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灵公主的秘密（2）

    那白嫩的手心中央，却是一个妖艳的红色印记，水王子看了一眼，顿了顿。

    曼珠沙华。

    彼岸花。

    传说中主神的象征。

    他沉默不语，看向灵公主的眼神却变了：“你见过她？”

    灵公主不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如轻烟般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万年前。

    万年前，仙境创造之初，她诞生之时。

    “身为生命之母，我的仙力很强大，但是在刚诞生之时，我依然是脆弱的，几乎毫无攻击力。而我的起死回生之力是仙境人人向往的，我的力量被无数的仙境的仙子惦记，甚至，那些诞生的比我还要早的一些仙子们联手，要吸食我的仙力，以获得我的花息还灵之术，代替我成为仙境的生命之母。”

    灵公主看着手中的印记，神色有些朦胧，像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好像涓涓细流在流淌：

    “那时的我太脆弱了，没过多久就被抓住，其中一个仙子在吸收我的仙力，我感觉自己周身的仙力要被吸干了，而那位仙子，却还在榨取我的灵魂。就在我即将陨落之时，她出现了……记忆中的她，一直蒙着红色的面纱，一袭红衣，她的气息是那么强大，那么多仙子，她仅仅一挥手，便全消散不见……她很强大，我虽然奄奄一息，却将她看得一清二楚，从那以后，她的气息就一直印在我心里。是她出手救了我，并让仙境里的人明白，若我消失，仙境里所有的生命都会消失的。她救了我……”

    水王子听着，不由得愣住了：“你说的她……就是主神吗？”

    “是啊。”

    灵公主仰头凝望着蔚蓝的天空，脑中似乎又浮现出那个身影来：

    “她真的好美，一身红衣也遮不住她清冷的气息，她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胜似冰公主。向我走来时，每走一步，脚下皆会绽开一朵艳丽的彼岸花，我仅那看见她的头发是棕红色的，额间有一朵美丽的彼岸花的印记。最美的是她的眼睛，朱红色的，清澈，却又十分深邃，似乎透过那双眼睛，能看见浩瀚的星河和悠久的历史一般。她告诉我，可以叫她主神，亦可以叫她默姐姐。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罢了，无名无姓，无踪无影，无牵无挂，岂不是更好？”

    “她说，浅水是喧哗的，深水是沉默的，沉默并不代表无能，她很喜欢默这个字，所以，她的代号为默，我就叫她默姐姐。”

    听着，水王子也会想起，确实，就连她下凡历劫，名字中也带有默这个字，她的代号吗？……水王子默默记在了心里。

    “默姐姐与我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分别时，她在我手中留下了这个印记，她说，我身为生命之母，起死回生的法术几乎为禁忌，万不可因为心中的怜悯打破重要的平衡，使用花息还灵之术一定要有等价的能量。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打破过我救人的原则，并不是因为我死板，而是……”

    灵公主看着自己手上的印记：

    “这个印记限制了我的法术，必须有等价的能量交换我才能使用花息还灵之术。这就是我的秘密。我救人所要的代价并不是我所定，而是被这个印记所迫。我知道默姐姐并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世间的平衡不被破坏罢了，所以，我也从未触犯过这个印记，默姐姐的话，我一直谨记在心。”

    灵公主说着，看向水王子，眼中充满了认真：

    “水王子，我探测到的那位人类的女孩体内封印的气息，与当年默姐姐的气息一模一样……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默姐姐？”

    水王子看着灵公主，想了想，还是如实点了点头，长长的眼睫垂下遮住了眼中翻滚的情绪：“是。”

    一个字，却似一块巨石砸入灵公主心中，她一下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喃喃自语：

    “果然，她真的是默姐姐，我、我终于找到她了……当年一别，便是一眼万年，虽不知强大的她为什么会变成人类，但默姐姐的救命之恩，花翎没齿难忘。水王子，多谢。”

    水王子看着如此激动的灵公主，默默点了点头，淡淡起身：“告辞。”

    望着水王子缓缓消失的身影，灵公主缓缓抬头，眼中满是激动：

    “默姐姐……若你有朝一日恢复记忆，是否还记得……你曾经，救过一个小女孩，你叫她小灵儿，她拉着你的裙摆，缠着你叫默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