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时，王依然还没有回来。
等课上到一半，班主任夏玫终于忍不住，看着教室中间明显的空缺位置，问：“今天王依然没来吗？”
全班缄默不语。许是觉得空气寂静得可怕，班长声音细细地回了一句：“来了。”
“她人呢？”夏玫将眼神往全班上一扫，定在朱倩的脸上，她知道两人关系好，“朱倩，你知道吗？”
朱倩支支吾吾：“不知道……可能肚子疼，去校医室了。”
夏玫没再说什么。
连着两节都是夏玫的课，王依然的位置都空缺，也没同学想着去寻她。
大课间的时候，肖新月的泪痕早就擦干，眼睛重新水灵起来。
在她的热情注视下，林雨眠注册了微博号，改昵称：听雨眠。
“头像，头像选哪个？”
林雨眠在图库里挑照片，正要选择白猫小眠那张图，肖新月连忙阻止：“太糊了太糊了，换个自拍。”
“我没有自拍。”林雨眠两手一摊。
肖新月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可真是白瞎了你这张脸。”
随即掏出自己的手机，慷慨道：“那我不得不拿出我的存货了。”
肖新月在自己的图库里翻找，还真的有几张是林雨眠没看过的照片，有决赛夜被镜头拍到的，还有综艺预告里出现的。
“你特意去截的？”林雨眠问。
肖新月抬头：“你上的热搜都不去看的吗？都是从微博那保存下来的。”
没有，等她想到去看的时候，热搜早就下去了。
挑来挑去，好像就带着猫耳微笑那张，最清晰，最有氛围。
肖新月眉头一皱：“周六我带相机给你拍一批好的，你先将就将就。”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林雨眠将前置摄像头一看，往侧边一举，俏皮地比了个耶，咔嚓。
“哎呀随便拍的哪能当头像……”肖新月将头往林雨眠的手机屏幕上凑，等看清照片，沉默了。
她对于仙女这一词还是没有清晰的认知。
手机像素不高，但是光线很好，画面清晰，少女眉眼清丽，五官精致，肌肤嫩白如温玉，唇色不抹自带红。
“手机原相机，随手第一张，很强。”向琇晶也凑脑袋过来看到了自拍，竖起大拇指。
余光扫到王依然从教室外走了进来回到位置上，林雨眠淡淡抽回视线，当作没看见。
肖新月和向琇晶第一时间关注了“听雨眠”的微博，林雨眠给她们回关了。
肖新月将微博截图发到了□□校友群里。
肖新月：【截图】
肖新月：我们大校花的微博，刚才说要关注的同学，请站起来发言。
向琇晶：【截图】
向琇晶：新鲜出炉的美图，微博独家首发，关注这个账号，你将获得第一时间舔屏的机会。
林雨眠看着信息，脸一红，这么吹显得她很卖弄姿色。
【来了老铁】
【壮大我s中校花神威】
【雨眠学姐好美，姐姐给个姬会】
【已在高二（4）班广而告之】
【雨眠学姐：对不起，我喜欢溟舟宝贝哈哈哈】
【已在高一（2）班广而告之】
【哈哈哈哈校花是我米粥家的呀】
【已在高二（7）班广而告之】
……
【话说这种群体发报的习惯是怎么形成的？】
“听雨眠”的微博粉丝一个上午就涨了五百多，基本都是s中的同学。
无论是预告片还是关于“猫耳女孩”的讨论，都停在了昨天，网络就是这样，总有新鲜的事情覆盖旧闻。
林雨眠其实没所谓，她只是不想再被人冒充了而已。
她的时间很忙碌，从武馆回来洗漱完毕，寝室的熄灯号角声又响起。
她点开微博，“听雨眠”账号目前只关注了两个人，粉丝：624。
指尖已经在键盘上敲好了“苏溟舟”，微博自动弹出苏溟舟的微博，是工作室拍的本人头像，五官依旧俊美得无可挑剔，红v，粉丝：52698万。
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啊。
她在“+关注”的界面犹豫了好久。
上一世她一直都没有注册微博账号，是以游客的姿态看他的动态，不评论，不点赞，不打榜，只是看着，沉默得仿若没有林雨眠这一个人。
最终还是没有点击关注。
虽然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她总有一种预感，如果他发现了她的微博，是有可能回关的。
就像她回关肖新月和向琇晶一样。
而这种体量的偶像，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刮起一场飓风，她不想给他增添烦恼。
周五晚上八点，《nine与你在一起》第一集播出。
趁着选秀余温，和nine全体成员自带的粉丝量，以及预告片中的略带悬疑成分，且是国内第一档专为男团而定做的综艺节目，吸引了部分路人的注意，无数观众准时守在视频面前。
八点整，“nine与你在一起开播”的词条就爬上热搜榜第一。
在nine正式进入s中之前，镜头率先给到c位苏溟舟一个单人采访，被处理过的画外音问：“你知道综艺第一个录制场地选在哪里吗？”
苏溟舟坐在采访椅上，上半身穿着黑色的宽松t恤衫，依旧是酷酷的模样，回答：“不知道。”
“是s市的s中哦。”
苏溟舟抬眸，清冷的眸子终于带上一丝情绪，随即嘴角带上一抹浅笑：“嗯，我很期待。”
一水夸哥哥好帅的弹幕中掺杂着这样的谈论：
【泪奔了，这是哥哥原本可以上的高中啊，sy你没有心】
【我哥哥妥妥的学霸】
【但是如果哥哥上了高中，我们就没机会认识他了】
【得了吧，初中文凭立什么学霸人设】
【楼上黑子，举报了】
【好奇怪哦，有些人不喜欢我崽崽为什么还舔着脸给我们涨收视率】
【不要影响我舔屏，我男朋友笑起来的画面屈指可数好吗】
画面播到导演在主会场宣读游戏规则，铺捉到苏溟舟蹙了下眉头。
【咦？哥哥为什么皱了下眉】
【啊，哥哥皱眉也这么帅，斯哈斯哈】
【摄影师怎么劲逮着队长拍啊，让我康康我那不孝子】
【这就是c位，镜头多很正常】
【摩多摩多】
第一关指压板，第二组准备上场。
苏溟舟将鞋袜一脱，酷酷地说道：“都一样。”
周阳凯笑着跳上苏溟舟的背，手在空中做出一个套马杆的姿势：“队长背我！套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奔驰滴骏马像疾风一样~”
哨声响起，两支队伍冲了出去，面对脚底板的冲击，苏溟舟面色不变，背上的周阳凯怡然自得，还在唱：“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场外观众笑得东倒西歪，有大胆地跟着他一起起哄：“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样晴朗~”
【周阳凯你还记得海选时候的自我介绍吗】
【他说他是个不善言辞的腼腆男孩】
【哈哈哈哈哈腼腆男孩周阳凯】
【我舟好man呐！背着个男生在指压板上还面不改色】
【今天又是被男朋友迷倒的一天】
【所以那天我在校外哭的那么大声，你们可以跟哥哥一起唱歌是吗】
【我也想成为现场观众，泪奔了家人们】
【s中的女生也太幸运了吧】
【奏凯cp我锁死了，钥匙我吞了】
【哈哈哈哈这cp名太沙雕了不适合我舟】
两队差不多同时间到了对岸，2组女生赶紧往裤兜里塞乒乓球，周阳凯灵机一动，将身上的白色t恤一脱。
少年常年练舞的胸肌劲瘦有线条。
周阳凯朝导演甩着衣服：“导演！这是我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算犯规吧？”
【尼玛不孝子！麻麻不允许你随便tuo衣服！】
【周阳凯你把衣服给我穿上！】
【哥哥把裤子也t了吧！那更能装！】
【来人呐！把ghs的给我叉出去！】
导演用喇叭回复他：“不算！”
周阳凯在腰身处打了一个节，t恤瞬间变成一个白色的布袋。
2组女生脸色一窘，这事她可做不了。
张子瑜走的是王子人设，这事他也干不了。
【子瑜宝贝千万别学周阳凯啊】
【想看哥哥t衣服吼吼吼】
周阳凯往苏溟舟的身上一瞟。
正在把乒乓球装进裤兜的苏溟舟冷冷地喝住他：“你想干嘛？”
周阳凯的双手邪恶地朝苏溟舟的身上伸了过去。
苏溟舟及时后退两步，推开了周阳凯的手：“你想都别想。”
周阳凯欺身就要扑上去，两人你追我躲，场面焦灼。
【周阳凯我赋予你力量！】
【凯凯加油！米粥今天的福利全靠你了！】
【来呀！把他给我按倒！】
【周阳凯你行不行！不行换我来！】
【姐妹们冷静！弹幕不是法外之地】
【你们女生在网上都这么不矜持的吗】
【抓到一只男粉！】
【我是来看美女的，你就给我看这个？】
【流鼻血了家人们，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撒花撒花，奏凯cp粉过年了】
【弹幕护体弹幕护体！哥哥的贞操由我来守护！】
起始点的1组成员大喊：“没时间了！赶紧装！赶紧装！”
周阳凯这才作罢，往“布袋”里使劲塞着乒乓球，鼓鼓囊囊，确实比裤兜装得多多了。
周阳凯跳上苏溟舟的背，收获颇丰，他一脸春风得意地唱：“采蘑菇滴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箩筐~清早光着小脚丫~走遍群岭和山岗~”
围观群众心领神会，周阳凯一边唱一边指挥：“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她采的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
【这歌又搞笑又应景了属于是】
【哈哈哈哈我舟光着脚丫背着媳妇儿踩蘑菇回来咯】
【cp粉真是够了】
【是正主在按头磕呐】
【我老公的表情分明写着：好想把这货丢掉】
第二关你来比划我来猜，1组先开始，第一个成员努力比划，周阳凯的嘴巴不断地蹦出成语，但没一个是对的，1号成员气得朝他挥舞拳头，周阳凯：“张牙舞爪。”
2号闵梦菲上场，比得脸都憋红了，最后瞪了他一眼，周阳凯：“怒目而视。”
3号苏溟舟上场，他比了个三，周阳凯：“三。三心二意，三言两语。”
苏溟舟将手举到头顶，模拟羊角，周阳凯：“羊。”
1队喜出望外，满脸写着：这个有希望！这个有希望！
苏溟舟双手做出推门的姿势，周阳凯：“推。”
苏溟舟摇头，双手同时往左右一拨，周阳凯：“游。”
尼玛！1队已经生无可恋。
还是摇头。苏溟舟双手合起再打开，比了一个花开的姿势，周阳凯脸色一喜：“开！三羊开泰！”
“正确！”1队终于得了一分。
后面的成员怀着希望上场，很快就被浇灭，你来比划我来猜黑洞，名不虚传。最后1队得分3分，其中2分还是苏溟舟立了奇功，最后1分，是在最后一秒的时候，比划的成员放弃了，周阳凯突然说：“自甘堕落。”
2队轻松碾压，得了7分。
【1队成也周阳凯，败也周阳凯】
【游戏黑洞名不虚传】
【凯仔是不是故意的啊，他会的成语挺多的啊】
【不奇葩就不是周阳凯】
【1队一脸生无可恋笑死了】
【舟：还能怎么滴，宠着呗】
【话说都播到现在了，预告片的那女孩怎么还没出现啊】
守着看视频的s中同学也同步疑惑，我那么美的一朵校花呢？
像是在回应弹幕似得，镜头跟随苏溟舟在校园里寻水枪，他视线一转，注意到长廊上的荣誉墙。
紧接着就是预告片里面的画面，苏溟舟驻停在s中的荣誉榜前，双眸安静地落在榜上的照片上，他浅褐色的瞳孔里有一抹清丽的倒映，眸光闪烁，情绪若有若无。
镜头拉远，从苏溟舟的身后，看到他注视的那张照片，少女被放大的一寸照赫然出现在视频正中央。
全国中学生英语能力竞赛一等奖：林雨眠
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一等奖：林雨眠
【出现了！预告片里的女孩！】
【看我哥哥的表情，好像是认识她的感觉】
【要命，哥哥那是什么眼神】
【哥哥sha我！】
【却又像风捉摸不住~】
【哥哥不要！】
【我s中的大校花啊！！！】
【智慧与美貌并存的雨眠妹妹！】
【她是高二的文科第一！】
镜头切换，张子瑜朝旁边的林雨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们现在去拿水枪，不能有竞争对手。”
【？？？？？是我的网络问题吗？这个女孩是什么时候跟张子瑜走到一起的？】
【哥哥为什么要跟她去拿水枪？】
【她该不会是靠帮哥哥作弊蹭的镜头吧？】
【s中的校花就这手段？】
视频仿佛能读懂观众的疑惑，镜头开始快速倒退，切到张子瑜抬头，看到校道的女孩的背影上。
张子瑜快速向前跑了两步，拍了拍女生的肩膀：“同学你好！”
那个穿着白t恤深色牛仔裤，梳着马尾的女孩，将头转了过来。
眉目如画，清冽干净，如娇花，似春水。
张子瑜表情有一瞬间发愣，随即露出自己的招牌微笑：“你知道节目组把水枪都藏在哪里了吗？”
林雨眠一笑，似乎有花儿在眼前绽放：“我知道。”
张子瑜挑眉。
“但我不告诉你。”林雨眠把头一偏，话锋一转，表情生动，显得十分俏皮，她转身就要走。
“哎，你等等。”张子瑜伸手去拦她，拿出口袋里装着的功能卡，看向镜头，“我要使用向路人寻求帮助的权限。”
【原来是张子瑜行使了权限卡】
【怎么我哥哥随便在路上拉个人，都能逮到别人学校的校花】
【我怀疑是导演组安排好的】
【那女孩回头的一瞬间，绝了】
【是哥哥看了都愣住的美貌】
【看到没有，是你们哥哥拦住了我们学校的校花，不是我们校花去蹭你们流量！】
【路人说句实话，那女孩穿得很普通，看起来还不是牌子货，人家要是真想蹭镜头不至于穿成这样】
画外音回答他：“允许使用。”
张子瑜将卡片递到林雨眠面前，说：“你看，我有权限。”
“这是你的权限，但是作用不到我身上。”林雨眠逻辑清晰。
张子瑜苦笑：“别呀，就你说知道，你拒绝了，我好不容易挣得的权限就浪费了。”他循循善诱，“你告诉我，你想要我哪个队友的签名，我帮你拿到，怎么样？”
林雨眠面露犹豫之色。
张子瑜顷刻胸有成竹。
“我要苏溟舟的to签，两张。”她走到镜头面前，比了个耶。
【突然遭受美颜暴击】
【这么近的距离居然看不到毛孔，妹妹的皮肤是怎么养的？】
【卧槽！我刚才还以为她化了心机妆，没想到是真素颜啊】
【有恃无恐了属于是】
【妹妹的智商也在线啊，讨价还价拿到了我舟的to签】
【呜呜呜呜我也想要我老公的to签】
【她是决赛夜的猫耳女孩呀！所以她是真米粥！】
【卧槽，她只是米粥吗？谁还记得刚才苏溟舟看照片的眼神？】
【？？？？？楼上请不要发表迷惑言论，我是真的会谢】
镜头再次切换，苏溟舟的手伸向女孩的照片，节目组给了加缓的特效，配上了悬疑的背景音乐。
他掌心一握，取下一张贴上磁石的红色卡片，背面赫然写着：复活卡（获得此卡者，有权限复活自己或队友一次）
卡就贴在林雨眠头像上方，与红色荣誉墙的本体颜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不容易看出来。
【国产悬疑片没你我可不看】
【我老公只是发现了荣誉榜上的不对劲，并不是在看照片上的女孩！】
【节目组为了藏道具也是煞费苦心了，随便扫一眼根本看不出端倪好吗】
【所以节目组放在了人家校花的头上，反向利用校花颜值了属于是】
【哈哈哈哈但凡校花的颜值差点，就没人能发现这张复活卡】
【只有我觉得我舟看向荣誉榜的眼神让人心疼吗？要是他正常上学，能上荣誉榜的大概率有他】
【卧槽姐妹你煽情】
【突然想哭是怎么回事】
【看开点姐妹，哥哥现在星途璀璨，他有我们呢】
【哥哥勇往直前，米粥至死不渝！】
【得了吧，就一个眼神，你们就编了这么场大戏】
【哟，黑粉坚持看到这里也是辛苦了】
林雨眠将张子瑜带到食堂门前的一颗榕树下，指了指较高的一个树杈：“上面有一把水枪。”
镜头往上一扫，只是单纯向上看的话，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张子瑜个子高，身体灵活，很轻易爬了上去，拿到了一把玩具水枪。
林雨眠歪着头确认：“两张to签？”
“等节目录完之后，你来找我，我在那张主海报下面等你。”张子瑜说。
林雨眠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确认要to签的眼神，是我米粥无疑了】
【哈哈哈哈人家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怎么觉得张子瑜看起来这么落寞呢】
【不是芋头就是无情】
【是芋头看了想要痛哭的程度】
【事办完了当然得赶紧走，不然被你们骂蹭镜头】
【抓到一只唯粉】
【如果是我，我就要一个团队签吼吼吼，9个大帅比一个都别想逃】
苏溟舟已经连续搜索、跳看了好多间教室门沿，他气息微喘，背靠在墙上歇了会儿，喉结滚动，视线一转，像看到了什么。
他径直朝走廊的一头走去，镜头跟随着他移动，可以看到有好几个女孩聚在楼梯拐角处。
“你们说，我这样找，真的能找到水枪吗？”他问。
镜头从苏溟舟的侧后方拍了过来，既拍到苏溟舟的侧脸，又能看到场外观众的反应。
林雨眠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
苏溟舟轻轻一笑。转身继续朝还没探查的教室走去。一路找到四楼，真的在一间教室找到了一把水枪。
【啊！又是那女孩！】
【所以她头也不回，是去看舟舟了吗哈哈哈哈】
【老公笑容真好看，亲亲】
【她这算不算给提示啊】
【刚才张子瑜用了权限卡都险些作废，现在可是无偿】
【那也得看得懂呀】
【卧槽所以我舟为什么看得懂？】
【那是因为哥哥聪明！】
【刚才的情况眨眼就是代表肯定啊！傻子才看不懂】
【发现了吗？这女孩的镜头比三个女嘉宾的镜头还要多】
【节目组存心剪她的镜头】
【一个打酱油的路人能获得这么高的关注度，真的没有资本在捧吗】
【从微博逛回来的我告诉你，真没有，人家的微博现在只有几百的粉丝，什么认证都没有】
【我也刚从微博回来，楼上说的不正确，人家涨粉了，好几万的粉丝了】
【路人刚看到这里，请弹幕指路美女校花的微博账号】
【听雨眠】
【叫：听雨眠】
夜凉如水。
林雨眠从武馆出来，钻出小巷，往几百米外的公交车站走去。
得益于周三晚上肖新月的提醒，这几天林雨眠的背包里就备着几个黑色的口罩。
她将口罩戴上。
公交站等着零星的几个人，朝道路的尽头看去，远远看不到有公交车开过来的影子。
公交站对面是一座全球连锁的高奢五星级酒店，金碧辉煌，流光溢彩。
林雨眠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了流量键。
手机迟缓了几秒，突然疯狂震动，像是有无数信息终于等到了闸门拉开的一瞬间，一窝蜂全部冲了出来。
林雨眠看着手中的手机像中风一样抽搐了好几秒，然后，这台用了两年不堪重负的山寨机，死机了。
她怔住了，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