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寻龙镜
“寻龙镜”,听这个名字倒是相当的拉风,就是不知道它是啥。
看我一脸懵x,玄武印无奈地摇头:“你们这些小年轻,知识都太浅薄了,连这种上乘宝物都不知道。这个‘寻龙镜’,乃是魏晋时期的宝物,为郭璞所用。”
玄武印这么一说,我身上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郭璞!
术界谁人不知道郭璞的大名?!
他可是“风水”一说的祖师爷!风水学的鼻祖!
郭璞是东晋著名学者,既是文学家和训诂学家,又是道学术数大师和游仙诗的祖师。他是两晋时代最著名的方术士,传说擅长预卜先知,和诸多奇异的方术。《山海经注》就是他写的。
他是历史上第一个给风水定义的人,后人传说他是张天师的亲授弟子。郭璞所著的《葬书》,被奉为白事宝典,对后世的丧葬文化产生深远影响。
据说郭璞母亲去世后,郭璞将母亲葬在了黄河边,他的这一举动被百姓大骂不孝。因为当时的河道经常发大水,百姓认为郭璞将母亲置于险境,让母亲死后都不得安宁。郭璞也不争辩,后来,大家忽然发现,自从郭璞母亲被埋葬之后,河道再也没有发过水,曾经凶险的地方居然变成一块“风水宝地”!百姓无不称奇,对郭璞的风水学造诣均赞叹称奇。
除此之后,郭璞还精准预测了自己的死期,及三百年后华夏土地的统一。
这个宝镜为他所用的话,便是相当难得的宝贝了!
难怪十面密陀轮那个无利不起早的老家伙,明示暗示一起上,让我来取这宝贝。
“曾不韦竟然能用这么贵重的宝物当阵眼!他也真是舍得!”我叹息道。
“他有什么舍不得的,既然他早就知道你会到这里来,自然也算出了你会把东西拿走。说不定,他就是故意把东西留在这给你的。小子,你运气不错。”玄武印的话,让我顿觉难以置信。
这个“寻龙镜”,必定有镇压恶鬼邪煞的作用
,否则,那些学子的灵魄,也不可能被在此镇压将进一百年,老鬼和溺水女鬼也不可能进不来这里。
而且……
对了!
老鬼当初说,只有我带他进来,他才能来。
而且李朔原和刘大勇的魂魄,也是在我的带领下才进来的。
难道说,曾不韦真的打算把这个“寻龙镜”给我,所以只有我才能带领这些鬼魂进得来?
这么一想,我心里顿时升起了对曾不韦的感激。
于是我向这“寻龙镜”深深地拜了一拜,道:“多谢曾老前辈的美意,晚辈定会好好珍惜此宝物,决不会用它做恶事。”
说罢,我双手将这“寻龙镜”捧了起来。
然而,当我的目光落在这“寻龙镜”的刹那,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寻龙镜”里。
那是一个身着铠甲,戴着头盔,手持长刀的男人。
他背对着我,身影肃杀苍凉,脚下竟有无数死尸。一股强大的煞气亦呼啸涌出,我差点把手里的“寻龙镜”扔出去。
而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寻龙镜”里的人影,竟然不见了。
虽然他人已经不见了,但那股强烈煞气却依旧未散,我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站在我身边的玄武印脸色也很凝重,显然,他刚才也看到了。
“这镜子里的人,恐怕不是善类,这股力量,十分强悍。”玄武印说,“恐怕‘寻龙镜’的来历,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会不会是被封在镜子里的凶神?
还是……“寻龙镜”的器灵?
我不知道,但玄武印说得对,“寻龙镜”的来历,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毕竟从魏晋到现代,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中间发生了什么,又经了多少人手,谁也不知道。
“十面密陀轮老前辈,您怎么看?”我问。
“管它是什么,老夫来者不拒,拿来吧。”
十面密陀轮倒是相当的不在乎,听他这么说,我便也不再担心,直接把“寻龙镜”扔给了他。
想来也是,“寻龙镜”的年头再久,也不及坯布密陀轮的万分之一,他可是活了几万年的老家伙。估计,已经是百毒不侵了。
“那咱们走吧。”
我这时候已经很累了,尹三胖估计早就睡着了,我也不想再做更多的耽搁。
玄武印也点了点头,于是我施展身法,直接从光华中学掠了出来。
在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我想起了老鬼和溺水女鬼。
他们都是受曾不韦的委托守在这里的,但老鬼已经进入轮回,女鬼却不知所踪。
尹三胖猜测女鬼可能已经混进学子们的灵魄里,进入轮回之门了。但我却总有一种感觉,女鬼并没走。
难道是曾不韦对她还有其他的安排?
我想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
算了,不管曾不韦还安排她做什么,也都不关我的事了。
替李朔原了却遗愿之后,我就走人。
回到酒店,我直接倒在了床上,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如果不是一阵阵的敲门声把我叫醒,我还不知道要睡到几点。
敲门的是尹三胖和钱大杨,尹三胖看到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哎呀我的祖宗,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电话关机,敲门半天不应,我差点就破门而入了!”
尹三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
“阳大师太辛苦了!”钱大杨做出了一副感激零涕的样子,“都是为了钱某,为了苍生!钱某感激不尽。”
“你知道就好。”尹三胖哼了一声,又对我道,“找到李朔原他妈了。”
“在哪里?”
钱大杨果然有效率!
“就在依里镇的东南面,”钱大杨顿了顿,又解释道,“那里属于依里镇的贫民窑了……”
贫民窑?!
我眉头微微地皱了皱,钱大杨继续说道:“我找人调查了一下,李朔原的母亲,叫刘月琴,丈夫勾搭上一个城里女人,跑了,她一个人带着儿子过了好几年,生活挺困苦。后来,认识了现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