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捅肾
察觉到两面宿傩扫过来的杀气，神威把伞扔到一边，举起双手：“别生气嘛，说说而已，我可没有什么意思。”
“你看，为了表示诚意，我连武器都扔掉了。”
没多久，僵硬的气氛就在神威的嬉笑下缓解，两面宿傩率先移开目光：“算了，今天我心情还不错。”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神威给足了他面子，两面宿傩目前的实力还是受到限制。
啧，真烦，不一定打得过埃
只好暂时忍住不爽，借着神威给的台阶顺势下坡。
不过总有一天，两面宿傩裂开嘴角。
总有一天，吞下更多的手指后，他要把神威用最残忍的方式虐杀掉。
“不用管我。”神威享受着两面宿傩对他的恶意：“我就是来工作敷衍了事的，你们有什么要聊的话，你们慢慢谈。”
看样子神威是不打算在搞幺蛾子，伏黑惠稍微松了口气，转而死死盯住两面宿傩。
神威真就脚下一用力，跳起来坐到了树枝上。
裸/奔、掏心，真是一场重口的表演。
荡着双腿，神威掏出前几天蹭五条悟银行卡买的手机，专门上网查了两个电话。
伴随着建筑物被击穿的轰鸣声，神威打通了第一个电话：“摩西摩西，我这里有点吵，能听到吗？”
……
打完电话，这场不太好看的武打戏也快结束了，神威甚至不满足两面宿傩现在的实力，动了去高专偷手指养大爷的想法。
算了，他忍住了，毕竟自己是个专一的人，还是先牢牢地盯紧五条悟好了。
一切都和预想中的发展一样，神威甚至为最后两个dk少年的对话由衷地鼓起了掌。
雨势变大，好像有眼泪混进水滴里一起留下，伏黑惠沉默着，弥漫全身的悲伤还没来得及发酵，听到不紧不慢的拍手声，脑海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神威从一开始就抱着的看戏态度，难得让伏黑惠的情绪剧烈波动起来。
“你觉得我应该帮你？”
神威瞬间来到他面前，他撑着伞毫无意义地给早已浑身湿透的伏黑惠挡雨。
“不。”
伏黑惠向前走出了伞面遮挡的地方，和神威错开，重新任由雨滴打落在自己身上，声音冷冷地传来：“我知道你没有义务帮我。”
神威撇了撇嘴，什么啊，这样都不迁怒我吗？
果然是五条悟的学生，倒是有着一模一样的自尊。
刚好，神威最喜欢的就是折断别人的自尊心。
“我倒是希望你能清楚的记住一个事实。”神威没有回头，嘴角张大，眯着眼睛继续拱火：“虎杖悠仁死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我明明可以很轻松的阻止他的死亡，但是我没有出手，就这样看着他死了。”
“你明白的吧。伏黑惠，除了恨你自己的弱小，还要连带着一起憎恨我埃”神威语调里带着张狂，甚至有些过于兴奋：“说实话，现在的你让我稍微提起了那么一点兴趣。”
“杀掉你……”
伏黑惠站在虎杖悠仁的尸体前，逞强保护着同窗的遗体，长伞一击划破了他抵挡在脸前的手腕，一大摊鲜血顺着捅出的伞身流到地上。
“开个玩笑啦，惊喜1
神威轻轻吐出一口气：“别害怕，我只是想要一个未来的强者记恨我而已。”压抑住对鲜血的渴望，“我答应了咒术师先生，不会动他的人，所以你看，救护车我都已经提前打好了。”
拿出的手机，通讯界面上显示的正是两面宿傩和伏黑惠开打后就拨出去的电话记录。
神威肌肤之下滚烫的血液已经被冰凉的雨水冲刷冷却，早已控制好下手的力道慢慢培养对手。
或许18岁的神威控制不了本能，除了一方死亡否则绝对停不下战斗，但是现在23岁的神威，很难被本能所控制。
见伏黑惠忍住身受重伤的疼痛感和精神上遭遇一波三折后的疲惫还想说什么，神威叹了口气，安慰起来。
“放心好了，不仅给你叫了救护车，我还专门给这个小子搜了评价最好的殡葬公司，现在他们的灵车应该也快要到了，保证一条龙服务，让他的葬礼举办得很风光。”
反正给殡仪公司报的是五条悟的名字。
这副真情流露的操心模样，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他上一秒还是一个想要杀人的疯子。
只是这样对待伏黑惠，不但没有起到安慰作用，反而将他的轻浮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伏黑惠抬起头，看着一直维持笑容不变的神威，冷冷地说了一个字。
“滚。”
“伊地知，一边放任着上层针对三个新手的阴谋进行，一边又不确认上层是否有调令就擅自让神威接替你的工作。”
五条悟言语间没有携带任何感情，伊地知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十分抱歉，我以为那个人是您派过去的。”伊地知双拳紧握，因为害怕，身体微微颤抖，“因为他说得话和您的行事风格很像，所以……”
“你的意思是我做事喜欢不遵守规矩？”
“不是的，我没有哪样想过1伊地知在心里碎碎念吐槽：岂止是喜欢，简直是超级喜欢好吗，您就没有哪件大事是完全按着上面的意思处理的。
“别拿伊地知当出气筒了，欺负他又没有意义。”
停尸房的大门打开，外界的几股热流涌了进来。
“这里有我就好了，想出气的话，那个人好像在森林里等你。”
“和他见面才更不好出气。”嘴上嫌恶着，五条悟还是起身离开了。
高专外的森林里，大量绿植降低了午后炎热的气温。
神威坐在树荫下玩游戏，感受到头顶阴影：“咒术师先生，我还以为一见面你就会上来打我呢。”
“有什么事情，麻烦先等我打完这一把游戏再说吧。可恶的‘绷带君’，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胜负欲被激起来的夜兔手指按得飞快，在游戏快要胜利的前一秒，五条悟俯身抽出他的手机关掉。
“解释一下吧。”
五条悟一手撑着树干，另一只手掐住神威下颚，力道极大，神威的皮肤被捏青了一片。
“咒术师先生，你害我这把游戏输掉了，这是我上午才发现的新游戏。”神威声音有些含糊。
“你也害我失去了一个学生，还给惠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严重阴影。”
五条悟盯着神威，单看这张乖巧精致的脸，倒也是赏心悦目。
谁也不相信，就是这样一个长得看起来像极了废物美人的清瘦男子，让五条悟第一次感到挫败感。
“你生气了。”
神威收起懒散表情，凑上前，伸手解开了五条悟的眼罩，望着那双苍蓝色的眼睛。
他明确地从五条悟的眼眸深处看到了愤怒：“好奇怪，你明明生气了想杀我，为什么要克制？”
五条悟的挫败感，正是来自于神威想要和他打架的观点。
对别人而言，和他打架意味着恐惧和死亡，但是这对神威来说，却是求之不得的奖励。
五条悟不想亲手给予神威这种奖励。
“你故意去少年院，是想激怒我。”
他任由神威扯下眼罩，银色发丝散落下来垂在额边。
“但是我相信你会遵守我的话，不伤害我的学生。”
那么。
五条悟看着神威，感觉有些发热：“你肯定是还知道什么才会这样做，比如笃定悠仁不会死？”
这句话一说，刹那间，神威的笑容里参杂了一丝僵硬，继而按下惊讶，继续淡然回复：“脑洞很大哦。”
猜对了。
五条悟捕捉到了神威表情的变化，很讽刺，哪怕再微小的波动，他们也能轻易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可还是不甘心，神威明晃晃的拱火行为，就是在挑衅五条悟抛开其他和他打一架生死战。
五条悟也的确生气了，打是不能打了，但是还是想给神威一个教训。
“既然已经生气了，不和我打一架把这股气还回来的话，咒术师先生，那可不像你哟。”
怎么办呢？
望着神威那张戳中xp的脸，他想到了一个不吃亏的惩罚。
五条悟勾起嘴角，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午后的阳光让气氛开始燥热。
左手覆盖住神威的眼睛，右手掀开碎发，轻轻吻落在了神威光滑细腻的额头。
“我确实很生气，但是不想和你打架，也不想克制……”
“这股怒火，操/你一顿发泄出来怎么样？”
然后，五条悟肾就被一把长柄伞捅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