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贺明珠最近心情很好, 连小果果都发现了。
“妈妈，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嗯？怎么这么问？”贺明珠揉揉女儿的头发。
“因为以前你总让奶奶七点前就把我送回家呀, 可最近，你都没有说，我都看了一集电视才回来，嘻嘻，你没发现吗？妈妈你都没有生气哦。”
贺明珠反应过来，哭笑不得。
果果吃完晚饭, 经常性地由叶姐领着去奶奶家和外婆家溜达一圈。平常让孩子早点回来，是怕婆婆惯着孩子不停地看电视，太晚回来睡觉。
没想到在这孩子的眼里看电视都成了一种特赦了。
不过最近，她管孩子管得少，却是真的。
秋榕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听到母女俩的对话，噗嗤笑了, “哈哈，果儿, 你妈妈心情好, 那一定是想到了新生意了！你这个鬼灵精。”
贺明珠呵呵直乐，对果果说：“你如果心里真想看电视，那只要告诉妈妈就可以了, 但是前提是一天只能看一集, 知道吗？而且必须要完成了老师布置的作业才行哦。”
果果见得了妈妈的长久允许, 开心得疯狂点头做保证。
小小内心在狂喊：有了新生意的妈妈可太好说话啦！财神爷，财神爷，你要保佑我妈妈生意多多的呀。我先许个愿，下次可以让我吃肯德基吗？
小女孩大大的眼睛一瞟一瞟瞥向妈妈, 见妈妈正转过头去和爸爸说话呢。
“我这几天没在家，你动作可真够快的，我今天去厂里，听说你手下又招了好几个新将？”
贺明珠笑：“你这耳目可真够灵的，我的地盘果然不好跟你的地盘离得太近，啥都瞒不住你。”
秋榕哈哈大笑：“所以千万不要与我分开，不然我得把你的商业机密泄露的光光的。”
贺明珠抡起身边的抱枕，扔向他，笑骂道：“你敢！你的商业机密不比我少吧，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盯着你呢。”
“嘻嘻，爸爸妈妈羞羞！这么大了还打架，我跟我同学都不打架了，你们还打……”秋果用手在脸蛋上做羞羞脸。
“还不快去睡觉！”
“还不快去睡觉！”
两夫妻异口同声赶女儿回屋。
“我还没说完呢！”果果站在他们面前嘟着嘴，叉着腰，气呼呼的样子。
贺明珠和秋榕对视一眼：“那请说吧，大小姐。”
“我们学校合唱团的老师说，马上就要迎回归了，区里在我们学校挑选几个唱得好的去参加七一的迎回归晚会呢！”
“哦？”贺明珠坐直身体，忙问，“那你是被选上了吗？”
“那是当然！”小丫头昂首挺胸，像一只高傲的天鹅，“大概是我唱歌唱得好，又长得……漂亮，老师在一年级的团员里，就选了我和另外一个男生。我厉害吧？太棒咯，我终于可以跟芳芳一样去大舞台表演咯！”
两位年轻父母绝倒：……
他们无奈对望，眼神交换各自的想法。想他们孩提时候，也没这么自恋自大自信过头啊，生个女儿怎么这般……
“果果，女儿。”秋榕把孩子拉到自己跟前来。
“是，我们果果很可爱，很漂亮。可那是爸爸妈妈给你的外在，我们除了外在，还要把自己的内里给修炼好，做个内外兼修的好学生哟。你刚才说的有一点是对的，爸爸也相信，老师选中了你，肯定是先把你唱歌唱得还不错排在第一位，外表只是其次。你说是吗果果？”
秋榕觉得要让女儿有个平常心对待自己的外表。
小时候，他和妹妹秋榆也是这样在人群中拔尖的长相。自己老妈又是个糊里糊涂的直性子，也没有人教给他们兄妹，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们兄妹被捧得太过高，后来摔得也很惨。
果果懵里懵懂地点点头，“可是，我唱歌也唱得很好，我还是很厉害呀对不对？”
秋榕竟无言以对八岁小儿。
贺明珠听完这父女俩的一唱一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是，你很厉害，宝贝，在我们眼里，你是最棒的！你要继续努力，更上一层楼哦！”
既然一个白脸，那必然得有一个唱红脸，不能全然打击孩子的自信心。
果果果然又开心得直蹦跶，回屋里去睡了。
贺明珠这个夜猫子，趁秋榕去洗漱的空档，又俯首在卧室的书桌上写写画画起来。
等秋榕洗好出来，擦着头发，走去她边上看了一眼，“写什么呢？”
“这不马上就要回归日了吗？我几个月前跑了许多部门，总算是把他们迎回归活动的纪念衣、纪念品这些得了意向。这些就是方案稿，这两天我就得把设计稿给选定了。好下去生产，再晚可就太赶了。”
贺明珠说着连头都没有抬。
“你还真是拼命十三娘啊，可别太累了。我听说你让人研发互联网线上商务平台？现在又加上这个七一的项目，你吃得消吗？”
秋榕其实回来两天了，可并没有时间空下来和妻子久别胜新婚。不是他忙，就是她忙。
贺明珠把笔一收，本子合上，站起来靠在书桌前，踮脚勾起秋榕的下巴，火热调戏，“小哥，想我就直说，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秋榕登时眼眸染上一层火光，把她推在了桌上……
次日，房门“砰砰砰”直响。
“爸爸妈妈，快起来！今天第一次彩排，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要去少年宫，太远啦，奶奶又不会开车！”
贺明珠和秋榕登时跳起，互问对方：“有这样说吗？今天不是周末吗？”
他们快速披上睡袍，开了门，问女儿什么时候有说过。
秋果吐吐舌，低下头去，讷讷道：“我，我昨晚忘记了，我以为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们了额……都是妈妈！太忙啦，我都没时间告诉你……”
贺明珠拿手指轻轻点她，转回屋去梳洗装扮。秋榕则去给大家弄早餐。这会儿周末，叶姐是休假回家的。
对了，叶姐在贺明珠的怂恿下，早几年买了一套小二室，也算是在这大城市有了一个自己的小窝。每周末和节假日都能回去修整一下。
还好早些买，现在那房价都涨了好几涨了呢。
等贺明珠整饬好下楼去客厅，电话铃响了。
她过去接，“嗯嗯……这样啊……好我知道了……”这么说了几声。
果果的小心脏都要提到半空中，扁扁嘴角。
果不其然，下一刻，妈妈走过来，轻声和她说：“果果，妈妈公司电话来，临时出了点状况，得妈妈过去处理。恐怕今天你彩排，妈妈不能陪你了。”
“怎么了？”秋榕端着煎蛋和牛奶出来。
贺明珠带着歉意抱了抱女儿，站起来问丈夫：“你今天有空吗？厂里说，上面电话来，要在明天就拿到样品，我恐怕得赶过去一趟，定稿都还没呢。哎……女儿那边……”
“没事，我去就是了。就是没这事，我本来也是要跟着一块去的，怎么说也是咱果果第一次校外登台嘛。我知道在哪里，以前芳芳过去，不都我送的吗？”
贺明珠瞪了他一眼。这话说的，要搞强烈反差那一套吗？
看女儿，嘴巴撅得跟什么似的！
秋榕咧咧牙，吸了一口气，作举手投降状。打嘴，说错话了。
芳芳一边说道：“大姊姊，你不用担心，我是少年宫剧场的老熟人了，我一定会看好果果的。我让老师拍张照片来，带给你看。”
芳芳的学业和德智体美发展，这两夫妻是拿自家孩子来同等对待的，从小就顺着她的爱好给她报好些兴趣班。
贺明珠点点头，朝果果努努嘴。芳芳会意，想了想，对自己的小玩伴附耳说悄悄话。
果果小朋友听了眼睛都放亮了，轻声问：“真的？”
芳芳点点头，保真。
果果从气闷到欣喜只用芳芳一句话，她豪爽对贺明珠说：“妈妈，你没空就不用去吧，让爸爸带我们去也一样的！”
两个大人心里无数稀奇，纳闷不已，究竟这是一句什么话呢？
吃完把碗筷拿去厨间的时候，贺明珠偷偷问芳芳：“厉害啊，小妞，你跟她说的什么呢？”
“嘿嘿。”芳芳狡黠一笑，“我跟果果说，少年宫门口有家肯德基，大姊姊不来还能吃，大姊姊要是来了，一定没得吃啦。”
贺明珠哑然，无奈摇摇头，朝这小少女竖起了大拇指。
随后，几个人各自出门。
贺明珠来到自己厂里，华裳已经召集了几个骨干，候在会议室，就等她了。
“怎么样？”长话短说，贺明珠拣关键的问，“是要全部的样品，还是就纪念衣的？”
华裳：“是要全部的。”
若非是全部，那也就不算多急了。
贺明珠拿出昨晚带回去的样稿，把自己挑的意向跟大家商讨。
“我们挑三个出来，做三套样品，给他们选择。”她目光凌厉又果断。
现在的困难不是做不出样品，而是设计稿的最终选择。既然他们急，那就让他们选择好了。
要的就是速度，挑一个难，挑三个那可就简单多了。一个小时时间，他们就把这三稿给确定了。送去生产车间，连夜赶制。
第二天，送去对方那，人家一看，有三种款式，居然拍案叫好，把三个方案都要了，在原先的订单量上又加了三倍……
“真是搞不懂，说加就加，当时怎么没计算好吗？”出来后，一个业务经理跟在贺明珠身边吐槽道。
贺明珠一笑，“年轻人，这还不简单。人家本来找了就是三家公司呗，大概他们没有按期做出来，看见我们有三种么，就直接全定我们了。要知道，我们一开始并没有签合同的，那别人也是一样。临时换人，也根本谈不上违约。这才是我火急火燎的原因呀。”
……
一夜没睡，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回家的路上，好些大楼电子屏都打上了，“祖国母亲等你回家”“欢迎回归”……这些标语。
“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歌声串巷，氛围越来越浓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约下面还有一个番外就结尾啦