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饲养
“不好意思，因为我们处理委托的原因意外造成了这种麻烦。”
国木田眼镜一推，正色道：“是我们的错，修复费用武侦会全权承担。”
完全没有受到世界意识影响的太宰治看着搭档突然接下破坏唐人街的锅背上，眼里的惊讶一晃而过。
一群人无视了周围诡异的破坏痕迹不说，国木田捞自己都捞了大半天，哪有空分/身出来唐人街处理委托？
国木田再好骗，也不至于笨到这种地步。
所以是谁打斗后，又用了什么异能影响别人的记忆吗？
宰·人间清醒·治非常不爽。
特别是看到国木田和广津柳浪交涉，为了大半条街区的重建，在武侦账务上划去一大笔赔偿费用的时候。
他一定要找到那个有着奇怪能力的家伙。
放完狠话，广津柳浪往太宰治方向看了眼，秉着能交差就行的态度，带着人匆匆离开。
【早上八点：推迟调查定食店的事情、十点：……】
国木田一边反思下次肯定不要弄出大规模破坏，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完明天的安排，刚要喊太宰治回去，发现搭档又不见了。
为了避免太宰治又看上哪块风水宝地一跃而下，国木田赶紧找人。
还好没走多远，转个弯就在唐人街后面的一所废弃学校前找到了太宰治。
“太宰，你在做什么？”
看着学校里堪比暴力拆迁的样子，比起街道上的破坏程度更强，还有一种奇怪的能量波动，太宰治笑了起来：“没什么。”
他朝泥土翻飞的操场走去，语调轻快。
“只不过是找到了让别人背黑锅的混蛋。”
神威头顶呆毛摇晃两下：“阿嚏。”
五条悟带着神威回宿舍的路上，原本四处张望的神威连打两个喷嚏：“有人想我？”
难道是阿伏兔在想念他英明神武的上司？
浑然不觉得会是这个陌生世界里的某个人在念叨他。
神威的呆毛吸引五条悟好久了，终于忍不住借着身高差伸手捋了几下呆毛。
手感不错，五条猫猫摸完兔子的呆毛，一边感慨一边跳开，原本站的位置上已经被神威踢出了一个深坑。
啧，真是个怪物。
神威笑容不减，语气危险起来：“咒术师先生，你在干嘛？”
没有一个矮子喜欢高个子的羞/辱。
听出神威“解释不好就宰了你”的潜意思，五条悟甚至见他举起伞，枪口对准了自己。
五条悟把神威举起的伞按下去：“看到你打喷嚏，万一是生病了怎么办，摸头发可以查看你有没有受凉1
但凡换个正常人五条悟都忽悠不下去，可是——兔子真的信了猫猫的鬼话。
见多了各种习性的天人，对地球人没那么了解的神威：“原来如此。”
这么好骗？是没常识还是根本就不是人类呢？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是占便宜，咳咳，试探罢了。
养兔子的第一天，新上任的夜兔饲养员五条悟就摸到了一点窍门。
三天后。
“这种来历不明的危险人物，你说养就养？1
夜蛾忍不住拎起五条悟的衣领大喊：“平时胡闹一下就算了，那可是一个想杀你、是不是人类都不能确定的家伙，你当养宠物？你的想法太疯狂了。”
“我不同意。”
五条悟掰开院长的魔爪脱困，让夜蛾淡定：“所以我才过来请求校长大人帮忙。”
夜蛾顺势放开五条悟，想听他的解释。
“那个怪物的眼神我很熟悉。”
五条悟想到那天刺激又畅快的打斗，不只是神威沉迷在其中，就连他也被勾出了兴趣。
他们是某种意义上的同类。
骨子里的狂妄告诉他，一定要亲手杀掉神威
“与其让他可能被一些臭老鼠忽悠，还不如留在身边心甘情愿地让我利用。”
五条悟想要留下神威，让夜蛾帮忙在高专给神威随便弄个什么工作，保安都行。
“那群老头不会仔细到高专每个新职工都要调查一遍，趁着现在他们的注意还在两面宿傩上，我想赶紧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不然让他们发现神威的存在，可就麻烦了。
“况且我和他已经接触了三天，对他的性格已经有了初步评估。”五条悟扯了扯眼罩，认真地向夜蛾保证，有自己吸引仇恨，不会让神威伤害到其他人。
“好吧。”夜蛾纠结再三，选择相信五条悟，最终还是妥协：“他叫什么名字？”
夜蛾准备顺便帮神威摆脱黑户，进一步完善五条悟的想法。
“……”
四目相对。
五条悟不确定：“雪丸？”
夜蛾深吸一口气：“这是宠物的名字吧？你乱编的？”
认识了好几天，五条悟却没有和神威交换过名字，两个人都是以“咒术师”、“小怪物”互相称呼。
五条悟是真的觉得养个神威和养个宠物没多少关系，昨天还带神威去处理了一个任务，轻松利用神威解决了咒灵，作为一个会把任务甩给学生做的懒散老师，有这么一个高效工具人，非常棒。
五条悟用力点头，理直气壮：“没错，院长大人聪明！猜对啦，是我编的。”
“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快滚去问。”
夜蛾扶着额头，头痛起来。
目的达成，被赶出办公室的五条悟哼着小曲朝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推开门，习惯性转身躲过袭来的攻击。
狠戾的拳风消散后，神威站在五条悟身前，状似乖巧地说：“咒术师先生，我饿了。”
若无其事地拿出一条黄金：“报酬。”
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还是想要一脚踹死五条悟的样子呢。
五条悟拿过金条，手指拂过印在上面的不知名文字：“想吃什么？”
“米饭1
五条悟凑上前看他：“还吃这个？”
没搞错吗？那可真是好养活。
“没办法，还是地球的饭好吃嘛。”
第一次和夜兔吃饭的时候，五条悟就见识到了神威饭量，看着两摞快堆到天花板的米饭木桶，暗道还好他有钱，不然这种费钱玩意一般人还真养不起。
“茶泡饭？”
“嗯嗯，请快一点。不然我太饿了就想要在你的脑袋上来一拳。”
笑着威胁完，神威撑开伞，蹦蹦跳跳地走出房间：“走吧，咒术师先生。”
五条悟轻轻勾住神威的衣领：“等一下，小怪物，你叫什么？我要给你上领养证明了。”
后衣领被勾住，神威停下来，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拧，笑着听到五条悟骨头断裂的清脆声才放开：“神威，我叫神威，笨蛋咒术师先生。”
五条悟把手缩回去，咒力在手腕上游走一圈，运用反转术式修复好了被神威捏出来的伤口：“生气了？”
机智如他，昨天特意躲过辅助监督把神威扔到任务地点，转头瞬移到九百米外，等神威把咒灵暴力祓除后，一个跨步，依靠绑定关系，轻松把神威带出一公里外，偷懒偷得理直气壮。
春雨著名黑心提督就连部下带薪拉屎都不准，对于五条悟把他当作廉价劳动力的做法怎么看得过去。
五条悟明白他的不爽，是他的第一次使用工具人神威没掌握好分寸。
转了转手腕，表示下次还敢，最多改进一下，不这么明目张胆。
“生什么气？”神威假装听不懂：“明明是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还没吃到食物而已。”
五条悟把金条还给神威，潇洒地拿出银行卡：“嘛，看来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那就让我请客赔罪吧。”
有的人看起来是霸气侧漏的赔礼道歉，实际上吃了三天茶泡饭要吃吐了顺便夹带私货吃甜食。
“我们需要甜品的滋润，我应该徜徉在蛋糕和大福的海洋里，身上没有甜食香气的五条悟不是真的五条悟。”
神威转身歪了歪头：“我认识一个白毛武士先生，他因为过于喜欢甜食体检已经出现高血糖了哦。”
某个白毛咒术师毫不在意：“你是在关心我吗？呜呜呜作为你的饲养员，我很感动。”
自从神威透露他不是人类，而是一种叫做夜兔的种族后，五条悟就喜欢以兔子饲养员自居。
占完便宜后，五条悟躲开“突突突”袭来的子弹，神威吹了一下从伞帽里冒出来的烟尘：“抱歉咒术师先生，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
五条悟上前，一手搂过神威脖子：“意思是——我们去地狱的路上搭乘糖果列车吧。”
“不能是死亡列车吗，1v1生死局的那种列车？”
“不可以，就要糖果列车，一点生活情趣都不懂的小怪物。”
神威还想把话题往打架上扯，就被五条悟强行塞了一根剥好糖衣的棒棒糖进嘴里：“好啦，去吃饭。”
口腔里全是草莓硬糖甜甜的味道，神威眨了眨眼，开始安静吃糖，乖巧地被五条悟拐走。
没想到一转身，“搂搂抱抱”的两个人就遇到了转角走过来的一年级三人组。
三个学生看都看没看清正脸就对着神威鞠躬：“师娘好1x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