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人鼠大博弈

    一日，社员们正在地里拔草，生产队长对阿愚在内的社员说：“天热，你们休息一下，只有一根烟工夫。”

    到了上工时间，只有阿愚还在地头休息，队长走上前，道：“该干活了。”

    阿愚反问：“你不是说歇息一根烟工夫吗？”

    生产队长点头，阿愚用手指了指嘴叼着的烟，道：“你看，我还没吸完烟呢？”

    队长这才明白：阿愚卷的烟是把一般人三支烟的长度接成一根了。

    后来，阿愚做起了锔盆巴碗的生意一日，他走街穿巷来到向阳村，寻一繁华处就地安营扎寨，在村喇叭的广播下，不一会儿，就来了七、八个客户。

    其中一老妪问阿愚：“我的盆子你锔好了吗？”

    “没问题。”阿愚答道。

    “那你包用多长日子？”老妪问道。

    “十五天。”阿愚补充道，“晒七天晾八天，半月不漏。”

    一日，阿愚的妻子小花在院子里纳鞋底，并不时用针尖在头发上摩擦（在当地，这种方法不知延续了多少年，据说这样做可以使针油性大，穿透力强），穿针引线在小花手里得心应手，一般不用锥子。

    俗话说：纳鞋底子不用锥子---针（真）强。小花做的鞋子耐看，穿着舒适又结实，常常引来不少人啧啧声。

    此时，她坐在小凳子上，离屋子门口有两步之遥，独自在一推一拉纳鞋底儿。

    “喀嚓儿”从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小花愣怔了一下，便放下手中活，心中疑惑地走进屋子。

    这时，小花看见一只老鼠在地上正在推转一个鸡蛋，原来桌子上放置的鸡蛋，被老鼠给弄到了地上，鸡蛋完整，老鼠无伤，两者一静一动展开了前进的步伐。

    这鸡蛋怎么下去的，还完好无损，着实让小花一头雾水。

    “好家伙！这老鼠胆子也忒大了。”小花脱口说道，“大晴白天还出来搞事，你这不是找死呀？！”

    那只老鼠看到小花进屋，便赶忙丢下鸡蛋向屋外跑去。

    小花顺手抄起一板砖，老鼠前面跑，她在后面追，眼看追上了，可她手中的砖迟迟拍不下来。等到砖拍下来的时候，老鼠早已钻进了老鼠洞。

    小花跺着脚在背后吼道：“要是你们再发废，让我见了，我非打死你们这些畜生不可！”

    总以为事情到此可以告一段落了，没成想，小花刚坐稳，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唧唧”的声音。待小花定睛观看，这才发现有一群老鼠张牙舞爪逼向小花，它们呈扇形行进着，乌压压的，一个个瞪大眼睛，露出幽微的冥光。

    它们在一只硕鼠的带领下，对小花形成包围之势。

    小花一看这触目惊心的阵场，着实吃惊不小。她急忙操起一把铁掀，一边扬声喊人一边向老鼠群中抡打起来。

    被伤着的老鼠并未逃跑，但见老鼠们连蹦带跳挥舞着两只前爪轮番向她抓去。那只硕鼠尤为勇猛，趁小花不注意空挡，在她的脚踝处咬去抓去。

    小花哎吆着躲避着，并使出急劲继续搏斗。其它的老鼠伺机进攻，瞅准机会连抓带咬。双方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博弈。

    在这紧要关头，阿愚从外面回来，加入了这场人鼠大战。

    接下来，闻讯赶来的人也来灭鼠，看到横躺竖和的老鼠尸体已堆成了小山，小花略带疲惫，突然昏了过去。

    后来，阿愚夫妇乘胜追击，将老鼠窝翻了个底朝天。老鼠的地下活动，道与道相连接，窝与窝错落有致，里面充斥大量塑料碎片，还有部分食物，逶迤的底下鼠道，让阿愚夫妇鼓捣了多半天。

    最后，阿愚将鼠窝夯实，铸上了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