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是吗？”东方林夕的话轻飘飘的。
慕容羽走到她跟前，摇摇头：“得了吧。我就说你没爱过慕容覆那家伙，看来是真的。她成婚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你就另嫁他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为爱伤心，随意找个人托付了呢。”
东方林夕下巴朝着牧凡一努了努，淡淡道：“这牧家三代目是随意能找的？”
牧凡一见话题要烧到自己身上来，心虚的不想插嘴，于是找了个托词：“外面还有宾客要招待，我先出去了。”
东方林夕‘嗯’了一声，牧凡一如得大赦，脚下生风的逃出去了。
“哟。小崽子跑的挺快的。”
东方林夕不想搭理她，可她目前也不想出去，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清水，慕容羽一脸八卦的蹭到她身边，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说吧。什么时候勾上上这个三代的？”
“注意言辞。”
“请问，东方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三代目的？”
“在慕容覆的婚礼上。”东方林夕端起清水，说的随意自然。
“骗人！”
东方林夕清声道：“随你。”
慕容羽了解她，嘴巴张成一个’o’字型：“林夕，你居然玩闪婚！？这一点都不像你。”
东方林夕淡淡扫她一眼，纠正道：“机缘巧合。”
嗯，被人算计的机缘巧合。
“啧啧。”慕容羽啧啧两声：“要我说什么好呢？本以为你过几年才会成婚，没想玩了闪婚，本以为你定会做一个妻君，没想到你嫁给了牧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用手肘推了推东方林夕：“你是怎么心甘情愿做个内妻的？”
说道此处，东方林夕脸色渐渐沉下去。
这要她怎么说？喝下燕尔之盟那夜，打架打输了？还是就算牧凡一同意做内妻的，却拧不过妻君与内妻本恩征服与臣服上？
牧凡一让她输的一塌糊涂，东方林夕沉着脸，默不作声。
“看你脸色不好，是吃了牧家三代的亏？”慕容羽继续八卦猜测道：“不对啊，那家伙看起来乖巧的紧，不像算计的人啊。”
她又拿手肘推了推东方林夕：“这个三代目皮相真不错。白白净净，透着一种干净的温厚，奶犬型的。你这次的口味换得不错，要不是她是你的妻君，我也想试一试这种类型。”
东方林夕冷冷的将水杯重重搁到茶几上，水花四溅，眸露凉意。
见她似乎动了气，慕容羽连忙赔笑道：“说笑呢，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但是，林夕你对这个才认识的人，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她们在这边说说闹闹，牧凡一可怜巴巴的被一代目抓住，应对那些根本就不想认识的人，好不容易熬到了夜间，送走了宾客，牧凡一终于带着东方林夕回了牧家老宅。
知道这小两口累了一天，牧老太也不多说什么废话，让小两口跟着她去祠堂拜了拜老先人，就让两人好好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牧凡一和东方林夕也不客气，对着牧老太行了个新人礼就回到了牧凡一的房间。
虽说是牧凡一的房间，但牧凡一本人也才入住几天，把衣服放下后，她便转身对东方林夕试探说道：“要不，我帮你放水，你先泡一会？”
东方林夕点了点头。
得了首肯，牧凡一才放心乐呵呵的去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水流哗啦啦的声音，东方林夕褪去外套，在房间里随意走动，这个房间很大，布置齐全，看得出来牧家一代目的确把这个孙儿放在了心间上疼爱的，走到床头，瞧见一本小说《卿乐》，拿了起来翻阅了文案看了看，原是一本穿越小说，一个大学生穿越到陌生的世界，与一位女殿下相识相爱的故事。
东方林夕忍不住轻笑着看了看浴室的方向。
喜欢这种俗烂的剧情？
“水放好了。”
这时牧凡一走了出去，见东方林夕正拿着她的小说，立刻烫红了脸，上前就夺了回来。
见她面染霞色，东方林夕眸带笑意：“害羞？”
牧凡一旋即抬头，又摇了摇。
东方林夕挑了挑眉，牧凡一急急道：“水放好了，你先去洗洗，不然水凉了。”
东方林夕勾了勾唇，也不去戳破她的别扭，径直朝着浴室走去。
一日之乏，只有温汤能尽去。
东方林夕挽着发，阖上眼眸，泡在浴缸里，静静的休息。
今日来说，她其实并不是多累，她在换衣间休息的足够久，只是现在两人单独相处，又没受到燕尔之盟的支配，东方林夕觉得她与牧凡一并没有话可以搭上。
对她而言，牧凡一的确是一颗解药的纯在。
“但是，林夕你对这个才认识的人，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听到好友问这句话时，她脑中无非想的就是这是一场契约婚姻，可当下她人已在牧家，这多少有提醒了她，她与牧凡一的成婚是法律认可的，她是嫁到了牧家，实在的妻君与内妻的关系，一直这样对人不理不睬，在未来三年的相处当中，似乎也是不妥当的，何况，牧凡一重来没有违逆过她，相反对方一直迁就她顺从着她，这样冷眼相待一个善良的小年轻，是不友好的。
毕竟员工做事优秀，身为老板还是要适当的加薪升职一下的。
眼眸轻轻睁开，嘴角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东方林夕哗啦啦的起声，心里想着是该好好了解对方的一些事情才是。
等她穿着浴袍出来时，牧凡一也刚好从外间开门进来，湿漉漉的头发上搭着白色的浴巾，看的出来，也是刚洗完进来。
东方林夕微微拧眉，上去皓腕一抬，接过她的毛巾，轻轻的替她擦了擦正在滴水的头发：“夜间，头发不干净擦干的话，容易感冒的。”
她突来的亲近让牧凡一十分受宠若惊，甚至不敢相信。
眼前的东方林夕发丝随意的挽在耳后，身上带着一股慵懒的妩媚，颈脖上细腻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牧凡一不由的心跳加速，消无声息的吞了吞气，许是怕自己凌乱的心跳被对方察觉，牧凡一心虚的看往别处。
东方林夕抬眸对上她不敢正视的目光，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问道：“小凡是个很害羞的人。”
牧凡一眨了眨眼看回来：“小凡？”
东方林夕手上一顿：“不喜欢这么称呼你？”
牧凡一连忙摇了摇头，半响后，嘴角带着笑：“没有人这么叫过我，感觉，感觉像是拉进了距离。”
见她笑意满满，东方林夕不禁莞尔。
“水擦得差不多了。”东方林夕刻意对上她琥珀色的眸子，笑问道：“要用吹风机吹一下吗？”
“不用了。”牧凡一说道：“我头发干的很快。”
“好。”
东方林夕将毛巾递给她，兀自走到床边，揭开床被坐了进去。牧凡一捏着白色浴巾倒是像脚下生了根一样，寸步不移。
她虽不是第一次和东方林夕共处一室，但皆因燕尔之梦作祟，两人只有索求与给予吗，如今两个平平静静的相处，倒是头一次，也多少带着不知如何应对的无措在里面。
“你不打算睡这里？”东方林夕自然看出她的杵在那里的原因，又接着道：“还是因为我睡在这里的缘由？”
“不是。”牧凡一激动的上前一步，深深的看了看东方林夕，抿了抿嘴，才道：“我以前也很少和姑娘相处，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又惹得你不开心了。”
这话引的东方林夕蹙眉：“你以前没和你寨子里的女孩相处过吗？”
“很少很少。”
东方林夕定定得看她一会，见对方真挚得不像说谎，才拍了拍身边空闲的位置，柔声道：“过来坐着说吧。”
牧凡一愣了一下，便将毛巾放下走回去，揭开被子小心的坐进去。
许是无话，让牧凡一微微紧张，两人也都没有睡意，这般坐着也是尴尬，于是她侧身拿过床柜柜旁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心不在焉的更换频道。
“小凡，说说你的事吧，什么事都可以。”
忽而，东方林夕开了口，牧凡一下意识的回问：“我小时候的事？”
东方林夕点了点头看着她：“你在寨子里生活那么久，你就没想过和你母亲妈妈一起出来？”
“没有。”牧凡一道：“我从小只知道我和母亲是外族人，但是我们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寨子里的人很好，环境也好。”
许是想起以前生活的美好，牧凡一脸上不自觉的挂起幸福的笑：“虽不上都市上的繁华，物资也匮乏些，可那里的人很朴素，左邻右舍谁一旦有事，都会倾尽全力的相助，尤其是寨子里的姑娘成婚，家家户户都会帮忙，到了夜间，升起篝火，好不热闹的景象。”
说道激动处，她不禁看向东方林夕：“你肯定没见过，人很多，很热闹，有很多的烤肉，很好吃。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回去看看。”
东方林夕见她她眸子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辉，看得出来的她的确很喜欢这么与世无争的生活。
“那你为什么会退婚呢？”东方林夕不禁好奇起来。
牧凡一听闻，颓败的耷了肩膀：“母亲不让我成婚。”
见东方林夕明显的要继续问下去，牧凡一倒是先开了口继续说道：“寨子里的姑娘成婚都很早的，很多十五六岁就订婚，过个一两年就成婚生子。在我十五岁那年，妈妈给我定了一个婚事，对方是妈妈好友的女儿，但晚上母亲打猎回来，知道了，就连忙去那家，把婚事给退了。妈妈因为这件事还和母亲大吵一架。”
“退婚的理由是什么？”
“说我不能既做不得内妻，也不能让内妻怀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