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绝对知道你是坏得起，抱不起

    理由从某个时期不定期地出没于脑海中反复无常像是精神病人。当真正看到一个点再延伸到面的时候平铺着一块整体时。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曾经在什么地方真实地发生过一样又或者一直以为是真实的东西原来一下子变为假的。着实让人很难接受的样子停在一个地方对着空白的眼前一时没了方向。原来不觉得如此简单地认为可以离开一个人是一件最简单的事情。可终究还是不曾离开过任何一天从时间的线条上一直延续着成全内心的不舍。

    情况不明的差别待遇如同走过的年月的放空程度终究还是像是迟到的一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像是一种保密协议没对任何人透露过半点。两个人一起等着要送来的外卖，朴修信问他，今天又去看靳沐金了。他点点头，带一种让人放心的态度，说，最近身体状况看着不错，整个人看着比较精神多了。现在开始他面带着一点微笑的样子确实比一直要愁容满面要好很多。

    朴修信问他，一直这样子这么多年，还真没有打算放弃。从认识他那儿听到的故事一直到现在还持续着没有中断。后面想了一想，说，如果他真的有一天不行了，你会有什么样的打算，不会跟着他一起去吧。

    那倒是不至于，大概那个时候会觉得自己解放了，一下子解脱了，李缙羽有点自嘲的样子，沉思着想如果真有那样一天，会不会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子会放松，不需要再那么努力。没有想一会儿便有敲门的声音响起应该是外卖送来了。于是朴修信看着李缙羽的样子再走过去开门拿外卖。或者所想的内容与要发生的事件并不会成为任何开端。

    拿了外卖走回来的朴修信说，可以吃了，不要想那么多，我明天陪你去看他，这样子好一点了吧。朴修信从袋子里拿出炸鸡放在稍微离李缙羽近一点的位置。我知道你辛苦，现在我真的没钱，不然我还可以帮你，朴修信说完，再想到自己已经被断了经济来源好多年，这些年日子过得不好不坏但还是有人支援着才没落魄到不成人样。

    你帮了我那么多，我还欠你那么多钱，不然你也可以过得更好，李缙羽看着朴修信终究是这个人帮助了自己太多，不然没办法支撑到现在。当然看着他这些年一个人去了其他地方过得怎样已经没办法描述。如今还能看到已经算是一种特别幸运的事了。

    不要这样子说，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如果还是从前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继续帮你，如果我收了吴美丽的钱，也可以帮你，不过机会就那么一次，后面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帮你，朴修信又说了一堆话炸鸡酒也喝了不少似乎这些年每个人都挺难没有任何改变。

    李缙羽视线里看着的人多年没有变化依然还是第一次见到的样子。经历的事情多了可能就会觉得已经不算什么事情。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任何一方的变化都可以一目了然。但是朴修信没有变化到底是做着怎样的内心扎挣保持着波澜不惊。十九岁的朴修信与二十一岁的朴修信中间的年月像是没有变化。任其在这时间的过渡中牵扯着的事情到底还是经历了太多让人难以忘怀。如今再一次来到这个城里看着事情没有进展的方向倒是事情依旧不少。

    朴修信让李缙羽进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又坐下来想着发生的事情。要走的人依旧还是要走总是找不到要挽留的话。或者可能是因为本来心里没有任何感情扎根所以拔出去时也不会痛吧。朴修信站在卧室的门前，对里面的人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挽留他，心里想着要挽留，可实在说不出口，就说让他好好出国，不合适就回来，可是万一他要适应下来，就不会回来。说完话之后朴修信坐到沙发边上转过身把一边的收音机开了传来的播音声。

    李缙羽倚在门口，说，你是想让他走的吧，不然依你这个性格，早已经把他拉回来了，是不是过去又被吴美丽为难了，看起来还是他妈比较厉害，原来发生的事情，现在的事情，他妈还真有精力全程参与，现在我才觉得这好像只是吴美丽一种癖好，我猜原因是她在那个家里已经要超越每个人，有点独孤求败的感觉。

    朴修信躺在沙发上听着广播再回想一下李缙羽的话。自言自语地讲，可能是她娘家人那边的势力在那儿所以她才如此肆无忌惮，最终连我都不是她的对手。千志当初还说怕我暴走会跟她动手，他说如果真要动手的话，希望我可以手下留下情，卖他一个面子。朴修信笑着侧着身子观察着李缙羽的反应。

    他才觉得有些事情可能就是出在朴修信和吴美丽动手的事件上，问道，你真跟吴美丽动手了，虽然我觉得你不会跟吴美丽动手，但是我们发生过的事情全部是她干的，现在是不是收手了，还是一定要让你离开才会平静，她只是针对你一个人。

    朴修信又爬下来说，对不起，不该让你参与进来，现在觉得不认识你，也不会觉得对不起你，我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应付她，不会分心又是担心身边的人。不过她那人把我的事情全部传到我家，让我家人知道，现在的我跟家里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

    现在不确定是不是会回转一点余地不过很长时间没联系更没回去。注定有这个关系在目前的时间段内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即便朴修信这么主动的人还是没有马上去解决和家人的关系。有时候可能放到一边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可能会释怀。不论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按照这种方式发展着不去关心便好。要走的人会走不理会身后还有怎样的事情发生着可能同样是做一种放弃的准备。理解程度有限深入到内心的时候连接着血液像是凝固在一起多年未动。

    李缙羽转身往房间进去想着朴修信没有去解决问题可能有他的想法。自己就不愿意过多去给他提供没有意义的建议。任何希望的余地总是带着失望而归的心态成全着他人的想法。陷入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跟着思想的深陷未来朝向哪儿可有明目。曾经说过的话写过的字以及在学校里穿行的步伐不是和别人而是一个人的事情。每天要走的路还会很多可是步子越来越沉重脚印越来越浅薄。预示着过去一天离解脱的那一天又靠近一步带着希望而活下去的理由又强烈一点。

    凌晨两点时收到千志的讯息，他说，你希望我留下来吗。朴修信盯着手机看半天心里没有任何想法地回复着，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如果有好的想法，也可以保留一下，毕竟我们的生活有太多不如意的地方，时间久了，你会更累，顺着家人的意思，好好地走一段路，说不定在哪一天都走顺畅了，就会成功了。

    后面直到朴修信睡着之后都没有收到千志的讯息。可能已经在某个时刻钟乘坐一班陌生的飞机悄然去往另一个国家。不知不觉按照预定好的线路前进谁都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或者只是在那个时候停在了一处位置上再没有动身离开过。梦里的世界重复着同样的场景其实没有多大的意思可始终不受控制地浮起在这个空间。与他不同的世界出现不同的画面符合着他要去的路上看过的人生轨迹。可是不会听话的人不会生气的人始终要去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次又一次被重视。告诉一个人的话简单明了表达着意思但完全像是一种听不懂的表情。可能是转过身看一遍背影直到多年以后才明确一种意思。

    第二天朴修信和李缙羽一同去医院看靳沐鑫没有在说话的表情上阐明的心思。一路上来往的人倒是会注意一下别人的表情略怀着一点好奇心。停在表面上的那点色泽维持着心态的平衡点一下子像是想到过去记忆。有些人生病是一辈子的事情在认识起就是现在的样子。又像是习惯这种没有间断的往事有一点点画出彩色的痕迹。再一次抬头看着今天灰蒙蒙的天气阳光不强烈地刺激着眼睛不会流泪。如同年轻时候的脸庞带着青涩走在小城里的街道上遥远像还在昨日的沙尘里。

    龙城在远处静静地发展着千年时光。每一天呈现出不同的模样。某一天它停止发展的动力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走走停停地看着黄沙漫天的空间。他站在朴修信的身边说，高考过后你就要离开这城，去往下一个新的城，有什么样的想法吗，会不会舍不得。朴修信迎着风沙的肆虐，对他说，你知道吗，我青春开始过的地方，不像是诗一样浪漫，更没有远方，只是围绕着它展开，一点一点蔓延，可是这城不是以环线发射，它呈长方形向北南发展，我带着自己小小的希望以为会一直站在这个地方，希望有的人会回来，不会再次离开，其实谁离开这里，不是谁能阻止，可是我的希望仅仅是内心中的那点真诚。

    他看着城市朦胧在黄沙中来回穿梭的人流夹杂着电瓶车。戴着帽子眼镜的人口罩没有离开面孔上谁都看清的表情。如果对于离开的人来说找到更好的发展方向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有过怀念的时候抽个时间过来看一看在不远的距离不需要连成线的导航。清楚的世界中无以为留下的人会扎根生长成为一棵树没有忧伤。他认真地说，来北京，跟我一起。

    朴修信盯着他脸上的认真，说，你是真心，不是表面上安慰我，没关系，不要你任何安慰，你的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不该勉强你，你是第一个被我勉强做一件事的人，原来我没有认真地看过自己这一面，不知道是在何时形成的一种陋习，不知道自己还能改正吗，我一直正视着自己的缺点，可是很难做出改正，不知道你有没有。

    两个人把所需要的东西买好逃离黄沙漫天的城市。朴修信问他，定好回去的时间，我好送你去车站，距离我高考还有几个月时间，专业课已经考过，等着最后这个时间到来，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一种期待还是一种煎熬，还好你来看我，突然间没有那么紧张，像是会有一个轻松的状态去考试，是不是这样子会考好一点。

    心放松一点脑子会想到学的东西会多一点，紧张反而会让脑子一团乱，你还好吧，他跟朴修坐在一起，跟日常的谈论一样说着关于考试的事情，复习的事情，好像是一个过来人的一点点老实的忠告。朴修信想着自己的成绩问题不太大，说，我复习了一段时间，可能考到自己要达到的那个最高点，如果真想考太高，可能还要付出更多，我不想那么累，所以就目前来说可以自然点轻松点。

    他笑朴修信这人倒是一直可以为自己考量这么多。大概是与生俱来的一种乐观性格不会有任何错的样子。他说，嗯，按你达到的那个点去努力，不会有错，相信你。朴修信往千志边上靠一靠紧挨着一个人像是有突然有一个依靠，说着，看你还挺理解我，这样子，我很容易跟你跑到北京去，不过你做好准备了吗。

    首先你要节制，不要乱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么频烦的人，还要一直养着，你说我才二十二岁，怎么像老头子一样，体力这么不行吗，要怎样才练成你这个样子，他扭着头看着朴修信靠在自己的左臂。脸上那种纯纯的感觉大概第一眼就是被这张脸骗过去发生如今的事。还是忍不住上去亲吻了他的额头，说，你高考结束，我们交往。

    朴修信抬眼看着他的脸对视着原来像假的一切还是会表现生动的一面。可是这一刻居然相信这段话是真实存在着没有半点要怀疑的部分。明知可以抱着他说几句亲密的情话明知他还是不会体力不支还是想自己坐上去动。这些恶念的想法源源不断地充斥在脑海中像禁果一样吃过后停不下来的念头越来越疯狂。

    千志还是及时阻止着说，现在不可以，昨天才做过，总要恢复好才行。朴修信听着他这种不合时宜的讲话，说，我只是想亲亲你，不要想太多，如果再做下去，不止我会坏，你同样会坏，这样子不好，我知道。

    停下来的动作不包括接吻在内。眼神中还是带着闪光的动作眨几下的确真实的触及感。不曾再延伸下去的地段里露出空旷的路面通向尽头处。原来表面上的行动还要验证着真假的过程就是到不了结果。他离开只是两毫米处，说，高考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这里陪你，好不好。朴修信疑惑地问，你没有事可做，陪着我不会有影响。

    他再亲一下，说，学校没有事，你考高结束，我也要毕业了。有些开始只是在结束的时候选择一段新的开始。在一个地方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身影无限地蔓延着近距离地接近着。时间的点面成为各种各样不要经过思考问题的画面突然一下子变得认真对待起来。但是不是还要归类在初恋的日子中第一次深刻地觉醒着一种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