤凰是真实存在的?”
没准儿,留下这颗蛋的人,在石碑上也有名字。
但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
在山顶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等太阳过了最毒的时候,我才准备带着大黄和老黑往回走。
可就在我转身走了没多久,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长鸣。
声音宛如天籁,清脆悦耳,我连忙抬起头一看,但目光却只捕捉到了一抹红色地流光。
山间无数鸟儿惊飞,纷纷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我看着天际怔怔出神,随后笑了笑对大黄和老黑说:
“咱们这回可算见着真的‘百鸟朝凤’了。”
……
凤凰岭属于典型的‘上山难,下山容易'。
陡的坡没几个,所以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明显要比上山的时候少很多。
等快回到院子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远远地我就看见炊烟袅袅,想着应该是大美在烧饭。
大黄和老黑比我先一步跑了回去。
我则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说实话,现在我只要停下来,那马上就能睡着了。
等到了院子门口,我就看见柴爷笑盈盈地背着手,站在灶台旁边看大美烧饭。
石头就比较惨了,蹲在一旁烧火,脸都被熏黑了。
进门的时候,柴爷没有看我,但语气有些责怪地说了一句:
“老子让你去散散步,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怎么?取经去了?”
“没有,我带着文武犬爬到了山顶,歇了会儿。”
“哟?小兔崽子,还能爬到山顶?有意思……有意思……”
我不明白柴爷为什么要这么说。
爬个山能有多难?
可当我正疑惑的时候,门外忽然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他气喘吁吁地扶着篱笆,站在院子外面埋怨了一句:
“老柴,我说你能不能别把家安置在山顶?每次来都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