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一章 终破防线
“韦大满，我们又见面了。”审讯室里，石强像一只饥饿很久的豹子盯着自己猎物，眯缝着眼死死盯着对面的韦大满，心想“一定得从你嘴里撬出‘干货’”。
韦大满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抗议警方不相信他是凶手。
“给你看几份卷宗的复印件”石强一边说，一边把几份卷宗递给了小唐，小唐“啪”地一声把一摞卷宗扔到了韦大满眼前。
可能是第一次看到警方的办案卷宗而感觉很稀奇，韦大满就似乎漫不经心地用眼睛瞄了几眼。
“这是广西当地侦破的关于有人利用虚假的‘四孝教’骗钱、骗色的相关卷宗的复印件”韦大满一边看，石强一边念叨着。
“不可能”韦大满皱起了眉头，语气低落。
“韦大满！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是广西警方在骗我们，还是我们在骗你？”石强故意怒目圆睁。
被震慑住了的韦大满没有言语。石强继续说：“你真可怜！人家都把你当枪使了，你还沉浸在那个虚构的世界里？”石强提高了语气，“你知不知道，指使人杀害你表妹赋惠莹的，就是这个所谓‘四孝教’的所谓‘道尊’？！可悲啊，你居然连自己的表妹都不敢认。”
“你们骗我……”韦大满终于抬起了头，满眼疑惑地看了石强一眼，旋即又底下了头。
“哼！前几天我们先后抓获并审讯了廉立康，以及亲手杀死你妹妹的凶手向小天。他们全部招供了。”石强把审讯笔录在眼前晃了晃，“白纸黑字，他们亲口承认，你就是他们巨大阴谋中的一个可怜的被用完就丢掉的棋子！”
韦大满听到这些，难掩对此的兴趣，伸长脖子看向石强手中的笔录。
看到韦大满的心态变化，石强把笔录丢给了韦大满。
“你那个所谓的‘道尊’，先是处心积虑地利用你迷信‘四孝教’，并对他的个人崇拜，让你死心塌地地交出了祖传的传国玉玺；同时，他指使人杀死了你的表妹，就因为你表妹不想做他情妇，想要一份稳定的婚姻。”石强语气严厉。
“我妹妹不是因为背叛教义，受到神的惩罚吗？”听到石强的这些说法，满腹疑惑的韦大满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石强心中一阵兴奋，心想“你小子只要肯开口，我就能把你带出来！”
“放屁！”石强居然罕见地爆粗口，这让旁边的年轻警员们差点笑了出来。“不管什么神，都是保佑信众的，你听过哪个神会杀人？再说，神杀人也用刀吗？”
韦大满一时语塞。
“他们不但杀了你妹妹，而且，为了达到永久占用传国玉玺的目的，还煞费苦心将你当晚在温馨足疗店嫖娼用的安全套拿到了凶杀现场，并破坏了监控，为的就是将杀人嫌疑指向你。最后，他们又是借用你对邪教的盲目崇拜，让你假冒凶杀来自首。”这些话石强一个字一个字底气十足地清清楚楚的吐了出来，确保韦大满听清了每个字。
韦大满此时似乎没有听到，居然没有任何反映。但恰恰是这样的举动，让石强心里有了底，“他听进去了，而且动了心”。于是，石强决定趁热打铁。
“韦大满，你知道吗去年2月你在广西被囚禁洗脑的时候，是你妹妹赋惠莹担心你的安危给你报的警。可惜你不但不知道找出真凶，反而还要牺牲自己来掩护真正的凶手，你想想，你有脸面对你妹妹赋惠莹的在天之灵吗？可怜啊！”
“这，这些，我真的不知道”韦大满满脸痛苦，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能给我点水吗？”
一杯早就准备好了的温水，递到了韦大满手中。
“你不知道的多了！你和廉立康在一号隧道里演的那一出，需要我告诉你来龙去脉吗？”石强说道，“如果不是我们警方本着对你、对死者负责的态度，认真排查每一个线索，凭借幕后黑手的栽赃和你自己的自首，兴许你现在已经被枪毙了呢。到时候，你妹妹赋惠莹的冤屈，还有传国玉玺就永远石沉大海。就只剩下你背个杀死表妹、败坏国宝、不尊祖训的恶名……”
“曾祖爷啊，不孝孙对不起你啊”这时，韦大满放声大哭。把在场的警察们吓了一跳。但也正是这一哭，说明韦大满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了。毕竟谁都不愿意做一个被人玩弄于鼓掌间的，上愧对祖宗、下愧对手足的大傻子。石强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好好想想吧，你也是做古玩的，传国玉玺这样的天字第一号国宝，你就忍心看到它被毁掉？你忍心吗？如果不想成为民族罪人，你就得配合我们！马上配合我们！你懂吗？这是在给你机会！”石强趁热给痛哭的韦大满又浇了一把火。
“我坦白”韦大满放下刚才一直紧握在手中的卷宗和笔录，声音哽咽地说。
“耶……”小唐和小李不由自居地兴奋地喊了起来。被同样兴奋的石强用严厉的目光给压了回去。“像什么话。”石强低声说，说完自己却也掩饰不住喜悦，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好。所谓回头是岸。据我们掌握的案情，你的问题不大。只要你配合我们办案，我们就可以洗刷你身上的污点，最重要的是可以将真正的恶人绳之以法。”石强说道。
“恩。之前自己是鬼迷心窍。”韦大满苦笑道，“你们想了解什么，就问吧。”
“好，那你首先说说你手中的传国玉玺是怎么来的。”石强平复好刚才兴奋的心情，再次投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