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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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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梦里。

    我非常肯定是是梦,我在自己的家中,并不是沧州的铺子里,而是我的老家,好像准备去什么地方,具体过程和去做什么,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墓道中,身边还有华子、程数和郝惊鸿等人。

    程数正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她的脸色非常难看,伤口在她的腿部,已经用纱布包住,纱布也渗出血来,看来受伤不轻。

    看到程数会这样安静地在我身边,我就意识到这是个二重梦,但我却不愿意轻易醒来,这样的情况自己心里清楚,那是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我最终还是忍不住捏了自己一把,发现是真的疼,于是就奇怪起来,一切就像是真的,难道之前的沙漠之旅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就像黄粱一梦那样,现在才是真正的醒来?

    程数的眼睫毛动了动,眼皮也就跟着动了起来,紧接着节奏变得快了起来,一双宛如黑葡萄的眼眸睁开,用令人非常怜惜的神情望着我。

    “感觉怎么样?”我忍不住问道。

    程数微微摇头,感叹道:“没什么,只是接下来行动可能不太方便。”

    我看着她的伤口,毫不犹豫地说:“等一下我背你吧!”

    忽然之间,程数非常认真地问我:“大飞,你会不会恨我?”

    我愣了一下,很快就觉得她有所指,应该是从神农架和我分手,导致我们两个人的爱情走到了尽头这件事情。

    我不愿意和任何人提起,包括华子在内,而他们也不主动询问,非常刻意地避开了有关于程数的所有话题。

    程数又像是确定一般地询问我,自己才回过了神,想了想说:“我为什么要恨你?你都说了为了谁怎么样怎么样,还说不让要让你为难,我把聚宝盆都卖给了他,当时话都说的非常清楚的。”

    程数问我:“那你不觉得我这样做很卑鄙吗?”

    我皱起眉头说:“不觉得。”

    程数坐直了身体,说:“大飞,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即便那东西再无价,你也不能用它来作为交换我的筹码,这样说来我应该恨你对吧?”

    我自然是哑口无言,扪心自问的话,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全,而且还认为是别人在逼迫我。

    其实,我对于程数是真爱,到了一种渴望和自私的地步,完全不会顾忌任何人的感受,用聚宝盆把她换出来,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此一来,我们之间就像是被埋了一颗隐形的炸弹,不到那个时间点就不会爆炸,我们彼此一直忍让着,但终归有彻底爆炸的一天,想不到会是在神农架之行。

    我环顾了四周,问她:“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程数微微一怔,接着说:“被困住了。”

    我看着墓道的两边都是通着的,怎么看我们更像是在休息,并没有被困住的情况,令我费解的是连郝惊鸿他们都睡的

    很沉,更不要说华子,仿佛是他们故意给我们两个留下独处的空间和时间。

    “真的被困住了?”

    我诧异地看着程数,说:“不应该吧,我们要不要选择一个方向试试呢?”

    程数哑然一笑,很快脸上又出现罕见的娇羞之色,用手指指了指我的心脏说:“我选择走这个方向,走进去。”

    我整个人完全懵了,瞬间就想到这是一个梦,否则程数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和她的性格相悖,她在表达自己感情方面很严谨,不过她都这样了,我能承受得住吗?

    “是梦,是梦,快醒来!”

    我暗暗地提醒着自己,又自己掐了一把自己,那种真实的疼痛感太过于真实了,以至于自己完全不知所措,难道说自己在休息的时候梦魇了?

    下一秒,程数发出了惨笑声,她盯着我说:“是不是梦又能怎么样,人生本来都是一场梦,是否现实还是做梦并没有区别,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有些人睡着了也有可能醒着,有些人醒着也是活在自我编制的梦里中。”

    我连连后退,指着程数说:“不,不对,你不是程数,你到底是谁?”

    程数并没有像做梦那样,忽然间变得狰狞无比,她的神情非常的冷淡,然而对于我而言,这比所有恐怖的噩梦还要恐怖。

    犹豫了片刻,程数说:“人生便是梦,梦中有人生,多少金戈铁马的背后,都是无数女人的黯然之伤,这便是命运,谁都要信命。”

    我一咬牙,朝着程数大声吼道:“滚,滚出我的梦,我永远都不想再见你。”

    程数说:“我也不想到你的梦里来,是你要梦到我的,我被迫来的。”

    说完,她用很有深意的眼神打量着我,继续说道:“大飞,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又一次的离开你吗?”

    我无奈摇头,这一直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程数又不是王文倩,但我认为她的心机远在后者之上,并不是王文倩不够聪明,是她的聪明是可以看出来的,但我却从来没有

    在程数身上发现这样的特质。

    曾经几许,我也和华子谈论过自身的问题,他是我这个人有个缺点,便是很容易当局者迷,不仅仅对于程数完全的信任导致的,连刘天福也利用过我多次。

    然而,他一个都在告诉自己,那就是不管是程数,还是刘天福,他们应该都不会害我,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心态,才导致今天的局面发生,有时候不害你,也不一定是为你好。

    “你为什么这样做?”我盯着程数问道。

    程数说:“这是我的宿命,当我出生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自己的责任,那个责任是我无法推脱的,其实你也有,难道你现在的生活就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

    我被问的再度无言以对,不由地想到了昔日上海滩的一个人物,他叫杜月笙,先不论这个人在那样的一个时代下是好还是坏,他的一句话说的没错:“人要有野心

    ,方能成大事。”

    我并没有野心,觉得自己只要赚够一辈子够平平安安话花的钱,娶上自己喜欢的女人,过着平淡富足的生活就好,即便现在也是如此。

    不管是郝惊鸿和我争夺刘天福的位置,还是以后吴璟和我争夺四叔家产的继承,不论他们两个是否根深蒂固,被受人的尊崇,还是应该就是我,当下我会毫不犹豫地做起甩手掌柜,即便此时此刻也是如此。

    沉思片刻,我看着程数问道:“虽然我知道这是梦,但我希望你在梦里告诉我,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不要再说什么责任的话。”

    程数说:“你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单纯了,人是很难改变环境的,只能学着去适应环境,但当环境开始改变一个人,那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甚至连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顿了顿,她说:“我弟弟的事情你知道,以后是要以我继承程家的,我肩负着将程家发扬光大的使命,这是我不能逃避的责任。”

    “可,可你是女人,女人不久应该找一个爱她的男人过日子吗?”我说着,声音都有些不自觉地沙哑起来,从某种角度来看,他是个可悲的女人。

    程数说:“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至少都要是个人,是人就会利欲熏心,这和性别没有关系,主要看生活的环境,是否有一定的机遇。”

    没错,她说的相当有道理,而且这些到龄我也懂,只是在我的意识观念中,可能是些陈旧的想法在作怪,比如说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就应该依附男人生活,当然并非是什么事情都百依百顺,而是在大事情上。

    “下次再说吧!”

    程数话锋一转,说道:“我们总还会相见的,下次见面把事情说清楚,现如今你是道陵派的掌门人,以后我们可能会有很多合作的地方,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说完,她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一跷一拐地走向黑暗。

    我想追上去让她把话说清楚,但是不管我怎么跑,却追不上一个腿受伤的女人,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阻止我。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流着泪,手还在掐着自己,很快就想明白那是什么。

    是我自己在心里建造了一堵心墙。

    华子诧异地看着我,挠头说:“大飞,你小子他娘刚才一直说梦话,还掐自己,你不会得了什么怪病吧?”

    “你才有病!”我怼了一句,发现郝惊鸿他们都在休息,便没有隐瞒华子,把之前梦到的和他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华子摸着下巴说:“真是很奇怪,还能做个这样的梦,搞得就像你们两个跨越千里在梦里见了面似的。”

    接着,他递给我一支烟说:“有些事情该让他过去就让他过去吧,一直以来老子也没有提,主要是怕你受不了。”

    我点燃了烟,看着上升的缭绕烟雾,脑子里边还在回忆梦中的事情,自己从未把一个梦记得如此清晰,常说梦由心生,又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难道这就是最近程数给我的印象和感觉吗?

    华子叹息道:“我不止一次劝你,你和她不是一路人,但是你小子偏偏不听,搞到这样的结果,再难受都只能你一个人承受,这个谁也无法代替你的。”

    华子和我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看事情很多时候比我准,道理也想的比我简单明了。

    我是舍不得,当然也是不甘心,自己想要知道一切最终的原因。

    在梦中,程数是给了我一个答案,但我觉得梦里的答案不能当真,毕竟那是一个令我相当不满意的答案。

    可是,接下来之后,郝惊鸿、琉璃和常年山也开始梦呓着说起梦话来,我和华子不由地对视一眼,瞬间感觉四周笼罩了一种说不定的不对劲气氛。

    观察了片刻,华子就站了起来说:“不对劲啊大飞,必须把他们全部叫醒,这片树林里边有蹊跷。”

    我同意华子的看法,我们两个人开始拼命摇晃他们三个人,比在迪厅里边摇的都要疯狂,迫使他们从梦中醒来。

    没有过一会儿,他们三个都被摇醒,郝惊鸿

    和琉璃脸色难看惨白,但总归还好,常年山因为体质的原因,不由地呕吐不止。

    “我去,不是吧?”华子一脸吃惊地看着常年山说:“常少爷,你这是梦到什么了,居然能把自己恶心到这个程度,过分了吧?”

    常年山摆着手,又吐了几口苦水,拿起旁边的水壶漱口,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是被你摇吐的,感觉就像是晕船似的。”

    华子哈哈地大笑起来,说:“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他娘的真的是让老子大开眼界。”

    郝惊鸿和琉璃的反应相当的快,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个地方有问题,只不过除了这些树罕见,并没有能看出其他的问题。

    按理说如果存在问题,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问题,不至于非要等我们睡着了之后,才发生这么狗血的情况。

    华子则是好奇他们三个人梦到了什么,自然是没有人愿意说,我就问华子有没有做梦,他说自己压根没睡,所以才没有像我们那样做梦。

    我真想锤死他,咕噜都能把天打下来,怎么能说他没有睡,结果他说那是她自己的毛病,自己闭目养神就忍不住想打呼噜,和他睡没睡着没关系。

    一时间,我无奈哭笑不得,自己一直都羡慕他睡着的速度,没想到他不是一躺下就能睡着,原来只是他的毛病而已。

    我们进行了简单的分析,最终觉得应该是这里的水有问题,毕竟之前从未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连常年山昏迷了那么久,他都没做过们,直到我们喝了这里的水之后,才出现了做梦的情况。

    我觉得这里的水有一种奇效,形成的原因不做考虑,可能是某种植物释放的致幻物,也可能是一种没有被发现的旷世,还有可能是水的源头出了问题等等。

    华子被我分析的觉得头皮发

    麻,抓着头发说:“我去,老子胆子小,你他娘的不能吓唬我,这接下来老子还要不要休息了?”

    我摊了摊手说:“感觉在这里睡着会做令自己伤心的梦,不过你神经大条,或许不存在这样的情况。”

    华子擦着眼角说:“老子的伤心事多了去了,从小就不被人待见,家里也对我也不好,打了二十多年的光棍儿……”

    “停!停!停!”我很清楚,让华子再说下去,估计能说出一本辛酸史,便是开口打断他,说道:“好在这水里并没有毒,只是在我们喝水之后,睡着的时候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要我们喝了,晚一些时间再休息,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华子哭丧个脸,问我:“那老子怎么办啊?往死里熬吗?”

    我有些失笑道:“去梦里见见你的家人,其实挺好的。”

    “滚吧你!”华子朝着我翻着白眼说道。

    郝惊鸿喝着水说:“师弟,你抓紧时间把陵墓的入口找出来,我们速度挖盗洞进去,这里绝对不是久留之地。”

    我微微点头,把还在胡思乱想的华子踢清醒过来,说:“华子,不要想那些没用的,我们抓紧去定墓的规格,找合适的地方挖盗洞,你主攻挖我辅助找。”

    “这不是问题。”

    华子立即喜笑颜开起来,脸上挂不住的喜悦之情,这家伙做起事情来也确实麻利,说开始就开始,跟在我身后,等着我确定大体的位置,就由他在其中搜索。

    期间的程度相当繁琐,等到我们确定了大致的区域,那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在一片茂密的植被下,很有可能有一个大墓,挖了没有几下,便发现下面有沙子,所以我们还要担心挖盗洞的时候出现流沙陷阱,毕竟这种地方有这类防盗措施再正常不过。

    华子狠狠地将烟头丢在脚下,用脚尖踩的同时说:“好了,就是这里,开挖。”

    接下来,华子和郝惊鸿都轮番上阵,琉璃则是在一旁帮忙移土,我则是给他们介绍自己定出的这个墓大致的规模和规格。

    此墓深达六米有余,大体规格是繁体的龙字形,看来最终还是逃不出受到中原文化的影响,要不然就应该是蒙文,而不是汉字。

    我们现在挖下去的位置,应该就是在龙的第一画某个点上,并非是墓门所在。

    随着深度不断增加,就开始使用螺纹钢管连接工兵铲,时不时套出土来看,在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出现了旧土,经过鼻子一闻,确定是六百多年的土,下面的结构比较复杂,即便不是成吉思汗陵,那也是远超某位大汗,不过如果不是的话,那我们就没办法帮刘天福解决他的事情。

    工兵铲用过之后,就开始使用专门挖盗洞的旋风铲,其实我们就是把原本工兵铲铲头换掉,看着不断翻飞的泥土,没有过多久就挖到湿泥土。

    看着有水顺着盗洞往下流,我便开始负责存在两边挖出引水渠和蓄水坑,把碍事的水引导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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