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战书
牧仲看着杨老板的面色变化,心生疑惑,刚欲开口发问,便被杨老板止住。
杨老板把牧仲拉到一旁,先是拿出两瓶大日元阳丹交到牧仲手里,“仲少,这个药药性太过霸道,我炼制的话,一个月也只敢炼制五颗,炼的多了,也会受到这药性的反噬。所以,你真的不能再吃。”
牧仲接过药,“嗯,我知道了,说说我小妹的眼睛吧。”
杨老板目光放到远处,叹口气,“这种情况,我还不能妄下结论,但是,在十几年前,我曾遇到过类似的病人。那病人的描述和青青有些类似……”
“哦?”牧仲倒是好奇了。
如果说,这种情况之前有过先例,那说明……这并不是一次单纯的意外?
“我现在还不能断定,需要好好诊治一番才能下结论。但是……我希望青青和当年那人并不是一个情况。”杨老板道。
“如果万一,是和你当年遇到的那人一个情况呢?”牧仲问。
“那……就太可怕了。”杨老板摇摇头。
牧仲没再多问,拿着药,要了一间低等修炼室走进去。杨老板再次回到牧青青身边,为其诊治起来。
这是十月的最后一天,在东阳,对于这一天有个节日叫做“秋落”。也就是说,过完今天,就正式进入冬季了。
街上人声鼎沸,有舞狮盟的武者在表演舞狮,也有零星的烟花在夜空炸开。
东阳古诗“秋落时节人团圆”说的就是今天,在外的人,在这一天都要回家团聚。
这种气氛倒是有些感染牧仲了,牧仲走进修炼室所在的庭院,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停在院中,看着在夜空炸开的烟火,脑海中有闪现出故人的模样。
“仲少,又来修炼了。秋落节还这样勤奋,不愧是少年英杰。”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牧仲的思绪。
牧仲转身看过去,看到一名唇红齿白的小少年,手持长剑,站在长廊中。那少年眉眼清秀,生的十分好看,身穿长袍,看模样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杨雨兄。”牧仲认出这少年。
这少年名叫杨雨,是杨老板的儿子。但牧仲总觉得,这两人并不是父子关系,因为这叫杨雨的小少年,生的太好看了,好看的不像是男儿生,倒像是女扮男装。
“仲少,我听父亲说,你是修炼狂人,像大日元阳丹那种烈性的灵丹,你都想连着吃。”杨雨说着扑哧一笑,媚态一生。
牧仲扬了扬手里的药瓶,笑道:“对啊,那有什么,一会儿进修炼室就吃下去。”
杨雨看到牧仲手里的药瓶,脸色一变,“真是大日元阳丹?父亲怎么还敢卖给你!仲少,你是说笑的吧,你不会真吃吧?”
牧仲哈哈一笑,随后打开一瓶灵药,倒进嘴巴里。
咕嘟一声,灵药被吞下去的声音。
杨雨面色真的变了,刚想说什么,就见牧仲已经进入到修炼室里了。“喂,你这家伙,简直是疯子,你可要活着出来啊,我听说你来了,还想来和你比剑呢!”
庭院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得到牧仲的回答,也不知道牧仲听到没有。
……
风家密室,气氛肃穆。
七名少年身站成一个圈,共同饮尽杯中酒。
这七人是风家的绝对嫡系,风家家主以一到九为他们命名。风不眠便是风一,“不眠”二字,只是东阳武道界给他起的名号。因为他幼时习武勤奋,经常通宵达旦,夜晚都不睡觉的修炼。故而东阳人便称其为“不眠公子”。
久之,人们便以风不眠称呼他了。
风不眠放下酒杯,沉声道:“我们九兄弟自幼在一起,情比金坚。这些年我虽然在外修炼符道,但时常挂念起你们。现在,老七被害,这个仇不能不报。”
“凶手确定是牧家的牧仲吗?我只是奇怪,那个叫牧仲的,明明是废柴一个,怎么杀得死老七?”有人问。
换上便装的风六缓缓开口,“确定是那个牧仲,我和他交过手,他的实力虽然一般,但是却有资格杀掉七弟。武道世界强者为尊,七弟技艺不行被宰掉,也怨不得别人了。这些年,我们宰过的牧家人也不少,出来混生生死死是难免的。”
风六在军中多年,杀人无数,早已看惯了生死。
风家年轻一代,除了风不眠,便数风六的实力最强,威信最高。此时见风六这样说,话虽然不中听,但也都不敢说什么。
有人出来打圆场,道:“不错,牧家这两年,死在我们手里也不少,光去年,就有两个蠢货在外山被我们宰掉了。”
风六见气氛微妙,便又哈哈一笑,说道:“明天镇海镖局举行宴会,我从军中请了假去参加宴会。在会上,我会向那牧仲挑战,当场击杀他,为老七报仇。”
“对,干掉这个牧仲,也顺便震慑一下牧家。”有人附和道。
风六又道:“如果各位还觉得不解恨,那牧仲还有一个妹妹,长的不错。事后掳来送进军营,想必我那些兄弟们会喜欢。”
“对,我们与牧家迟早要开战,恩怨了这么多年,早该有个了解了。他们牧家现在衰落,我们趁机吞并他们的所有产业。”有人说道。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六少爷,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交给您。”
众人面露疑惑,风六过去打开门,见外面的风府管家,手里拿着一个黄色信封。
“什么人送来的?"风六问。
“就是一个普通的街上卖货的,应该只是拿银子办事的。”管家把信交到风六手里。
风六直接撕开,展信看起来:
“今夜子时,西门外银剑海滩见。”
嗯?
风六把信攥成纸团,看向城西的方向,目光微冷。“什么人,敢约自己相见,这是下战书?”
“风六,信上写的是什么?”有人问道。
风六微微用力,把信攥的粉碎,“没什么,有鼠辈找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