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笼中鸟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多的问题涌上心头。
路齐决定去隔壁问个清楚。
他跑到门口,刚要出门,发现自己太着急了,脚上还穿着拖鞋。
于是又回去换鞋,这来来回回,神色匆忙的样子,让每天都觉得他是个老古板的林思雨大为不解。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是医院那边的吗?”
路齐懒得跟她说那么多。
“你别管,我出去一下。”
他背对着林思雨,摆摆手,低着头疾步走出去了。
他到了那栋阁楼的面前,抬起手准备敲一敲门。
直觉不知道,一会儿如果真的看到温软的话,应该说点什么。
温软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安于现状,被人关在这个地方,还一声不吭。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路齐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不管是不是看错了,他都一定要看个清楚,不然的话他这心里面总觉得怪怪的。
于是抬起的手还是敲了下去。
江清还以为那天之后,路齐不会再过来了,看到他出现在门口,还有点惊讶。
他语气冷漠,“请问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作为老乡,我们还没有好好的聊过天,要不要邀请我进去坐一会儿?”
虽然是专程过来做客的,但是他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就算了,这自来熟的语气,也很欠打。
江清还没有忘记屋子里面还有一个温软,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放人进来。
“不好意思,我不请不认识的人做客。”
路齐虽然着急,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贸然进去有点不太礼貌。
他摸了摸挺巧的鼻尖。
“我还想问问你家里有没有其他的人。”
江清粥起了眉头。
他确定这段时间温软没有出去过。
但是他还是对路齐忽然造访感到很不安。
“我还有一个妹妹,现在正在休息,所以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要打扰到他了。”
人家都已经这样直白的赶人了,路齐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里了。
“那好吧,我还是先走了,,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我下次还一定过来作客。”
江清闻言,眉间的褶皱更加得深沉了。
他一点都不像让路齐过来做客。
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好像真的对他口中好的姐姐有了很浓厚的兴趣。
他看着路齐的背影若有所思。
转身去了温软的房间。
他在门口敲门,温软过了一会儿就过来敲门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了,温软报喜的脸更加的白了,没有一点血色,吹弹可破的同时,又有点病态。
“你这两天都在干什么?”
“看书。”
温软的态度跟以前一样冷淡。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一模一样。
但江清就是觉得奇怪。
如果路齐要看到温软,那就只有一个渠道。
那就是温软房间里面的窗户。
不顾温软的阻拦,他大步迈进房间,掀开房间里厚重的窗帘,他果然看到了正对着对面阁楼的窗户。
“所以你刚才就在这里让路齐发现了你?”
“路齐?”
温软一脸疑惑,不是装的,她只是单纯的不记得这个名字,也不记得这个人。
江清看到她这个样子,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和对俞树炜生死未卜的着急,一瞬间全部都帮我发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为了把你弄到这个地方,我们所有人费了多大的劲儿,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好好呆着呢?非要搞这些小动作?”
他揪着温软的衣领,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好像要吃人。
这还是温软遇到江清之后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
她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
她伸手抓住江清的手腕。
“你们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也没有说过我愿意让你们折腾,如果你们为了做到这些,真的花费了很多的心里的话,那也是你们自作自受,如果你们早点放我离开,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江清无言以对,只是攥着温软衣领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衣服领子的极速收缩,让温软的脖子卡的有点难受,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但是她依旧一声不吭,就这样倔强的看着江清。
他就算再生气,也不敢要她的命。
没一会儿,江清就放开了她。
“从明天开机你换一个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来,如果不想我把你绑起来。好久乖乖的听话,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他顿了顿,好像看穿了温软的心思。
“我的确不敢对你下手,但你也别惹怒我,我就是一个打工的,现在老板都生死未卜,我要对你做什么,他也不会知道,世界这么大,我还可以躲,但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听我的安排。”
温软一句话也没有说,眼睁睁看着江清把她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隔壁,那是一间更加狭小的屋子。
江清不知,他的一系列反应更加坚定了温软心中的猜测,隔壁那个男人,跟她的真实身份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要找那个男人,她就可以逃离俞树炜的身边。
只是江清似乎很少出门,隔壁的男人搬来之后就更少了。
每一次出门都会用最短的时间回来。
每一次回来都会带上足够他们生存半个月的物资。
她想出去,但又不能。
她也没有办法跟以前一样靠着窗户跟外界联系,因为江清把所有的窗户都钉死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笼子里面的一只鸟,不,她还不如笼子里面的鸟呢?笼子里面的鸟也能通过笼子的缝隙看看外面的风景。
而她能看到的只有无边的黑暗。
她在绝望的同时,路齐也忽然发现隔壁的邻居更加的奇怪了。
正对着他房间的窗户好像再也没有打开过,他每一次去隔壁敲门也不再有回应。
这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他过去隔壁要求做课开始。
他心里面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难道隔壁的那个女人就是温软。
那个男人就是看住温软的人?
有了这个猜测之后,他不仅没有感觉到兴奋,还觉得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